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宁）石泉槐火》榨菜稀饭

5、04

　　虽然奈良鹿丸时常抱怨自己的工作又多又麻烦，不过老实说其实这些资料看着还是挺有意思的。

　　比方说，资料里写道木之叶忍村按照级别纵向可以分成影，上忍，特别上忍，中忍和下忍，这基本上是从初代火影开始便定好的分法。事实上，即使当时没有具体的名称，也潜意识的把执行任务的人手按能力级别划分成数个不同的组别。而除了按照族群可横向区分之外，按照部门横向则可以分成行政，医疗，特别部队，审讯部和教育部，这却是从二代火影开始才有相关提议出现的制度分法，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教育部门相关的文献出现，医疗部门也没有。虽然初代和二代是兄弟，其影位更替并非跨时代，但从这个略有先后的制度提议却可以明显看出，最开始忍村仓促建成之时，仍然是以族群之间的权利纷争为目的的。
　　人口较少，攻击力较弱的族群相互依靠，其中不乏有一些掌有秘技的族群，他们逐渐形成联盟，共同抵御较为强大的族群；而较为强大的族群则通过吞并或和平结盟的方式巩固自己的力量，从而争得更强的力量和主动权。初代二代火影所属的千手一族便是属于这“强大族群”中的一员，除了千手一族之外，另一个旗鼓相当的强大族群就是宇智波一族。
　　木之叶忍村建立于森之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决战之后。千手一族取得胜利，千手柱间称影。在他所著的《千手手记》中提到，在当时，军事力量依然是第一位。正规部队的重要程度远远超过了行政部和医疗部，但特别部队——即暗部，在当时就存在了，直接效力于影，由此可以看出初代火影在建村伊始，依然是保持铁血军政的态度的。虽然是打着各族群之间友好联盟的旗号，但在这个联盟中千手一族的主导地位不容忽视，大权在握之时必然要承担被其他族群觑觎的风险。何况这个联盟的初始动机确乎是弱肉强食的族群争斗，即使木之叶后来发展成为保护国家的专属忍者村，在这样一个初始动机至上建造起木之叶的千手一族，必然会对自己权利范围之内其他有势力的族群更为加以防范。而在族群之间达成共识，发展目标确立，制度建立起来之后，为发展而完善出的教育制度和医疗后勤制度等，便都是相对稳定之时，联盟忍村走上正轨的表现了。

　　所以说木叶的建立，就是一部以千手一族为主对其他族群或拢或打，最后逐一收服一统天下的族群私斗史嘛。
　　奈良鹿丸笑了一下，转而又确实佩服初代火影在建村伊始的部门设置手腕之切中要害。

　　连续一段时间都没接什么新任务，办公室里便常常只剩鹿丸一人，天天埋头扎在在资料堆里。
　　翻阅资料的同时记录下具体时间事件，把脑子里蹦出的想法随手写下，时不时汇总起来列成表格，加以批注，看着右手边看过的资料卷轴一点一点堆积起来，鹿丸不禁有种“我也做了不少东西啊”的成就感。
　　——然后再转头看看左手边那堆还没看的几乎一点没少的资料，这小小的成就感瞬间就化为了天上的浮云。

　　……浮云…浮云……

　　浮云……真好啊……
　　鹿丸把脑袋往后仰，后颈靠在椅背上，从身后的窗户向外看去。

　　……如果我也能变成浮云就好了……

　　于是，当五代目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值得信赖的助理，仰着头张着嘴，以扭曲的姿势正在游神天外。

　　纲手有点不爽。

　　迈着高跟鞋笃笃地踩到办公桌前，桌后面那个张嘴游神的家伙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纲手的不爽翻了一倍。

　　低头看他——还睡着了。

　　纲手在想是一拳打烂办公桌的善后容易一些呢，还是一拳打烂地板的善后容易一些。

　　思考片刻，她决定两个都打烂。在出拳的前一秒，办公桌后面的人瞬间还魂，刷拉一下站起来，双目炯炯有神地笑着说：五代目——大人，您，来啦。

　　硬是把自己的破坏欲望憋了回去，纲手黑着一张脸说：“睡觉，奈良鹿丸。在工作的时间你居然敢睡觉，还被我逮到……”

　　“这个……”鹿丸尴尬地吸着气，左顾右盼，看到她手上拿着任务专用卷轴马上转移话题，“啊火影大人，您是来找我谈任务的吗，刚好我的工作告一段落，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

　　纲手无话可说，只好皱了皱眉头把手中的卷轴放在鹿丸面前：“没错，就是这个任务。”

　　鹿丸把卷轴打开，扫了一眼，护送某国大名的亲信回国，任务级别标得是B级+。

　　“要我去吗？”

