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间之外的回归》Sunny2023

19、第 19 章

　　19
　　西里斯伸手，让那只黑色的又高冷又优雅的猫头鹰停在手臂上。右手无聊地在猫头鹰的翅膀上顺了顺，让它惬意地在他的耳朵上啄了啄。
　　他从猫头鹰的爪子上取下信卷，打开，眉毛翘了翘。昂贵的羊皮信纸，上面只写了两句话：
　　“下午两点对角巷。以及，给布莱克一只死老鼠。”
　　他嘁了一声，看着猫头鹰棕黄色的眼睛：“你，小子，叫布莱克？”
　　布莱克听见自己的名字，开心地用翅膀扇了一下西里斯的脸，催促着啄着他的手指，看来是真的饿了。
　　西里斯嘟哝着把它放在桌子上：“你等着。”
　　说完他走向巴克比克的房间，心里想着这个间谍肯定知道自己是谁，故意给传消息的猫头鹰取了这个名字。很好玩吗……当然也可能是它的羽毛是罕见的黑曜石纯黑…….但愿巴克比克愿意贡献出自己的死耗子。
　　哈利在一周前和他的好朋友去霍格沃茨了，说真的，他恨不得吃个减龄剂，变成哈利的宠物狗狗跟着他一起去学校。太无聊了，曾经浪天浪地的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了阿兹卡班，又被困在了布莱克老宅……而那个阴沟里的老鼠还在逍遥法外。
　　只有特殊行动他才能和凤凰社的成员们一起出去，这个就真的糟透了。直到邓布利多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做间谍的接头人，于是，他才大清早就被这个叫做布莱克的猫头鹰吵醒。
　　邓布利多说为了保证间谍的安全，间谍的身份是不允许被凤凰社成员知道的。西里斯自己也只知道他是一个食死徒，还是一个贵族食死徒——一句话也要用羊皮纸。
　　西里斯本来准备直接在羊皮纸后面回信的，但是又怕因为意外，回信被其他食死徒发现给间谍带来危险。于是他另起了一张纸，也只回了两句：
　　“收到。注意安全。”
　　布莱克蹲在一边规规矩矩地吃完了老鼠，优雅地弯着脑袋看着他，然后抬起它的一只高贵的爪子，乖乖地示意西里斯把信绑上去。西里斯莫名感觉这只猫头鹰乖巧地有点熟悉。
　　另一边的马尔福庄园，雷古勒斯刚开完卤蛋召开的食死徒会议，回到自己房间，就看见他的小公子已经停在他的桌子上了。他们两个同时歪了一下脑袋，眨了两下眼睛。
　　雷古勒斯取下信纸，在“注意安全”上轻轻按了一下。然后把信纸烧成了灰烬。

