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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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温柔的人。”
渡边佳奈那张平日里鲜少流露情绪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就像被夕阳晕染的玫红色的天空。贝琳达看到女儿这样，除了震惊也只剩震惊了。
就这样，三人组变成了四人组（bushi）。
井源初樱十分外向，就像一轮太阳，在这方面她与朽木藤子无异，均是可以使周遭明亮起来的人。
井源初樱跟渡边佳奈完全不一样，她喜欢撩人，喜欢甜食，喜欢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她的面容清秀，柳眉下有一双清澈的眼眸，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泪来，让人忍不住怜惜，但贝琳达对井源初樱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位母亲的内心始终有一股莫名的不安，这不祥的预感像荆棘一样缠绕住她的咽喉，因此贝琳达十分抵触井源初樱。
井源初樱对渡边佳奈格外上心。
“所以，你的意见是？”
每次四个人讨论问题，井源初樱总是先询问渡边佳奈，而渡边佳奈会在井源初樱带过来的彩色卡纸上，用圆珠笔写下自己的想法，再把卡纸举起遮住自己的脸颊，只露出一双蓝色眼睛，却在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把目光移向别处。
井源初樱喜欢渡边佳奈这种反应，此时，朽木藤子会露出蜜汁微笑，感慨着“故乡的百合花开了”，同时得到丹羽绫的正义一拳。
丹羽绫希望井源初樱少调戏点渡边佳奈，不仅仅是因为渡边佳奈不禁撩，每当井源初樱这么做时候，丹羽绫总是感觉井源初樱把渡边佳奈当成了动物，事实上，井源初樱的某些行为在丹羽绫看来是不尊重人的，渡边佳奈也意识到了，但每当她们委婉规劝，井源初樱的眼眶就会变红，以及脱口而出的大量控诉和道德绑架，还有pua话术。
渐渐地，丹羽绫和渡边佳奈悄无声息地与井源初樱保持距离，甚至是远离，而朽木藤子成了井源初樱的“克星”，那些来自井源初樱的看似没问题，实则阴阳怪气的言语，总会被朽木藤子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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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假期，待在家里无事可做的朽木藤子决定发展一些兴趣爱好来消磨时间，于是她在纸上写下要买的东西，然后揣上自己的小钱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了家门。
朽木藤子想学医，虽然她前世已经学过了，但这并不影响她以「学医」为由把渡边佳奈拉出来陪她一起去买医疗用品。
从早晨一直忙活到日落，从江古田到新宿，东西总算买好了，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被拉来拎包的渡边佳奈回忆了一下她们购买的东西——医用酒精，绷带，手术刀，双氧水……
“这里又没有什么受重伤的人。”
你买这些有什么用？渡边佳奈一脸无语地看着走在前面的朽木藤子。
“迟早会用到的，在此之前，我要提升取子弹的速度和缝合伤口的速度，你不是说长大以后要当卧底吗？正好可以帮到你，对不对？”
渡边佳奈：当卧底这事还不一定呢……
天色已晚，两个女孩来到了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她们看到了穿着暴露的女子，看到了疑似风月场所的店铺，闻到了空气中奇怪的味道，直到听到女人的呻.吟声，两人才承认她们误入了新宿的红灯区——歌舞伎町，争分夺秒地离开弥漫着荷尔蒙的街道后，她们以为无事了，结果旁边昏暗的小巷里又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朽木藤子和渡边佳奈不约而同地都加快了离开的步伐，渡边佳奈再一次屏住呼吸，而朽木藤子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朽木藤子拉住了急于离开的渡边佳奈，渡边佳奈疑惑地回头看她，在换气的时候也闻到了血腥味，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静悄悄地返回，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朽木藤子吓了一跳，凑上去想检查女人的伤势，却被手/枪抵住胸口，朽木藤子愣住了，女人则露出惊愕的表情，她皱起眉头，瞪大眼睛，痛苦地喘息，看起来十分脆弱，但依然固执地用手/枪抵住朽木藤子的胸口。渡边佳奈发现她的脸不对劲，被划开的地方竟然没有血流下来。
