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哈利马戏团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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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机灵鬼要被禁闭了？”从警察局回去的路上，劳拉跟在迪克身边窃笑着，前面的爸爸听到劳拉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劳拉立马没了声。
迪克沮丧地低着头跟在父母的后面，他现在可是相当后悔和雷蒙德冲去地铁跑酷，这导致他在警察局被扣留了几乎一整晚，爸爸临走前还跟他留下一句：“迪克，这件事还没有完。”这句话成功将心存侥幸的迪克彻底打入谷底，完了，他一路上都在嘴里叨叨着，爸爸会怎样惩罚他呢，迪克深知对他的惩罚绝对不止紧闭。
明月高悬于天际，格雷森一家人来到了马戏团分配的临时住处，迪克和劳拉双双倒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格雷森夫妇已经换好了表演服，现在两个人同时抱臂站在兄妹两面前，吓得兄妹两同时从地上跳起来。
两个人低着头同时在父母面前乖乖站好，劳拉清楚没自己什么事，但只要看到爸爸板起脸，她也会下意识怂起来，她踢了踢迪克的脚踝，迪克默不吭声地踢了回去。
“我本来不想说你被禁足了的。”妈妈捂住脑袋，一脸苦恼地看着迪克，“但我还是得说，你被禁足了。解禁时间未定。顺便恭喜你一句，迪克，不是每个母亲都能在警察局里庆生的。”
“真的很抱歉！妈！”迪克手收在背后，仰起头一脸委屈地看向妈妈，一旁的劳拉笑出声，但很快捂住嘴巴，伸出手指在嘴前划过，示意自己给嘴巴上了拉链。
“你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迪克？”爸爸看着眼前还想狡辩的迪克。
“那个保安也没有踢起上诉，爸，妈！而且我也已经道过无数次的歉了，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小题大做。”迪克发现爸爸的脸色已经变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小题大做？”爸爸的脸涨红了，“人生可没有那么简单！人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行为负责，迪克。不管你心里有多渴望，你都不能永远只顾着往前走。”
爸爸转身推开门，离开前，他指着兄妹两人嘱咐着：“把你们给妈妈准备的生日礼物给她，然后到舞台边来找我。待会还会有一场排练。”
“我的什么？”妈妈露出惊喜的表情，看着兄妹两从左侧化妆台的抽屉里取出项链和手镯。
“我知道你有多喜欢知更鸟，妈妈！”迪克扯出一个微笑，将手镯递给妈妈，“所以我实打实地给你弄了两只。”
“还有我的！”劳拉和献宝一样，走到妈妈身后，小心翼翼地将项链系在妈妈的脖子上，“我特意选了比较轻的珠子串的，上面的吊坠害我在集市上找了好久，最后才找到这个心型玻璃珠。”
“生日快乐！”两个人大声祝福着妈妈。
“哦，劳里，迪克.......”妈妈抚摸着颈间的心型玻璃珠，将迪克递来的手镯戴在手腕上，“我的宝贝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谢谢你们。但是迪克，我还是得禁你的足。”
迪克和劳拉已经站到了门口，听到妈妈的最后一句话，迪克瞬间垮下脸：“知道了——”
门“砰”地一声被迪克拉上，妈妈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手还不止地轻抚着兄妹两赠送的生日礼物，嘴角扬起幸福的微笑。
两人结伴在路上磨蹭着，迪克看到不远处争论着的两个人影，劳拉抬起头准备冲过去，迪克先一步扣住劳拉的手腕：“劳里！别冲动！”
“可是哈利先生被...”劳拉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景象，“那个被称为托尼的混蛋在威胁哈利先生。”
“我们去找大人解决这种事！”迪克带着劳拉跑起来，“我们去找爸爸！”
格雷森先生看到站在他面前气喘吁吁的迪克和始终皱着眉头的劳拉，感到有事情发生了，他弯腰与孩子们平视：“发生什么了吗？”
“有人在威胁哈利先生！爸爸！”劳拉扑到爸爸熟悉的怀抱中，“快去救哈利先生！”
“什么？”爸爸迅速换上严肃的神情，但是不远处传来哈利先生的声音：“伙计们，快过来，我们来进行最后一场排练！”
迪克和劳拉震惊地看着站在舞台上招呼着马戏团众人的哈利先生，劳拉从爸爸怀里缓缓抬起头：“我刚刚，真的看到了，还有迪克，他也看见了！”
“劳拉说得对！”迪克看着站在舞台上的哈利先生，总觉得事情发展不对劲，“可能他已经被那个人放回来了？”
“好吧，我相信你们两个。”爸爸叉腰看着兄妹两，“但现在，我想我们得先去参加最后一场排练了？”
最后一场排练结束后，游客们也开始从检票口陆续进场。在等待开幕式开始时，孩子们都喜欢躲在后台在一起聊天。
拉亚扒着门帘看着外面的观众席上的座位被人们逐渐填满，她观察着一张张脸庞，劳拉在她旁边扫了一眼就没再看外面。
突然，拉亚惊呼一声，惹得伙伴们纷纷看向她，拉亚指着观众席上的一个座位：“那个是布鲁斯·韦恩诶，哥谭最有名的花花公子！”
“哈？不就又一个没头没脑的富佬而已？”赞恩老练地评价着，重新洗着手里的扑克牌，“有钱人又不是第一次见。”
“但是他长得真的和报纸上说的一样帅气。”拉亚最后看了一眼外面，扭头坐到劳拉身边，“怎么了，小劳里今天看起来都闷闷不乐的。”
