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32、030 到底

　　木叶60年2月14日
　　火之国木叶
　　波风宅晚饭点

　　漩涡鸣人把自己洗刷的干干净净，哼着在波之国学会的小曲，高高兴兴下楼梯，准备享受爸爸煮好的……大餐？结果，推开餐厅门就看到一只银毛混蛋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亮黄色封皮书的书哈哈傻乐。于是这个5个小时前回到木叶的，满世界找人找到任务大厅下班关门也没找到上忍导师帮他们做任务完结的下忍，终于怨气爆发了。

　　“呦！这不是上忍指导老师卡卡西大人，还以为您带着我们的任务书飞雷神出了事故，丢了脑袋被扣在女浴室呢，现在终于找到您的脸蛋子啦？”
　　“啊。你爸叫我回家吃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错误的卡卡西先生继续翻书。

　　“是嘛？”鸣人敏感的意识到，卡卡西用得是“回家吃饭”，但他偏要说，“每次跑到我家来蹭饭都是因为迷路咩？一次都没见你拿点水果花篮什么的，去别人家做客空着手很失礼哦。”

　　“我带了嘴。”卡卡西不准备搭理找茬的鸣人。
　　鸣人却伸手抢夺卡卡西的书。
　　卡卡西只要换个姿势就能继续看，不过他今天懒病发作，反正鸣人小胳膊小腿拽不走。
　　做了无用功的鸣人小少爷更加愤怒，只见他一脚踩上着卡卡西的小腿，一脚顶上卡卡西的膝盖，两手抓住一页就往后拽。
　　卡卡西这才着急，怎么能只抓一页！
　　鸣人就是要撕一页！

　　反正，当波风水门端着最先炒好两个菜回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僵持情形。

　　“鸣人，和你讲很多次了，现在卡卡西是你的上级了。”水门放下菜，轻轻把儿子摘下来，瞥了眼赶紧压书页的家伙，“卡卡西，你也是，把那个见鬼的书给我放下，洗手拿筷子盛饭。”

　　“是是。”卡卡西应答着站起身，可是手上的书就是放不下。
　　鸣人抱着爸爸的胳膊一阵摇晃：“你看你看，爸爸，我早就说过他哪里像个上级和老师的样子。”
　　水门皱眉，摘下围裙，挽起袖子，一巴掌拍上卡卡西的后脑勺，使劲往下一按：“有功夫在这看书意淫，你还不如去正经谈个恋爱！”

　　等等！老师！您刚刚用了什么词？
　　鸣人也听到了到什么东西开裂的声音，一看是石化的卡卡西，不过：“爸爸，什么是意淫。”
　　看着一双水汪汪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波风水门暗笑着避开儿子的探究，跑去拿最后一个菜。
　　“爸爸~”鸣人追着晃。

　　好爸爸水门只好义正言辞的解释：“形容求而不得只能自己干想想的可怜人。”
　　“啊，我明白了，就是卡卡西一直也娶不上媳妇然后就假装自己是书里的男主角看上了人家的媳妇。”鸣人捏起嗓子一边开心的和爸爸说话，一边绕开被连续打击，碎裂程度更加深重的卡卡西。

　　他要去替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干活，拿筷子，两双，盛饭，两碗，一碗给爸爸，一碗给自己。
　　水门无视自家儿子的小手脚，忍不住揉揉鸣人还未干透的金发。再看看还傻站在一旁炸着毛的卡卡西，直接拽人坐下：“嫌丢人就去追女孩子，喜欢你的女忍那么多，为什么你一个都带不回来？你就不能学学阿斯玛的厚脸皮，夕日红一开始就没看上他。”

　　被拽醒的卡卡西面对面前的空碗无语凝噎，他无所谓女朋友，一个人过多省心，也不怕被鸣人揶揄，不就是被笑几句。他只是没想到在老师心目中他看书居然等于“意淫”？自来也大人的小说里除了不可描述还有故事好伐，他喜欢的是紧张刺激的剧情，才不是男主角处处留情，女主角有很多男主！可这要怎么辩解，总觉着会越解释越解释不清：“那个，老师……”

　　“爸爸，吃这个。”
　　“鸣人，吃这个。”
　　卡卡西看看已经你给我夹根小白菜，我给你添只鸡翅膀的父慈子孝，只能默默自己盛饭，安生的坐下来吃。

　　但怨气深重的鸣人会给这个总破坏他和爸爸家庭时间的家伙好脸色？
　　当然是不可能。

　　“爸爸，知道为什么卡卡西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么？”
　　“为什么？”你上次不是说了，卡卡西根本就懒到不去追女孩。
　　鸣人对配合的爸爸咧嘴坏笑：“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啊。”
　　“这样啊。”看惯了从不露脸的暗部，我们的火影还真没注意过，等再看看只有嘴巴露出一条缝正往里塞米饭的卡卡西，突然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卡卡西，你吃东西就不能把面罩摘下来？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鸣人成功被爸爸的话娱乐了，但看着又不动了的卡卡西，还是好心劝了劝：“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卡卡西还不如现在长的好看，是个屁股下巴……还有……”
　　水门示意鸣人继续，这么可爱的小孩能有什么坏心思？

