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63、逛艺术中心

　　穆斐抬起头，想了一下，这个机构其实很早就在了，之前在缉毒大队，那些被抓的瘾君子其中有家人有孩子的也很多，这些孩子送去福利院会遭到不平等的对待，因为大多数孩子都是犯罪分子的孩子，没有人愿意收养，很多人觉得犯罪的基因会遗传，所以社会上的匿名人士就资助建设了一个这样的福利机构，专门收养那些不法分子的遗孤，里面的教师职员大部分都是义工，娜娜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在里面被寄养，但适合在里面做点事，吃住至少可以保证，等她稍微再大一些，就可以去做一些其他的工作，总比她待在那个违规建筑楼要好。
　　“确认下这个女人的信息，明天我们去找她一趟”
　　韩帧凑近一看“诶，这不是王芳芳被害那天，在王勉家喝酒的其中一个女人嘛，就是那个半夜走掉的女人？”
　　“嗯”穆斐点头。
　　“王芳芳的案子不是结了吗？”顾谦咬着牛奶吸管看过来“查她干什么？不是查杀唐明的凶手吗？”
　　穆斐没有说话，顾谦有点尴尬，办公室就三个人，其他人今天都出外勤了，穆斐这个性格真的让顾谦有点着急，韩帧粗神经，都习惯了穆斐动不动就不理人的毛病，换其他人就有点难受了，特别是顾谦这种话痨怪。
　　“王芳芳的案子有什么问题？”顾谦主动发问。
　　“没有人能确认她被害的地点是哪里，之前抓的两个人一口咬定是王虎带的地方，去的时候大家都是喝高的状态，他们实施了侵害，不确定当时人是不是死了，但是有一个人很清楚地记得，他们没有剥王芳芳的皮”
　　“那可能是王虎啊”韩帧说，现在王虎躺在医院，带他们去的是王虎，那王虎就非常有作案嫌疑啊！。
　　“王虎现在是昏迷，所以他做个替死鬼最容易”
　　穆斐的话让韩帧和顾谦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死人是最容易背锅的”穆斐站起来，凌厉的五官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王芳芳的案子虽然结了，但是有一部分是迫于组织压力和社会舆论，侵犯她的人找到了，杀她的人不一定就是王虎，这件案子本来就还有很多疑点”王芳芳的尸体本来被王虎他们处理掉了，但是有人把她挖了出来丢在艾瑾丞的工程地，之前大概关心则乱，因为王虎有重大危害性，他害怕艾瑾丞出事，所以理所当然觉得对方把尸体丢在那里可能就是针对艾瑾丞，却忘了这项工程还有一个合作方是钱征，王虎他们上相山是去杀钱征，撞见艾瑾丞是意外，这个人可能本意并不是艾瑾丞，而是和艾瑾丞有合作关系的钱征和谋害王芳芳的王虎。
　　他听到那段录音的第一感觉是艾瑾丞，尤臻第一感觉是二十年前的案子，谭科是两段录音是同一段，所以每个人第一反应都是选择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那举报人呢？他把王芳芳的尸体挖出来，又指引警方查钱征，那段录音对方的关注点是什么呢？穆斐现在觉得对方的关注点可能不是声音被处理掉的那个人，而且那个要暴露给警方的人，王虎。
　　“你想什么？”韩帧轻拍了穆斐一下，刚才还说着话突然整个人就站着发愣了。
　　“没什么？”穆斐回神，见顾谦和韩帧正盯着自己，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对韩帧说“你把那个半夜离开女孩子的信息发我，我有时间要见她一面”说完就走了，留下顾谦和韩帧面面相觑。
　　艾瑾丞今天下午有事，周康约了他和王克，前两天的宴会果然就是走走过场，重点就是让他和王克那个老东西碰个面，这个老狐狸就想看他和王克谁给的价格更合适。
　　虽然艾瑾丞心里把周康和王克都骂了个遍，但下午还是笑呵呵去赴约，约的地方居然还是秦云经营的一家艺术馆。
　　他去的不算晚，但是另外几个人比他早，露天的高尔夫球场，周康和王克已经玩了有一会儿，边上站着的秦云一身运动装扮，巧的是王勉和周寻也在。
　　“老周呀，你看看”王克拿着球杆，对艾瑾丞指了指，和周康调侃“就说他会晚到”
　　“不好意思”艾瑾丞把外套脱给方子杰，带着笑大方得体走过去“早上去做了体检，回公司处理了点事”
　　“这么年轻就开始注意身体了”周康挥了一杆子，对一旁看着的周寻说“你学学人家艾总，你们年轻人现在呀，身体还不如我们好”