　　“不是，”纲手皱着眉毛，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说，“这次的任务非常特殊，对方有指定负责人选要求，不是你，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事先分析一下。”

　　鹿丸觉得很奇怪，就问为什么。

　　“这个任务是很普通的护送，虽然途中可能会经过其他忍者村，有遇到敌对忍者的可能，于是标的是B级，但就任务本身的情报和隐藏情报量来看，标成A级也不为过。”纲手说。

　　“这是怎么回事？”鹿丸越发不解。

　　“委托方的山行国是一个没有忍者村的古老小国，倒是在对生物自然研究方面有着不少成就，尤其是对人体能力方面的研究。该国地理位置隐秘，除了内部国民以外没人知道它在哪。委托人就是被护送的这位本人，他是山行国大名手下的一名研究元老，被派出去收集其他国家不同生物方面的资料信息，曾经长期潜伏于水之国为细作。这些就是关于这次任务的所有已知情报，其他信息委托人拒绝透露。”双手撑在办公桌边上，纲手停顿了一下说，“没有地图，没有路线长度，必要信息任务开始后酌情告知，任务完成之后按照A级酬金支付。”

　　“前面你说途中可能会经过其他忍者村……想必，这忍村是雾隐了？”鹿丸问。

　　“不错，”纲手赏识地看了他一眼，答道，“确实是雾隐。委托人表示为了防止情报泄露，他不会在委托书里说明任何和目的地——也就是他的母国山行国相关的信息，只有在上路之后才会向同行的忍者指明具体方向。”

　　“还有指定人选吗。”鹿丸想了想说，“如此防范严密，肯定是知道任务相关信息的人越少越好。既然指定的人选不是我，何必要让我介入来扩大知情面？”

　　纲手短暂地笑了一下，说：“你觉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鹿丸一愣，条件反射式地回答：“问清潜伏的时间，了解当时雾隐状况；查出相关资料，了解现今雾隐情形；问清路程长度，计算任务时间；再针对可能会遇到的敌方忍者情况，根据小队成员能力做出相应分配方案；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不过这完全是因人而异的吧。”

　　“在无法从委托人处取得情报的情况下，在战略策划的考虑则显得更为重要。真正任务过程中的随机应变的确是因人而异，但例如你所说的‘了解敌方忍者情况’和‘根据成员做出方案’等，是完全可以事先考虑提前做到的。何况，”纲手笑了笑说，“对方早已把机密性信息都隐去了，我方的前期工作做细致一点也无可厚非。”

　　“于是我要做的就是了解雾隐情况，做出可能性考虑，列出数种最优方案，是吗？”鹿丸吸了一口气说，“那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参与组队？委托人指名了多少人？”

　　“指名要求的只有队长一个，”纲手说，“我的确考虑过让你参与小队，但因为这个任务的情况特殊，受到了行政部门元老的瞩目，他们指派了另外两个名额，再加上一名医疗忍者，四人小队便满额了。”

　　想了想最近看的关于其他忍者村的资料，沉默了一会，鹿丸抬头盯着纲手的眼睛：“任务对象是水之国的细作，任务受到了元老的瞩目，结合他从事的研究，这么说来他在雾隐是为了血继限界？”

　　纲手张了张嘴然后闭上，接着做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眯着眼睛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倒是没有，”鹿丸把句子拉得长长，搅着手指扫了桌上的任务卷轴一眼说，“就是，我可以问一下，指定人选是谁吗？”

　　“这个我也不瞒你，对方你也认识，而且毕竟你要制定方案也得与他讨论。”纲手站直了身体，双手抱在胸前，“指定的人是日向宁次。”

　　鹿丸的眼睛一下瞪大：“这很不妥当吧，如果这个委托人在雾隐的潜伏是为了打探其血继限界的情报——看样子的确是了——怎么着也不该让拥有血继限界的人参与这个任务吧，那些瞩目的元老们，都同意了？”

　　“确实是同意了，”纲手脸上的表情像是欣赏和警惕的混合体，“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任务会得到上层瞩目和安排的原因。对方这么提出，那么如果要接这个任务，我们就得做到他的要求。”

　　“但是非常奇怪呀，他间接提供了‘他对血继限界进行着研究’这条信息，同时明确指名要求以为血继限界持有者负责任务，很难不怀疑他的动机是什么。”双手十指交叉扣住，盯着纲手的眼睛鹿丸皱着眉头。

　　“这便不在你——我们要考虑的范围之内了，”纲手看着他，严肃地说，“总之任务就是如此，接下来，然后去做。距离对方要求的出发时间只有五天，我会让人随后把另外三人的资送来给你，对任务的讨论和方案的制定要尽快完成。”

　　“……是。”鹿丸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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