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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醉酒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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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容暄清楚地听到周萄说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他何必强求:“好,你去找个有手有脚又爱到处玩的人好了!”
周萄没反驳,眼含热泪,默默下楼。
——
周萄魂不守舍地走进休息室,见她眼眶通红,明白过来的孙正上前安慰道:“容暄可能生气了,你别放在身上。”
周萄委屈地点了点头。
连白会芝都看不下去,朝门口看去,吐槽道:“有本事跟自己爸妈吼啊,拿你出气算什么男人!”
她被自己的话逗笑:“说不定下面受伤,真算不上男人!”
何慕诚周萄下班,提议道:“小周,我送你吧。”
周萄偷偷抹掉即将掉下的眼泪,强颜笑道:“我自己可以。”
被拒绝的何慕诚没有觉得尴尬,木讷地站在旁边,没主动上前。
白会芝和葛翠菊相互对了眼神,了然地推着何慕诚,他碰到周萄的胳膊。
白会芝朝他使眼色:“送就送啊,快去!”
何慕诚为难地说:“小周说不用。”
白会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主动点!大男人,别玻璃心。”
周萄背着包,有气无力地朝外走去。
何慕诚没追出去。
见周萄离开,白会芝质问道:“小何啊,你说送就送啊。小周说不送就不送,女生可不是这么追的。”
何慕诚哭笑不得:“我没追小周啊,她心情不好,想送送她。白姐,你想多了。”
白会芝火眼金睛,岂会看错。
她把葛翠菊拉到一起:“你对小周一直很好,不是喜欢是什么?”
连孙正都参与进来,好奇道:“是真的?”
被三人围观的何慕诚愧疚地说:“去年,我在火车站见有人偷一个女孩的东西。当时太拥挤,我又我急着赶回来给容暄办事,侧了个身就找不到女孩了。直到小周来工作,我才想起来她就是被偷的女孩。我过意不去,想照顾她,多帮帮她。”
白会芝唏嘘道:“哼,浪费我的表情!”
——
寝室,周萄无助地躺在床上。
一动不动。
祁容暄无论如何都不愿改变,还是她太心急地想证明自己对他来说,和别人不一样。
想不明白。
杨冰雪回到寝室,见周萄睡在床上。
不用想,和祁容暄有关。
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她猛地将不争气的周萄拽起来:“好啦好啦,别为情所伤。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免得你胡思乱想。”
周萄无精打采:“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杨冰雪怎么会放任周萄堕落,不顾周萄的反对将她带出了寝室。
——
之前杨冰雪每每因为庄园伤心难过都会来酒吧喝酒,这次她带了同样因为男人心情低落的周萄来。
杨冰雪本人没有不开心,看来她和庄园有进展。
角落里,不胜酒力的周萄微醺。
杨冰雪则适时问情况。
周萄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她撑着一丝力气,睁开双眼:“他说让我去找有手有脚的人,是分手的意思吗?”
杨冰雪看着不争气的朋友,失望道:“没想到他在我面前保证,实际上做不到。周萄,要分手也是你提出分,你甩他,不是他甩你!”
周萄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杨冰雪气不过,从包里掏出周萄的手机,给祁容暄发了一条短信:分手吧!很没意思!我受够了!
周萄睡着,她必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
就在杨冰雪不知该怎么把昏昏入睡的周萄拖出酒吧时,庄园和柳俊林进了酒吧。
杨冰雪激动地朝他挥手:“庄园,柳俊林,这边!”
闻声的两个男生走过去,发现还有周萄。
柳俊林意外,没想到周萄会来,还醉得不省人事。
他担心道:“她喝醉了?”
杨冰雪无奈道:“为情所困呗!”
周萄恋爱后,柳俊林刻意避开周萄。
他怕见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时幸福的笑脸,谁知周萄喝闷酒。
他恍然不该放弃她。
看柳俊林对周萄还有情,杨冰雪挽住庄园的胳膊,对柳俊林说:“送周萄回寝室的工作交给你了,再见。”
随后,拉着庄园离开。
柳俊林坐下,看着沉沉睡去的周萄。
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脸,哪哪都好看。
他从未近距离接触过周萄,这让柳俊林享受。
他喜欢她,他很确定。
和朋友玩耍的杰瑞米注意到趴着的女孩是祁容暄家的小周吗?
