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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Chapter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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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汪洋表情复杂。
不怪徐颖会看错。
远处缓缓驶来一辆水泥车,车子开到跟前停了下来,余狐从副驾驶位上下来,朝着他们颔首示意,谢否和徐远洲把井盖拉开。
萧盛把水泥车开出去,倒回来,余狐一直在旁边指挥,车灯随着转动的水泥罐一闪一闪的。
当水泥出口对着井盖,萧盛拉下手刹,从里面出来,顺便把徐远山需要的东西也一起拿出来,交给他,然后爬到上面去打开水泥开关。
水泥车开进老城区惊动了不少人,萧盛便以修缮房屋为由,这才驱散想来看热闹的人。
不然被人看到自家下水井道被水泥严丝合缝的堵上,没几个w,堵不上那嘴。
徐远洲和房呢风将井盖挪到一边,见没有什么异样,装在罐的水泥涌灌而出,细水长流般哗哗的往洞口浇下。
像个无底洞一样,怎么填都填不满。
等这一车水泥出完,萧盛又找了一辆过来,长此以往,不知道找了第几辆水泥车,那个见不到底的洞口涌出肉眼可见的水泥。
彻底填平之后,他们才放心,再把井盖完整盖上。
地下的东西就算找到这个逃生出口,估计已经是几天后,水泥都干了,也出不来。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除非他们还有其他别的逃生密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吧。”徐远洲的肚子已经饿的开始抗议了。
周围都是老旧城区房,所处的地方走出去,就能看到一条到处都摆着摊贩的街道。
九个人奇装各异,最显眼的还是抱着江泓的徐远山两人,他们被拥护在中间,穿过重重人群,终于找到一家旅馆。
庆幸的是这一家只要一个人的身份证就可以开好几个房间,几人在商议用谁的身份证开房时,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生。
撩开布帘,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这里面的环境,然后找到老板娘,掏出手心的身份证,放到桌子上,声音小如蚊蝇要死不活的嗡嗡叫,老板娘看着桌上的身份证,上面显示2003年出生,老板娘把身份证推回去。
“小妹妹,这么小就来开房,我这可不是随便玩的地方,去去去,叫你父母过来,不然开不了。”老板摆手,招呼她离开。
“不要……我……我……”小姑娘一听可就不愿意了。
老板娘顿时不乐意了,“哎我说你这个小妹妹啊,你才多大,未成年也敢在我这开房,你不要活了我还要活呢,去去去,有多远走多远。”
她就这么一个小破旅馆,禁不起一个未成年折腾,到时候挨警察的人检查,她这店不得关门大吉也要罚款。
“求你了,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真的,我就住一个晚上,我有钱,我给你钱,好不好?”她把随身携带的银行卡也放上去。
见老板娘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小姑娘眼瞅着把眼眶里面憋着的泪水飙出来,“那你不登记,随便给我找个地方睡也可以,求求你了……”
她就差要跪下来求人。
老板娘风雨不动安如山,任凭她如何飙泪,就是不开,哪怕她再有钱,除非他父母过来。
“妹子,这又是何必呢?当今什么社会,还想拿钱贿赂我,你好好看清楚我门口的牌子写的是什么?收留你一个未成年把我干失业你赔我啊!”
老板娘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未成年半夜三更跑出来开房的,祸害别人不成,还想过来祸害自己。
不好好待在家里,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叛逆。
“你要是跟家里人吵架回去服个软就行啦,何必跑出来自找苦吃。”
这女生身上穿的裙子这么好的布料,她一眼就认出来一定不是什么普通料子,要么非富即贵。
老板娘颇有种这人不顾别人死活的感觉。
她不是古代好心大娘,她就算好心,也要好心有好命。
“你们这些年轻人,有福不知道享,真是没苦硬吃。”老板娘把她的身份证搁浅到一边,转眼继续办理萧盛他们的住房。
老板娘很快转变成和蔼可亲的笑容,问他们:“你们决定好要谁的身份证了吗?”
“我的。”不知道萧盛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身份证,挤在最前头把身份证放上去。
老板娘拿起来一看,还是个年轻小伙,笑得更加灿烂了。
等她拿着身份证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又从柜子里面拿出记录本和笔,翻开某一页,指着上面身份信息空白处:“呐,填了。”
徐远洲好奇问:“我们都要填吗?”
老板娘单手托着脸,嗯哼一声。
柜台下的腰弯曲着,双腿交叉,粉黛洒满的脸颊上出现着酷似女色鬼般的灼热视线。
除了已经奔三的徐汪洋。
目光不经意间撇到徐远山怀里抱着的人,长发遮住了“她”的容颜,光是看到柚红色的嘴唇时,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哟,还带着女朋友呀。”
语气不明的带着一点嫉妒的羡慕,又像是在提示另外几个年轻的单身汉:我这么大一个现成的美女就在你们面前看不到吗?!!
