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戚顾）逆水寒江》逆水惜朝

95、第 95 章

　　铁手再次摇头，郑重其事道：“你所说的都是一些间接关联，大部分来自他人所言或者联想所得，并不能称之为证据。”

　　杨无邪赞许的看了铁手一眼，道：“没错，只因苏慕裳并不是被迫离开金风细雨楼，她甚至可以说是早有预谋，留备退路。她于白愁飞，自然也不是爱恋，而是利用不成佯装伤心。她于苏梦枕，也不是牺牲，而是时刻准备取而代之！”

　　顾惜朝一震，他实在没有料想到苏慕裳隐藏如此之深，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苏慕裳在他们面前实在伪装的太过完美，弱若无骨，袅袅无依，以至于他们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看穿真相，就连他偶尔的疑心，也被苏慕裳一一化解。

　　“这么说，白愁飞下令追杀苏慕裳，反而是为了金风细雨楼？”顾惜朝问道。

　　杨无邪淡淡一笑，“那倒未必，说到底，白愁飞心中所想，我又如何得知？就如同他此番不告而别。”

　　王小石摇摇头，“杨大哥，我觉得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二哥他不会就这么走了，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不能脱身，才不能回来。”

　　“你说的有理，”杨无邪看着王小石眼中的光芒，心中也备受鼓舞，自言自语道：“他费尽心思，终于当上了金风细雨楼楼主，怎会甘心就这样拱手相让他人，他一定是出事了！”

　　顾惜朝道：“看来当务之急，一是回神侯府告知戚少商他们苏慕裳的事，二是尽快找到白愁飞下落。”

　　铁手道：“依冷血固执的个性，单凭我们一面之词，恐怕他不会相信。”语毕，铁手拱手对杨无邪道：“还请杨总管随我们走一趟，回神侯府当面对质。”

　　杨无邪思索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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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裳……”冷血拿了披风替苏慕裳轻轻披上，半晌，才在她耳畔柔声道：“池边风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苏慕裳缓缓回首，摇摇头，“我想再看看这池中的荷花。”

　　秋风乍起，荷池荡起涟漪，残花半零，牵动情思哀愁。

　　冷血亦不再言语，从苏慕裳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苏慕裳心中一动，忽而低吟道：“帝都盛世繁华梦，金风细雨誓相随，不见英雄醉满楼，唯凭铅华染红颜。三千烦恼无心寄，韶华白首错付恩。牡丹深处梦里人，晓看情归凭君恩……”

　　“慕裳……”冷血唤道，“我信你，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冷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苏慕裳凄然一笑，转身道：“你虽然口中说相信我，其实心里却已经在怀疑我了，我说的对不对？”

　　冷血没有说话，苏慕裳缓缓推开冷血道，“冷大哥，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讲故事？”

　　冷血沉默不语，苏慕裳却俏皮的一笑，她之前从未有过这种笑容，这一瞬间，她看上去就像另外一个人。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奇怪的是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害怕。我是说，在确认那个人断气之前，我是很害怕的，但是一旦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以后，我反而一点都不害怕了。我不止不害怕，反而还很兴奋，我想我终于可以保护自己了，我感到很开心，那种开心是再漂亮的蝴蝶，再好吃的点心也不上的开心。”

　　冷血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苏慕裳也看着他道：“我知道冷大哥也杀了很多人，是不是？”

　　冷血点点头，苏慕裳问道，“那你有没有杀完人很开心的时候？”

　　冷血沉声道：“有。”

　　苏慕裳欣慰一笑，“那你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感受。”

　　冷血终于道：“我只杀我认为该杀之人。”

　　“可是，如果这些该杀的人当中有些人是你杀不了的呢？”苏慕裳问道。

　　“我会勤加修炼，总有一天会将他们杀掉。”冷血答道。

　　苏慕裳摇摇头，“难道你就不会用用别的法子吗？”

　　“别的法子……？”冷血不解道。

　　苏慕裳忽而不继续说下去了，垂头道：“冷大哥，我要走了。”

　　“走？”冷血更加困惑了。

　　苏慕裳点点头，“我若再不走，就会有我杀不了的人要来杀我了。”

　　“……”冷血拉住了苏慕裳的手，“我会帮你杀了他们。”

　　苏慕裳挣开了冷血的手，摇摇头，“不，你杀不了他们的。”

　　冷血还想说什么，却听身后有人疾呼：“……小心！”

　　冷血方一回头，苏慕裳已经一跃而起，纵身投入藕花深处。

　　追命飞跃而至，脱下外衫将冷血护住，旋转挥舞接下从四面八方袭来的万点牛芒细雨。

　　水光潋滟，月影纷乱，除却一袭霓裳漂浮在粼粼波光之上，苏慕裳早已不知所踪……

　　冷血怔然望着水面，久久不能言语。

　　追命一声叹息，抓起冷血飞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