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TG/喰种）东京奇妙冒险》朝雾时雨

9、成年人凌晨也要加班

　　久保利明的早晨在急电中醒来，电话那头语气之急切几乎巴不得她立刻飞过来。是的，13区的地方喰种确实是因为久保利的雷霆手腕消停了，但只消停了一天！好消息，但不完全好。
　　合着她昨天感受到的宁静其实是暴风雨来袭前的宁静，是吧？！

　　久保利仙女无语，但现在必须得去上班——他*的，现在连五点都不到！RC细胞检测门好死不死的响了得有一阵子了，而已经先行去查看情况的搜查官辅佐在试图进入室内的被来自场馆内的某种物体射伤。至于“某种物体”确切是哪一种物体，傻子都知道那一定是赫子。毕竟如果伤人的武器不是赫子，那被通知的就不该是CCG，而是警视厅。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凌晨四点钟被人用夺命连环call从被窝里拔/出来，天何止没亮，外面的气温都可以被赏一句“冻得离谱”。然而，久保利明还是得风驰电掣的冲进13区分局、拿上库因克然后赶往现场，毕竟人命关天。
　　看样子，送库克利亚尊享单人间的俩喰种大概率是靠不住的。不过库克利亚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审讯官一套大记忆恢复术下去，结果恢复出了个什么？整整两名原上等的审讯官啊！关于追究责任，这大概算是个多选题……要么缉拿归案数罪并罚的俩喰种是卧龙凤雏，要么职业从事从生到死一站式服务的审讯官是卧龙凤雏。答案可能是上述中的二选一、也可能二选二，但总之不可能两个都不是。但凡把两名同级别搜查官放到此时此刻的东京体育馆里，就目前13区平均实力水平来说，说不定都能乱杀了。

　　久保利昨天还瑞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重新躁动起来”的涩谷区喰种现在就躁动起来给她看了，前后安宁时间难超48小时，充分展示了13区治安状况一路朝着洛圣都与哥谭市方向越走越远的雄心壮志。看来还是不够狠，相比自己的火山之心，当地喰种还是比较思念黑磐特等的拳拳教诲。

　　不过，问题来了，到底是怎么一种精神状态才能导致喰种凌晨四点无耻偷袭东京体育馆？
　　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已经显得很难说了。你说对方完全没有报复心吧，一般喰种也干不出凌晨三四点钟就尝试蹲点潜入场馆的事。倒不是说凌晨潜入场馆、就地守株待兔直到第三天排球比赛开始的方法不行，主要是冬天凌晨的东京冷得要死，为了吃口人也不至于拼成这样……但你说他纯纯全是报复心理吧，也没见过这种报复办法的，直接等着搜查官下班并不讲武德偷袭，这不比躲进场馆的计划更靠谱？

　　不过毕竟不像日本公安或者警视厅，至少人家对付的是人，从联系线人、安插卧底，到研究犯罪心理学，都有一套完整的体系。喰种又在大部分人看来属于耸人听闻的都市怪谈，研究喰种、尤其是喰种心理学很大可能会被划归成不务正业的旁门左道。虽然那个最近一段时间时常在电视节目上出没的小仓勉强也算是个喰种行为研究学家，但从他在电视上的一些推断和研究成果来看，其推测能力还不如一些经验丰富的喰种搜查官。从长远的角度来说，喰种心理学和行为学的专家一定是必要的，很大程度上可以帮助案件的侦察。不过这方面的学科必然需要接触到大量的喰种，而想要接触到大量的喰种，要么每天和搜查官一样脑袋系裤腰带上跑外勤、接触野生喰种，要么在库克利亚这种人杰地灵、从生到死一站式服务的大酒店里研究喰种；前者容易摧折体魄、影响生命，后者容易精神发病、影响从自己到他人的生命。因此，从现在来看，案件也好、推断也好，还是白鸽们自己来吧……

