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草》谢薄言

40、重逢

　　我们住在拉萨附近的曲水县.
　　说近也不近,这西部地广人稀,骑马都要半天.
　　我们在这西部倒很好赚钱就是,原本中原平常的一些小玩意在这里都很值钱,孩子们很喜欢,姑娘们却对那些精细的绣品感兴趣,但是这边丝绸很金贵,所以接的客户也都是大户人家,我时常陪一些小孩子玩,有时帮小荷做些事,再者在街上跳跳舞,戴着面纱,跳中原女子的舞,倒也可以赚些钱,这里民风淳朴,跳一跳,大家乐,过的很开心.
　　如今多少多少年,忘的差不多了,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我有时会想起秋蝉,想起那一场舞,当时感觉并没有初见阿月时的惊艳,但却总记得,可就是跳不出那个味道.
　　小荷看我跳舞成痴倒很惊讶了一阵,后来赞我进步很快,我心里高兴,所以舞姿也分外的柔媚,小荷看的都受不了了,取笑我说我有了心上人,我也不过是轻轻一笑:心上人,心上人,心里却早是空了.
　　这样过着日子,似乎合了我的意思,极度的平静,可是心里总是有点空落落的,不着边际.
　　小荷近来总是收到信,每看一封就笑的很甜,我奇怪,却无心管她,怎么着人都有点隐私空间,我记得这丫头在中原时,半夜总会偷偷跑出去,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听到了，第一次还害的我跟踪他,没想到她竟是去见情郎了,白担心一场.
　　这信十有八九是童舒写来的.
　　"小姐,小姐,别看了,你事情还没有做完呢,拜托做点正事行不行."我轻轻推了推她的背,她一惊,转过头来,将信迅速叠好,我没好气道:"行了,行了,我没兴趣看呢."
　　她甜甜一笑,哄着我道:"我这就去做,不是不给你看,而是时机未到,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乖,别生气."
　　我用手轻轻打了打她,嗔道:"去,你才乖呢,跟哄小孩似的."
　　她做了个鬼脸,继续坐在一边缝绣品了,我咪着眼道:"小荷,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随口应道:"怎么?"
　　我想了想白天的事情,道:"我觉得这几天镇里气氛无端兴奋起来了,本来说前几个月传来消息说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出兵进攻西藏,大家还恐慌了一阵,你记不记得我们还考虑过搬家?"
　　她"噗嗤"一笑,道:"当然记得,当时你急的什么似的,不过过了这么久不也没事."
　　"西藏这边交通又没中原那么好,许是那些人打不过来也说不准,哎,也怪自己,竟是这段时间的历史没记熟......"
　　"历史没记熟?"
　　"啊......"明白自己又说漏了嘴,忙掩饰道:"不如我们去拉萨吧,那里是拉藏汗的地方,就算打输了,也是最后被攻破的,说不定我们还有时间逃."
　　她不乐意道:"要去你去,我在这住的好好的,你居然要我搬家?再说搬家事情繁复的很,你愿意做我还不愿意呢."
　　我悻悻住口,知道打动不了她,于是只退一步道:"那我明天去拉萨玩可不可以?"
　　她不耐烦道:"去吧去吧,真是,整天不是吃就是玩,快要被你气死了."
　　我开玩笑道:"千万别气死,有人会心疼的."
　　她抬起头,气瞪了我一眼,然而最后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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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我马上要开学了,爸爸妈妈禁止我写这个,所以决定不写了,把结局告诉大家,最后写一下尾声.
　　1,第二天一早如瑟去了拉萨,街上跳舞时被首领选中,得知策妄阿喇布坦出兵进攻西藏的真实性,并且西藏首领请求清兵支援.如瑟大吃一惊,要逃已经来不及.当天晚上在厅堂见着十四,悲喜交集,终于跳出了秋蝉曾为她跳过的"锦瑟".两人见面,十四强留下她,小荷来寻,不料阴差阳错被一个蒙古首领看中,十四为处理好关系,希望小荷嫁给他,如瑟不愿,大吵一架,正僵持时,小荷进来,说愿意嫁.
