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62、体检

　　“就是”尤臻停了一下，大脑把毕生所学的词汇都想了一遍“我记得你好像还服役过两年，那部队里面可清一色都是同性，艾瑾丞的年纪确实有点大了，大你十几岁呢”
　　穆斐“·······”这话也幸好没让艾瑾丞听见。
　　“你怎么就想不开找了个年纪这么大的？说实话你们刑侦的顾谦和韩帧也不错，对了，再不行我们缉毒新进来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也不错，都和你一般大”
　　穆斐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既然这么好，你一把年纪了还单着？”
　　尤臻“········”
　　穆斐一点不给他留面子“好像你比艾瑾丞还大”
　　尤臻不信“怎么可能！”
　　“你一月，他七月，同年”说完还附送一句“相差五个月，看外形艾瑾丞比你小五岁都不止”说完丢下尤臻就走。
　　“诶！”尤臻不服“哥们当年也是警校一棵草！”
　　因为艾瑾丞第二天要去体检，穆斐向队里请了假，方子杰一大早过来接两人。
　　“听说警方把秦哲放了？”穆斐在看体检的注意事项，听到艾瑾丞在身边问，点点头，目光并不离开手里的东西。
　　艾瑾丞有点不高兴，抱起手臂往边上挪了挪“你都看它大半天了？你是准备去考试吗？”
　　穆斐抬头，方子杰在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
　　“放了”穆斐看向他“没什么嫌疑就把人放了”
　　艾瑾丞“········”他关心的是秦哲吗？！他是不想被忽略！
　　方子杰在前面憋笑，看自己老板实在憋得难受于是开口问穆斐“我听老板说穆警官想查王克？”
　　“嗯，有点事想查查”
　　“穆警官想查什么？我这边可以协助”有时候在某些方面警方确实不如方子杰他们的人来信息快。
　　“家庭人员和背景”
　　艾瑾丞一脸疑惑的看过来“你查他家庭背景干什么？”
　　“直觉王克和王勉不是叔侄”
　　又是王勉，艾瑾丞有点不高兴“他们俩长得确实一点也不像，就算受孩子母亲基因的影响，但是王勉和王克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穆斐放下手上的东西，他知道艾瑾丞想让方子杰帮自己，但是穆斐不想让艾瑾丞掺和进来，他的本意就是艾瑾丞离王勉越远越好“我前天去接你的时候遇到我叔叔了”
　　“哦”艾瑾丞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周康也邀请了你叔叔”
　　“你们遇到了？”
　　“嗯，说了两句”
　　穆斐觉得他叔叔应该是不太想见到艾瑾丞，他们之间的事确定的有点匆忙而且在家里人看来艾瑾丞就是趁人之危“这个周末你找个时间和我回家吃顿饭”
　　“回家？”艾瑾丞诧异。
　　“有时间吗？”
　　“你爷爷不想见到我吧”上次穆斐住院，老爷子都没给艾瑾丞一个正眼，全程都当没看到。
　　“你俩总要相处的”
　　艾瑾丞皱眉，他最讨厌处理这种人情关系了。
　　方子杰在一边提醒“这个周末老板好像没什么事”艾瑾丞瞥了他一眼，嫌弃他多嘴。
　　“那到时候我约一下时间”说完他看向艾瑾丞，问“可以吗？”
　　艾瑾丞也不会拒绝他，那是穆斐的爷爷，他想忍一忍也可以“好吧，那周末”
　　到了体检中心，艾瑾丞在医护的陪同下进去换衣服，穆斐和方子杰在外面等着“警队也会有固定的体检时间吗？”方子杰想找话题打破安静。
　　“有”整层体检中心没有几个人，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预约客户，坐在外面等候的休息厅也非常安静，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杯热茶，冷了一旁的大厅服务员会悄悄过来换，每张沙发边上的小茶几还有平板和杂志新闻，穆斐和方子杰坐的双人沙发，茶几在面前。
　　“他之前也是你陪着来吗？”
　　“对”方子杰其实是个比较健谈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穆斐都感觉自己组织语言困难“以前老董事还健在的时候是老板陪着一起来，他自己其实不大愿意来体检”
　　“惯的”
　　“啊？”方子杰没听清楚。