此话一出,徐远山低头看了一眼江泓,暖白色的灯光下照着他被头发遮挡的容颜,轮廓清晰被描绘出来,安安静静的缩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像个无害的白毛小猫咪,他又抬头盯着胡乱说话的老板娘,彩妆浓墨重彩,白色的粉末□□的浮现出来,看着就跟唱京剧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说到底他就是觉得江泓比老板娘好看。
徐颖:“……”
萧盛:“……”
余狐:“……”
谢否:“……”
徐远洲:“……”
徐汪洋:“……”
房呢风:“……”
几人几乎同时看向徐远山怀抱着的人:“……”
老板娘被几人惊讶的眼神盯着,顿时有点疑惑,嘴角都僵硬的咧开了笑,不就是说了一句他女朋友,至于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嘛。
萧盛不好意思的替徐远山咳嗽了一声,推着几人登记好信息。
老板娘分别给了四把钥匙,当交到萧盛手里,还趁机揩油一下,动作飞快。
她以为只有自己和萧盛心知肚明,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徐远洲看在眼里,鸡皮疙瘩起满一身,啧啧了几声。
估计这会儿萧盛一个直男被老板娘如此“热情好客”的行为给吓的心理阴影都有了。
上楼都还不忘对他抛媚眼。
萧盛难得犯恶心。
你们女人都这么主动的吗?
见那叫叶千灯的女生还没走,还杵在一边,老板娘真的要发火了。
小姑娘一个人立在门的旁边,双手交叉在身前,动作紧张的不行,又时不时的偷看几眼老板娘,眼里偶尔还会涨出几滴泪水。
但仔细想来,自己同样是女生,要她真的无家可归,万一给她开个房间,转眼就被警察局的人搜查出给未成年开房,十几年岂不白干。
老板娘把身份证还给她,好心劝解她:“妹子,我知道你无家可归,不就是跟家里人吵架了,我懂,你回家服个软,好好道歉认错,说不定你父母就原谅你了,就算不体谅你父母,你体谅一下姐姐我,行不?”
一边说一边把身份证放到她手心,再握上:“以前姐姐我也经常跟家里人吵架,动不动就说离家出走,那个时候的条件哪有现在这么好,以前大街上到处都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随随便便到哪里都能看到。”
停顿了一会儿,叶千灯的表情怎么看都越来越委屈,老板娘心想这小妹子,真的是,这么不听话呢。
再这样,她要添油加醋了。
“妹子,你现在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为了一点苦硬吃,多少人还羡慕不来,不是我说,你这个年纪呀,有父母护着都不知道好,等你发现真正的离开家里的时候,没了父母陪伴,你一定会后悔的……”
“听姐的劝,赶紧回去。”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趁现在时间还早,早点回去,不然天黑了,我可不会收留你。”
不等叶千灯反驳,老板娘又回到柜台,继续干自己的活。
时间摆在那里,爱走不走,不走她报警。
反正没得商量。
滴答滴答的钟声混着键盘敲击的声音缓慢流过,叶千灯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一直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一样,进来的旅客都被门里面站着的人吓一跳。
一转眼看到站着的女生的美丽的面孔,惊慌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继而转变为一个人不失尴尬而又礼貌的微笑。
叶千灯扯着脸,没有作出回应。
客人又变了个脸色,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知好歹。
老板娘依旧是那副热情好客的模样,叶千灯看到不少进来的旅客都给老板娘噻了红鸡公,老板娘带笑伸手掩过接住了外来旅客的心意。
揣在怀里还没几秒,就被叶千灯上前找出来,来不及反应的老板娘哎哎出声制止她,还是被她给拿出来,光明正大的摆在面前。
举着红鸡公说:“老板娘,区别对待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那对刚要离去的外国情侣听到他们的对话停下来,疑惑的看着老板娘和一个小女生争吵,最显眼的还是那个小女生手里的三百元现金,还是他们给老板娘的“小费”。
看到自己给的钱被一个陌生的女孩捏在手里,而经过门口又恰好是那个臭着脸的女生,他们难免不怀疑老板娘和这个女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外国女生向男方嘀咕商量着,男方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起来。
在他们的争执中,外国男生提出退房,老板娘把叶千灯手里的钱抢回来,强颜欢笑的苦口婆心劝他们再商量商量。
外国男生不给她好脸色,飙着骂人的英文一顿输出,一旁的女生听到一半,劝住了男生,摇摇头。
老板娘瞪了叶千灯一眼,心疼的把刚入账没几分钟的钱退回去,然后那对外国情侣离开了这里。
“晦气。”老板娘骂了一句,提着垃圾桶就出去,顺便把人也赶出去。
“好言相劝你不听,就别怪我狠心,你要是再敢踏进我这个大门一步,我立马报警。”满腹火气的指着叶千灯。
她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未成年触碰她的底线,本身就是未成年,不好好待在家里,要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算是前世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么一个霉霉头。
丢完垃圾回来,门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回到屋里,没看到那个女生的身影,总算觉得顺气了不少。
半夜三更的,二楼的310房间总是传出不小的破碎声,不知道还以为里面在干什么激烈运动。
老板娘浑身激灵,想去查看究竟是什么个情况,才迈出一步,就自己把自己劝退。
她差点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活的,心想开的旅馆传出这些声音很正常不过,正经人谁不干那种事啊,来这里十有八九都是干的。
真是蠢死了,老板娘给自己一巴掌,不重不响,微辣带着恍惚梦醒般。
310——
江泓刚才不受控制的发狂起来,费了萧盛和徐远山两人好大的力气才制止住没有让他跑出出去,等着他清醒的时候,徐远山听到楼下不断传来争吵声,那个未成年似乎还在跟老板娘倔强着硬刚。
两人几乎气喘吁吁,他们把人抬到床上,盖好被子,才缝过的伤口又裂开了,血迹裹满了纱布,又白干了。
萧盛起来给徐远山倒一杯水,问他:“喝不喝?”