　　鸣人突然严肃起来：“还有，一张陌生脸突然出现在木叶，是要被保卫部发现抓起来的，我们还得去佐助爸爸那里认领他。”

　　水门过个脑子随即也板起脸：“卡卡西你还是保持这样吧，我不想被富岳笑话。”
　　卡卡西乖乖咬着筷子悲壮的点头。既然已经从老师凝固的表情里看到了笑抽抽的嘴角，他还能怎么样？老师高兴就好。可是，漩涡鸣人？卡卡西必须让鸣人早点明白，12岁和爸爸撒娇的效果比10岁时可差远了！14岁要是还撒娇就只剩下恶心！没有人可以一辈子靠撒娇获得家庭地位！

　　“老师，明天暗部有会议，您去么？”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也许有时间也许没有，我那里主要还是跟进风水火条约的后续问题，暗部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我，那……”

　　“那什么那！卡卡西，现在是吃饭时间，食不言寝不语！”看见自己要被翻盘，鸣人有些着急。爸爸难得早回家，爸爸给他做了一桌子菜，爸爸明明是专门给外勤归来的儿子接风洗尘的。

　　“实习下忍漩涡鸣人。”卡卡西今天一定要教训目无尊长的混小子，要不是这个被惯坏的小鬼谁也不敢管谁也管不住，他堂堂暗部长何必浪费时间看孩子？从那么一点点好不容易熬到滚去学校！结果毕了业还是要他看孩子！

　　鸣人再次被卡卡西的死鱼眼激怒了，他把眼睛瞪的更大：“卡卡西！这是我家！爸爸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宕。”卡卡西手里的筷子掉了一只——爸爸？

　　好爸爸水门抚摸弟子的一头乱毛，好心的帮他把掉下的筷子夹回手指，又忍不住揉揉可爱的鸣人。他的鸣人在开始长大，他真的很担心儿子会成长的太快，快到他这个做爸爸来不及反应，不过现在看起来还好。12岁的鸣人比12岁的卡卡西像孩子多了。这就好，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那些年纪轻轻却暮气沉沉的暗部，要是回到家再有一个那般的儿子，他就真的不想活了。

　　至于……
　　水门看看已经一脸焦糊的卡卡西。卡卡西当年被白牙前辈抱出来抗肩膀的时候明明也是软绵绵的好玩极了，谁知道现在居然能变这幅德行。再伪装活泼，眼神也骗不了人。

　　“老师？”卡卡西察觉到被注视，也学鸣人水汪汪的看回去。
　　水门忍下了打人的冲动，寻找着支持——奇奈，越老气横秋的家伙就越不经逗，就越可以多逗逗对吧：“其实，卡卡西，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真的——不介意你叫我爸爸。”

　　“宕。”这是鸣人的筷子也掉下了一根，“老爸，你疯了。”

　　水门爸爸：“不用担心鸣人，旗木家家底丰厚，卡卡西不会和你挣遗产的。”

　　卡卡西叹气，放下筷子捂住自己唯一露出的眼睛，脚底下捅鸣人。
　　鸣人回了卡卡西狠狠一脚倒是会意。不能让爸爸往下说了，呸呸呸，什么遗不遗产的，他们就不该和幽默感跑偏的人讲笑话。

　　“爸爸，快吃饭，一会该凉了。”鸣人夹了一只鸡翅膀放到爸爸碗里。
　　卡卡西也给老师夹了一颗小白菜，顺便把鸣人夹过来鸡翅膀拿走，他的老师刚刚用脚尖对他说，他吃不动太多鸡翅膀。

　　鸣人则开始低头猛吃，他才不想知道那对奇怪的师徒在桌子底下搞什么鬼，他们为什么会把一顿好好的正常的晚餐吃成这样。好吧，不过是有事瞒着他而已。下忍和高层的保密等级天差地别，他才不会傻傻问呢，他才不要听老爸编瞎话。
　　只是。

　　鸣人又踹了一脚卡卡西，卡卡西却狐疑的看着。果然，卡卡西的默契都给了狗，旗木家的狗可比卡卡西和他有默契多了。总之，鸣人还是没找到机会和爸爸说，他路上碰到的什么没用的叛忍啊，死在卡卡西手里可惜的再不斩和想杀他却没动手的漂亮姐姐啦，还有修桥的爷爷一家什么的。
　　不过鸣人也没有特别失望，毕竟只是些小事，火影的注意力本来就会被各种各样的大事件塞满，虽然很讨厌，可谁让他爸爸是火影？于是我们的鸣人小朋友怨念着怨念着，就开始打哈欠，眼前的爸爸和卡卡西也模糊不清了……鸣人觉着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困过，困到汤勺也拿不起——都是因为卡卡西！害他们小队长途野外行军回来还不能休息要满村找人！

