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脑袋》锦鲤十一井

17、毕业旅行

　　毕业旅行是洛颜姗提议的，井纶越9月就要去美国，回国的时间会是什么时候未可知。她希望多留一些美好的回忆，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光。

　　某天，她拿着手机翻看攻略，一脸兴奋地凑到井纶越面前：“井纶越，我们去云南吧！大理的洱海、丽江的古城，还有泸沽湖，简直太美了。”

　　“好啊。”他点点头，“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陪我去海南，感受一下热带的阳光和沙滩。”

　　洛颜姗眼睛一亮：“成交！云南加海南，两地连线旅行，走起！”

　　他们开始筹备行程，选定旅馆，预定机票，一起看攻略时总会因意见分歧拌嘴。

　　“这家酒店太贵了！”洛颜姗皱眉，“我们还是选个性价比高一点的吧。”

　　“住得舒服才是最重要的。”井纶越摇头，“要不然，晚上你睡沙发？”

　　她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她发现，井纶越真的很细心，行程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能考虑到，坐什么车，车程时间多少，要不要休息，路途有哪些五星好评餐厅，甚至酒店里有没有牙具，他都了解得面面俱到。跟洛颜姗这个神经大条的姑娘，简直就是完美互补！

　　初到云南，大理的洱海迎面送来一阵湿润的风，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洛颜姗靠在井纶越的肩膀上，看着远处连绵的苍山，轻声说道：“这里好美啊。”

　　“嗯，比我想象中更美。”井纶越轻轻揽住她的肩，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侧脸上。

　　他们一起骑行在环洱海的公路上，风将洛颜姗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她却笑得毫无顾忌。井纶越忍不住停下车，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声音低低地说：“慢点骑，小心摔了。”

　　“你倒是慢点跟着啊。”洛颜姗吐了吐舌头，重新蹬上车，迎着风骑远了。井纶越无奈地摇头，嘴角却止不住笑意，追了上去。

　　晚上，住在一间依山而建的酒店里。窗外月光洒在洱海上，屋内只点着一盏小灯。两人并肩坐在床边，洛颜姗抱着膝盖靠着他，轻声问：“井纶越，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像电影里的情侣？”

　　“那你希望是哪个电影？”他低头看她。

　　“当然是那种结局美好的啦。”她抬起头，眼里像藏着星星。

　　井纶越沉默了一瞬，低声笑了：“嗯，会的，一定会美好。”但在心底却有一丝惆怅，未来的不确定正如洱海上的波纹，看似平静，却总会被风吹起浪花。

　　过了几天，两人接着踏上了海南的热土，阳光炽烈而温柔，椰树的影子摇曳在金黄的沙滩上。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卷起浪花在脚边散开。

　　“井纶越！快来！”洛颜姗兴奋地跑到海边，脚下的细沙踩出深浅不一的痕迹。她脱下凉鞋，将脚探入冰凉的海水中，忍不住欢呼起来，“太舒服了！”

　　井纶越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笑容，不由得低声笑了。他卷起裤脚，也将脚探入水中，海水拍打着脚踝，凉意从下而上蔓延开。

　　“你就这么点满足感？”他弯下腰，双手捧起一捧海水，“让我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海边玩法。”

　　“啊！井纶越！”洛颜姗尖叫着躲开，他却故意追上去，洒了一身水在她身上。两人笑闹着，最终双双跌坐在沙滩上，看着远处红橙相间的晚霞渐渐染满天际。

　　“真的好美啊。”洛颜姗托着下巴，盯着海天一线的晚霞，声音里满是满足。

　　井纶越转头看着她，夕阳的光辉打在她的侧脸上，映得她的眼睛比晚霞还亮。他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宁静和美好，或许会成为他未来两年最怀念的回忆。因为，去了美国，就意味着要跟她完全分离至少两年的时光……

　　“洛颜姗。”他低声唤她的名字。

　　“嗯？”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谢谢你。”他说得很轻，却格外认真，“有你这样陪在我身边，我真的感到很幸福！”

　　洛颜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井纶越，别搞得像离别似的，这才刚刚开始啊。”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却默默在心底记住了她的话——“刚刚开始”。

