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十二点的礼物》白野子

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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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呀呀，你居然真的来了，胆子不小嘛。”

　　戴着顶造型奇怪的大帽子的少年挡在旅行者面前，用一种十分欠揍的语气说道。

　　“嗯？”旅行者眼神一凝。“这话该由我说才对吧。你这臭名昭著的杀手还真是不客气，敢在这种重要的日子回到稻妻，真的不怕被雷劈死吗？”

　　“你在说什么屁话呢。”大帽子少年脸上一直洋溢着有些夸张的笑容。“看来你是想去举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在这做的什么事情和你也脱不开关系，我就算被抓也要第一个拉你下水。”

　　旅行者面无表情地盯着和这人粗俗口吻完全不搭的精致小脸，半晌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屋子里还戴帽子，活该长不高。”

　　“……”帽子少年额角青筋暴起，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居然强行忍耐了下来，反而露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呵呵，旅行者，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什么？”旅行者警惕起来。“你又想搞什么大的？之前搞事情贩的剑吃的亏被打的伤已经好透了？”

　　“啊不不不。”帽子少年摇摇手指，眯起一双漂亮到甚至有些妩媚的美丽深蓝色眼睛，裂开嘴嘲讽地说道。“要不说你怎么永远比不过我呢，呵呵呵呵，可悲而渺小的人类旅行者，无论是在任何方面都一样愚蠢的令人发笑。”

　　“…………”旅行者把手里的汽水一放，站起身来，平静地说:“我不介意再给你来两下。”

　　“……哼，在这种场合你也能直接动手吗？”帽子少年挑眉，后退一步。“弱小的旅行者，我不相信你有那个挑战我的胆量。”

　　“差不多得了。”旅行者没有感情地说。“虽然咱们是关系不佳的同学，但也算半个同行，我为了争抢业绩而悄悄干掉不顺眼的家伙也是很正常的吧。让开，你帽子占地方太大挡光了。”

　　“你有我长得高吗？你才是矮子好吧。”帽子少年冷笑，特意居高临下地看了旅行者一眼。“可怜的旅行者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怎样残酷的命运，实在是太悲哀了。”

　　“别以为我一直没注意到，那是因为你为了显高特意穿了高底鞋，还带了巨大的厚檐帽子。”旅行者冷笑。“净身高说不定还没有我高。事实上，你一个男性沦落到要和女性争身高的地步，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好啊。”帽子少年不怒反笑。“每次见面都要互相攻击是吧？我可太乐意了。不过看在我将要赐予你悲惨命运的份上，我暂且饶恕你，快点表现出一点乞求的姿态来让我看看，说不定我还能勉为其难地给你一点补救措施。”

　　“你在搞笑吗？你的垃圾话根本不合格，明明是我一直在单方面攻击你。”旅行者抱着胳膊。“好吧，那我就听听你要给我带来什么悲惨命运，你是把我的生意抢了还是又做了什么垃圾事情诬陷到了我的头上？如果不够悲惨我就用这杯汽水帮你洗洗衣服。”

　　“怎么会是那种低级的事情。”帽子少年不屑地说道，然后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旅行者。“你这学期挂了四科。”

　　“………………？”

　　“你在骗我。”旅行者笃定地说。“我非常认真地复习了每一科，抱着充足的信心去考试，并且自信自己发挥超常。我绝对不可能挂那么多。”

　　“我有必要骗你吗？”帽子少年露出讨厌的怜悯表情。“作为班长，我是第一个看到成绩单的人，作为班里唯一一个挂那么多的人，你实在太显眼了，让我不注意到都不可能。”

　　“…………”

　　旅行者看着眼前这既是自己半个同行也是大学同班同学的烦人帽子少年，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不……不可能。”旅行者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弱。“你……你暗箱操作……”

　　“事实上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帽子少年再次露出欠揍的笑容。“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还会在开学补考前给你补习一下。”

　　旅行者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不要立即掏出手机登上校园网查找成绩。事实上对于她而言，比起庞大家族之间尔虞我诈和斗殴打架，她更害怕的是教务在线上面鲜红的不及格。而眼前她的这位代号叫做散兵的同学，虽然是个名声非常不好但也很有名气的厉害杀手，但是和每次都在及格线边缘挣扎的旅行者不同，他不仅成绩极其优异，还是他们班的班长，每次小测试和论文都能明晃晃地映照出学渣和学霸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悲伤至极。