　　“你不要总惯着他”据穆斐了解，自从艾瑾丞爷爷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能管他，生活作息乱的很，吃饭时间看心情，喝酒想喝就喝，公司没事的时候就昼夜颠倒，整个一叛逆期的孩子。
　　艾瑾丞换好衣服从前面经过，先要去抽血，穆斐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对方子杰说“我去看看”
　　方子杰看他背影，忍不住笑：到底谁在惯啊。
　　抽血室有医生和护士，环境安静，穆斐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在准备器具，艾瑾丞看他进来撇嘴，表情有点不乐意，抽血的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打招呼。
　　“袖子帮您卷起来”护士伸手准备给艾瑾丞卷袖子，艾瑾丞眉头轻皱往一边稍微躲了一下，穆斐上去对她说“我来吧”护士点头，笑着和他换了位置。
　　艾瑾丞其实很瘦，生的白胳膊上的血管清晰可见，酒精擦在皮肤上有凉感，艾瑾丞不喜欢体检，因为这其中有很多他不喜欢的接触，他也不喜欢让人观察自己“没事，很快就好了”穆斐把手掌贴在他后背轻抚，抽血的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隔着口罩也感受到她的笑“好了”医生也哄孩子似的。
　　艾瑾丞站起来瞪了穆斐一眼，转身出去。
　　“您的项目检测表”护士提醒，穆斐从她手里接过。
　　先做胃肠检，做肠胃镜要麻药，穆斐不能进去，隔着帘子他听到医生轻微的叹息声，那刻穆斐仿佛被判了死刑，站在那里像座冰雕，前后也才二十分钟，他感觉过了很久，直到护士拉开帘子，看到他还有些诧异。
　　“怎么样？”他走进去，艾瑾丞侧躺着，身上盖了一张薄毯，医生正在看仪器。
　　“总体来说还好”医生四十多岁，看着沉着和气，以前艾瑾丞胃不舒服也是他检查，但还是头一次见艾瑾丞带除那个秘书之外的其他人过来这里“您是？”
　　“他爱人”
　　“哦”医生有点意外的点点头“结婚了呀？”面带笑意的看向床上的艾瑾丞。
　　艾瑾丞有点难受，并不想说话但还是礼貌点点头。
　　医生对穆斐说“一会儿报告我拿给你”
　　“您刚说还好，他的胃之前是不是出过问题？”
　　医生看向艾瑾丞，穆斐直接走到床边挡住艾瑾丞的视线。
　　艾瑾丞“··········”
　　“您和我说”
　　医生一笑，大概觉得艾总也算S市说一不二的人，还能见到他有一天被人管束的时候，不过也是好事，没有医生希望自己的患者不遵医嘱病情恶化。
　　“之前胃黏膜急性炎症出过血”穆斐眉头一跳，听医生继续说“去年胃内息肉动过一次手术，年初检查的情况都不太好，虽然艾总平时应酬多，但是该注意还是要注意，胃这个器官坏了，可是没有替换的，不过目前情况比年初看的时候要好”
　　等检查室内只有艾瑾丞和穆斐时，艾瑾丞想给自己辩解两句，但是不等他开口，穆斐先问“还休息会吗？等下要做彩超”
　　艾瑾丞也没那么难受，本来也是无痛只是心理觉得有点难受，这会儿他的担心大过难受“我没事，医生就喜欢吓唬人”
　　穆斐扶他起来的动作停顿了下。
　　做完所有检查都到了十二点，检查中心有餐厅，三个人顺便吃了午饭，穆斐送艾瑾丞回公司然后回警局。
　　方子杰纳闷“穆警官没事吧？为什么从体检中心出来整个人更沉默寡言了？”
　　艾瑾丞没好气的回头看他，怒道：“那像没事的样子吗！我要是个沙包，现在已经被揍漏了！”
　　方子杰“········”艾瑾丞说完大步走向电梯，中途看到自己老板脸色的员工准备打招呼的声音都缩回去了，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当没看见。
　　从王勉别墅喝酒那几个人，其他人并没有太大问题但是那个凌晨四点从王勉的别墅离开，到家再送妈妈去医院，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王勉的别墅到那个女孩子的家才三十分钟的路程，去医院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那剩下四十分钟去哪了？她是接到妈妈不舒服的电话才匆匆忙忙离开，不可能还会在家呆四十分钟，她一定去了一个地方，花掉这四十分钟的时间。
　　“我按照你给的地址”韩帧走到穆斐身后“把娜娜送到那家义工机构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