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姑嫂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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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四叔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走了？他不是找姑父有事吗？是不是离儿做错了什么？四叔讨厌离儿了？”殷离故作不懂，揪着眉头的问张翠山。
“离儿，没什么，四哥大概是着急着把这好消息告诉三哥他们。”其实他本来想着急去说的，既然四哥去了，他就不去了，等三哥好了，他再去向三哥赔罪吧。
“对了，姑父，离儿还是得先回去一趟，陪陪娘亲，也顺道取些要用的药材，离儿还想让姑姑陪离儿去，娘亲很多年没见姑姑，可想姑姑了。三天后离儿回来给俞三侠疗伤吧。就拜托姑父跟四叔说一声，四叔走得急，离儿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山上呆了几个月，不太爽，武当人太讲规矩了，虽然她常常下山，尤其是把手头上的事教会了殷素素，直接让她代劳后，可她照样得天天看着，所以，殷离郁闷了，马上结束了折腾张无忌的日子。
“好，素素也常跟我说，她和她嫂子关系很好，我会跟素素说，无忌有我照顾，你们就放心去吧。”三哥有得治，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回头又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素素，想着很是不该，今晚跟素素赔礼吧。
“那成，明儿一早，离儿就跟姑姑一同下山，就不来跟姑父告辞了。”貌似人家今晚有夫妻生活了，看着张翠山再提到殷素素的时候，嘴角带笑，殷离发现她办的事还是起作用了，这就好，免得殷素素还去跟娘亲诉苦，不过貌似殷素素不会把这么隐私的事情跟外人说，这外人哪怕是她曾经的大嫂。
殷离离开张翠山的书房往拨给她住的小院走，在张翠山院子门口的不远处遇到了一堆兄弟。
“殷姑娘好，小生这厢有礼了。”宋青书见殷离过来，打了鸡血似地高兴，手脚不听使唤的别扭了半天，最后俯身给殷离行了个大家公子礼。
丫的，这娃抽风了？殷离蹦的一下弹开，偏向一旁，不受这个礼，她可受不起武当三代弟子的礼。
“咳咳……，宋二公子多礼了，殷离担当不起！宋大公子好！”殷离跟旁边木头似地宋秉书一道打了个招呼，“殷离还有事，两位慢走，殷离告辞！”
“殷姑娘等等，”宋青书要招呼殷离，又怕唐突佳人，最后还是拦着了人。“殷姑娘，这是小生自己雕的檀木梅花簪，送给殷姑娘，还请殷姑娘笑纳。”
梅花簪？还梅花落呢！这丫抽得厉害，“宋二公子，无功不受禄，殷离担不起宋二公子的礼物，殷离先行一步。”这下殷离连浮光掠影都用上了，一晃就没了踪迹。
“大哥，我只是想送个礼物给她，她怎么不要呢？”宋青书失落的问着一旁的哥哥，他发现殷离似乎很不待见他，当他是瘟疫一般。
“青书，不是大哥说你，哪有大家姑娘随意接受人馈赠的？你这样很失礼。”宋秉书一语中的。
“可是……，我只是想送个礼物给她，又没想干嘛……”宋青书觉得，这姑娘长得真标致，笑起来一对酒窝，很是可人，让他不由得想亲近，就送个小东西而已，哪里就失礼了再说，她不是治好了五叔的儿子吗？他送礼物代表武当表示谢意还不成吗？这是知礼，哥哥怎么能说他失礼呢？
宋秉书见他不满的样子，颇觉难为。这弟弟真是被娘亲惯坏了，平时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父亲教训他，娘亲一定拦着，弄得现在他老闯祸，虽然都是些小事，可是，这样下去……
宋秉书看着离开的殷离，眼神复杂。这小姑娘让他有说不出的感觉。哪天在酒楼，只是觉得她功力很强，可以轻易的把华山掌门推离。后来见她调戏人家姑娘，觉得这姑娘行事太多大胆，很是离经叛道，一个姑娘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调戏另一个姑娘，也是不该，这等行为极不合理。而后来在紫霄殿内，他跟着五叔来到紫霄殿，见她一招就点晕了五叔，动作居然比太师傅还快上许多，要不是她，五叔只怕已经没了，这时他才发现，她小小年纪，轻功居然如此了得，比武当的梯云纵好太多太多，就是太师傅的轻功，只怕也赶不上她，他忽然觉得，这姑娘有些深不可测。在看到她不惧峨眉灭绝掌门的气势，寥寥数语直激得灭绝掌门理智尽失，风度全无，把心里头藏了几代的秘密都合盘托出，不失为机智过人，而后又一击便弄断了灭绝掌门宝贝了几十年，只盼着找到屠龙刀来断开的倚天剑，他觉得，这姑娘太可怕了。年纪比他都小好多岁，居然有这般功力！再后来，更是出手治好了太师傅都无能为力的无忌师弟身上的伤，他觉得，自己失落了。他常被武林同道夸为少年英才，武当三代中的佼佼者，可是，跟着小姑娘一比，觉得自己如同尘土中的蚂蚁，根本不值一提，紫霄宫一役，她轻而易举的解了武当大劫，就是太师傅也高看了三分，而父亲更是对她赞不绝口。宋秉书深深地觉得，反常即妖，这殷离，只怕有问题。也因此，宋秉书之后每每更为努力练功，更为关注殷离的各种消息，他觉得，殷离是个不稳定因素，这起不稳定，得早早控制住。可没想到，最后的发展，却大大出离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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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您瞧离儿给您带谁来了。”殷离没叫紫草吱声，直接把殷素素带到玉静屋里，见玉静正做在矮榻上绣花，唉，真不明白，这古代女人怎么这么爱绣花。不过……，想到她们都自产自销，自己做的衣服自己穿，也就明白了，面子问题，做得好才穿得出去。她身上的，还都是紫草和玉静打理的呢。不过，她不绣这玩意儿，她宁愿拿手术刀也不远拿这绣花针。
