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33、031 事实

　　木叶60年2月17日
　　火之国木叶上午八点半

　　波风水门急急忙忙爬起出门上班的时候有些烦燥，不是因为今天又晚起了半个小时，一不小心连续两天跳掉了晨间例会，而是因为他可爱的儿子这两天有些怪怪的。
　　水门一开始很恐慌，他以为鸣人发现了一些小秘密，但九尾的封印说没破就没破。他耗尽心神加固的封印要是睡个觉都能破掉都对不起他流那么多血。
　　可是有变化还是有变化。就比如，一大早就躲在厕所里不知道搞什么。脏衣服也不等侍卫来收就洗好了挂在阳台上。水门虽然常常给鸣人吃食堂，因为他自己也吃食堂，但真的没让儿子洗过一回衣服，一开始是他和卡卡西或侍卫们洗，反正有洗衣机，后来就全部打包给了后勤。所以鸣人出了趟国，居然无师自通到学会自己洗衣服了？不应该啊，带回来的脏衣服明明就在浴室的脏衣篮里。

　　规规矩矩放篮子里也好奇怪吧。以前都是脏衣服臭袜子内衣内裤满地乱飞的，搞到服务人员天天给上司打报告拐弯抹角说半天就为了表达一个意思——喂，火影家的那个孩子真是太淘气了，火影居然也不好好管教一下？气得他撕了报告砸了桌子直想滥用职权。小男生的屋子就是这么乱七八糟的好吧，大姐，我是少你一分工钱啊还是少你一分工钱，家里头没儿子就不要随便嫉妒别人家有儿子好吧！

　　反正水门越想越气，一路阴着脸走进办公室，看到谁都不顺眼。

　　“报告。”
　　“进。”

　　倒霉的山中亥一已经收到门口执勤暗部的提示，他家火影今天心情依旧不好。可是该汇报的事情还是要汇报，虽然他很想退回去找一个下属过来顶缸，但总参谋部里就没有一个傻瓜。

　　“怎么了，进来不说话，你时间很多？”波风水门放下笔，斜眼瞅着一直盯着自己看啊看的总参谋长。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山中亥一一咬牙一跺脚，气冲冲把手中的文件夹拍到桌子上：“自己看！”

　　并没有被吓一跳的火影淡定的打开文件夹，厚厚一摞A4大的纸就溢了出来，他皱着眉挑挑拣拣：“什么呀。”
　　“抗议书，这些忍犬爬过一样的字体虽然谁也不想看，可是标题，那么大个字写着呢——抗议书。”参谋长伸出手指戳在文件上。

　　“一号宿舍楼的住户们还在闹？”水门抬头看着似乎心情也不太好的亥一。
　　“别给我装傻！”山中亥一继续戳文件，“你都下令强拆了那些小鬼怎么敢不同意。这是另外一群！”

　　“最近大家说话怎么都这么不清不楚的。”我们的火影未免感叹，随手找出一份整齐一点的报告，“忍者学校全体教师抗议中忍考试让新晋下忍参加？这谁啊，海野伊鲁卡？他脑子有病吧？中忍考试难道不是让下忍去参加的？”
　　“装，你就继续装。”看着一脸无辜的火影，参谋长无名之火顿起。

　　“呵呵。”水门本来是不想笑的，可看着平常冷静如机器一样的亥一气的开始要冒烟，咬着拳头也忍不住不笑。
　　“你就玩吧你。”亥一仿佛真的在冒烟。
　　“他们真的又去堵你办公室啦。”水门继续笑，笑的全身都抖了。
　　“现在还在我办公室门口。”亥一叹气，疲惫的靠在火影的大办公桌上，“今天早上我就没敢进去，这些东西是助手出来给我的。你别光顾着笑，快点下命令，我今天的工作还一件没开始呢。”

　　“可是我的参谋长。”水门笑完了，瞬间变了一张严肃脸，“这不是我的工作，是你的工作，请去摆平他们。”
　　“敢情不是天天堵你办公室。”
　　“他们可没有胆量挑战火影的威严。”水门伸手指指自己，又直指着下属，“不是提醒过你？让他们服从命令就好。你非得讲什么服众不服众的。你看，又让富岳说对了吧？一旦让他们觉得堵你门口就是事情还有得商量，你就等着天天被堵吧。”

　　“好，我现在正式承认我的错误。”人形计算器一号勉强开机重启，“可现在问题已经发生了，总参认为，先解决问题比较重要。所以，你给我快点签字驳回！”

　　“驳回什么？”
　　“波风水门，我看你今天是真不忙是吧。”山中亥一再次叹气，“你让御手洗红豆做考官，我们拦不住，但你让刚刚毕业两个月的下忍参加中忍考试？！”
　　“听你口气好像挺反对的。”
　　“我的女儿！山中井野，她才刚刚毕业两个月！不过才做了几个D级任务一个C级任务！连木叶的大门还没出过！你让她去参加中忍考试！”

