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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人在做那什么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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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购物车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尤其当清空购物车的钱不用从自己兜兜里掏的时候!——咘嗒
“嘿嘿嘿~”抱着自己的“宝贝”们一路傻笑的咘嗒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的人形钱包的脸色逐渐变得古怪且…怜悯。
虽然她买了一堆东西,但实际上,除了最初那价值十二两的口脂以外,剩下十多样,包括但不限于梳子、镜子、头绳、发别、腰带扣之类的小物件,甚至加上后来回到已经没了热闹看的东街去,另买的三双鞋以及四套丢到人群就找不出来的普通款成衣,整个算下来还没凑够几个十二两。
——这能怪我吗!不能!
咘嗒表示:让从小就没有零花钱的小姑娘花钱那就是两个字——秀气!
——衣服买普通的能怪我吗!也不能!
镇子这儿的能卖的衣服,显然和山祐这种富贵人家穿的衣服不是一个档次!人家富人家都是准备好上等材质花色的布匹,专门请绣女和裁缝量身订制的!甚至有些人家还有“造型设计师”打造和衣服同款的配饰和鞋帽。
哪像我?女孩子买“均码”成衣,只会省钱!——恶魔小咘阴阳怪气的自嘲。
买不到心仪东西的时候,要学会悦纳自己,悦纳已经拥有的东西!——来自温柔柔的天使小嗒。
反正咘嗒无所谓,路上带东西,主要就是方便实用耐用为上,便捷轻省为上。毕竟春游周带日用品少了的后果就是白天不能尽兴,晚上睡不好觉。
她甚至想多搞几卷纸还有靠垫之类的,这不是实在没有合适的吗!
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纸这种东西,也有草纸可以让去茅房不那么心塞,但是某些卫生用品……咘嗒其实还是挺犹豫要不要去找周大婶打听打听她那里有没有的。据说这东西都得自己缝?
咘嗒灵魂疑问:轻工业发展为什么不带着那啥一起?
答:没有出现高分子聚合物以及膨化纸。
噢,科技与化学啊。那算了,我不配。
因为两人出来的早,等最后买完马车马匹还顺便预定好了备用的草料,再回转回屋,才刚过正午不久,算是到了吃饭时间。
在快要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咘嗒慢慢停下脚步,转身,毫不客气的捧起买来的一兜东西推向山祐:“你先带这些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向人打听,你要是饿了就先做饭吃,不用准备我的了,我问完了事再回。”
去周大婶家蹭饭,虽然会被不断拉家常还有被劝打工,但是她家饭是真香,还不要饭前,只需要陪她聊会儿天,干会儿活就行。
周大婶的两个儿子说是都去县城里做工去了,独女又嫁的远,家里就她一个,除了出工,就在家里收拾打扫,咘嗒抽空去陪着她聊天,她还挺高兴的。
山祐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在确定刚才不是幻听。他缓慢伸手接过布兜,眼睁睁的看着咘嗒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然后旋身跑进了隔壁家院子。
隔壁是谁来着?山祐凝目思考。
他的家产周围应该都是笏山族麾下的部众的亲属住着的才对。
虽然她们本应该互不认识,但像这样走得近的也并非没有,毕竟全国那么多地方,他又不是全都会去住,何况邻里邻居的,关系好应该也算正常?
山祐排开思绪,压下了好奇心,厚葬了心里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被人“用完就丢”的失落感,面无表情的提着布兜进了院子。
半个时辰后,咘嗒斜挎着小花兜从周大婶家的院子里蹦跶出来。和往常一样,做完饭吃完饭聊完天,周大婶去午休,她收拾好碗碟以后便自己回家,出来的时候帮着把院门稍微掩一掩,表示主人家暂时谢客。
夏日午后阳光毒辣,路上没什么行人,但——正因为阳光毒辣,咘嗒一眼就看到了对面墙头立着装烟囱的黑衣人。
咘嗒脸色瞬间凝固。
虽然转身回周家院子是个好办法,但那黑衣人显然不是善茬,万一拖累了周大婶她的良心可过不去。
回自家院子也就十来步,但对于这个世界的轻功而言,就相当于你要和赛车比赛十米短跑。但就算你跑出博尔特的速度,也不见得能赢。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希望就在眼前还得死!