徐远山瞧了一眼,从他手里结果,一饮而下。
“什么时候能找到阻止他动不动就发狂的解药。”喝完,他问。
萧盛满脸神情复杂,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张口:“你就是解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徐远山手中的杯子掉落。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徐远山无比正经的回答:“我不信。”
萧盛被盯着有点心虚,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骗人,他也不喜欢去骗人,除非是他看着不爽的讨厌对象。
他认真的态度,更加明显了他的答案。
“为什么是我?”
杯子哐当的声音无差别的在地上滚动。
萧盛说:“我不知道。”
“或许你们命中注定有这段缘分吧。”
“两个男的,也有缘分,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徐远山眉头紧皱,不愉悦都写在了脸上。
萧盛勉强把头转向窗外的月色,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清晰,却是在游戏里的另外一个地区看到的,上一次看阴晴圆缺还是上一次。
“随口说说而已,别当真。”
他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响起。
旁边的人压根就不相信他说的话。
下半夜的时候,萧盛跟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注意江泓的体温,他才变回人类没多久,不能发烧,结果到下半夜,徐远山给他降了体温,以为就这样一直下去,等天亮的时候就会好起来,他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身上压着什么东西,压的他睡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借着朦胧的月色一睁眼,一双红色的眼睛睁饥渴的盯着自己,像是打量垂手可得的猎物一样,既珍惜又宝贝。
那只手伸过来的时候,徐远山用力反拉,起身把人压在床上,一时之间两人转变了上下身份,谁都不让着谁。
徐远山问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对着陷入发狂的江泓说话无异于是自言自语,谁都听不清,一想到江泓动不动就变成这个样子,他就头疼,以前发胃病不觉得难过,现在一遇到这种荒谬的事情就觉得膈应的很。
不出他所料的话,江泓饿了,想喝他的血。
徐总大手一伸,既慷慨又大方。
皮肤被牙齿刺破的感觉比针扎的感觉还要不好受,像是被强行划开了一个两厘米粗的小洞,牙齿在里面一动一动的。每次江泓吸完他的血都会昏睡过去,醒来之后只会记得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让他受伤。
而这次,他不但没有昏睡过去,身体还格外滚烫,随便往哪里一摸都是40度的烧热感,徐远山一碰到立马缩回手。
他像是在做梦一样,被无数只触手缠绕着身体,无法动弹,任由那人胡乱吸食啃咬的,口中的唾液都留在他脸上。
徐远山臭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在他身体上胡作非为的人。
莫名有种热气在下身聚集无法散开,此刻正慢慢膨胀起来。
等他发现时什么原因后,脸色铁青。
江泓浑身燥热,如同裹在烈火里面,无法驱散滚烫,迫切希望有冰凉的东西帮自己解渴。
“……嗯……”
他摸到一块“冰”,又软又硬,还特别凉快,顾不得别的,只想靠近这块“冰”,解渴。
他们对坐,徐远山非常清醒,但身下的那个人想干什么,他也很清楚,忍住那些被摸到就痒的地方,徐远山抓住他的两只手,举过头顶。
那副比岩浆还要滚烫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勾的他下身一团火焰,想发泄。
猩红的眸子已经被波光潋滟的春水代替,含糊不清的望着身上的人,突然抬头吻上来——
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
徐远山两眼攸的睁大,那张柔软的唇先是慢慢吸吮,然后蚀骨一样疯狂掠夺,口腔里的唾液相互交换,徐远山反应过来时想推开和他的距离。
江泓伸长脖子追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