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适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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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适应
德拉科在梦里与罗恩争执。
“好啦，韦斯莱！你穷归穷，不需要这么贪吧！”
“滚开，马尔福。”罗恩嘟囔道，“我需要这本书学习。明天就期中考试了！”
“瞧瞧，我可比你聪明多了，我只需要借这本书两个小时就够了。好啦，我给你一个子儿。”德拉科轻蔑地说。
“你可以剩下这个子儿给你自己……”
“够了，你们两个！”赫敏叫道，“就像两个小孩子似的。特别是你，罗恩。成熟点。”
“我？他一直不肯挪动他高贵的屁股去借书，直到图书馆里所有的《古代魔咒》都被借完了，怎么会是我的错？”
“不是谁的错。”赫敏疲乏地说，“你把你的书借给他两个小时又怎么了？会发生什么事？他会用魔法打乱每一页的句子，会诅咒这本书打不开，还是洒满遗忘粉？”
“以上全部！”罗恩愤怒地说，“还有，别给他出更多主意！”
“我以我母亲的荣誉庄严宣誓，我不会以任何方式损害、毁坏、用魔咒或霉运咒诅咒你的书。”德拉科狂怒地说，“现在好了吧？当然，除非你认为能在期中考试胜过我的唯一方法，就是根本不让我看一样指定教材……”
罗恩咕哝一声。
“好啦，罗恩。”赫敏推了他一下，“对马尔福好一次不会杀了你的，你知道的。”
罗恩大笑起来，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把课本扔给德拉科，后者立刻接住。
“我知道。”罗恩友善地说，举起手来做出投降的姿态。
德拉科醒来时，枕头已经被泪水所浸湿了。他安静地把枕头翻过来，不想哈利注意到这一点。他擦干泪水，铺好床，穿着哈利的旧睡衣走进客厅。哈利朝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仍然在看书。德拉科意识到，哈利整夜都在看书。
“你一直没真正睡过觉。”德拉科说，立刻咬住嘴唇。自己究竟怎么想的，又想惹怒哈利吗？但哈利看起来没有为德拉科偷听到他之前和赫敏的谈话而发怒。但也没有回应他的话。
“我们得谈谈。”哈利说，终于把书推到一边去，指着桌子边地一张椅子说，“坐。”
德拉科立即坐下，突然发现自己和哈利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让他感觉异样和紧张。
“首先，我要给你一个直接指令，希望你遵守。”哈利简单地说，“你不能用自我惩罚的方式伤害你自己。如果契约变得难以抗拒，你得立刻来找我。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在学生面前表演自我伤害。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旦有人开始自杀，他们都会跟着效仿。”
德拉科对此微笑了一下。“当然，先生。”
“第二，你得跟我住，这样我可以看着你。我会另外要一个房间。暂时我会先用空间扩展咒。你可以按你自己的喜好装饰房间，添置家具。钱不是问题。想学的话，你可以学习。也可以找其他健康的方式打发时间。不过，”哈利略略提高了声音，“你的房间不得上锁，未经我的允许，不得带任何人、宠物、或其它生物进来。”
德拉科顺从地点点头。“很好，先生。”
“有问题问我吗，德拉科？”哈利问道。
“很多，先生。”德拉科老老实实地说。
“想问的话，现在可以提一个。”哈利说。
德拉科挑了一个他认为最不敏感的问题。
“昨天你对我用的那个咒语——是什么？”
“一个古老的治疗咒语。”哈利说，“很强大，但使用得不是很广泛。”
“为什么呢？”德拉科好奇地说，“既然那么有效，我以为……”
哈利耸了耸肩，“有一些限制。”他说，“比方说，需要病人完全的顺从，还有，很多人觉得这个咒语不好用。”
“但你不觉得。”德拉科说，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里有一点点挑衅。
“不。实际上，我觉得异乎寻常的容易。”哈利干巴巴地说，“其它还有什么问题？”
德拉科沉思着摇摇头。哈利自鸣得意的话语让德拉科想起了过去的时光，但他不想开始回忆往事。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哈利说，用他深沉的眼睛打量着德拉科，“你想要什么？”
德拉科深深地叹了口气。
“先生——两年前，我想要统治世界。六个月前，我想毕业。现在……我只想活下去。”
哈利点了点头，德拉科的回答似乎一点儿也不让他惊讶。
“去收拾你的东西。”哈利说，“半个小时之内整理好你的房间。”他说话的声音柔和了一些，“我想你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我不指望你表现完美，也不想你后悔。但我要求你无条件的服从和忠诚。如果你还想让你活下去的几率变大一些的话。”
“当然，先生。”急于逃离哈利深沉冷酷的凝视，德拉科点点头，很快离开了。
他走出哈利的宿舍，看到外面有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靠墙而立。长长的褐色直发和银青色的围巾，让他不禁微笑。女孩向他伸出手来。
“克莱因小姐。”德拉科低声叫道，绝望地捏着她的手。他想感谢她，想告诉她很多事情，问她很多问题。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握她的手。
“我的名字是嘉莉夏，”她静静地说，“朋友叫我嘉莉。”
“嘉莉，”德拉科重复道，仍旧握着她的手，似乎害怕让她走。握住一个没有私人理由憎恨他的人的手，这一简单的举动带来的真实感与人性化，是如此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想道歉，马尔福先生。”她静静地说，“为了……我在课堂上对你那么无礼。”
“喔，”德拉科耸了耸肩，“那个……好了，没关系。”
“在你已经那么无助的情况下我羞辱了你。”嘉莉夏说，“真是毫无道理。”
“但接着你救了我，让我不致惨死……两件事抵消了。”
嘉莉夏安静地笑了起来，手指珍爱地抚摸着德拉科的掌心。
过去十八个月中她在哪里呢？德拉科想知道。如果他能早一点遇见她，如果她知道他的遭遇，给过他一次安慰的碰触，或只言片语的鼓励；德拉科就不用向哈利出卖自己，换取那不靠谱的保护。他会咬紧牙关坚持下去。也许他可以逃跑，记着她对他的好。
他一定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或者有提到了，因为嘉莉夏答道：“我就在你身边，马尔福先生。我看到了很多事情，但从未站出来支持你，也从未试图接近你。事实上，当我看见你被他们欺负时，我甚至从未放缓步伐。你看，这样做对我安全一些。”
她的坦率令德拉科震惊。他睁大眼睛看着她。
“当然。”他麻木地说，仍然握着她的手。“有道理。”
她给了他冷酷的一瞥。
“我已经适应了新的生活方式。你知道他们怎么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吗？”她问道，嗓音因挑衅而提高，“过去格兰芬多勇敢正直，斯莱特林骄傲而有野心……而现在，他们说格兰芬多沉醉于复仇和暴力，而斯莱特林，饱受虐待和恐吓。当然，不是很多人敢把这种话说出口。”
没有等到他的答复，她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开始走开了。
“嘉莉夏。”德拉科叫道。她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需要把我的东西从学生宿舍搬到波特先生的地方去。如果你有时间……你能帮我收拾一下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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