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白露曲》淳于露笙

63、肆——融合的灵魂（下）

　　橘色头发正义感过剩的大哥，系着小围裙在厨房忙碌的姐妹，四六不着的猥琐老爸，这是……夏梨的记忆。
　　另一个声音却顽固地强调着一件事。
　　“藤原白露”，这是我的名字。
　　或者说，这是我在成为刀魂之前的名字。
　　清醒的认识，模糊的记忆，那个男人的手指很软，抚摸着我长发的动作很温柔，一双翠蓝眼眸深幽浩瀚如宇宙。
　　我的记忆中也有朝，在树林中练刀的朝穿花绕蝶，行云流水一般，化入漫天绯影。
　　当我还在苦苦回忆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身上，一大块浴巾将我裹了起来。
　　“咦？”朝淡定地把我裹好，旁边的黑崎一心一脸惊愕。
　　“……老爸？”诶，我刚才叫他什么？
　　“你叫我什么？”黑崎一心的表情更精彩了。
　　“我怎么……夏梨呢？不对啊，我就是……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笑眯眯的朝没有解释，把我拉到了房间里的穿衣镜前。
　　“诶？！！！”镜中少女的表情比黑崎一心还精彩三分。
　　这分明是少女版的夏梨，不，除了容貌肖似外，神态气质差别相当大。
　　齐腰黑发，肤色白皙，嘴唇颜色很浅，黑曜石般的眼睛圆睁，眼中却静如止水，如同盲人一般没有焦距。
　　难怪朝要拿浴巾裹我，看来这应该是夏梨的身体。
　　凭空长了七八岁还穿着儿童短T的样子很是狼狈。
　　我盯着镜子看着少女的眼睛，却突然感到眼睛一阵刺痛。
　　身旁的朝见状赶忙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温热的泪水沾湿他微凉的手掌。
　　“我没事了。”眼睛的疼痛平息后，朝放开了手。
　　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件大号T恤给我，然后走出了房间。
　　衣服应该是黑崎一护的，我看到衣服后脑海中蹦出来的词是“大哥”。
　　看来我和夏梨还真是“融合”了，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激动地迎上来的黑崎一心，我心头竟涌上一股暖流。
　　“夏……梨？”试探性地唤我，黑崎一心惊喜却透着怀疑，满怀希望却又害怕是空欢喜的神情，我鼻头一阵酸楚。
　　“老爸。”顺应着本能一般的呼唤，我几乎又要滚下眼泪。
　　“夏梨。”眼前一花，黑崎一心已经上前重重地抱了我一下。
　　失而复得，大概就是这么一种感觉了吧。
　　到底我们谁也没有失去什么，多好的结局。
　　“夏……梨？”游子不知道啥时候也冒出来了。
　　“游子，是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夏梨永远是夏梨。”那个温柔的孩子说出了最温情的话语。
　　皆大欢喜，不是么？
　　“我们恐怕要提前回去一趟，尸魂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那俩人还没缓过味儿，我却知道自己一定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朝提醒了我，皆大欢喜的是黑崎一家和藤原白露，出事的，却是冲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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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知道藤原白露的事情，看到我的样子冬狮郎仍表现出了惊讶。
　　简单解释清楚融合的事情，我问冬狮郎尸魂界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他神色一变。
　　“果然是出事了。日番谷队长可否如实以告，此事恐怕与白露融合之事有关。”
　　看到冬狮郎仍有些犹豫，朝一翻手拿出两个令牌样式的东西，一个上面的纹样赫然是双鹤樱花的朽木家纹，另一个是黑白双色的以太极阴阳为底的复杂纹样。
　　“日番谷队长应该认识这两件东西吧。”
　　“我知道了。”
　　黑崎一心知趣地把游子拉走，留下我们三人在客厅。
　　“市丸银和一名破面闯入瀞灵庭，袭击了四番队和五番队。”提到市丸银的时候冬狮郎明显恨得牙痒痒。
