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戚顾）逆水寒江》逆水惜朝

94、第 94 章

　　“……你们想打听的人是苏慕裳？”杨无邪听到这个名字，颜色一变。

　　顾惜朝挑了挑眉，接道：“不错。当日我与戚少商、冷血三人在英雄楼结识苏慕裳，她自称被苏梦枕下令追杀，央求我们一路护送她去神威镖局寻找未婚夫婿高言御。而后高言御狼子野心被我们识破，神威镖局也在一场大火中毁于一旦，我们只得折返，未曾料想旅途中苏慕裳却与冷血暗生情愫……”

　　杨无邪忽而拍案而起，生生震断案几。

　　王小石被吓了一跳，忙拉住杨无邪道：“杨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杨无邪缓缓坐下，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问道，“顾惜朝，你可是想问为何苏梦枕要下令追杀苏慕裳？”

　　顾惜朝摇摇头道：“不全如此。白愁飞曾告诉戚少商，我们一路上遭遇的，都是杨总管派出的探子，一方面是奉苏梦枕之意假意追杀苏慕裳，一方面也是旨在试探我们。”

　　杨无邪长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总该想到，白愁飞是在骗你们。”

　　“今日看来的确如此了。”顾惜朝无奈道：“只是我实在不明白这当中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这事情本来很简单，只可惜越是漂亮的女人便越是会骗人，越是柔弱的女人便越是让人毫无防备……唉……”杨无邪长叹一声，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记得慕裳小的时候，最喜欢穿一身鹅黄衣衫在花丛中扑蝴蝶……我每次从花园经过，她都会拉着我的手，叫我杨大哥……”

　　“那时苏梦枕忙于楼中事物，无暇顾及其他，慕裳也没有玩伴，空闲之时，我便常常陪她玩耍，久而久之，便已将她当做亲生妹妹看待，爱护。”

　　“不知何时起，金风细雨楼日益壮大，苏慕裳也渐渐长大，或许是为了替苏梦枕分忧，她主动承担起了英雄楼的事务，开始为金风细雨楼广布眼线，搜罗情报。”

　　“我曾不止一次提醒苏梦枕，苏慕裳是他的亲妹妹，他是否真的愿意为了一己私欲葬送掉苏慕裳的终身幸福，他却说慕裳的路是她自己选择的，苏家的人做事不容外人干预。得知苏梦枕为拉拢神威镖局竟然准备将苏慕裳许配给高言御之时，我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去找了苏慕裳，但终究没有违抗苏梦枕的意思，她在我怀里哭了一夜，第二天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王小石听到这，忍不住打断道：“杨大哥，你为什么不阻止……”

　　顾惜朝按住了王小石，示意他不要插嘴，杨无邪淡然一笑，“阻止？我何尝不想阻止？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何处才是净土，何处才是慕裳的归宿。或许，我心里也和苏梦枕一样，在权衡，嫁给高言御，总好过嫁给那些脑满肠肥的商贾，工于心计的权贵。此后，我与苏慕裳见面的次数便更加少了。英雄楼也开始进行一些权色交易，甚至暗杀的买卖。再后来，你和白愁飞便来到了金风细雨楼，我不但要负责楼内的事务，还要调查监视你们，更加繁忙。就算这样，我也慢慢察觉到了她在一点一点改变。”

　　“我见慕裳姐的次数也不多，只记得她是一个很温柔，很美的人。不过，二哥好像不太喜欢她。”王小石回想着，“有天晚上，我还撞见他们在花园假山后面吵架……慕裳姐好像被二哥气哭，跑掉了……”

　　铁手皱起了眉头，顾惜朝却展颜笑道：“我若猜的不错，苏慕裳在杨总管那里碰了钉子，见了白愁飞少年英雄气概，便芳心暗许，不想又遇到一个不知冷热的薄情人，心灰意冷，便决心离开金风细雨楼。熟料白愁飞与苏梦枕争权夺利正到了紧要关头，苏梦枕与杨总管无故失踪，苏慕裳偏在此刻离开，白愁飞难免不起疑心，也就不怪他下令追杀苏慕裳了，即便不是为杀苏慕裳也可以暗中跟踪，震慑苏慕裳，令她不敢轻举妄动。”

　　铁手摇头，沉声道：“你这推理全是你的猜想，并没有半点真凭实据。”

　　顾惜朝挑眉道：“王小石的话难道不是证据？白愁飞失踪难道不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