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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还好吗？》by 一山一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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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严医生，如果你还是单身，可以……”一位风姿绰约的女病人在整牙过程中问道。
“我们医生是有道德的，绝对不会和患者发生关系。”严医生一本正经地打断道。
田小贝正好是下一个病人，她急匆匆从候诊室赶过去，就听见了这两句话。
她暗想，这个严医生还蛮有人气的嘛，虽然作为牙医他比常人更加细心更加温柔，确实会给别人一些错觉和幻想吧，只是可惜了这位性感美女，要另寻他人了。
严医生一转眼就看见田小贝来了，也算是个救星，他赶忙招呼道，“你来啦。”
女病人也意识到不能再多呆，并且也不是继续告白的好时机，她朝严医生尴尬地笑了笑，就打算离开。
严医生对着女病人点了点头，像是没事一般，最后嘱咐了句：“黏的东西少吃。”
把牙套粘掉了还得跑一趟，多受罪。
“啊，好。”女病人踩着高跟鞋踢踏踢踏地走了。
田小贝望着女病人离去的身影，一身红色连衣短裙，大长腿配着黑丝，身材真好，前凸后翘的，她在心里默默流下口水，转头就瞄到严医生一闪而过鄙夷的眼神，也可能是错觉。
“别看了。”严医生挥了挥手中的拍片申请单，简洁明了地发布任务，“拿着这个单子，分别去502口扫然后3号诊室66号拍照。”
“哦哦哦。”田小贝听话地应着。
“做好了马上回来。”严医生继续嘱咐。
“好的好的。”田小贝麻溜地走了，赶紧去拍片。
田小贝是闺蜜介绍来这家省口腔医院的，闺蜜说给她整牙的医生特别温柔，长得还好看，简直是她的梦中情老公，于是每次去看牙都变得不那么痛苦了，她强烈安利田小贝也去找那位医生整牙。
田小贝当时也没管闺蜜王露娜说的什么帅不帅温柔不温柔，她主要看中了王露娜那一口洁白无瑕并且整齐得要命的牙。
她默默在心里感叹，这医生技术真好呀。
田小贝虽是一个美女，笑起来温婉可爱，但唯独不能张嘴，因为一张嘴就一口烂牙。
牙不是非常烂，她遗传了自己父亲那辈的大门牙，再加上天生脸小，牙弓也小，导致一颗一颗牙挤得像是赶春运似的，上门牙不幸被挤出了火车门，两个门牙凸了出来，像是个小兔子，下牙则弯弯扭扭没地方站，仔细一看，确实不是一口好牙。
这口烂牙也就成了田小贝一直以来的心病。
如今如此成功的病例就在身边，田小贝又望了望王露娜那完美的牙，她暗自决定，就找她的医生了！准没错！
3号诊室的门口还有一位小哥哥在做牙科咨询，田小贝等了一会儿。
“来做什么？咨询还是拍照？”3号诊室内的女医生快速解答完男病人的疑问，向门口喊道。
“哦，严医生让我来拍照的！”田小贝赶紧应声，顺便挥了挥手中的单子。
“哦，那进来。”说着女医生拿出了一根皮筋，让田小贝扎上。
“头发都扎起来？”
“对的。”
“好，头面对镜子，不要动。”
咔嚓——
“好，再来一个四十五度和一个九十度的。”
咔嚓——咔嚓——
“好了，去找医生吧。”
“哦哦，好。”
还有一个口扫要做，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田小贝快速赶往口扫地点，发现并没有人，她一问才知道换位置了。
重新找到位置后，一个医生小姐姐又说不知道仪器被搬去哪里了。
“不好意思，口扫的仪器不知道被谁搬到哪去了，我问问噢。”女医生慌张的说道，说完便去打电话了。
怎么这个仪器还能被搬丢呢，田小贝疑惑不解。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嗡嗡一响，是严医生发来的消息。
【好了赶紧回来。】
田小贝皱眉，怎么催的这么紧。
这严医生确实温柔，也确实好看，就是对她的态度总有些怪怪的，明明对别人都温温柔柔的，到了她这总显得有些僵硬。
像是被强行按头逼着给她整牙似的，有一点不情不愿。
不过也确实如此，他一个医生也不好拒绝一个主动找上门来的病人。
这时她回想起来他们第一次面诊时的情形，处处充满了拒绝她的气氛，但又假心假意地把选择权交给她。
第一次面诊是个周六，天气很好，医院在N市，离S市不算远。
闺蜜王露娜是在N市读大学的时候做的牙齿矫正，现在做完了则一直佩戴保持器。但最近她的保持器坏了，正打算去补一个，顺便跟田小贝提了一嘴。
“我要去重新拿一副保持器，你要不要顺道跟我去见见我的医生？”王露娜笑得皎洁，时不时露出她精致的牙齿，晃瞎了田小贝的眼。
“去去去！”田小贝激动道，毕竟技术好的医生难求，更何况她面诊了好多医生屡屡碰壁。
要说整牙这件事除了看是不是正规的医院外，主治医生便是最至关重要的存在，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方案，而正畸这件事必须一个医生一个方案从头跟到尾，中途最好不要换医生。
