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180、偷情夏姬诱色灵公

　　孔宁和仪行父两人，因为与夏御叔同朝为官，交往比较好，所以有机会得见夏姬之面。而两人各心怀鬼胎，对夏姬之色每每有窥伺之意。
　　夏姬身边有个贴身侍女，名字叫荷华，聪明伶俐，惹人喜爱，惯与主母做脚揽客人。
　　一天，孔宁与征舒到郊外打猎，返回时因送征舒到他母亲家里，于是在株林借宿一晚。是夜，孔宁想方设法先勾搭上了侍女荷华，赠以金簪，然后让她求荐于主母，方才得手。回来后，窃穿了主母的内锦，以夸示于仪行父。
　　仪行父很是羡慕，于是也用厚币结交上了荷华。因夏姬平时见过仪行父，见他身材伟岸，相貌堂堂，因此，荷华一说便同意了，每每与仪行父私下里约会。
　　仪行父为了更能取悦于夏姬，遍求助战神药，使夏姬更欢于孔宁。一次，仪行父对夏姬道：“向日孔大夫有内锦之赐，今既蒙垂爱，何不赐我一物以做表记？”
　　夏姬嗔娇一笑说：“还说呢，那个死鬼是自己偷去的。”
　　仪行父也刮一下她鼻子道：“毋要厚此薄彼唷！”
　　夏姬乃附耳悄悄说道：“怎么会呢？要厚也是厚你啊！”乃自解随身穿的碧罗襦为赠。仪行父大悦，自此来往更加密切。孔宁那里倒是疏远了不少。
　　这个仪行父也是一个喜欢卖弄的人。先前，孔宁向他夸示过锦档，这次他也得意洋洋地把碧玉襦拿给他看。
　　孔宁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于是问于荷华，才知他俩最近相交甚密，心中不免忌妒，可又无可奈何。
　　夜里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一条毒计来。
　　他知道陈侯也是贪恋美色之辈，而且每每谈及夏姬，都流露出垂涎欲得的神色。如果把夏姬引荐给陈侯的话，自然少不了陈侯的好处。另外，郑侯身上还有一样暗疾，名曰：狐臭。夏姬肯定不喜欢，自己倒是有机会敲敲边鼓，而且，可以让仪行父那小子滚一边去，自己心里就会平衡一些。
　　于是，趁个空闲，跟灵公闲聊时，故意把话题扯到夏姬身上，说她貌美如花，举世无双。
　　灵公也笑笑说道：“寡人亦久闻其名，不过，依寡人看，其年齿已及四旬，恐三月里的桃花，未免失之夭夭了。”
　　孔宁私豪不加掩饰地说：“主公有所不知。夏姬善房中之术，容颜不但不见衰老，且益有转嫩变少之态，依臣看，就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主公何不抽空前去一观？”
　　灵公见说，心里益春心荡漾，便笑着说道：“这个，寡人怎么好无缘无故地去呢？”
　　“是这样，夏姬所住的地方，其地竹木繁盛，野花奇鸟甚多，是个游玩的好去处。主公明早只说是游幸株林，夏氏便会设宴款待，到时，臣就有办法了。”
　　“好，全仗爱卿促成，寡人不会忘记你的。”
　　到了第二天，灵公便传旨驾车出游株林，只教大夫孔宁相随。
　　孔宁使人先送信于夏姬，让她预先准备好酒宴，再知会荷华，使之传达给主母。
　　灵公车驾到了株林，只是走马观花似地走了一个过场，便驱车来到了夏家。
　　夏姬具礼服出迎，引至厅坐。灵公视其貌果为国色天香，无与伦比。
　　说了一会客套话，灵公见夏姬应答如流，声音极是好听，心里愈加爱重。于是便对夏姬说道：“听说贵府后园花圃景色甚为巧妙，何不使寡人一观？以不虚此行？”
　　“是呀，是呀！此景应为株林首屈一家。”孔宁连忙符和道。
　　“妾当遵命。”夏姬即卸下礼服，着一身淡妆。娉娉婷婷，有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别有一番雅致。
　　夏姬在前面引路，直接去了后园。
　　园子虽然不大，但园中青松秀柏，奇峰顽石，一样不少。中间回廊曲径通幽，楼台亭阁，风光旖旎。此处为宴客之所，左右俱有厢房。
　　园内还设有马厩，乃是养马圈马的去处。园西有空地一片，用作射圃之用。
　　灵公各处都看了一遍，此时，夏姬在屋内已设好筵席，专等灵公入坐。
　　灵公赐夏姬坐于旁，夏姬谦让不敢。灵公道：主人岂可不坐？乃命孔宁坐右，夏姬居左。道：今日略去君臣之分，图个尽欢。
　　席间，灵公目不转睛，夏姬亦目送秋波。不知不觉间，已日落西山，灵公喝的酩酊大醉，左右进烛，扶灵公于席上呼呼大睡。
　　孔宁私谓夏姬道：主公久慕你的容貌，今日此来，定会与你求欢，不可违拗。
　　夏姬低头不语。孔宁遂退岀轩内，岀外安顿随从，胡乱找了间屋子睡下了。
　　夏姬便于内寝整备锦衾绣枕，假意送入轩中。自己则香汤沐浴，以备召幸。轩内止留荷华侍驾。
　　不一会，灵公睡醒见了荷华问：你是何人？
　　荷华跪拜答道：贱婢荷华是也。奉主母之命，伏侍君侯千岁。
　　荷华即献上酸梅醒酒汤，灵公呷了一口问：此汤何人所做？
　　荷华答道：乃小婢所煎也。
　　灵公笑而问道：你能煎梅，会作媒乎？
　　荷华脸一红，故意问：贱婢从未作媒，但知与奔走，不知君侯爷爷为谁作媒？
　　“寡人呀！”一句岀口，灵公也不觉顿了顿，但一国之君别人想攀也攀不来呢。于是口气一转缓缓地笑笑说：“寡人此来，是专为汝之主母而来，你若作成此事，寡人决不亏待你。”
　　荷华低首回道：“主母贱身，恐不足为贵人，倘蒙不弃，贱婢即与主母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