“素素？”玉静抬眼，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站在面前，容貌失了原本的娇美，肌肤也泛着黄，眼角还有些细小的皱纹，虽然极力打着精神，可还是看得出有些憔悴，身量瘦削，脸上都扑了好些粉掩盖。才十年不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玉静很纳闷，还是赶紧起身来迎接。
“嫂嫂！素素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一句话，饱含了十年辛苦十年心！
殷素素一直对这嫂嫂很亲近，家里都是大男人，父亲是，哥哥是，其他的教众都是，几个女人还是服侍她的丫头，和厨房的厨娘。突然哥哥迎了个嫂嫂回来，这嫂嫂虽然性子清冷了些，可还是架不住她的热情。平素她也没什么姐妹手帕交，所以，常常把自己的小女儿心思都一股脑的倒给嫂子，嫂子年纪比她大上一两岁，还是谈得来。况且，嫂嫂本来也想对她亲近。两人一拍即合，完全没有小姑子刁难嫂嫂，或者嫂嫂为难小姑子的窘境。哥哥直说，这是给她找了个姐妹回来了。父亲见她常常有人谈心也很是欣慰。父亲一直觉得亏欠了他和哥哥，自娘亲去后，父亲没有续娶，他一个大男人也照顾不了小孩子，尤其素素还是个女孩，根本不可能跟她聊心事，更没这个时间，以前要替杨教主办事，后来父亲创立了天鹰教，又得为教务劳累。总之，她十分喜欢这嫂嫂，还希望嫂嫂和哥哥白头到老。
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回到中土，哥哥居然另取，而嫂嫂也离开了哥哥。她没有回总教去见那小嫂嫂，只觉得就不喜欢。作为女人，谁愿意夫君另取？要是五哥敢另取，她一定废了五哥，再离开。她可不像嫂嫂这样顾着哥哥，（素素啊，你错了，你嫂嫂才没有顾着你哥哥呢，人家早就不要你哥哥了。）只是自己离开了事。虽然，作为妹妹，她不该觉得哥哥做错事，可是作为女人，她看不惯纳小。父亲一辈子都没有风花雪月，纳二房，三房什么的，哥哥居然……
她也才知道，嫂嫂离开后，哥哥也不宠小二嫂了，反而又纳了两个女人，她才不会承认那些女人呢！其中有一个居然还是杭州名妓。她哥哥真是出息了。弄那么多屋里人回来，唉！算了妹不嫌哥丑！
本来哥哥还打算让她见到嫂嫂，替他劝嫂嫂回去，可是，她怎么开得了口？他屋里头那么多女人，怎么还能让嫂嫂回去？哥哥怎么敢想？她甚至发现，她哥哥从来不知道嫂嫂为何疏离他，更不知道嫂嫂为何离开他。
现在看到嫂嫂，她觉得自己鄙陋了。嫂嫂比她大两岁，可她看起来却仿佛大了嫂嫂好些岁。忽然有恍然一梦的感觉。她在岛上住了十年，没有胭脂，没有唇红，没有抹面的膏子……，除了弄了些粗糙的吃食，她什么都没有。现在的她头发枯黄，脸色也不好，皮肤就更不用说了……，她真的不是妒忌嫂嫂，可是，心里到底还是忍不住发苦。她也是大家千金，也是锦衣玉食，没想到却落了个流落荒岛的下场。虽然有五哥陪着，心里酥快了不好，可到底受了苦啊！
可是，为了五哥，她觉得一切都还是值得。女人一辈子，不就图个知心人吗？况且，五哥也不会嫌弃她。看看哥哥和嫂子，她觉得，她以前做的事，更是对不住五哥。心里打定主意，好好去给三哥赔罪，陪着离儿给三哥疗伤。
“素素，听说你回来了，我就琢磨着怎么也得来见你一见。本来想去武当山的，可是听说……听说你哥哥也来了，就没去，只让离儿去找你，后来才知道，侄儿居然受伤了，你走不开，现在总算见到了。素素，嫂嫂很想你！你这些年真是受苦了！”玉静高兴地眼泪汪汪，到底还是含而不发，没流出来，她这是高兴的，真是高兴。
两个曾经的姑嫂一把抱在一起，激动够了，才做在矮榻上，述说离别后的大小事务，心情感怀。说够了，说衣服首饰，说养颜美容，说孩子……，到底还是忌讳，没有提到殷野王。
就这样两姑嫂从早到晚，吃了晚饭后休息后还抵足而卧，谈了个通宵。
啧啧，殷离直感叹：女人就是话多！
第二天玉静勒令殷离替她二人护理肌肤，做面膜，把殷离折腾的够呛！其实殷离在给素素煲的汤里叶放了调理身体和美容养颜的药材的，可是到底在荒岛上住了十年，不是一时半会调理的过来的，再加上殷素素还天天陪着她儿子，为她儿子操心。
所以，殷离折腾张无忌的时候，折腾的远远不是张无忌一个人。连带殷离自己也折腾上了，真是吃力不讨好哟!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姑嫂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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