这个人是易容的！
渡边佳奈变得更警惕了，她握紧了藏在衣服里的小刀。
“我劝你不要开枪，每天晩上这条街都会有警察巡视。你的手/枪没有装消.声.器，如果你开枪，警察就会循着枪声赶过来。”
最终，女人放下了枪，整个人倒了下去，渡边佳奈见状赶紧把枪夺走，并将其拆卸，女人没有阻止，而她也没有力气阻止了，朽木藤子见机行事，她拿出了绷带和医用酒精。
“我们买了绷带和酒精，你受伤了，需要及时治疗，不然的话伤口可能会感染的。”
“你们不害怕吗？”嘶哑的女声传来。
“为什么还要害怕，没有枪的你已经没有威胁了，再加上你都这样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你会突然偷袭什么的。”朽木藤子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女人噎了一下，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眼前的两个女孩。
“Girls，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女人这么说着，她把身后的匕首藏得更隐蔽了。
两人没有理她，朽木藤子凭着肌肉记忆帮女人处理伤口，而渡边佳奈拿着弹匣靠在墙边，时不时望向女人，眼神冰冷，冒着莹莹的蓝光，就像观察猎物的黑豹。她的眼神让女人坐立不安，止不住的颤抖，手心都渗出了冷汗。
面对枪.伤，朽木藤子感到一丝棘手，虽然工具没买全，但子弹没有卡在里面，不然她就只好拜托渡边佳奈一边帮忙压着女人，一边处理伤口了。
朽木藤子：嘶——清单上忘记写麻药了
朽木藤子的良心作痛，毕竟不打麻药做手术是很疼的，而且还不在无菌环境下进行，光线更不用说了，十分昏暗，对不起，我的导师，我辜负了您的一片苦心，愿您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不要造成医源性感染，也保佑一下这个陌生人……咦？不对啊，这里不是柯学世界吗？常识还用得上吗？手术违反无菌原则的后果在这个世界又是什么呢？话说这个女人真安静啊，没有大喊大叫……该不会是没有知觉了吧……
渡边佳奈也意识到现在这场手术并不是在无菌环境下进行的，但在这个牛顿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的世界，这些细节还要关注吗？
于是渡边佳奈在脑海中对朽木藤子说：【放宽心放宽心，这个世界不比我们的世界，今后注意就是了。】
朽木藤子十分赞成地点了点头。
这项技能是渡边佳奈偶然发现的，朽木藤子将其称之为“精神链接”，但不知为何，似乎丹羽绫没有点亮这项技能，所以她们一直在教她，可是进度基本为零，仿佛这项技能是她们生来就有的一样。
看着女孩忙碌地消毒、缝合、包扎，女人感到十分疑惑，一种怪异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个？”
“学的呀。”
“你的手法看起来很熟练，谁教你的？”女人挑眉。
朽木藤子斟酌了片刻，“……你管不着。”
“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受伤了，因为这位过于盲目自信，还有问题吗？”渡边佳奈不客气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嘛！我明明会医术，”朽木藤子不满地回怼。闻言，渡边佳奈盯着朽木藤子，满眼写着不相信，在脑海中对朽木藤子一字一句地说，【相、隔、六、年。】
女人并不知道面前两个孩子之间的精神链接，她说：“那你可真是一个天才，所以，天才少女，你就不怕自己救了一个恶人吗？我可能在你处理完伤口后就反手把你们杀了。”
“医生不可能因为你是一个坏人而不给你治病。”
“如今的你不是医生，”但面前的人极有可能是坏人，渡边佳奈悠悠地来了一句。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朽木藤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头上出现了井字，转头又对女人笑脸相迎。
“长大以后，我可能会成为一名医生，去治疗那些受伤的人，去帮助我的朋友。”
“有志向，不过，如果我是一个想轻生的人呢？你会将一个早就不想活的人救下来吗？”女人的语气里带有一丝戏谑。
“需要举个例子吗？”渡边佳奈走过来，单膝跪下，问道，女人迟疑地点了点头。
“消防员不会根据施救对象的意愿决定是否救援，这不合逻辑。如果消防员因为一个人是轻生而选择不救，那以后救火是不是还要先调查一下人家是不是自愿放火烧自己家？对于一个分秒必争的特殊职业，这么做是不可能的。”
“而且在法律上，没有人具有处置他人生命的能力，如果消防员在救人的过程中，看到有人轻生而不加以救援，这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从情理上都是构成犯罪的。所以，医生虽然尊重病人的决定，但在必要的情况下，可能会限制病人的自主性。医生不应该放弃自己治病救人的责任，也不能一直听命于患者。”