　　“这……这……这都放假了，就先别学了。”旅行者声音苦涩地说。“也没必要追到这里把这种消息告诉我吧……”

　　“不，那可不行。”散兵毫不犹豫地说。“没看到你脸上露出这种失败者的表情我怎么能罢休呢，呵呵呵呵，渺小的旅行者。再说了，你的肌肉是全长在脑子里了吗？能不能把打架的劲头用一点到学习上来？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初中高中回回在排名中后打狼，最后还是靠关系上的这所大学。堂堂知名武者居然四科不及格，真的让我感到很丢脸。”

　　啊，是的。真切地感到绝望的旅行者想道。这家伙不仅是大学同学，还是从她记事起到现在每一所学校每一个班级的同班同学。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不仅让小时候笑的像纯洁花朵一般的女孩变成了硬邦邦砖头一样的没表情面瘫，还让单纯善良的小男孩变成了到处嘴臭喷射毒汁的中二大喷菇。

　　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人类还是小时候可爱，你说是吧？

　　“你……你声音太大了。”旅行者气短地说道。“有好几个人往这边看了……还有这虽然明面上是绫华大小姐的生日宴，其实也算是半个新一年利益交换的谈判地，你确定要在这么严肃的场合怒斥我考试不及格吗……”

　　“实在太让我感到丢脸了。”散兵皱着眉，完全无视了我苦涩的表情。“考前补习仿佛补进了狗脑子里，那么简单的大一学业题目就不及格，你的神经可能比你胳膊上的肌肉还粗。”

　　“我警告你不要再说了。”旅行者恼羞成怒。“你想被吊在房梁上吗。如果你再重复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明天地下暗网上就会流传起赫赫有名的第一杀手散兵被扒到半裸吊在门口喝西北风的图片。”

　　“……你只有这点本事吗。”散兵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是的。”旅行者认真地说。“你也知道，虽然我们两个都不是很会玩心眼子，但是我比你的拳头还是要大上一圈的。比如把你吊出去。本事不在大小，而在于我确实能够实现。要试试吗？”

　　“看来你是想让我把神秘强大的“旅行者”飘红的大学课业成绩单也挂到暗网上去。”散兵不屑地说。“并且我还会买热度把排名买到第一，明天大家都会知道高深莫测的旅行者考试不及格了。”

　　“谁怕谁啊，谁不会买热搜了，要丢脸大家一起丢，今天这个面子我就不要了。”旅行者大声说道，并掰了掰手指，传出卡拉卡拉的响声。“比起不知所谓的不及格成绩单，我觉得大家对第一杀手散兵的裸体会比较感兴趣。”

　　“哦哟，急了急了急了。”

　　“看打！”

　　另一边，有两人默默的注视着不起眼角落里两人没有章法的打斗。

　　“他是不是把正事忘了？”妩媚的成年女性冷哼一声。“让他过去就是个错误的选择，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呵呵，那你去？”拥有如同大海一般深邃蓝眼睛的青年轻快地说，明明声线十分阳光但是语气显得莫名的阴阳怪气。“难道你也想过去挨揍吗？旅行者打你可不像打他那样闹着玩。”

　　“公子，你这又是哪来的优越感？”女性拧起眉头。“你觉得比起打女人，旅行者打男人会手下留情吗，还是有过很大过节的对头？”

　　“啊哈哈哈，我又没自告奋勇。”名叫公子的青年干笑了两声。“但是谁说我一直打不过她的？”他盯着不远处正在和散兵斗殴招招打脸的旅行者，眼神有些发亮，竟然跃跃欲试起来。“如果是战斗，我有信心……”

　　“得了吧你。”妩媚女子翻了个不太优雅的白眼。“这种时候在神里家的地盘闹事，你是活腻歪了。”

　　“‘女士’。”公子加重语气，“你也知道这次只有我们几个过来根本没什么意义，一会儿的主角不是我们，既然这样……”

　　“哼，虽然我不介意添点乱子，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至少这里的东西还不错。”女士坐回了原位，优雅地把一块蛋糕放进了嘴里，然后下一秒她的表情就变得无比难看，甚至强忍着不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

　　“……你怎么了？”公子看着女士扭曲的表情，勉强憋住笑声。“不会是中毒了吧。”