　　2,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两人互诉心迹,在军中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十四要娶她,如瑟不愿意,假推说是那次太子的事,最后十四无奈之下被说服.打了胜仗,因为不易追击,所以如瑟和十四一起回京,各个跟老朋友叙别了一番,也算是安定了.过了一段时间,如瑟晚上外出,在秦淮楼内发现满身是血的小荷,她大惊,得知首领发现小荷和童舒之事,愤怒之下,要杀掉小荷和她的孩子.小荷不舍得孩子死,用尽计谋逃来京城,没想到杀手阴魂不散,她已经支撑不住,请求如瑟收养她一岁左右的孩子,如瑟极度悲伤之下答应,为她唱了一曲<东风破>,小荷含笑而亡.
　　3,回去之后如瑟将事情均告之十四,十四安慰了她一翻,并告诉他几个月后他可能又要去前线,如瑟无话可说,却知道他这一去回来时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整日忧心,十四为让她高兴,时常陪她和孩子在一起,如此几个月后,十四离开.康熙大限将至,宫里气氛紧张起来,康熙死的那一天,让如瑟去见他,如瑟懵懂跟着李德全秘密见了康熙,康熙给她两道圣旨,说她是局外人,看的最清,他在晚年心里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四阿哥,一个是十四阿哥,他心里偏向四阿哥,但怕他对亲兄弟无情无意,所以拟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圣旨,除了传位人不一样,等会儿如果四阿哥等的及,就将圣旨正式给他,如果等不及,就作罢,如瑟答应,藏在密室中,很不幸,四阿哥选了等不及.但如瑟为了历史不错,也为了日后生活安稳,没有按照康熙说的做,而是保存着两份圣旨,一直等到十四归来.
　　4,十四回来,却心志消沉,加之雍正着力打压,竟不让他见康熙最后一面,他悲痛之下,对雍正无礼,雍正十分恼火,斥责他心高气傲,革去他王爵,降为固山贝子,如瑟担忧雍正会继续下狠手,苦于不记得这段历史,进宫,用当年"约法三章"时的条件换十四的安全,雍正答应,如瑟回去,十四却因为以前的事误会她跟四的关系,如瑟伤心,两人又是争吵一番,孩子时年已经三岁,被唤作忆儿,是个男孩,忆儿看见父母争吵,心里既不解又难过,留下安慰如瑟,如瑟抱住孩子大哭.雍正元年四月，康熙梓宫运往遵化景陵安葬后，雍正谕令胤禵留住景陵附近的汤泉，不许返回京师，并命马兰峪总兵范时绎监视他的行动。兄弟俩的不睦和冲突，使处于极度悲痛中的孝恭仁皇后病情加重，不久去世。雍正在慰“皇妣皇太后之心”的幌子下，晋封胤禵为郡王，但未赐封号，注名黄册仍称固山贝子，致使胤禵“并无感恩之意，反有愤怒之色”.
　　5,两人分隔两地,如瑟即使想念,可念及十四并不信任她,因此整日烦闷,不巧忆儿受了风寒,如瑟本以为感冒是小事,并不太去管,没想到病的越来越重,最后竟无回天之力,如瑟守在孩子床前,孩子要求如瑟为他唱童谣,如瑟答应了,轻轻哼唱,孩子闭着眼笑着,表情跟小荷死时几乎一样,孩子最后和着如瑟的歌声唱起来,最后一句竟是希望"阿玛"和"额娘"再也不要争吵.孩子死后,如瑟几乎不支倒下,最后挺了过来,偶尔一次跟李氏交谈得知孩子的死竟跟四间接有关系.她去质问,结果后者承认,原来那位首领即使死也不肯放过"孽种",拿西藏一地的暂时和平来交换.如瑟极怒之下,拿出圣旨,刺激四,然后将圣旨在他面前烧了.四来抢,如瑟又念另一份,并告之他真相,四跌坐在地.如瑟发了气后,又觉得什么都不值得,带着传位于十四的圣旨主动去找十四.
　　6,如瑟并没有将圣旨交给十四,而是藏了起来,天天照顾安慰他,本来两人生活渐渐起色,没想到一日十四发现了那道圣旨,并且不知道从哪里得到康熙死时那一日告诉如瑟的话.当时天下着大雨,如瑟去他书房,站在门口，十四背对着她,问她是不是真的，她承认,十四说此后再不愿意见她,她知道事情不可能再挽回,在惊雷怒雨中奔跑离开,她毫无方向地跑,最后体力不支,倒在泥泞小路上,她闭上眼,任雨打着自己,恍惚间她觉得有人叫她,她想: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