她喝醉了。
她旁边的男生显然对她心怀不轨,杰瑞米不可能不管。
他掏出手机,拨通祁容暄的号码:“容暄,你家周萄在酒吧被一个猥.琐男看上了,喝得酩酊大醉。管不管?”
祁容暄靠在轮椅上,满脑子是分手短信。
分手吧!很没意思!我受够了!
她受不了他,如傅淼所说,没人受得了他的性格。
杰瑞米的电话拉回思绪,周萄喝醉了!
祁容暄从来没想过周萄会喝醉,这应该和她绝缘的,没想到发生在她身上。
他挺起后背,对着手机说:“管。”
——
周萄醒来,是第二天早上。
她的脑袋重重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记忆断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杨冰雪带她去酒吧,她喝了酒。
就记不清楚了。
周萄观察房间布置,她在祁容暄家的客房。
怎么来的?
客房的房门从外面推开。
周萄撑着酸软疲惫的身体坐起来,葛翠菊送醒酒汤。
“葛阿姨,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葛翠菊将汤递给周萄:“小何说昨晚容暄的朋友杰瑞米送你来的,你喝得大醉,只能把你送到别墅来。”
杰瑞米?
周萄纳闷:“我的朋友杨冰雪呢?”
葛翠菊:“不知道,没听说她来过。”
葛翠菊提醒道:“小周,你一个女孩子,出门要注意安全。要不是杰瑞米,谁知道你今天是不是从酒店的床上醒来。你昨天啊差点被一个猥.琐男……”
葛翠菊欲言又止,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周萄后怕。
她感激道:“谢谢你,葛阿姨。”
葛翠菊晚上不住别墅,都是在从白会芝和何慕诚那听来的。
她今天来工作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正和祁容暄生日时她滴酒未沾,没想到还会喝得酩酊大醉。
有烦心事吧,像这几天情绪不稳定的祁容暄一样。
——
喝完醒酒汤的周萄脑袋清醒很多,见葛翠菊离开,她将床铺整理好。
身后的房门被推开。
有一瞬间,她奢望来开门的人是祁容暄。
周萄很快打消愚蠢的想法,他不可能来。
转身礼貌地想要打声招呼,视线中的是坐在轮椅上脸色极差的男生。
目前还算男朋友的祁容暄。
周萄恍惚,之前的不愉快让她不知该说什么。
在他家住了一晚,她僵硬地站在地板上,抿了抿嘴,别扭地说:“昨天晚上,谢谢你的朋友杰瑞米。也——”
她不敢在他身上看一眼,心虚地掠过:“也谢谢你收留我。”
轮椅上的祁容暄眼圈很黑,收到分手短信后,一分一秒都没好过。
昨晚周萄醉得不省人事被杰瑞米带回来时,他才真正见识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对周萄来说,比等待凌迟还煎熬。
她熬不下去,走到他面前,低声说:“我还要回学校,再见。”
他挡住房门,周萄不敢硬闯。
祁容暄质问:“你为什么去酒吧喝酒,为什么和柳俊林在一起?不是杰瑞米看到,你认为你今天会出现在哪种地方?你对我有不满,也没必要糟践自己!”
柳俊林!
意思是葛翠菊口中说的猥.琐男就是他?
这令周萄难以置信。
她顾着离开,她不喜欢祁容暄的吼声。
他就是不让路,还为此愤怒。
祁容暄仰起脸,看向表情复杂的女孩:“回答我,为什么要和柳俊林去酒吧!”
周萄解释:“我是和杨冰雪一起去的,至于柳俊林,我不知道。你确定是柳俊林吗?”
她还是不敢相信。
祁容暄轻蔑两声:“不是他还会有谁!你不愿承认而已!”
周萄可怜地咬着嘴唇。
她准备找手机给杨冰雪打电话问清楚,才想起醒来后没有见过手机。
难道掉了?
见她在兜里翻找又在床上去寻找,祁容暄不紧不慢地将手机拿出来,举到面前,问向一脸焦急的女孩:“在找这个吗?”
周萄循声望来,是她的手机。
幸好还在。
手机在他手里,不容易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