　　下午两点对角巷。
　　莱姆斯和西里斯对视了一眼，看见对方正若无其事地坐在弗洛林冷饮店喝着加冰的黄油啤酒。两个人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后，莱姆斯转身走进了丽痕书店，用一张报纸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报纸后面的眼睛死死盯着街道。
　　唐克斯正在和路边“恰巧”遇见的韦斯莱先生谈着九月份的天气，但是她的头发却暴露了她紧张的心理——呈现出一种烈火一般的颜色。
　　包括凤凰社人员和少数傲罗，已经有十个人埋伏在行人当中。每一个人的心都被紧张地吊着。
　　按理说时间已经到了，可是对角巷还是很正常地运行着。时不时会有带着家属、朋友的巫师们拿着雪糕从街上穿过，欢声笑语，完全没有被未知的危险影响到。
　　一个小娃娃的雪糕因为跑太快了掉在地上，她嘴巴一撇，哇地一下子哭了。妈妈敢忙蹲下来哄她，手刚刚轻柔地揉上她的脸……
　　整个天空突然阴暗下来，仿佛是来自坟地的风顺着众人的脚脖子滑过。所有人停下来，抬头看向天空……凤凰社的人员们暗暗握紧了魔杖，肌肉紧绷，好像埋伏在暗处的狮子，即将扑向猎物。
　　黑色的几道黑雾扭曲着，盘旋在街道上空，游弋了一会，突然猛地砸向地面，升起了一个个带着魔鬼般面具的人。他们分散地降落在不同地点，戴着黑色的兜帽，发出野兽一般的狞笑。
　　街上的行人愣了半晌，在他们的不可饶恕咒发出来时才发出慌乱地尖叫。
　　这群人仿佛来自地狱，没有作战方法，逮住每一个人就发出钻心咒，昏迷咒，粉身碎骨咒……哭喊声，叫嚷声开始散漫开来。食死徒疯狂的狞笑声如此刺耳。
　　几乎是在黑雾落地的下一秒，西里斯已经灵敏地一下子拍开桌子，翻身从被粉身碎骨的橱窗中飞出来，灵敏地将盔甲咒甩在那个还在哭的女孩子和她的妈妈身上——有一个食死徒直接降落在她们身边。
　　“昏昏倒地！”食死徒被他击得后退了两步。这个人显然是没想到行动会被泄露了，震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统统石化！”食死徒的动作凝固了，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就在这时，西里斯感觉背后一凉，飞快闪身，一个绿色的索命咒正射向他刚刚停留的地方。
　　他转身，连着三个无声咒，控制住了偷袭他的另一个食死徒。
　　他环顾四周，看着周围凤凰社和傲罗已经全部加入了战争，食死徒暂时被控制住了。他连忙提溜起呆住了的母女二人，把她们放到路边：“往那边走，别怕，慢点。”
　　金斯莱正一个人对打两个食死徒，但是他暂时看上去游刃有余。街道上碎石横飞，火花四射。
　　西里斯随手击倒了其中一个，金斯莱对他点了点头，随后也控制住了另外一个食死徒。他们两个也不恋时，转身就加入到了其他的斗争中。
　　那边韦斯莱、唐克斯和莱姆斯三个人正在合攻一个食死徒。不同的恶咒在空气中横飞，杂乱无章，密不透风。那个食死徒反应十分敏捷，每一个咒语都能被抵消掉，应对三个人竟然也游刃有余。随着他魔杖的挥动，时不时从黑色袍子里露出的苍白的手腕。因为魔力冲动而时不时贴肉的袍子，勾勒出他的消瘦的身体。
　　西里斯感觉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这个战局的，一声不吭直接冲了进去。吓得莱姆斯三人因为害怕误伤，连忙停止了攻击。
　　“雷古勒斯！”他的声音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震得莱姆斯的眼睛都一黑。
　　那个食死徒真的在一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后退了一步。面具后面的灰眼睛被震出了惊涛骇浪。他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几秒后反应过来，连忙对西里斯发出了一个“除你武器”。
　　西里斯一挥魔杖挡住了这个魔咒，几步就走到了他面前，每走一步就发一个魔咒。那个食死徒像是根本来不及反击一样，慌乱地后退了几步，就被一个石化咒击中了胸口。他的头微微向后仰着，露出白色的脖颈，喉结一下一下吞咽着。
　　西里斯一把扯住他的领子，一手扯掉了他的面具：“雷古勒斯！”
　　他甚至不用听见雷古勒斯的声音，就知道是他。在阿兹卡班的12年，摄魂怪呼啸的日日夜夜，他反反复复脑子里都会想着詹姆、莉莉，还有的就是雷古勒斯——这个白痴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反反复复的想，他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孩子就这样人间消失了！
　　面具下的这张脸，还是最后一面在图书馆时他见到的那样子。只是苍白了很多了，消瘦了很多了。
　　“你他妈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你他妈怎么把自己作死了的！”
　　“16年！你死在哪里了！要不是挂毯上显示你复活了，我他妈还以为你骨灰都化了！”
　　“你去哪里了啊！啊？折腾成这个样子！”
　　西里斯弯着腰，低着头，两只手狠狠拧着他两边的脸。雷古勒斯的整个脸都被拧变形了，嘴巴徒劳地颤抖着。他感觉自己没法呼吸了，整张脸迅速失去为数不多的血色。
　　“西里斯……西里斯……”他徒劳地拍了拍西里斯的手。
　　“你怎么还在食死徒这里啊？你的脑子呢？嗯？你他妈脑子被炸尾螺炸没了…..跟我们走……”
　　下一秒，西里斯感觉到雷古勒斯的魔杖抵住了他的腹部，接着他就飞了出去——雷古勒斯看见了食死徒发出的撤退信号。
　　他回头，看见西里斯正按着肚子挣扎着起来，嘴里念出一半束缚咒……
　　已经晚了，西里斯只看到雷古勒斯反身一甩袍子，化成了一道黑雾，混杂在其他黑雾中，慢慢消失了。
　　他愤怒地捶了一下地：“Fu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