　　他们住进一家靠近海边的酒店，房间不大，但温馨而整洁，窗外就是夜晚微微起伏的海浪声。

　　井纶越洗完澡后，随手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洛颜姗正趴在床上翻看手机，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散乱却格外可爱。他心里一动，默默移开了视线。

　　“明天我们去潜水吧。”洛颜姗没抬头，随口说道。

　　“你确定你敢？”他坐到床边，随手拿起她的一只手腕捏了捏，“别到时候吓得不敢下水。”

　　“我才不会呢！”洛颜姗白了他一眼，抽回手继续看手机，却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侧脸上。

　　夜渐深，灯光柔和地笼罩着两人。洛颜姗打了个哈欠，眼睛渐渐合上。井纶越将她的手机轻轻拿开，替她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既想靠近，又害怕惊扰；既有占有的冲动，又有深深的克制。他叹了口气，躺到她身旁，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洛颜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睡吧。”他的声音低而温柔。

　　她点点头，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很快又睡着了。井纶越闭上眼，耳边是海浪声，怀里是她均匀的呼吸。他知道，这样的夜晚是他最渴望的，也是最不能沉溺的。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旅馆的窗帘缝隙里洒进来，暖洋洋地照在床铺上。洛颜姗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看到井纶越正靠在窗边，低头翻看着潜水课程的说明书。

　　“早啊。”她揉着眼睛爬起来，头发乱得像一团鸟窝。

　　“早。”他抬起头，忍不住笑了笑，“快去洗漱，教练九点来接我们。”

　　到了潜水基地，他们换上潜水服，洛颜姗低头看了看紧贴在身上的潜水服，不禁吐槽：“这衣服也太紧了吧！”

　　井纶越站在一旁认真检查装备，听到她的抱怨抬头看了一眼，瞬间别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紧是为了安全，你别乱动。”

　　“你是不是在笑我？”洛颜姗瞪了他一眼。

　　“没有。”他忍着笑，“真的没有。”

　　在教练的指导下，他们学习了基本的潜水技巧，戴上了潜水面镜和氧气瓶。洛颜姗站在浅水区，低头看着清澈的海水，突然有点紧张。

　　“我是不是……可以先不下水？”她小声问。

　　井纶越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声音低而坚定：“别怕，我会一直在你旁边。”

　　她抬头看着他，咬了咬唇，点了点头：“好，那你可别松开我。”

　　随着教练的示意，两人慢慢潜入海底。阳光透过水面洒下斑驳的光影，五颜六色的珊瑚与小鱼在眼前跃动，仿佛一个奇幻的世界。

　　洛颜姗紧紧拉着井纶越的手，刚开始的紧张渐渐被好奇取代。她用手指指向远处的一群小丑鱼，又指了指一片摇曳的海葵，兴奋地回头看他。他隔着面镜朝她点点头，眼中满是笑意。

　　靠近一块珊瑚时，洛颜姗一不小心被划到了小腿，疼得她皱起眉头。井纶越立刻察觉，拉着她浮出水面，紧张地问：“伤到哪儿了？”

　　“没事，就是擦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嘴里虽然说没事，但表情却有些委屈。

　　“下次注意点，不要离得太近。”他叹了口气，从教练那儿拿来药水，小心翼翼地替她处理伤口。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珍宝，洛颜姗看着他，突然笑了：“井纶越，真是个温柔的乖宝宝！”

　　“你现在才知道？”他抬起头，故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海边的午后，他们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洛颜姗嘴里咬着一根吸管，喝着冰凉的椰子水。井纶越侧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更多地方看看吧。”

　　洛颜姗眯着眼，懒洋洋地问：“比如呢？”

　　“比如希腊的海岸，比如瑞士的雪山，还有……”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还有每个你想去的地方。”

　　她听了，咧嘴一笑：“那你得攒好多钱啊。”

　　“嗯，我会的。”他笑着答道，目光却落在远处的海平线上，心里默默记下了她每一句话。

　　几天的旅程很快过去，当他们拖着行李走出机场时，洛颜姗回头看了一眼：“真舍不得啊，好想一直这样玩下去。”

　　井纶越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生活不可能只有旅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她嘟着嘴哼了一声：“知道了，可我还是不想回去。”

　　他拉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没关系，以后我们会有更多时间去旅行，这只是开始。”

　　洛颜姗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心里一阵暖意，点了点头：“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