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调解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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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怎么苦着个脸？谁惹您生气了？告诉离儿，离儿帮你教训她去。”殷离端了碗煲好的汤，来到张翠山的书房，把烫递给张翠山后说道。这段时间她常常煲汤，而这些烫大多进了张翠山和殷素素的胃。
他二人随着谢逊一路漂泊至北海极地，身体受了重创，积有陈年旧疾。当初能有张无忌已是侥幸，而殷素素生张无忌的时候，又正逢谢逊月夜发狂之日，他二人一人被谢逊打得重伤，一人因为生孩子没有坐好月子而留下后患。总之，两人之后两人想不调理好身体就再有孩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他们这些武林中人，又已经有了孩子，只要不是受伤，谁会无缘无故的调理身体？
所以殷离暗地里把了他二人的脉，对症下药，给他们调理身体，因为不能明着给他们汤药是，于是，把要放汤里，加了些掩盖药味的香料，煲成汤给他们喝。殷离就琢磨着，要是他们再有娃，应该不会把全副身心都放在张无忌身上了吧。再说，在她的治疗下，张无忌身体已与普通人无异，只是不能练武而已，至于说于子嗣有碍，他们再生几个娃不就好了？不过现在嘛，貌似张翠山都不咋理殷素素，这样这娃从哪儿来？
张翠山极其苦闷和无奈的看着这小姑娘。虽然这小姑娘救了他，解了他的围，可是，他现在在武当山呆着，十分尴尬。不是说师傅和师兄弟会给他脸色，让他难堪，他们反而对他很好，一点儿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这让他更不好受。每每避着师傅和师兄弟，更没脸去见素素和无忌。他这徒弟，师兄，师弟，丈夫，父亲，都当得很失败。作为徒弟，他不孝，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反而老给师傅添麻烦，他后来才知道无忌那么重的伤，这伤连他师傅都无能为力，只能以真气为无忌续命，如果不是这小姑娘治好了，那他真是给师傅添了无尽的麻烦，虽然他不想说自己的儿子是个麻烦，但的确麻烦；而作为师弟，师兄，因为他的原因，三哥已经瘫痪在床，如果不是他当初漏了口风，让素素知道他和三哥约定的地方，怎么会让三哥受到伏击？又怎么会让三哥在后来被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所伤？他一死，把这烂摊子留给几个师兄弟，更是不该！作为丈夫，素素曾经答应过他，改过自新，也做到了，再没有犯事，反而是他揪着以前的事不放，让素素伤心，虽然素素出手伤了三哥，可是，到底三哥最终是伤在少林寺人的手中，而素素也好心的送三哥回武当，让师傅出手，如果不是这场意外，素素倒也没让他难做，而他，把所有的都推给了素素，逃避责任，逃避做徒弟，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无忌以后都不能习武了，作为武林中人，这是大忌，不过也还好，总算留住了性命不是吗？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很失败！或者说，这十年活得很失败，可是，他不能说他的失败是素素带给他的，是义兄带给他的。正邪不两立，他却牢牢的和邪挂上了钩。妻子，是他自己要娶的，义兄，是他自己腰认的，娶了，就得负责，认了，就得有担当，有难同当！唉！
“离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不仅要替无忌疗伤，还天天给我和你姑姑煲汤。”张翠山扯出一个笑容，可任谁都看得出这笑容下得纠结。
“姑父说哪里话，这是离儿应该的，娘亲说当初姑姑和她最是亲近，殷离孝顺姑姑和姑父也是应该。姑父可是担心小表哥？”殷离找了个话题。
“无忌身体能好，就好，以后的事，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虽然不能习武，很是遗憾。这话张翠山没说，不过殷离清楚。
“其实就像太爷爷说的，只要找到《九阳神功》全卷，小表哥还是能习武的。就是不能习武，习文也不错呀！再不然，习医吧，小表哥可以拜离儿为师！”殷离想到这里，一阵偷笑，要真是拜她为师，看她不整死他。不知道《九阳神功》这一节会不会被她蝴蝶掉，殷离忍不住想，没了张无忌的辉煌，倚天屠龙还剩什么？
“虽说如此，可……哪儿那么容易？”习文？习文其实也还好，自己的铁画银钩，自己的一手书法他要是能习了倒也不错。只是，科考……，现今大元统治着，作为汉人，为官很是不易，他不占成。至于学医？张翠山看了看殷离。
“离儿……，姑父想问你个事儿。”张翠山暗自琢磨了很久，还是开了口。
“姑父有事尽管吩咐，离儿定当从命。”殷离笑嘻嘻的答道，想着，这张翠山应该不会为难她一个小孩子才是。
“离儿……可能治好我三哥？”把这事拜托给一个孩子，张翠山很是无力，不过，离儿的医术似乎真的很好。
“这……”
“不行吗？”张翠山急切的问道，这事三哥的一个机会，也是他替素素赎罪的一个机会啊~！
“姑父，不是不行，不过，离儿不知姑父的三哥得了什么病，还有，离儿想娘了，想回去看看娘。”殷离一脸孺慕之情，娘对他真的很好。她虽然从小说上知道俞岱岩被大力金刚指所伤，可是，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呢！在武当山上，这是个忌讳，谁会没事儿在她面前提这个？至于大殿上？她听不明白不行吗？