咘嗒历时零点零一秒想通了这个道理,随后安然地闭上了眼……
“呵。真不知道说你胆大好还是胆小好。”略低的男人声音下一秒就像毛刺一样近距离的扎进咘嗒的耳朵里。
她本能的抖了一抖,然后她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这位英雄,我眼神不好,你刚才背着光站在屋顶上,我并没有看到你的样貌,所以你其实不必杀人灭口的。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互不干涉,相安无事,这样可好?”
“那你睁开眼睛,我让你死的明白点。”那人眯眼而笑,眼里浓浓的沁满了鄙夷。
“不!必!了!”咘嗒态度坚决。
“那你到了阎王那儿可别说我没给你告状的机会。”男人用更阴森狠辣的语气说。
咘嗒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
如果不是她坚定信仰无神论和犯罪心理学,她说不定就真就睁眼看世界了。
然而她不。
对方愿意和她说话,就说明还有的谈。只要不断避开对方的雷区,引起对方的交谈欲,就还有机会!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觉得我大可不必去见地府的那位大人。”咘嗒镇定自若。
“呵!伶、牙、俐、齿。”男人说着话,似乎也围着她转了一个圈,并把视线定在了她斜挎的小花兜上。
“这位英雄,这个兜…它…非礼勿视。”咘嗒捏住花兜的布带,尽力而为。
“噢?是吗?”男人探手就拽了过来。
咘嗒庆幸自己想着路不远就没把斜挎的位置系死结,不然这会儿脖子指定得红半圈。但拽那么一下,还挺疼的。
咘嗒舔了舔腮帮子,快速而小声的提醒:“是女儿家闺房里用的,有碍观瞻。”
男人手下解死结的动作一顿,然后被烫了一样随手抛回了周家院落。
“你以为你说说话就能劝走我?”那人冷笑一声,道:“东街的热闹你不凑,回去的活命路你不走,现在被我逮住。你以为你还能好好说话?”
咘嗒懂了,这人目标是自己,而且盯了一路了。
黑衣人看她睁眼,一双三角眼懒懒的一耷拉,呵呵一笑:“想死明白点?没想到吧?爷带了面遮!”说完,钳住咘嗒的两条胳膊,像小屁孩拎猫一样把人甩在背后拽上了天。
被迫来了个“不引体就向上”,咘嗒深切感受到猫猫被错误方法拎起的痛苦。
一边倒吸冷气,一边转眼看向自己的院子,隔着枝繁叶茂的树枝廊亭,她看到——
啊,山祐在书房门口发呆。
喔,他好像是注意到了!
哎!他追上来了!
霍!好快!
山祐这速度可比什么方程式赛车快多了,咘嗒这么眼瞅着,他就从天边到了眼前。
但咘嗒还没来得及惊喜出声,就被身后那位反手来了一个锁喉,拽到了即将被揍的位置。
好嘛。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脖子上的上吊感这不就体验到了吗!!!!
咘嗒真的是特别想祖安人一下,奈何脖子被卡,声带被迫止颤。她绝望的再次闭眼了。
麻辣毛蛋都没这事儿闹得麻!
咘嗒在这儿做刀下鱼肉。一青一黑两位飞人就这么临空对殴起来。
山祐的脸色极差,他是认出来对方是谁了,但是这人一不听话,二不能杀,狠手又怕伤了人。
本来他的小姑娘就不太能接受他,这要是吓出个应激反应彻底拒绝了他,看他不把这小子给喂了炎燚果再塞冰窟窿里去!
黑衣某人端的是一派轻松,掐着人形盾牌腾挪躲闪,眼看着曾经的劲敌现在的上司因为关心则乱而落于自己下风,实在是痛乎快哉!
要是让咘嗒知道:你厉害!你清高!你掐着我脖子挡刀!
你够刑!你可拷!你拿我命燎火泡!
码个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