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间之外的回归》Sunny2023

18、第 18 章

　　18
　　斯内普推开门，一看客厅。差点被气笑了。
　　布莱克家的小少爷，唯一魔法认可的继承者，正把自己缩成一个猫猫一样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上。什么纯血的优雅气质，也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了。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长得很像，但是骨架比他那个傻逼疯子兄弟小很多。他的脑袋几乎埋到屈起的膝盖上，脸缩在里面，就露出一个小小的黑色鬈发的脑袋。
　　“我记得自己没有允许你在这里过夜。”斯内普古板的声音响起来——但他觉得对方至少需要把自己丑不拉几的旧沙发变成床。
　　没有回答。
　　他走进了才发现不对劲。雷古勒斯的猫猫球在微微颤抖着，头发也被冷汗浸湿了。他想用手拍一下雷古勒斯的肩膀，又嫌弃得缩回手，抽出魔杖，戳了戳他的背。
　　雷古勒斯慢慢抬起脑袋，失神的眼睛慢慢聚焦。过了会，苍白的嘴唇才抖了抖：“抱歉。”
　　斯内普看他的脸真的不像人样，脸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抽了口气。这纯属碰瓷，昨天也没把他怎么样啊。怎么一个晚上，就看上去像是被打坏了呢。
　　他注意到雷古勒斯的手紧紧地扣在肚子上，都快按进肉里了。用魔杖把他的手撬离肚子，说：“你胃疼？”
　　雷古勒斯笑了笑，比了个手势：“一点点。”
　　老蝙蝠的嘴巴抽了抽，转身：“等着。”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就走出了工作室，拿着一瓶热气腾腾的魔药，砸在他的脸上。
　　雷古勒斯也不问，打开了就吨吨吨灌下去。刚喝完，他就感觉好多了，全身都有了点力气。
　　“可以啊！不愧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雷古勒斯终于把自己打开，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就端正地坐好了。
　　“怎么回事？”斯内普问。
　　雷古勒斯一边整理着自己睡皱了的衣服一边说：“一种奇怪的毒药——嗯？你有办法？”
　　“有原剂吗？”
　　“没。”雷古勒斯想到那个毒药只能喝掉，不能拿出石盆。
　　斯内普听了，抓起他的胳膊，下一秒一道无声的神锋无影割破了雷古勒斯的手腕。鲜血慢慢的淌下来，流进了他顺手变出来的瓶子里。
　　斯内普是真的把神锋无影用的和韦斯莱夫人的菜刀一样灵活。雷古勒斯手上的伤很快就凝固了，他看着斯内普：“你能配出解药？”
　　斯内普不理他，直接走进了工作室，早饭都没准备吃。
　　雷古勒斯慢慢跟着进去时，正看见他把自己的血倒进坩埚里那一坨石灰浆一样的魔药里。斯内普顺时针搅了搅，坩埚里的魔药先是变成鼻涕一样的粘稠状，并开始冒泡泡，迅速减少。等泡泡消去后，坩埚里呈现出的正是那个发着绿色幽光的毒药。
　　雷古勒斯的嘴巴差点被十分不布莱克的震惊地张开了。但是，接着他就看见那个老蝙蝠像是被夺了魂一样，手搭在还没冷却的坩埚壁上，眼睛勾勾地看着那绿色的毒药。
　　“多么完美……无与伦比的……作用时长……毒性……美极了……”
　　这个眼神就好像罗恩看着鸡腿，赫敏看着魔法史，贝拉特里克斯痴情得看着她亲爱的伏地魔大人……
　　雷古勒斯后悔了，鬼知道老蝙蝠现在是不是在想如何把这个“美极了，无与伦比”的魔药加进西里斯的狗粮里。
　　接着他看着斯内普小心翼翼地把这点毒药装进了从胸口掏出来的瓶边还镶了钻的小药瓶里，大有把它串成项链挂在脖子上的感觉。完了，他怀疑普林斯的传家宝都可能要换成这个了。
　　“咳咳。”雷古勒斯不得不打断一下，“所以我还有救吗……”
　　斯内普一下子把毒药抓在手心里，用“你怎么还在这里”的眼神看着他。过了会，他才说：“你喝了多少？”
　　“额……大约四个坩埚？”雷古勒斯试探地说。
　　“没救了，你走吧。”斯内普着迷了一样很快又架起了新的坩埚，开始往里面加龙舌汁，鸡血藤，巨怪的鼻涕……然后小心翼翼地滴了一小滴毒药。坩埚里发出了蓝色的光芒。