　　“！”
　　“理由？伤亡？”
　　“袭击四番队目的不明，九死十七伤。五番队没有伤亡，队长室被毁。”袭击四番队难道根本就是冲着我去的？
　　“市丸银动的手？”
　　“不，他没动手，那个破面，用了虚闪。”
　　“在瀞灵庭里放虚闪！这也太……猖狂了……”
　　“逃了？”
　　“嗯。”
　　“伤亡名单有么？”
　　“这我不清楚。”
　　“请日番谷队长核实一下，死亡名单里面有没有五番队十七席，冲田舞。”
　　我一字一顿吐出最后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明明已经知道了不是么，非得要实际确认不可，蓝染他……还是要杀我。
　　“冲田舞？”冬狮郎也很讶异我们为何关心冲田舞有没有遇袭，不过他看我脸色不好没有多问直接连上通讯设备向瀞灵庭那边确认。
　　片刻，放下耳机，冬狮郎的表情有些懵。
　　“确认死亡。”
　　双膝一软，还好朝架住了我才没有摔到地上。
　　“哈哈哈……”
　　我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真是彻底呢……哈哈哈……”
　　笑声渐小渐寂，朝牢牢地抓住我。
　　“日番谷队长，对方袭击四番队的目标就是冲田舞。”朝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冲田舞背叛了蓝染，也可能是因为冲田舞，是白露的寄体。”
　　“寄体？难道说……我所认识的冲田舞其实是……”
　　“是我……”捂住脸，日番谷桃子，冲田舞，黑崎夏梨，藤原白露，终于重合了的轨迹。
　　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管是对于我，还是对于他，大概都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
　　而朝，聪明体贴地沉默着。
　　“滴——”冬狮郎的警报器忽然响起，打破安静。
　　“是破面！我去看看。”
　　冬狮郎立刻跑了出去。
　　朝看向我，我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拉住我的手直接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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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面来了5个，第十刃牙密，第六刃鲁毕，原第六刃葛力姆乔，智障儿童汪达怀斯。
　　赶过去的死神有冬狮郎，乱菊，十一番队的濑绫川躬亲和斑目一角，还有死神代理黑崎一护。
　　我答应了朝乖乖看着不能轻举妄动。
　　破面里面瘫君和智障君短期内没有成为战斗力的迹象，其他人开始风风火火地杀了起来。
　　在暴涨的灵压下我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看来魂体融合后原本的力量正在恢复。
　　可没想到，一个第六刃归刃就制住了他们四个。
　　看到冬狮郎受伤，我几乎就要冲了出去，但被朝按住了。
　　“不是答应过我乖乖看着么，日番谷队长不会有事的，他的斩魄刀可是冰雪系最强啊。”
　　穿木屐戴帽子的浦原商店店长浦原喜助跑来帮战，但是被牙密和汪达怀斯拖住。
　　谈话间掌控天地间全部水汽的冰轮丸以千年冰牢冻住了鲁毕。
　　另一边，那个浦原大叔竟然能发明出充气替身这样开挂的道具（咳咳……充气娃娃神马的真是恶趣味），还破解了牙密的虚弹。
　　最惨的是我大哥，黑崎一护，被葛力姆乔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朝再三跟我保证他不会有事的，有人在边上看着呢我才安分下来。
　　突然露琪亚赶到帮了他一把，可是实力有限完全不是葛力姆乔的对手。
　　直到这个时候，躲在边上看着的妹妹头金发男人才出来解围，完全压制了抓狂的葛力姆乔。
　　“那个是假面。”
　　“假面？”
　　“虚是破面化的死神，破面是死神化的虚。”朝耐心地给我解释。
　　“？”
　　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
　　金闪闪的反膜降下，突然出现的面瘫破面把所有破面带走了。
　　狰狞的黑腔闭合，洗蓝的天空一片干净，地上却是伤痕累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