　　“写推荐信的是他们的上忍导师猿飞阿斯玛。我只负责同意。”水门摊开手掌，“不过你若真有异议，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就是中忍考试以团队形式报名，鹿丸和丁次也不能参加了哦。”
　　“……”
　　“奈良鹿久可没说不让鹿丸参加中忍考试，丁座上次回来还专门拜托我多提携一下他儿子……你再想想，是参加中忍考试方便还是一点点的做任务升得快？别到时候我家鸣人和宇智波家的佐助都是上忍了，你们猪鹿蝶才刚做中忍。忍者可是很吃年资的。”
　　“……”
　　“你看，你不能什么好处都占一点风险不承担。”水门合上文件夹。

　　“我只是说，忍校的老师们反对。”山中亥一天人交战后对现实妥协。

　　“对嘛对嘛，忍校那些中忍之所以会被分到学校做老师，就是因为他们性格过于慎重。”水门微笑，“而且，中忍考试这种几乎等于军事演习的场合，谁家也不会真的只派几个下忍，人家风之国可把继承人全派出来了。”
　　“一尾……”
　　“比起普通家庭出身的下忍，算来算去还是咱们的孩子更有胜算。”水门把文件夹还给山中亥一，“我们的目的是对周边国家展示木叶新生代的实力，是示·威。就算打输了，才毕业两个月的下忍输给十五六，十七八的大孩子们也不丢人。”

　　“咱们也有很多大龄下忍。”
　　“总不能都赢下来吧。”水门继续微笑，“场场都赢就不是示-威，而是挑衅了。”

　　亥一无话口说。
　　“我们是忍者。”水门叹息，“井野是，你也是，我也是。”
　　“……”
　　“安啦安啦，不用担心，这里是木叶啊，我们的主场。”水门观察着依旧黑脸的下属，他用话把亥一堵了回去，不代表他不理解，如果不是我爱罗要来，他根本没必要让鸣人趟这回浑水，“不会出事的，公平公正永远只是相对的，真出事了我陪你命。”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亥一拍了三下桌子，“大战在即，要说武运昌隆！”
　　“哪次打赢是因为说了武运昌隆。”

　　山中亥一掐头皮：“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没法说。”
　　我们的火影不明白自己又错在哪里： “好心当成驴肝肺。行吧，没事你就退下吧。”

　　山中亥一看了眼已经认真埋首公文不再理他的火影，只能抱着抗议书黯然离开。他有时候觉着自己真的很失败，尤其碰到波风水门。他明明想着，趁被人堵门口的时机勾起水门的一丝愧疚，利用这点愧疚或许可以找火影提些要求，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水门、富岳、日足、日差加上鹿久、丁座或者其他什么家长，到底是谁期望着儿子女儿早日成为优秀的忍者他不管，他只在乎井野。为什么他的井野必须要成为忍者呢？是，猪鹿蝶缺一不可，井野有成为战斗力的责任，可还是太早了吧？被强迫长大和揠苗助长又有什么区别？他现在只要一想到被他宠爱了12年女儿在这次中忍考试会进去充满危险的死亡森林，甚至还可能直接和大蛇丸那种变态对上，他就……

　　波风水门啊波风水门，你凭什么确定你与大蛇丸和三代真的达成了你以为的默契呢？不过，既然你有本事在当年那么艰难惨烈的境地，带领我们走向胜利，我这个被你救过无数次的下属还能说些什么——你想玩火，我妻儿老小不要了陪着你自焚又如何。可是，我亲爱的火影大人，如果我家井野真的遭受到什么无法逆转的伤害，我可真会弄死你偿命。

　　而门里的火影遥望下属走进黑暗的走廊，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到了晚上，回到家了，还是时不时想要抖一下。

　　“老师，怎么突然换了夏装。”卡卡西一进门就先关窗户，“才二月。”
　　“啊。”水门摸了一把袖子。忍者冬天是不怕冷的，但夏天还是更轻薄透气些好，“可能是早上起晚了，就随手穿了一件，我没注意。”
　　卡卡西给老师拿了件战术马甲：“鼬怎么搞的。”
　　“是你太婆婆妈妈。”水门套上马甲，开始端菜，“鸣人，下来吃饭。”

　　“来了爸爸。”然后我们的鸣人小朋友再次看到了一只白毛，“卡卡西！你没家么？怎么天天跑来我家吃饭。”
　　“我昨天没有来。” 卡卡西洗手。
　　鸣人也洗手。

　　水门无视挤在洗手池的一大一小，开始盛饭：“不好意思，今天有点走神，可能盐放多了。”

