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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鲜虾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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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念念和温泽厉结婚已有半年,每次她想来就跟一场梦似的,她怎么就这么草率地结了婚,而且是她从来没想过的男人。
表面上他们虽然是夫妻,但真正只有他们知道,他们结婚不过是各有所图。
向念念吹干头发,关掉了吹风机,她看着手机没有任何消息,知道温泽厉不会回来了,她已经习惯了,这半年时间大多数都是她住在这里。
温泽厉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也是住在客卧。
其实之前她明确表示自己可以去睡客卧,但被某人冰冷的目光打了回来。
温泽厉眼皮都不挑一下,开口:“平时我都在公司睡,很少回来,主卧你睡,我睡客卧。”
他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命令的语气,令她无法拒绝。
温泽厉忙完公务,从公司回来,听着楼上的吹风机响,便上了楼,他摸了摸落枕的脖子,睡太久公司的床,还是挺想念卧室海丝腾定制的床垫。
向念念从没睡过这么好的床,躺上去像深处在云端里,柔软舒服被呵护的感觉,她在网上搜了一下,被上面标的价格惊掉了下巴。
她怕看错,又用手指数了一遍,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我去!五百多万!
她揉了揉眼睛,表示自己没看错,她看了看电脑上的图片,又扭头了看了看自己身后价值百万的床垫。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咧咧地躺下来,笑着感叹道: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想象不到的好啊!
向念念刚放下手里的手机,就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她在心里疑惑地想,温泽厉回来了?他回来都是提前吱一声的啊。
想着,便有人推开了门。
温泽厉走了进来,第一次见温泽厉的人,就能感受到他给人的感觉,高贵冷艳,带着不可一世的冷漠疏离。
但这妖实在长得好看,不会让人讨厌,只会让人更加心神荡漾,分分钟想拿下这妖,或被这妖拿下。
温泽厉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严肃,不易接近的冷峻,那双眼眸如深不见底的湖水,深不可测,高挺的鼻梁,尖削的下巴。
长着一张绝世美颜,又自带强大的气场,被他看一眼不知是该心动还是心冻。
向念念对上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温泽厉上下打量了下她,别有深意地说:“怎么我不能回来吗?这是我们的家,这么快都把你这个老公忘了吗?”
尾音上扬,迷离又轻佻。
意志不坚定的女人一定会被这厮蛊惑。
但向念念却觉得这小子竟敢调戏老娘,想给他一脚,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她想到什么,循着温泽厉的目光,看到自己身上,她穿着质地单薄的睡裙,而且没穿内衣,胸部若隐若现。
“啊!”她轻叫了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上半身。
向念念忍不住破口大骂:“变态啊你!看什么看!”
温泽厉不屑一顾地说:“不就两点吗?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不管恼羞成怒的向念念便开始脱衣服,他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
向念念已经为他的无耻行径感到不可思议:“你干什么?”
温泽厉抬起头,看着她,轻飘飘地说:“还能干什么?脱衣服洗澡啊,还是你想一起洗?”
向念念看他一脸认真地耍流氓,气得脸红脖子粗,简直要暴走了。
“你无耻!”她扔下一句话,气愤地朝门外走。
突然,脚下一滑,失重的瞬间,她鬼使神差地去拽离自己最近的物体。
她惊慌失措双手抓住了温泽厉敞开的衬衣。
温泽厉无辜地被她带着往后倒,两人直直地摔倒在床上。
温泽厉搂着向念念的腰,和她身体贴着,但自身的重量都放在了撑着床的单手上。
他看着身下的人,又看了看女人放在他胸上的手,幽幽开口:“这么急不可耐?”
向念念像个受惊的小白兔,还没回过神。
听到他无耻的话,才发觉自己的手正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种奇异的手感,她连忙放开了自己的手。
憋红了脸,和他眼神对峙着,骂道:“你无耻!”
然后,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坐起身走出了房间。
温泽厉看着女人的背影不满地说:“姑奶奶,谁非礼谁啊?”
没有回答,只有咣的关门声。
男人衣衫不整,些许委屈地说:“被非礼的人明明是我好吗。”
向念念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看着手机,心里却在想楼上洗澡的男人。
这么久没见,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白瞎他那长脸了。
她咬了口苹果,往楼上看去,他们虽是合法夫妻,但夫妻该做的事他们都没做过。
结婚也不是过是温泽厉帮了她,把她家濒临倒闭的工厂又起死回生救了过来。
而和他假结婚就是他帮她的条件。
向念念认为始终认为,他能和自己结婚完全是他被家里人催婚整得不厌其烦,随便选了个女人结婚,而这个倒霉催的就是她。
不过这段婚姻也维持不了多久,两人在结婚之前约定好,等彼此都遇到真爱的时候就离婚。
这对四处留情的男人实在太简单了,向念念只需要坐等他出轨就行了。
正想着,男人下了楼。
他擦着微湿的头发,一身清爽地站在她面前,语气不耐地说:“傻乐什么呢?”
向念念不理他,自顾自地看着手机。
温泽厉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来,语气温和又傲娇地说:“向念念,过来。”
向念念脑子里重复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几个字,无视男人的请求。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依旧不理。
男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他微斜过身子,修长的手臂将沙发另一头的女人捞了过来,抱到自己身边。
向念念吃惊地看着男人,刚想要挣扎起身。
温泽厉攥着她的手腕,不知何时拿出一个质地温润的翡翠镯子,一气呵成地戴在她手上。
温泽厉用不冷不淡的语调说:“前两天我去出差看到的,觉得挺适合你的,就买了下来。”
温泽厉刚给向念念戴上,她就想摘掉,免得欠他人情:“你不用送我东西,我不需要。”
“我送人的东西绝不会再要回来,想扔想留随便你,也不过100万的东西。”
向念念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什么这个镯子要100万!