“原来如此，”张翠山大大的松了口气，不是不能治就好，可是离儿也没说能治，张翠山顿时又紧张起来，“我三哥是被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所伤，骨头被指力捏碎，武功全废，……”
“指力捏碎？”殷离接了张翠山的话，“这个倒也不难治……”
“什么？离儿，你说能治？这是真的，能治？能治？”张翠山顿时激动起来，跑过来摇着殷离，殷离现在很想把这张翠山打趴下，他不是“穷摇”病犯了吧！
“姑父，放开，离儿还没说完呢！”
“哦，对不起离儿，姑父太激动了，离儿，你说，你想说什么？你说.”他赶紧放开小姑娘，忽然发现，他怎么这么失礼？离儿虽然是小姑娘，可到底是姑娘，他居然……，非礼勿动，非礼勿动……，张翠山心里叨念了几句，还是一脸激动的站在殷离面前，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说出什么又不能治的话来。
“离儿只是想说，这治疗过程中，他会受很大的苦，得把他全身骨头捏碎了重塑，要是他受不了这个苦，只怕也难。还有，他的武功恢复起来，会慢很多。”
“离儿，你是说三哥得武功也能恢复？”受苦什么的，张翠山忽略不计了，练武之人哪里不受苦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三哥不用再瘫痪在床了，他也不用……，张翠山又焉了下来，没了精神气。他到底还是伤了三哥，现在愧疚又有什么用？
“对了，姑父，您说您的三哥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伤的？姑父怎么肯定就是少林寺？少林寺的人，会公然与武当为敌，废了俞三侠？”殷离不是烂好心，只是，她不想姑姑这么伤心，张翠山心里到底还是怪罪姑姑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都不理姑姑，算了，就当她好人做到底。她殷离还是很护短了，既然姑姑对娘好，那么她也对姑姑好。
“这个，离儿有所不知，这大力金刚指，乃少林寺绝技，其他人是不可能习得的。”
“姑父，据离儿所知，北宋时后，少林寺藏经阁就被不少外人进入过，比如，姑苏慕容，比如丐帮帮主乔峰之父，再比如，吐蕃国师鸠摩智……，就说近来，少林寺绝技也有外传，姑父可知西域少林？他们似乎也会这大力金刚指。”这屎盆子怎么能往姑姑头上扣呢？姑姑只是麻痹了俞岱岩，可没毁了人家，当时姑姑就看上你了呢！对你的师兄也留了一手，你还不知足，真是……
“可是，西域少林已经没了踪迹……”
“怎会？姑父，离儿见过会少林武艺的人呢，那人还一副下人打扮，跟在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身后，那姑娘十分贵气，似是朝廷中人，对了，那姑娘在太爷爷生辰那日也来了武当了呢！”殷离说的是赵敏的阿三。
“什么”一声惊呼从门外传来。
“谁啊？是来找姑父的吗？进来吧，门没拴。”殷离其实早已知道门外有人，不过没什么关系，武当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闯的，所以，来人肯定是武当人。
“四哥。”张翠山没想到四哥这时候会来找他。
“离儿见过张四侠。”殷离行了个晚辈的礼。
“五弟好。离儿叫我四叔就好，离儿是五弟的侄女，也就是我的侄女，不必那么见外。”张松溪含笑而语，神色怡然，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皮真有够厚的。
“是，四叔。”殷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称呼而已。
“离儿刚才的意思是，少林寺人投身了朝廷？这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相信少林寺的。
“四叔，离儿也不太清楚，不过四叔说少林寺不会这样，那么消失了的西域少林呢？如果……，他们不是消失，而是投身了朝廷，朝廷人帮他们掩盖了踪迹了呢？”殷离同样含笑而对。
“这……”有可能吗？那朝廷废了他三哥做什么？难不成想挑起武当和少林互相争斗，好两败俱伤，他们从中渔利？还有，朝廷……想控制江湖了？还把武林败类收为己用。大概真的所图不小，这个，他得跟师傅商量商量，张松溪暗暗琢磨着。“对了，离儿真能治好我三哥？”张松溪虽然在门外听得真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到底是兄弟情深。
“莫非四叔怀疑离儿的医术？”殷离很不高兴的问道，她最讨厌怀疑了。
“不是不是，小离儿别生气，四叔不是怀疑，只是……只是……，我去告诉三哥这好消息，他听了一定很高兴。”三十六计，走为上，他现在才知道，不光女人变脸快，女娃娃变脸同样快。三哥的伤还得她来治呢，很明显，他惹不起她。其实他今天就是代表武当来找殷离的，想拜托殷离给他三哥看看，能不能治，毕竟，她出手治好了无忌，师傅说，这小姑娘的医术，只怕独步杏林！
最后，张松溪的溜号，连梯云纵都用上了，灰溜溜的消失了身影。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调解矛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