　　斯内普麻利地装了一瓶扔给他：“治不好的，可以缓解。”
　　雷古勒斯乐颠颠地接过，给他做了个感谢的贵族礼后，转身准备滚蛋。走了几步后，回头说道：
　　“万分感激，明天训练的时候，我会把布莱克金库里格林德沃的金身像带来表示感谢……”
　　斯内普一挥魔杖把他弹出了房子，头也不抬一下就开始了着迷地研究。

　　克利切用怨恨的大眼睛看着一个叫哈利波特的杂种，一个红头发的野种，一个…….啧…..恶心的泥巴种。
　　“那泥巴种居然跟克利切说话，就好像她是我的朋友似的，如果克利切的女主人看见他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哦，她会说什么呢——我的小少爷也会生气的——”
　　“不许叫她泥巴种！”罗恩和哈利非常生气地同时说道。
　　哈利因为突然出现在女贞路的摄魂怪，不得不来到了凤凰社总部。他当然开心，至少他可以看见他的教父能够安全的，不用吃老鼠地居住在这里。
　　“哼，还有这个哈利·波特，克利切看见伤疤了，肯定是真的，就是那个阻止了黑魔王的男孩，克利切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克利切念叨着。哼，他的小少爷拼了命也没能把黑魔王怎么样，凭什么这个瘦不拉几的杂种啃啃手指头，吸溜吸溜鼻涕，黑魔王就变成烟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呀？”哈利问。
　　“克利切在打扫卫生。”他躲躲闪闪地说。哼！这群肮脏的人竟然要把布莱克家的东西扔掉！女主人和小主人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说得倒很像是真的。”哈利身后的一个声音说。
　　西里斯回来了，他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瞪着小精灵。门厅里的声音平息了，也许韦斯莱夫人和蒙顿格斯把他们的争吵转移到厨房里去了。克利切一看见西里斯立刻深鞠一躬，身子低得简直滑稽可笑，猪鼻子一般的大鼻子压扁在地上。
　　“我问你到底打算干什么。”西里斯冷冷地说，“每次你出来假装打扫卫生，可是把什么东西都偷偷拿到你的橱柜，不让我们扔掉。 ”
　　“克利切永远不会把少爷家里的任何东西从合适的地方拿走。”小精灵说，然后又很快地念叨起来，“如果挂毯被扔掉了，女主人永远都不会原谅克利切的，挂毯在这个家里已经有七个世纪了，克利切一定要保住它，克利切绝不让少爷，还有那些杂种、败类和小崽子把挂毯毁掉——”
　　“你再念叨，我就真的要杀人啦！”西里斯烦躁地说，对着小精灵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他的脑子不正常，”赫敏恳求道，“我想他并不知道我们能听见他的话。”
　　“他独自待的时间太长了，”西里斯说，“从我母亲的肖像里接受了一些疯疯癫癫的命令，自己对自己说话，不过他以前就是一个可恶的小精灵。”
　　说着，西里斯走到了克利切千方百计想要保存下来的挂毯旁边：“哈利，你过来。”
　　赫敏拉着罗恩识趣地走了出去。
　　挂毯看上去很旧很旧了，颜色已经暗淡，似乎狐猸子把好几处都咬坏了。不过，上面绣的金线仍然闪闪发亮，他们清楚地看到了一幅枝枝蔓蔓的家谱图，一直可以追溯到（就哈利所知）中世纪。挂毯顶上绣着几个大字：
　　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
　　永远圣洁
　　“你不在上面！”哈利说。
　　“是啊，是啊。”西里斯将手按在自己被烧成焦黑的头像上，“十六岁那年，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纯血至上的家族了，我走了，离家出走了。我亲爱的老母亲就把我的销毁了……”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天。
　　……“西里斯，那我们呢。”
　　哈利注意到西里斯的眼神一直飘忽着，避免直视他头像旁边的那个男孩头像。