“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劳拉咬着指头，听到外面传来哈利先生的致辞，迪克，劳拉，雷蒙德三人猛地从地上起身。拉亚拍了拍劳拉的后背：“加油，劳里！我和赞恩会在后台欣赏你们的表演的！”
“加油！”赞恩收起扑克牌，跟着起身给两个兄弟打气，“好好干！你们两个！这可是开幕式表演。”
开幕式的演出很顺利，劳拉轻松地在空中与迪克交接，自秋千荡到另一端，最后雷蒙德和迪克的格斗表演也博得满堂喝彩。
格雷森夫妇早就在后台等着自家孩子们表演结束，等两人大汗淋漓地回到后台，夫妻两抱住两个孩子：“我们真为你们骄傲。”妈妈轻轻地在迪克和劳拉额上落下一吻，“接下来就是大人们的展示时间了。”
“女士们，先生们！”哈利先生富有激情的声音在场内回荡着，“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飞翔的格雷森一家的表演！”
马戏团的压轴戏主要还是格雷森夫妇的表演，劳拉站在后台感到有些无趣，她仍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迪克也注意到她闷闷不乐。
“给你。”迪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些零散的钱，他塞到劳拉手里，“出去买点吃的？我在这里等你。”迪克冲着劳拉眨眨眼睛，劳拉接过钱，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后台。
没走出几步，帐篷内的声音不是劳拉往常会听到的喝彩声，是惊恐的尖叫声。她的超级听力让她清楚地听见夹杂在其中迪克的哭喊声，劳拉被帐篷内的杂音折磨着，她立即转身原路跑回马戏团。
不。
躺在舞台中心的血泊之中的父母，劳拉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的速度慢下来，双脚似乎被拷上了枷锁，劳拉一步一步地挪向舞台。
在旁边跪下来哭喊着的是迪克，他捡起了沾满鲜血的手镯和心型玻璃珠，项链的串珠落了一地，每一颗串珠都沾上了妈妈的血液，闪耀着可恨的光彩。一颗，两颗......三十五颗串珠，那是劳拉熬夜为妈妈编成的项链。
“迪克？”
听到妹妹的声音，迪克起身看见流着泪的劳拉，她的嘴唇不断地颤抖着，迪克向前抱住妹妹，将她的头按在怀里：“不要...不要看，劳里。”
在迪克的怀中，劳拉感受到迪克的身躯也在颤动着，迪克也处于痛苦之中，而这般痛苦，她感同身受，她缓缓抬起手臂按上迪克的后背：“哥，别害怕，我在。”
劳拉的泪水早就侵湿了迪克的上衣，迪克将劳拉的脑袋死死按在怀里，不让她抬头。
陌生的男声从相拥而泣的兄妹身后传来：“这些是她的吗？”
兄妹两人同时看向走过来的男人，后者抿着嘴唇看着两个人：“手镯，还有散落的...项链串珠，是你们母亲的吗？”
“今天是她的生日。”迪克收回手臂，看着手里的知更鸟手镯，劳拉从他的手心里抢过那颗褐色的心型玻璃珠，褐色是妈妈眼睛的颜色，但现在越是忆起过去温馨的回忆，如今只会更加痛苦。劳拉“噗通”一声，跪倒在父母遗体的身边，她，听不见父母的心跳声了，再也听不见了。
“节哀顺变，迪克，还有劳拉。”布鲁斯低头看着跪在父母身边的劳拉，迪克沉默地跪在劳拉右侧。
三个孤儿。
随后，兄妹两人被带到了哥谭市立警察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接着，将在此之前看到哈利先生被威胁的场景说出来。劳拉复述着其中的少数语句，将手掌猛地拍到了对面的办公桌上：“我要杀了那个人渣！我会杀了他！我听得见，我可以找到他在哪里！”
对面的女警察听此，只是露出了更加同情的表情：“孩子，我能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你也要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会抓到嫌疑犯的。”
“我会杀了他！我会！”劳拉张牙舞爪，大步离开房间，迪克连忙起身跟了出去：“劳里，劳里！冷静下来！爸妈也不会希望你暴露不同之处！”
“我要为爸妈复仇...”劳拉呢喃着，直到撞上了另一个人，“我会杀了那个托尼。”
“劳里！”迪克小步跑到劳拉身边，抬头看到被撞到的布鲁斯·韦恩，“抱歉，韦恩先生。”
“警察会接手处理这个案子，劳拉。相信他们。”布鲁斯蹲下身，看着面前愤怒的女孩感到恍惚，她身后的迪克也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唯余沉默。
劳拉不想再过多浪费时间，她一把推开面前的布鲁斯，布鲁斯被推开后意识到不对劲，劳拉的力气可不似平常的女孩。他冲着劳拉的背影落下探究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站到一边。经过刚刚和戈登的讨论，这对兄妹的去处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劳里。”
劳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紧咬牙关的迪克，她仰头试图将愤怒咬碎吞入腹中，但是复仇的火焰一旦燃起，便难以熄灭。她怎么会不知道此时的迪克是什么心情？
她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格了。
这一次，劳拉冲上前紧紧地抱住迪克，轻声说出：“哥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哈利马戏团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