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TG/喰种）东京奇妙冒险》朝雾时雨

8、夜路走多了会遇到怪事

　　乌野高校与稻荷崎高校打得难舍难分，双方第一局就相持不下，一路撕扯到了27:25，终于拿下一局。只是第一局，双方就爆发出了许多陈杏所认识的“生活在日常中的正常人类”中几乎难得一见的潜能。到了第二局，稻荷崎开始发力，一路高歌猛进。虽然乌野奋力回击，但耐不住不知不觉间被拉开了近10分的差距，最终输掉一局。稻荷崎扳回一城，一转颓势，与乌野展开了最为重要的第三场角逐。

　　第三局开场依旧是稻荷崎发球，陈杏已经逐渐开始对稻荷崎二传人型自走禁音科技感到习以为常。果然，当一切都被磨砺成习惯，那就没什么可觉得陌生、古怪的了。随着第一个发球开始，赛场重新陷入了焦灼展开，双方可以说是浑身解数都往上使了。

　　“呜啊……好狡猾！”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诈术，伪装成二次球进攻，实则其实是想要传球……不，或许传球的那个意图才是假的？毕竟到最后才突然转变出……啊啊啊，算了！哪种都好，反正目的达到了就行！

　　*

　　陈杏这头还正在因为分析排球场上的极限拉扯而头脑冒烟，而久保利明那头就显得百无聊赖了。拜前一天的下马威所赐，13区的地方喰种的的确确是消停了，至少今天没有接到出警电话，而监控室那边也表示场地内与场地周围一切良好。

　　然而，本日的宁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放松、或者提早下班。毕竟没人知道喰种什么时候会重新躁动起来，又是否会出于报复心理而开展有组织的反扑计划。不像日本公安或者警视厅，喰种对策局可没法在对手身边植入线人或卧底，因此情报来源基本少得可怜。这样的信息缺失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习惯了就好。再说了，真要获取情报的话，直接捉拿喰种也不见得是个坏选择。毕竟库克利亚大酒店长期住宿项目之一就有审讯官大记忆恢复术服务，保证药到病除，一定治好各位喰种住户的失忆症问题。不过考虑到库克利亚的风评随着在职员工心理状况变化而变化，就目前的趋势来看，库克利亚已经逐渐肉眼可见的让其内部住户的待遇朝着卢比扬卡大酒店住户的方向疾驰而去，而为住户提供的医疗水平也愈发对准当年美国的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
　　总的来说，算是慢慢走上了民风淳朴东京市、人才辈出廿三区的道路；一些精神尚且相对正常的喰种搜查官对库克利亚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瑞平——再发展几年，库克利亚恐怕要成为都市传说大本营、恐怖电影取景地，阿卡姆疯人院见了都得感慨一声“这里果真是东亚分院呐！”，撒旦跟阎王见了高低都要说一句宾至如归、他乡此时胜故乡。

　　然而，就算有库克利亚这种内置服务人员几乎人均撒旦背上纹他们、负责了喰种住户从生到死一站式服务类型的“大酒店”，也不见得什么情报都套得出。毕竟面对大记忆恢复术，有人的的确确回想起了昨天，而有人则是虚构人物往上填。这种屈打成招而导致的无中生有和无中生友案例不说屡见不鲜吧，也可以说是越来越多。库克利亚的审讯官和研究员是身心舒畅了，但被不真不假的线索支使得团团转的搜查官们是人都麻了。

　　根据恶人自有恶人磨定律，如果说蹲大牢的喰种是100%的坏胚子，那库克利亚大酒店从员工到典狱长中绝大多数都属于纯度1000%的阿卡姆原住民——别人害怕的都是夜路走多了遇到鬼，这类人属于鬼害怕夜路走久了遇上他们。

　　如果一般搜查官的痛点是“库克利亚那边来的情报不准确”，那目前久保利的痛点是：场馆不关闭，白鸽不下班；不管喰种来了与否，答案依旧是不下班；场地内的欢声笑语，一件件都与她无关；场地外的风吹草动；一样样都息息相关。

　　捏猫猫的库克利亚审讯官……
　　久保利在东京体育馆外面吹着寒风、携搭档绕体育馆进行第若干周公转，只觉得昨晚库克利亚的审讯官一定是进行了一些能让那两个13区喰种无中生友的“友好”对话。