　　“——这是什么味道？？？”女士顾及礼仪还是勉强把东西咽了下去，化着妆容的艳丽脸庞都扭曲了起来。“不可能有毒的，这一堆是旅行者之前拿过来的，神里家再想动手也不至于对她下手。但是为什么这蛋糕的味道这么——明明看起来很正常，吃起来根本就不像食物的味道！”

　　“噗。旅行者拿来的？”公子很给面子地笑出声，“你可以多尝几块，说不定这是一种修行，里面有她变强的秘诀呢。”

　　“你怎么知道。”女士很快整理好自己，姿态回复完美，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哦，你被她那么骗过吗？”

　　“…………怎，怎么可能。”公子的脸色青了一下，然后勉强岔开话题。“啊呀，散兵也真是的，这幼稚园的小孩推搡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你着急排队挨揍吗？公子。”旅行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在了公子的背后，发出了可怕的森寒声音，虽然气势很足但走路姿势一瘸一拐明显不太正常，表情也龇牙咧嘴。“你们愚人众来这里又要搞什么鬼，从实招来。”

　　“哼，如果不招怎么样？”散兵紧随其后，他倒是健步如飞，但是一张小脸已经多处浮肿淤青。

　　“我要把你们每一个都揍一遍，直到你们谁说出目的为止。”旅行者叉着腰，把三个愚人众都指了一圈，眼神非常凶狠。

　　“唔，可是你刚揍完他。”公子指指散兵可笑的肿脸。

　　“刚才那次不算数。”旅行者裂开险恶的笑容。“重新挨揍。”

　　“凭什么啊！”散兵一激动声音都有些发瓢。“他俩和我都是愚人众啊。”

　　“不为什么。你的帽子太丑了，挡了我的光。”

　　“你到底对我的帽子有什么意见！”

　　女士看着无视掉这边继续互扯头花的两人，砸砸嘴里奇怪的味道，感觉这些事情根本毫无意义。比起严肃地静待大事件发生，自己还不如去找点好酒来漱一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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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告诉你就是特意和同伙来这里告诉我考试不及格的。”旅行者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扯着散兵脸颊的手，怀疑地说道。“你们真不搞事情？”

　　“…………”散兵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真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什么。”旅行者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举起拳头。“还想挨打吗。”

　　“…………停手吧你这满脑子只有打架的家伙。”散兵忍无可忍地抬手挡住旅行者的拳头。“有人算计到你身上了你还不知道吗，真是够了，你觉得这是可以一笑而过的事情？你那个牛逼至极的哥哥应该早就准备好了，难道他没告诉你吗。”

　　“嗯，没有。”旅行者点点头，语气突然变得无比甜腻和柔软。“哦，所以你会告诉我的对吗，散兵大人。”

　　“草。”散兵跟见鬼了一样蹭地后退一大步，帽子差点因为动作过大而掉落，他扶着帽子，瞪着大眼睛惊骇地看着旅行者。“好恶心，刚才那是什么，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脑子吃坏了吗？”

　　“赶紧给我说。”旅行者的表情狰狞起来。“我最讨厌谜语人了，每当有人总是和我绕弯子我就想给他来一锤子，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很想找打。”

　　散兵脸色慢慢平静下来。他注视着眼前目光虽然已经带有了些许怒火但依旧纯粹的少女，神色复杂几经变换，半晌后反倒嗤笑了一声。

　　“算了，我现在说反正你也听不进去。”他似乎有些怨恨地这样低声说。“你这人一直都是这样，我好心告诉你的话你从来不听，一直做着让人难以理解的选择，真是可笑。”

　　“什么难以理解的选择。你是指我突然隐去所有行踪和对外的消息传达，让很多人以为我是被谁暗杀了，其实是安安稳稳待在神里家地盘上一个多月这件事啊。”旅行者耸耸肩膀。“不会你真的以为我失踪了就是死了吧……等一下。”她的脸色难看起来。“……其实还不如神隐算了……这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不想补考……”

　　“…………”散兵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有一瞬间很想说什么，但他显然不是那种可以无障碍吐槽的性格，所以只是冷哼一声。“……那些都无关紧要吧。所以，传言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无关紧要啊！”旅行者惊恐地瞪着眼睛，双手一抓散兵的衣服。“放假这么久，我上学期学的东西已经全部忘光了！这怎么补考啊，我不想重修留级！！”

　　“……喂。”散兵被抓的猝不及防，眼前是旅行者突然凑过来的脸，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脸色铁青。“不是都说了可以给你补习吗，你这智障家伙给我正常一点！”

