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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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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耀住在你家后，你就没再抽过烟。
总的来说你本来就没有烟瘾，只是用尼古丁刺激大脑的感觉格外舒适。
你伸手理了理身边少年顺在额前的碎发，被打扰到的人微微皱眉拂开你的手指但没有醒。
昨晚哭过的眼尾到现在还泛着红。
你看着他的睡颜呆了一会，其实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沈耀很漂亮，是的，漂亮又精致，得益于沈太太的基因，他的长相很能讨人喜欢。
视线由他的眉眼向下，肆无忌惮地扫过鼻尖落在粉红的唇上。
你又想起晚上那个意料之外的吻。
连作为前戏都是失格，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和欲望的碰触。
你收回手指，从床头柜中拿出烟盒起身出了卧室，关上阳台的门将烟雾隔绝在室外。
心里有些矛盾。
没有人不喜欢漂亮的东西，你也一样，你心疼沈耀的破碎，却又想让他那双眼睛因为你流泪。
没有人能对一个能够将脆弱毫无保留地展现并依赖自己的人而不心动。
你想把他留在身边，圈养起来。
但这是不合适的。
沈耀生来就应该站在阳光下，在温暖中肆意生长，即使被泥泞淹没，他也不需要岸边人自以为是的怜悯救赎，他会自己挣扎着爬上来。
如果不行，他会伸手拽住你同他一起坠下去，因为是你。
一根烟已经燃尽，你将烟蒂吐出在地面上将它捻灭。
你突然笑了，他的行为像一只骄傲又坏心眼的猫。
转过身，猫咪正站在客厅中央隔着玻璃看你，在他的眼睛中你读出的意味是，
“我们应该将自己揉碎后永远纠缠在一起。”
等到身上的烟味散的差不多，你才从阳台回到室内。
“虽然晚了点，但是还是要问你一句，”你拿起昨天早就订好送来却没来得及拆开的生日蛋糕“蛋糕，要吃吗？”
“不新鲜了吧。”
“嗯……”说来这件事怪你，没有第一时间把它放进冰箱保鲜“好吧，说的也是。”
“但还是看一眼嘛！”
你拉着沈耀的衣服将他拉到桌子前，示意他打开盒子。
蛋糕的形状勉强能够看得出来是一只卡通形象的猫，应该怎么让沈耀形容呢？有鼻子有眼的。
“好丑。”他皱了皱鼻子发出客观的评价。
“啊？”你探过头，对着蛋糕惋惜“这可是我自己设计的图案呢。”
也亏得蛋糕店肯照着你的创意做，挺有信念感的。
“姐，”沈耀把打开的盖子放到一边，看着这丑东西一时无语“我想起来当初你想考设计专业结果培训老师看了你的设计草稿后把你劝退了。”
“理由是你的设计她看不懂。”
你哑口无言。
好吧，你承认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所以才学了金融。
但对着正在喋喋不休吐槽的沈耀你报复地从蛋糕上挖下一块奶油抹在了他把你黑历史说个没完的嘴上。
他下意识地抿嘴，舌尖尝到一抹香甜，抬头看见你得逞的笑。
“但是味道还是没它长得那么糟糕吧？”
沈耀楞楞地点头。
你情不自禁地想欺负一下。
捧着他的脸将他嘴角残留的奶油舔舐干净，轻咬住他的下唇厮磨。
“唔…”
他的呼吸乱了一寸，被你抓住机会得寸进尺，沈耀后退着跌坐在椅子上，仰头生涩地开始回应。
甜腻的奶油混杂在微弱的烟苦中，让学霸平时机灵的大脑宕机。
不一样，哪里都不太一样。
沈耀半眯着眼打量你，发现你没有半分躲闪，仿佛自己这幅窘态是你喜闻乐见的。
手腕被你的指尖缠上，带出滚烫的温度。
你凑到他的耳边用气音说“这才是亲吻。”
他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
你眼里此时被填满的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但也只是仅此而已，你放开了他，接到一通电话后去了公司。
沈耀觉得你此刻的咂舌是有不满成分在里面的，也不明白是因为周末还要加班还是因为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事情。
你想起朋友爱看的霸总小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和你一起开公司之后还能看得下去。
明明两人是同样的忙碌，学校公司两头跑，再加上她还有一个男朋友，她比你还忙。
这可太糟糕了。
这样你就更加好奇沈皓的时间管理能力，他在公司管理之余还有闲心找无数小三小四和他们谈天谈地。
最后那丑的奇特的蛋糕没人再去吃一口，被你连盒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沈太太的手机上弹出来自一条从来没有联系过的人的消息。
——你们支离破碎的关系不应该波及到孩子，阿姨，多看看耀耀吧。
其实你想说的是能过过不能过离，沈皓那种垃圾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但你还是选择了委婉一点的说法，在他们这种环境中生存，最无辜的不就是孩子吗？
消息没有得到回复，但你知道她已经看见了。
沈耀端正地坐在桌子前做着新买的物理试卷，熟悉的题型公式已经印在脑海，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其实家教也说他的基础很扎实，对于之后参加的竞赛来说会相对轻松，但他一向不喜欢这种笼统的说法。
放在桌面的手机振动，不属于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对着浴室中正在洗澡的你喊到“姐！有电话！”
“你帮我接吧，”水声停了，隔着一道门你的声音有些朦胧“如果是学校的朋友就不用管了，他们找我除了喝酒没什么正经事。”
看着屏幕上没有备注的一串号码，沈耀疑惑地接听，刚要开口，对面那亲昵的称呼让他选择了沉默。
“小墨，你吃饭了吗？最近听说你挺忙的，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没等到回答的声音继续说，仿佛这些词是提前背好的一般，公式化地套用后便没了作用。
“小墨，最近你叔叔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你知道的，毕竟刚刚起步，他很多地方都不懂，也没有人脉，你爸爸他最近在家吧，你能……”
“阿姨，”听到这，沈耀开口打断“我是沈耀。”
对面哑了声音，僵硬地寒暄后挂断了电话，沈耀不管那边的窘迫，看见你出来，无动声色地将通话记录删除。
“谁打来的？说什么？”
他将手机还给你“骚扰电话，推销业务的。”
撒谎，但你没去深究，只是嘱咐他早点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