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之 沉羽之海（多弗朗明哥BG同人）》黄泉比良坡

17、饮血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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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和龙脊毫无关系的，普通的航行，多弗朗明哥也照之前说的，去哪里都带着赤桥。而赤桥只有在他的城池里的时候才能继续磨刀，因为跟随着他不断的航行，磨刀的工作开始断断续续，速度也慢了不少
　　不论他的船最后靠在了哪里，她都只是坐在船舱里，偶尔会推开窗子探出头看着外面的景色。但是，她就是没有下船。多弗朗明哥觉得这实在费解，是因为害怕克罗克达尔有过来生事么？但是这些岛屿都是我的底盘或者产业，光天化日，怎么可能？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在一次快要靠岸的时候问了，“我说啊，你这家伙为什么一直呆在船舱里？是有陆地恐惧症么？”他用丝线固定住上面的夹板，在她的窗口悠闲倒吊着地晃来晃去。
　　“没有。”赤桥看着他的脸朝下晃啊晃，平静地回答。对于他突然不打招呼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她好像早就习惯了。又或者说，她时时刻刻都做好了他突然就从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的准备。
　　“是么？那为什么一直不出去？去观光或者游玩不是很好么？”多弗朗明哥用难得的快乐声音说，“是因为没有钱么？这些岛屿都是我的产业，记在家族的账上就好。”
　　“真厉害。”她还是平平淡淡地说。他总是去许许多多不同的岛屿，在许许多多的岛屿上还有着各种各样的产业，都是他的。那可真的是很有钱，很厉害。但是她也仅仅就这么肤浅地想，仅此而已。
　　但是她真的不习惯。父亲死后，她一个人在刀山上的宅子里住了十一年。十一年，足够让一个人忘掉回忆，养成习惯。她就喜欢在一个地方一个人呆着，对于没有听说过，没有见过的地方，她没有去到处跑来跑去的习惯。
　　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什么别的，多弗朗明哥就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凌空一个翻身，拉开窗户落进了船舱里。他真高，一个跨步就从窗边走到了赤桥面前，他压低身子细细审视着她，像是逼问一样地又说，“其实，你只是害怕他又回来吧？”
　　“谁？”赤桥歪了歪头，微微皱了皱眉。多弗朗明哥也认得她的这个表情，在遇到什么弄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她经常就这样。他问了什么让她费解的东西么？
　　他还没解释什么，她就这么缓缓地说，“我没在怕谁，我就是习惯一个人了，不想给你添麻烦而已。”反正就算现在不回答，面前这个男人也会不依不饶地追问吧，流氓的做派都是这样的。与其忤逆他，倒不如顺从来的轻松。
　　唐吉诃德想了会儿，也没有找到“不下船”和“给他添麻烦”有什么关系。
　　赤桥继续用温顺的声音说，“你们都很忙。要是我又碰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你们又要回过头来帮我。还是算了。”
　　他的眉毛也微微挑了挑。赤桥看见了，马上又解释了一句，“我呆在船舱看看海，就好了。”
　　多弗朗明哥的眉几乎立刻拧在了一起。赤桥吓得不敢再说任何话解释了。他裂开嘴，笑了起来，笑声怪异。赤桥就没有搞懂过，他怎么能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你跟着我，不就好了？”
　　跟着他？一直一个人呆着的赤桥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她张了张嘴，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久夜贴着墙，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看着坐在墙下，手里几乎是虚握着夜歌的拉塞费德。他的无助弥散在这房间里，就算没有用恶魔果实的力量，她都感觉地一清二楚。
　　她想起很久以前，比自己碰到零毁还要久的从前，她还都不懂事情的时候，十数年前，她父母为救她死于战乱，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跑！不要回头！那时候她不明事理，只是觉得她可能被扔掉了，他们不要她了。后来才明白，他们所做的一切，只为了她能捡这一条苟延残喘的命。就算是会被久夜记恨，也没关系，就算是屈辱地活着，都没有关系，能活下去就好。
　　于是她说，“你问我，你在想什么？那我告诉你，我不知道。”说着看似没有意义的话，她摇了摇头握住了零毁的剑柄，“要是都不知道，那就走吧。”
　　以前做杀手或者赏金猎人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不知道做什么了，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撒手不管，就此离开。这么做，或许是逃避，但是久夜就是这么个人，零毁最是了解她，对她来说，无拘无束，图的就是一个自在逍遥。
　　“走？去哪？”拉塞费德抬了抬脸，嘲讽地问，“就这么丢下家业，扔下长辈们苦苦换来的功名？”
　　“你说你家族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千古。但是，那都是你长辈们的事情吧？从你曾祖父，祖父，父亲，直到你都是戎马一生，但是，你确定这就是你父母想要你过上的生活？”末了她又说，“父母啊，为了孩子可是连性命都轻易舍下的，那点不值一提的功名，若知道你今日委身于此，他们早就弃了。”
　　拉塞费德握着夜歌的手松了松，父亲为海军效力一生，死前，他只是将夜歌交到拉塞费德的手里，但是对于以后对他有什么期望，却是只字未提的。他死在了一声毋长的叹息之后，就像这一生都是悔恨一样。
　　“所以，那些功名，不要了吧。”久夜说。
　　是啊，金戈铁马，戎马一生的日子。或许该舍下了。与此一起，我那世界贵族的身外空名，也舍了吧。
　　他说。与你一起游历四方，饮血夜歌，或许也很好。

　　的确，这是最好的办法。对他和那个天龙人皇女塞西莉亚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突然抬起脸说，你刚来海军暗部不久，是不知道的。几年前，我刚来暗部的时候，暗部最强的主力，代号是镜龙。那家伙，可是很中意这个皇女呢。很难想象吧，一个天龙人，甚至被称作皇城里最美丽的皇女，尊贵如此，不惜破坏自己的名声也要将镜龙送上海贼王罗杰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