　　艾瑾丞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想骂人，这个老东西暗讽他身体不如自己好。
　　周寻在一边嗔怪“我没有，至少这里有两个年轻人生活作息正常健康”
　　“谁呀，人王勉和艾总，我还不知道你”
　　王勉笑着开口“这里谈得上年轻的，也就周寻”
　　“你说什么”周寻瞪了他一眼“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周康觉得自己这儿子都娇坏了“大一岁也是大你，艾总，来不来一局？”
　　“可以”
　　艾瑾丞走过来，秦云主动给让位置。
　　艾瑾丞和王克还有周康玩了一会儿，周寻和王勉还有秦云全程陪着，三个人打完进去对面的艺术馆“这地方不错”从外面看去这个艺术馆像个带刺的球，周围全是可视玻璃。
　　“艾总夸奖了，要喜欢经常来”秦云主动在前面带路，周寻也是第一次来，里面很大，整个展厅以白色为主色。
　　“一楼就是画还有一些工艺品，二楼就是陶瓷和蜡像雕塑之类的，休息厅也在二楼”秦云带着参观，大部分都偏向年轻人的审美，艾瑾丞没看上什么东西，上二楼的地方有个非常大的凶兽石膏雕像。
　　“哦，这个”秦云注意到他的视线，走过去几步解释“王总捐的”几个人视线看向王克，王克笑着摇摇头“我可没有这样的艺术细胞”
　　“是小王总”秦云笑着补充，周寻跑过去看了一眼又转向王勉问“哪来的？”
　　“出自一位非常有艺术天赋的大师”王勉走过去，围着雕像转了一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很漂亮，是吧”他看向大家。
　　“一般般吧”周寻不给面子，周康瞪了他一眼。
　　王克笑“你们年轻人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秦云在一边陪笑“小王总很有天赋，这里面好几件他赠送的艺术品，好多人来问价，下次小王总可要把你这位朋友带来引荐引荐”
　　“你听听”周康数落周寻“和王勉学学，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大家都笑，虽然周康是这么说，大家也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要骂周寻，也顺便卖他一个人情，夸了周寻几句。
　　艾瑾丞走过去看了一眼介绍牌，上面写的饕餮，这个饕餮它的四个爪子，前爪应该是手，后爪是腿，艾瑾丞看着奇怪，觉得那四个爪子像人手人脚，身体很小嘴和头非常大，两只眼睛暴突，满嘴獠牙。
　　王勉突然站在艾瑾丞身后说话“人说饕餮是贪欲的化身，因为贪婪不止，它什么都吃，最后连自己的身体都吃了”那声音从艾瑾丞的后脊背爬上来，阴森森的让人心绪不宁。
　　“小王总挺博学”艾瑾丞转身，那边秦云已经在给周康他们介绍新的东西。
　　王勉跟在艾瑾丞身后“艾总喜欢什么？我给你讲解讲解，这间艺术馆我很熟”
　　艾瑾丞因为穆斐的关系很不喜欢王勉这个人，他有点不高兴，明眼的人都会自觉走开，但是王勉像是没看见，兴致勃勃的跟在他身后，时不时非要说两句话找存在感。
　　最后到了谈正事的时间，秦云带周寻和王勉去参观其他，会议室留给艾瑾丞他们三个人。
　　“这次呢，我知道你们俩都有兴趣”
　　周康说完还看了艾瑾丞一眼，他对艾瑾丞和王克关于城西那块地闹的不愉快有所了解，他找艾瑾丞是谈生意，找王克也是，但是显然这次艾瑾丞对自己的项目并不如上次城西项目的兴趣大。
　　“我其实还好，做生意嘛，讲究风险分摊”艾瑾丞并没有表现出自己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的态度，反而对王克还有些示好，这让周康心里拿不定主意。
　　“如果王总感兴趣的话，那我成人之美，我城西的那个项目进行到一半了，最近确实有点资金周转不开”说的已经很直白，翻译过来就是我没钱，周康忍不住想翻白眼，王克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态度。
　　“其实我觉得这个项目”王克并不多着急，他和艾瑾丞的态度相似“艾总喜欢，我们可以一起做”
　　王克的停顿让周康心跳都有点加速，害怕他来一句艾总喜欢，那就让给艾总，其实找他的人很多，但是他更中意艾瑾丞和王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