　　“……我叔叔阿尔法德给我留下了数量可观的金子——他也从这里被清除出去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反正，从那以后，我就自己照顾自己了，不过，波特先生和夫人总是欢迎我每个星期六到他们家吃饭。”
　　“西里斯，那他呢？你旁边的那个男孩。”
　　西里斯安静了一下，慢慢把手放在了头像旁边。
　　他注视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甚至不敢照镜子。每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他都会控制不住去想起那个毛绒绒的黑色脑袋，笑起来会有两个小酒窝，灰色的眼睛柔和的像是灰晶一样。
　　这个是雷尔啊。
　　他的弟弟，就是一个娇气的宝宝。怕疼，怕热又怕冷。一点点疼就会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哭好久好久。胆子小得像个奶猫，偏偏善良地见不得别人受一点委屈。又软弱又听话，谁的话都听。
　　可是偏偏让他疼惜地紧。
　　他是什么时候把雷尔弄丢了的呢？
　　是那个雪夜，他头也不回地骑着摩托冲出牢笼吗？——他应该把雷尔也拉上的。他谁的话都听，那么乖巧，终于是被那群食死徒带坏了。
　　是他发现雷尔胳膊上的黑魔标记的时候吗？他应该把雷尔栓在裤带上的。
　　是他从詹姆手中颤抖地接下预言家日报的时候吗？这个人是谁，他不是雷尔。从雷尔的身体里出来！他的笑起来会有弯弯眼的雷尔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么狰狞的表情？雷尔没了。雷尔变成雷古勒斯了。雷尔变成布莱克了。
　　食死徒是会吃人的。他们把雷尔变成了一个残酷无情地武器了。
　　雷古勒斯的失踪期满后，魔法界宣布了他的死亡。他问了好多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一个人仰躺着喝酒，直到詹姆过来，用力把他遮掩着脸的双手掰开。
　　他哽咽着对好友说：“詹姆，我把雷尔弄丢了。”
　　哈利看着他的教父突然把头抬起来，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低下头。
　　“他是…..我的那个傻瓜弟弟，他性情太软弱，居然相信了他们的话……那就是他。”
　　西里斯的手划过那张天真的脸，停在了家谱图最下面的一个名字：雷古勒斯·布莱克。在出生日期后面有一个死亡日期（大约在十五年前）。
　　“他比我小，”西里斯喃喃地说，“不断地有人提醒我，他这个儿子比我强得多。”
　　“可是他已经死了。”
　　西里斯的瞳孔在听见这个事实时痛苦地收缩了一下。这让哈利有点担忧自己哪里说错了。
　　“是啊，”西里斯闭了闭眼睛说，“愚蠢的白痴……他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他自己当然不知道，他的话是多么的苦涩。
　　“他是被傲罗杀死的吗？”哈利不很确定地问。
　　“哦，不是，”西里斯慢慢地说，“不是，他是被伏地魔杀害的……或者，更有可能是在伏地魔的指使下被害的。我怀疑雷……雷古勒斯没有那么重要，需要伏地魔亲手去干掉他。从他死后我了解的情况看，他已经陷得很深了。”
　　“这是我的错，没有看好他。”西里斯过了会，痛苦地补充道。
　　哈利发现西里斯的手有点神经质地抽搐了。这不是一个好的话题。他正准备把西里斯拉出这个悲伤的房间时，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
　　“西里斯！这个！这个是什么？”
　　哈利将手按在雷古勒斯出生日期下面。下面慢慢浮现出一行字迹。
　　“复活于1995年——”
　　“他还活着？”哈利抬起头，对上了西里斯不可置信的灰眼睛。
　　———————————
　　改了一下原著。原著里就真的没怎么写雷尔啊……其实我感觉原著这一段，西里斯对雷尔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原著里没写帅炸天的西里斯喜欢过女人……然后呢又不可能喜欢詹姆……所以……嘿嘿嘿。
　　不过现在西里斯对雷尔暂时是兄弟间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