　　“不吃盐没力气。”卡卡西抽出筷子掏出小说，细嚼慢咽。
　　水门忍了忍，还是没有阻止弟子的小快乐，人不该除了工作一无所有。
　　鸣人今天也没过多挑衅，坐下就开始扒饭。

　　“吃慢点鸣人，没人和你抢。”水门爸爸给狼吞虎咽的儿子倒了杯水，“对了，那个常常帮你洗衣服的阿姨问，你是不是准备以后都自己洗衣服啊。”

　　“我吃完了。”鸣人放下空碗，拿起杯子把水倒进肚子，蹬蹬蹬就跑上二楼：“我回屋子写作业了——还有，爸爸，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我房间！”

　　听着儿子“砰”的一声关上门，还有卡拉卡拉上暗锁的声音，水门紧皱眉头：“卡卡西老师，这两天我家鸣人有碰到什么奇怪事情吗？”

　　“我这几天在忙根和暗部的整合工作，就让他们白天训练晚上写心得。”
　　“不是因为输给佐助发脾气？”
　　“不是，考试你儿子不行，打架宇智波他儿子也不行。”

　　“那怎么回事。”

　　卡卡西面对死活反应不过来的火影，只能暗示道：“老师，鸣人是因为前天早上突然自己开始洗衣服才奇怪的吧。“
　　“嗯。”
　　“您是几岁开始自己洗衣服的？”

　　水门看看收起小说开始和鸣人一样扒拉饭的卡卡西：“都是奇奈帮我洗啊。”
　　卡卡西放下碗叹气：“没和奇奈大姐谈恋爱之前呢。”
　　“一直都是我自己洗的，你刚跟着我的时候，你脏衣服也是我洗的。”

　　卡卡西看着还在冥思苦想的老师，只能继续提示：“那您回忆一下，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让您帮我洗衣服的？”

　　“我怎么记得，上次住旗木老宅我还顺手帮你洗了两条面罩呢，你什么意思。”水门真没听明白。

　　卡卡西只好放下筷子悄悄的凑到水门耳边：“老师，我们的鸣人小朋友也终于到了有男生小烦恼的时候啦。”
　　“什么啊。”
　　“嗯，他前天经历了小男生开始成长发育的第一次。“
　　“什么什么啊。”
　　“咳，就是那个，那个啊，每个健康男人早上起来都会有的正常生理现象，以及，偶尔的尴尬。”
　　“……”
　　“……”
　　“咳咳咳，不会吧？”水门爸爸张张嘴，“他才几岁，我记着你当时——”
　　卡卡西赶快捂住老师的嘴：“我就不用再说了。”

　　“好好好，不过鸣人这么早熟不会有问题吧？”
　　“不早了，现在生活条件这么好，又不是我小时候大家都光长个子不长肉。”卡卡西又盛了一碗饭，把盘子里的菜统统倒进碗中。
　　水门对卡卡西突然的食欲亢奋也有些担忧：“别老吃那一道菜，你和鸣人都不觉着咸么。”
　　“有点，不过挺好吃。”
　　“傻瓜。”水门笑着点点弟子，转身给他倒了一大杯水，“吃咸了就多喝点水吧，这么大人了。”
　　“真的挺好吃。” 卡卡西又添了一勺饭。
　　“说瞎话不带脸红的。”
　　卡卡西打个饱嗝慢慢喝着水，把另外一盘菜推到水门面前，“你也快吃吧，一到吃饭就让人催。”

　　“是。”水门慢慢嚼着口中较为正常的另一道菜，没忍住：“你说我要不要去给鸣人做个青春期指导什么的，忍校讲的比较笼统。”
　　“用不着，鼬已经什么都跟佐助说了，佐助什么都跟鸣人说了。”
　　“那他还在那里不好意思什么，家里头三个大男人。”

　　“诶呀不是一回事，您就别管了。”喝完了一杯水又倒了一杯水的卡卡西灌着水：“细嚼慢咽。”
　　“你叫我快点吃的。”水门听话的细嚼慢咽，“啊，对了，卡卡西，一直想问问你，自从琳死了以后你就再没和别的女生接触过……”
　　“红豆是女生。”
　　“红豆又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红豆。”

　　“老师，是不是只要稍微闲下来你就开始要胡思幻想。”卡卡西夸张的做出我受不了的动作。
　　“我只是脑细胞比较活跃而已，天才如你是可以理解这种感觉的吧。”
　　“好好吃饭。”
　　“嗯嗯，话说，卡卡西，鸣人这么早熟，不会是你给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吧。”
　　卡卡西转身捂眼。
　　“卡卡西，不会是被我猜对了吧。”

　　事实证明经验比智商有用得多
　　……
　　明天是木叶60年2月18日
　　前天是木叶60年2月15日
　　那天早上对漩涡鸣人具有重大纪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