渡边佳奈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有注意女人的表情，抱着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希冀，想看到一种名为「悔改」的表情，只可惜她一直保持着扑克脸。
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渡边佳奈反而很高兴，毕竟她不是高僧，也说不出什么正能量爆棚的话语，况且，如果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能够随随便便地被说动，那Ta早就弃暗投明了，哪里还需要什么主角说什么经典语录心灵鸡汤？不过照这个情况，可能只有拥有主角光环的人才能做到吧？路人就别去干涉了，容易嘎。
说完，渡边佳奈站了起来，她回到之前站的地方，将不久前被她拆卸的枪支重新组装好，女人没有回答，渡边佳奈看不出她的神情，但也不打算在这里耽误太久。
“我们要走了，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渡边佳奈来到朽木藤子身边。
“伤口可能还需要再处理一下……”最后，朽木藤子把绷带系了个蝴蝶结，这是她的恶趣味，“恢复力气后记得自己买点消炎药吃，以及要好好养伤……最好再去一下医院，身体最重要。”
现在，一切都处理完毕。
渡边佳奈看朽木藤子收工了，便将关上保险的手/枪还给女人，她拿着枪管，让握把座朝着女人，女人神情恍惚地拿回枪，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把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渡边佳奈在脑海中对朽木藤子说，朽木藤子笑了，收拾完所有东西后，她们向女人挥手告别，然后迈开步伐。
“等等——”
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挣扎着站了起来，两个女孩都惊讶地张开嘴巴，毕竟她流了那么多血。女人摇摇晃晃地朝两人走来，还差点摔倒，渡边佳奈下意识地挡在朽木藤子身前，女人向前探出手，但马上停下。
“你们……”女人斟酌着开口。
“还有事吗？”渡边佳奈抬头看着玄黑色的天空，决定听完她要说的话。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上帝吗？”
“？？？”
“啊？”
朽木藤子发出疑惑的声音，渡边佳奈则是满脸黑人问号，也不知道是被女人的话无语到了，还是被自己先前的选择创到了。
“你突然问这种问题干嘛？”渡边佳奈问道。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在这个柯南世界只有一个「死神」，哦不对，还有一个「天使」。
“回答我。”
女人的语气变得急切。
“呃…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可能真的有上帝存在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渡边佳奈很不情愿地说道。
“但上帝不应该顾全人类吗？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不幸——不幸的人和不幸的事。呵呵，至少天使从没有对我笑过，一次也没有……”说着，女人自嘲地笑了起来，那笑容着实有点悲凉。
“上帝不可能无处不在，所以他创造了母亲。”
“上帝是无处不在的。”
朽木藤子说完还戳了一下渡边佳奈，她在脑海中对渡边佳奈说：【你如果在基督徒面前说出这种话，估计会被他们记仇的。】
“哎？好吧，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不过，我感觉天使应该是想对你展露微笑的，只是他们还没笑，就死在你的枪下了。”
两人趁女人再次愣神的时候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她才低头检查枪支，发现弹匣里仅剩的两颗子弹不知去向。
最后渡边佳奈和朽木藤子还是被丹羽绫以晚归为由教育了一番，贝琳达今天不在家，在家长的允许下（包括贝琳达），她们三人住进了渡边佳奈家里，两人再三请求丹羽绫帮忙保密，最后成功了。
丹羽绫：“你们两个！知道我等了多久吗？我都差点报警了！”
渡边佳奈and朽木藤子：“知错了知错了，下次不会了，消消气嘛。”
另一边，那个女人离开小巷后，转头就用另一个形象去了趟医院，医生帮她检查了一番，告诉她多加休息后，又询问她的主刀医生是谁，她想一睹尊容，女人笑着拒绝了她。
凌晨3:00，躺在豪华酒店的大床上的女人，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突然笑出声来，期待下次见面，两位可爱的女孩。
随后她拨打了一串号码，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语气不善道：“有什么事？贝尔摩德。”
“下个月的任务我都不要了。”
“呵，惹上事情了？”
“不，我遇到两个小天使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