她看着温泽厉坚定的态度,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不用觉得有负担,苹果就当作谢礼吧。”
温泽厉弯下身,咬住她手里刚吃两口的苹果,从她手里拿到自己手上,面无波澜地吃着。
向念念在一旁呈石化状态。
温泽厉嘴角浅笑,露出和冷艳的俊颜不甚匹配的酒窝。
他站起身来,嘴里嚼着嘎嘣脆的苹果,懒懒散散地说:“今晚我睡书房。”
向念念看着他的背影,仿佛能看到自己的世界观在眼前轰然崩坍,发出骇人巨响的画面。
……
早上。
李嫂和张嫂在厨房里一边择菜,一边议论门口的那双男士皮鞋。
李嫂来温家已经十多年,算是看着温泽厉长大的,他从没看到过温泽厉往家里领过乱七八糟的女人。
向念念是温泽厉第一个领回家的女人,向念念容貌虽不是绝美惊艳的类型,但看久了,她那吹弹可破,白皙精致的脸蛋,也会让人归类为美女一栏。
李嫂坚信两人长久不了,但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有分手,并且迅速领了证,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他们领了证之后,李嫂却越觉越怪,他们不像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而是形同陌路,比平常更不熟的路人甲。
温泽厉比之前更不着家了,向念念也是早出晚归的,很少见到人,家里整天冷冰冰的,没一点人气。
李嫂午睡醒来,总感觉一阵阴风从她后背吹来,吓得她后来都不敢午睡。
她庆幸自己还好有个伴,不然她一刻都呆不了。
张嫂把芹菜扔进菜盆里:“昨天温总是不是回来了?这么长时间回来一次,他们不会闹什么矛盾了吧?”
李嫂摆出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内心实则早对他们的婚姻生出了种种猜想。
“谁知道呢,说不定两个人一时冲动结的婚,现在热情冷却了,不爱了呗。”
张嫂露出困扰的神情:“看着温总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啊。”
“是啊,温总向来不是冲动的人,那个女人就不知道了,她能让温总和她结婚,绝对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李嫂看温泽厉就像看自己的小孩一样,对向念念也是用挑儿媳的眼光看的。
她对向念念一直有着她高冷不爱搭理人的印象。
这件事吧,可以说完全是件误会,向念念有次回来带着耳机,往楼上走,没听到从厨房出来站在楼下和她打招呼的张嫂。
张嫂看着她不理人,径直进了房间,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她目中无人,嫌贫爱富,和温总结婚也是奔着他的钱来的。
她不知道温泽厉怎么就像那西游记里的唐僧一样,被这白骨精鬼迷了心窍,和她结了婚。
不过,让她唯一感到宽慰的就是两人婚后并不和谐,回家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的温泽厉,和整天往外跑肯定做了什么不好勾当的向念念。
也让她觉得他们离婚是迟早的事。
向念念探头出现在厨房门口,笑着问:“阿姨,你们在做什么?”
张嫂和李嫂因为心虚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问候吓了一跳,张嫂捂着胸口,吓得不轻,她缓了一会儿,勉强笑着说:“念念啊,我们准备做饭呢。”
张嫂和李嫂做的饭她都吃过,味道都一般般。
温泽厉难得回来一次,还是她来下厨吧。
“我来做吧。”
向念念说着挽起袖子,走到流理台前,开始准备做鲜虾粥的食材。
张嫂和李嫂都见识过她的厨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热心地在旁边帮她打下手。
她热好锅,倒油,放入虾头姜片,等到炒出虾油,又往里面加水,煮沸腾后捞出虾头姜片,倒入浸泡好的大米,中小火煮20分钟,中途搅拌锅底以免粘锅。
依次放入切好的胡萝卜丁、火腿丁、虾仁、皮蛋、青豆,往上撒一点盐和胡椒粉,最后放青菜,等候一分钟即可出锅。
向念念打开锅盖,鲜美的味道直冲冲地钻进人的鼻子里,张嫂和李嫂看着锅里色泽鲜亮食材丰富的鲜虾粥直咽口水。
向念念盛出两碗,递给她们,两人尝过之后都忍不住点头称赞。
李嫂眼尖,又因为向念念手腕上戴着的镯子,实在过分吸引眼球。
她的手腕如白萝卜般白皙透亮,翠色欲滴的镯子,质感温润,镯子随着她手里的动作晃动着,越发可爱惹眼。
她好奇问道:“咦!念念你手上的镯子挺不错的,在哪儿买的呀?”
向念念正给自己盛粥,听到李嫂的话,顿了一下,她这才想起温泽厉送的镯子还戴在她手上。
她昨天回卧室的时候,尝试过取下来,可试了很多遍手整得又红又肿的,还是没取下来。
她笑着打哈哈说:“我朋友在网上买的,不值什么钱的。”
“看这质地不像是网上买的啊?”李嫂上手摸了下镯子。
向念念试图转移话题:“可能做的逼真吧,对了,粥吃着还可以吧?会不会有点淡?”
“不会啊,很好喝。”
话题成功被带偏,向念念笑着松了口气。
简单吃过之后,她便将剩下的粥给温泽厉留着。
因为还要上班她上楼换了一身衣服,扣好扣子,往镜子前照了照,身上的西服显得她干练整洁,一张脸也不需要过多的修饰,简单往脸上涂点什么,就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向念念抿着嘴自觉满意地朝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嘴角的酒窝浮现,无意中又多了几分可爱。
她将一侧的头发别入脑后,提着放在桌上的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