田小贝之前查过中途换医生的代价，总结下来有三点：
一是矫正时间会拉长，因为新医生可能要重新设计方案，前期的努力可能会白费；
二是矫正费用也会增加，既然换了新医生，除了方案不同产生的费用外，为了提供更准确的信息，前期的检查也需要重做，随之费用也会增加不少；
三就是好多医生的个人原因了，大部份医生都不太愿意接受二次矫正的病人，因为各个医生的正畸理念不同，技术、方案、经验、审美等的不同会使得最终整牙完成后的效果不同，容易引发医疗纠纷。*
（当然如果医生本身的技术应付不了的情况下，换医生还是有必要的。）*
所以她为了选一个好的医生一跟到底，可是跑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名医，可惜，她却从来没有被好好对待过，可能名医都太忙了吧，管不了她这一只无名小鼠鼠。
虽然听说过好多私人牙科诊所也不错，但田小贝不敢放心交给她们，之前在二甲牙防所补牙的时候医生小姐姐也跟她提过建议，说她的牙齿比较复杂，最好去三甲大医院找一个主任医生看看。
田小贝造访的正畸医生多了，也自知自己的一口小破牙是有点难度的，所以她自始自终只想选择公立的三甲口腔医院进行就医，医疗环境和医治水平这类的至少有一些保障，而闺蜜去的医院正好符合她的要求，是三甲医院，而且是专门的口腔医院。
“我跟医生约的是周六上午，咱们看完牙医下午就去爬山吧。”王露娜拿着手机噼噼啪啪打字，边打边说。
“爬山？”田小贝懊恼，她这小身板可爬不了多高的山啊，“多少米的山？”
“放心，就四百多米，小case啦～”王露娜继续打字，期间抬眼对田小贝抛了个媚眼。
“可饶了我吧……”田小贝可没想到还要去爬个山。
“害，下山请你吃饭！随便点！”王露娜终于发完了消息，这会儿过来给她看了看她最近关注的同城美食up主。
“哇哦，这个火锅看起来好好恰，那到时候我打车。”到时候肯定走不动路了！
“好嘞。”王露娜笑嘻嘻应着。
因为下午要爬山，田小贝出门前抹了好多防晒霜，甚至抹了点在眼皮上。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抹，导致上午第一次见医生的时候情况很糟糕。
防晒霜因为眼皮出油溶了一些进了眼睛里，十分刺痛，火辣辣的。
“王露娜。”护士小姐姐叫了号。
“欸！”王露娜麻溜的进了小隔间，坐到了牙科躺椅上，让严医生取牙模。
而一旁的田小贝正在因为防晒霜进眼睛，备受折磨中，此时她的眼睛里满含泪水，还有点红红的。
“严医生，这是之前我跟你提过的我的闺蜜，她也想整牙，一会儿你帮她看看吧。”王露娜先交代了一下，才安心取模。
“好呀，我给她看看。”严医生温柔笑笑，许是王露娜与他相处久了，语气也显得活泼一些。
严医生只是用余光瞄了一眼田小贝，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此时的田小贝还在受苦受难中，她的眼睛因为进了防晒霜火辣辣的疼，几乎睁不开眼睛，还疯狂流眼泪，啊！她不行了！太丢脸了！总不能哭着面诊吧！
“不好意思，能问下厕所在哪吗？”田小贝尽量低着头不让医生看见她含泪的双眼，又转头跟王露娜说：“我先去上个厕所哦。”
“嗯嗯嗯！”王露娜此时嘴巴里已经填满了口泥，只能嗯嗯嗯地回道。
“厕所出门左拐就是。”严医生也顺便提醒道。
田小贝红着眼睛去了厕所，洗了把脸，想把防晒霜洗掉，可眼睛火辣辣的感觉并没有缓解，倒是打湿了刘海，于是她又疯狂找纸去擦脸和头发。
等她回到小隔间，眼睛依旧是红的，满含泪水，并没有缓解多少，反而头发也有些湿湿的，显得十分楚楚可怜和……狼狈不堪。
“来，躺上来我看看。”严医生的语气略微变了一些，减少了对王露娜的亲切和活泼，增加了公事公办和一本正经。
田小贝本来因为红了眼就不太好意思正脸对着他，但也没办法，只好扭扭捏捏地张嘴给他看了。
严医生看了几眼，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你这个要完美肯定需要做手术，费用也会很贵。”
“嗯嗯，有多贵？”田小贝了然，之前也有医生说过她可能需要做手术。
“4.5万吧。”
哦，那也能接受。
“听王露娜说你们现在住在S市？”
“对，我在S市上班。”
“S市那么多牙防所，也有大把的好医生好医院，去他们那看更好一些，反正S市N市来来回回辛苦的是你哦。”
不知道为什么，田小贝能明显感觉到他在推脱，他似乎不想接下自己这单。
不清楚是自己的牙太麻烦，还是真的觉得她两个城市往返跑整牙辛苦，亦或是看她眼睛红彤彤的想赶紧打发走。
不管怎样，他似乎都是不想自己成为他的病人。
田小贝不为难他，再加上她眼睛也真的疼。
“嗯嗯，我再考虑一下吧。”
“好的，最后选择权在你。”严医生临别时说。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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