　　“！真的吗！”旅行者喜出望外。“真的是太好了！！！”

　　“……所以你是真的完全不在意……算了。”散兵皱起眉来。“那么我就直接问吧，旅行者，你似乎完全不在乎你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他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眼前满脸天真，恍若对现状一无所知的金发少女。

　　“——即使是今晚你要直接被订婚也没关系吗。”

　　“………………？”

　　旅行者的表情僵硬了，她的大脑有些茫然，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侧着耳朵又往前凑了一点，疑惑地，发自内心地说道:

　　“散兵，你发烧了吗？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离我远点。”散兵抬手按着旅行者的脑袋，脖领子处依然被揪得死死地，这让他有些许呼吸不畅，于是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你这家伙这段时间到底在搞什么鬼啊，为什么谈个生意能把自己送出去呢？无可救药，你的脑子已经白痴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敢继续在这里呆着，今天零点一到契约一签你就把自己卖了！真是愚蠢透顶！”

　　“你是听了哪个版本的小道消息？”旅行者把头往后一仰，露出了嘲笑的表情。“我想想，签契约送我自己，情迷神里家之霸道家主爱上我，神里家家主雇佣旅行者秘密筹划要反抗将军，神秘旅行者爱上大小姐甘愿隐姓埋名当做她的保镖。这应该是最主流的几个传言，一个比一个离谱，实在是太傻了，你真信啊？”

　　“…………这都是假的？”散兵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旅行者叹了口气，同样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所以说你们为什么想那么多啊。我就是谈判没成功但是顺便单纯在这里住了一会儿罢了，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好吧。”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散兵似笑非笑地看着旅行者。“那么你来说说，这场宴会的零点会发生什么事情。”

　　“什么都不会发生，就算我哥和绫人开始相扑大战都和我没关系。”旅行者面无表情地说。“十二点那么晚了谁还在这呆着，过一会儿我就要回去睡觉了。”

　　“…………”

　　此刻，不管是哪一方在旁边屏息凝神严肃地偷听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嘴角抽搐。

　　“太可笑了——你就根本没有必要来！”散兵一时间有些激动，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你就那么自信自己的武力真的能天下无敌吗？真的发生了你不想看到的事情怎么办？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裂开嘴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美丽精致的面容扭曲起来，深蓝的眼瞳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一丝诡异的紫红。

　　“不晚，一点都不晚。只要你现在求我。”他就那么微微俯视着旅行者，帽子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阴森的影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就会安全地把你带出这里——怎么样？”

　　“喂。”妩媚的女声在旁边响起，女士朝这边斜眼看来。“散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给我闭嘴。”散兵冷笑着扫了女士一眼，然后继续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有些恐怖的眼神死死盯着旅行者。“快——求——我——啊——”

　　“你在搞笑吗。”旅行者多看了他一眼，虽然依然完全不领情，但语气好歹缓和了一些。“我哥刚才都来过了，他都没能让我离开，你说这话就更没意义了。我看你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吃点这的东西好值回票价。”

　　“…………”

　　散兵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不识好歹。”

　　他似乎完全不意外旅行者的回答，也不在意自己花大力气做了无用功，只是捏着帽檐的手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怎么了？”旅行者歪头，伸手把他帽子往后一抬。

　　“起开，别动我帽子。还有——因为你让我非常不愉快，所以开学前补习想都别想。”

　　“这……这……这不行啊！”旅行者全身一寒，现在比刚才听到什么劳什子的自己被卖的消息时惊恐多了，真心实意地恳求道:“别这样……我还有救的，别放弃我啊。”

　　“离我远点，别让我在这种地方骂你。”散兵不阴不阳地说。

　　“别啊！”

　　不远处因为突然变大的音量而注意到这边的一斗挠了挠自己四处乱翘的白毛，皱起眉，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

　　“老大。”久岐忍若有所思地说。“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我们遗漏了什么吗？我在来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戴帽子那家伙说的什么零点……”

　　“呃，你说的是今天晚上吗？”一斗仍然一副状况外的表情。“不是绫华大小姐切蛋糕？”

　　“……不，肯定不只是那种事情吧。”久岐忍脸色变得有些严峻。“一会儿老大你……”

　　“我觉得肯定没什么问题啊！”一斗想了想，点点头，爽朗地笑起来。“嗨，就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相信如果是好兄弟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