　　*

　　久保利在绕体育馆公转，陈杏在思索今日晚饭，大家都在关注她们今天的焦点。虎皮卷的胃非常的灵异，其怪谈程度基本上直追她的怪力程度。等看完乌野险胜稻荷崎，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呼唤下一顿粮食的到来了。为了不饿死在体育馆里、也不想让她的明明姐在寒冬里饥寒交迫，虎皮卷有了一个计划——她要去买关东煮。

　　毕竟，就算伟大的虎皮卷星人看够了比赛、已经心心念念着去和龙虾、牡蛎等一众海鲜在傍晚进行一个在餐桌之前的幽会，她也一样要等久保利明下班再说。那不就得了呗！反正距离食海鲜还有相当的距离，但她的胃在此时此刻大吃大喝一把；而到了吃海鲜的彼时彼刻，她陈杏已经消化结束了。
　　刚一走出体育馆，虎皮卷星人就看到在寒风中缩着脖子的久保利明与被狂风吹得一头乱发蓬得跟猫头鹰所差无几的鸣神。阿弥陀佛……两位看着好生凄哀，感觉看着让人感觉充满了二人即将要倒毙于风雪中的悲凉感。陈杏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决定给二人买些热乎东西垫垫肚子——比如关东煮。

　　虎皮卷星人想给两位一个惊喜，遂决定悄悄地进行。然而，她低估自己一米七二的身高和一头闪耀的橘粉色头毛在人群中有多么扎眼，久保利就跟看见有什么“法寺项介穿着运动队制服在大街上鱼跃匍匐前进”一样离谱到简直是幻觉的场景——一条巨大的虎皮卷试图猫猫祟祟、但除了让她回头率指数性上升以外的在街上行动。

　　在过了一阵子之后，陈杏回来了拎着两袋东西，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久保利脑子里没由来想到了陈杏近来看的小说、奈○蘑菇的著作之一——《空○境界》中的一段：“冷得连呼吸都变成白雾的夜晚”、“温暖的人类内脏”以及“腾腾热气从那些肚肠里冉冉上升……”。首先，久保利必须重申自己的精神是正常的，这些奇妙的东西源自于陈杏从铃屋什造那儿借来的书这，两位重量级CCG明日之星中至少有一位的主要论题是关于小说中离谱而血腥的内容。
　　不过，如果外出觅食的是陈杏，那袋子里的玩意应该不是什么不可名状……吧？对吧？！

　　“让我来看看明明姐的这份……第一根抽出来什么……”虎皮卷笑呵呵的亮出两袋包装好的关东煮，一份给了鸣神，另一份则是久保利的。陈杏看也不看，直接抽出一根串儿、连串带袋子一同交到久保利手上。她这会儿算是看清自己抽出了什么，就这一口还没从粤语彻底切回日语的口音直接用普通话对久保利惊呼道：“哦——系海带哟！”

　　“……你要不先把舌头捋直？”

　　*

　　等明下班了，两人算是终于可以去和东海岸西餐厅来一个约会了。鸣神同样也下班了，他女朋友正巧来找他一同去看电影，被冷风吹得鼻头红彤彤到直追驯鹿鲁道夫的一等搜查官像见了铲屎官的柴犬一样乐颠颠的朝着对象奔去，一时间空气中弥散出一股狗粮的芬芳。

　　法寺今天加班，看来是无福消受本次久保利和虎皮卷兴起的东京美食之旅活动了。不过，他不介意来日有空了、就和先行探路的两人一同去的。同时，这位勤勤恳恳的准特等还深表自己下次一定。

　　“怎么了？”正走着，一个白头发、戴着一只眼罩的年轻人与她们擦肩而过。久保利明察觉到似乎陈杏的目光在那人身上有所停留，但没多久，橘粉色头发的虎皮卷星人却又移开了视线。

　　“没什么，就是感觉那个男生还蛮帅的，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话是这么说的，但陈杏心里则完全不那么想。
　　那个人，很奇怪。

　　就是很奇怪啦！
　　他有喰种该有的那种目光——隐藏着坚硬、强势和饥饿，其中多数在看向人类时会流露出不屑……虽然，刚刚路过的那个人应该没有轻蔑与仇视的意思，但压抑的饥饿还是存在的。可是，怎么说呢……他的步伐在靠近人类的时候，会产生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迟疑。这种迟疑在新手喰种中确实是存在的，但新手喰种一般这样都是打娘胎里出来没几年的时候才这样，毕竟那个年龄段的喰种没见过几个活人……不过，像他这么大一个，不可能在与人接触的时候还反应这么青涩……就好像……就好像是变成喰种的人类一样。
　　不过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难道是自己的直觉退化了吗？

　　那个走过去的人……他到底是“哪一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