　　而看着脑袋一顿一顿，不一会就趴下睡着了的鸣人，水门和卡卡西不约而同松口气。

　　卡卡西对面色瞬间沉寂的老师劝道：“先把饭吃完。”
　　水门点头，拿起碗，拨了大半米饭给卡卡西：“鸣人盛太多了。”
　　卡卡西认命的吃剩饭，偶尔给自己数米粒的老师夹一点青菜。

　　等沉默的两人沉默的吃完饭，夜已深沉。
　　刷完碗的卡卡西在鸣人的卧室找到了自家老师。

　　水门坐在鸣人床边，轻轻的把玩着儿子柔软的金发：“你这次给鸣人下的什么药，药效这么快。”
　　“和以前一样，应该是野外行军累了吧，毕竟还是小孩子。”卡卡西关上门。他已经安排好了执勤的暗卫：“现在开始吗老师？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早结束才能早睡觉。”水门掀开鸣人身上的被子，睡的安静的鸣人已经被扒的光溜溜。
　　卡卡西走近，看着老师一只手放在鸣人的肚脐上，微微发出光，几秒钟后，一个血红色封印就显现了出来。
　　水门微闭眼睛，开始仔细检查着封印，封印很快就有了反应：“卡卡西，我找到破损的地方了。”

　　卡卡西不动声色，拿出苦无轻轻划上老师的手臂，瞬间血液就流进翻腾的封印里，一滴也没有渗出来。
　　水门用另一只手就着鲜血快速书写着复杂的符号，写到一半： “卡卡西！”

　　卡卡西回过神来，看见伤口已经没有血再流出来，赶快上去划出第二刀。封印术有很多种，有的如通灵术只需要咬破一根手指头，有的就恨不得用碗盛。从最简单到最复杂，最重要的媒介都是施术者的血。

　　“卡卡西，认真学习。”水门再次提醒有点心不在焉的弟子。

　　卡卡西又帮老师放了两次血，终于看到光芒散去，鸣人肚子上干干净净，又开始给老师用医疗忍术治疗伤口，直到手臂也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下次我来吧。”

　　“早晚是你的活，现在你手艺还差点。”水门站起身，晃荡着回到自己房间，卡卡西在后边帮鸣人穿睡衣盖被子，关灯关门。

　　“行了，我洗洗睡了，你也回去吧。”水门打着哈欠，“暗部长更该抓紧时间睡觉。”
　　卡卡西看着老师摇摇晃晃去洗脸刷牙，然后摇摇晃晃扑倒在床上，有些难过：“别趴着睡，手伸出来。”

　　“什么啊。”水门握住卡卡西的手。
　　卡卡西扬扬手上的大号针管：“葡糖糖混合针剂。”
　　“什么乱七八糟的。”
　　“补充营养调理气血，你之前说药片会让你吃不下饭。”
　　“是你每次都避开血管才害我多挨好几刀，没那么夸张。”
　　“多疼几下总比浪费强。”卡卡西摸着老师的血管慢慢把针头捅进去，“不是身上没疤就能当自己没旧伤的。”
　　水门闭上眼睛：“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
　　“别废话，快睡，明天要帮您请假么？”卡卡西拔出针头，“您脸色有点差。”
　　“算了，现在休息后面会更忙，反正我是文职。”
　　“那你快睡，你睡了我再走。”
　　“嗯。”

　　然而二十分钟后。

　　“卡卡西。”
　　“你怎么还不睡。”
　　“答应我，永远别让鸣人知道他身体里有什么好么？”

　　卡卡西帮老师盖好被子：“不要自欺欺人了，睡吧。”
　　“卡卡西，你真的很讨厌。”
　　讨厌的卡卡西再次捡起被子：“你还是趁早告诉鸣人的好，总比让别人说出来强，小心他以后再也不理你。”
　　“可要怎么说？” 失眠的火影翻身坐起，打开床头柜，拿出小药瓶。
　　卡卡西倒水，把杯子递给老师：“就那样说呗，木叶学校的历史教程里写的啊，四代封印了九尾拯救了木叶，可是九尾没有地方放，刚好鸣人你在场。”

　　“所以。”水门数出几粒安眠药，“爸爸我当时特故意的把九尾封印到你身体里了，从此之后你就是个怪物了。”
　　“别总这么悲观行不行。”卡卡西也数着数，只给老师留了两颗，“有九尾护身多好，我都嫉妒了，他和佐助一起被白的千本扎成刺猬，佐助可是差点死了，那小子屁事没有。”

　　“当然，我怎么可能让我儿子干吃亏。” 水门吞下药片。今天的安眠药十分管用，很快就感觉到了睡意。
　　卡卡西不再说话，掏出小说。
　　“……”
　　“……”
　　“卡卡西……”
　　“闭嘴！睡觉！”

　　有多少人没有骗过自己呢
　　……
　　木叶60年2月15日
　　凌晨1点05分
　　月色朦胧

　　睡着的鸣人梦到他和不认识的女孩结婚了。
　　稍微放心的波风水门终于蒙着头睡的熟了。
　　可是回到家的卡卡西真的是彻底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