　　*

　　等陈杏知道东京体育馆发生了一些小事故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点半的事了。法寺项介在早上喜欢听晨间新闻，每个早上都上晓国际大事、下知邻里纠纷，整个人看着浑然一副智慧到不得了的样子。如果只是这样，像陈杏这样闹钟闹不醒、睡觉的时候疑似直接失聪的虎皮卷肯定是不可能在七点半就知道东京发生了什么事的。
　　然而，法寺还有另一个习惯——他很重视孩子的作息规律，但凡陈杏留在他家过夜，多半是要孩子晚上十一点半熄灯、早上六点半（上学时）或七点半（放假时）准时起床。
　　“怎么可以这样……现在可是假期诶……”陈杏对假期还要七点多起床是拒绝的，但没有办法，整个人上半身蛄蛹着下了床，下半身还在被窝里没有出来。在和睡意进行最后抗争的虎皮卷星人决定在卧室的地板上cos一坨从被窝里蠕动而出的史莱姆。
　　#虎皮卷，但是史莱姆#

　　嘟嘟哝哝的‘女儿’还在卧室里进行最后的挣扎，而法寺项介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饭了。陈杏大约还是要再磨蹭一会儿的，时间基本够他解决掉烤吐司、煎蛋和咖啡；等虎皮卷磨磨蹭蹭的钻进卫生间洗漱，差不多就可以去给女儿准备早饭了；而等女儿晃悠到客厅的时候，基本早餐也做好了。

　　“早上好……”因为睡意而萎靡不振的陈杏像个电影里的丧尸那样蹒跚爬行着来到餐厅，打算先和自己‘妈妈’打个招呼。大约实在是太困了，就连她头上那根呆毛都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这样的虚弱持续了不到10秒钟，困意随即就被阵阵食物的香气与滋滋作响的平底锅所驱散，饿意取代了来自周公的邀请函。
　　这种由睡眼惺忪到清醒无比的转变，前后花费时间不超过一分钟，虎皮卷就像重新被拧紧了发条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走，蹬蹬蹬的跑去洗漱了。

　　陈杏的早饭是做完了，而这孩子此时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吃饭了，她捧着脸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往厨房瞧，试图探寻今天她的早饭会有些什么。不过，今天其实早饭不止有她一个人的份，还有一个人的早饭需要准备——比如那位凌晨四点风驰电掣的赶往涩谷区的上等搜查官。

　　“怎么还有这事啊……”听着东京体育馆凌晨三点四十八分遭遇喰种偷袭、所幸没有无关人士伤亡、大部分喰种被驱逐的新闻时，嚼着芝士牛肉可颂的虎皮卷满脸不可置信。啥都可以接受，就是这个时间多少是要折点阳寿。
　　虎皮卷星人深感无语，同时对涩谷喰种住户的精神状态表示担忧。

　　“慢着，还有个事。”眼见吃完早饭的闺女乐颠颠的把碗往洗碗机里一放，就准备挎上小包去冲东京体育馆，法寺项介立马将这只虎皮卷拿住，指了指自己放在厨房的便当盒：“把这个带给久保利。”

　　“哦——”然后，法寺就看见女儿一边笑，一边眼睛里放射出混杂着狡黠与睿智的光。

　　*

　　久保利在寒风中携搭档——鸣神时央一同绕体育馆进行第若干周公转，他们俩谁都没吃早饭，饿得前胸贴后背不说，还得闭紧嘴巴以防吃得一肚子冷风。虽然没去过北极，但并不碍着久保利明瑞平冬天的东京是北极，北极熊来了都有一种宾至如归、从此他乡是故乡的感觉。

　　除了冻得在寒风中看着彻底秃了的枯枝落叶呲牙，剩下的只有一边搓着手，一边在心中默默问候库克利亚大酒店诸位员工的份了。说好是保证对失忆症的喰种进行药到病除的审讯官大记忆恢复术服务，结果药到了，病除没除难以知晓不说，反正无中生有和无中生友都一应俱齐了——被关进去的喰种受不住严刑拷打，直接虚构了一连串不存在的人、瞎捏了个地点，库克利亚的审讯官大概率是个新人，也没反复核实就把情报传回来了。这直接导致久保利明和鸣神时央在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东京体育馆内的风波之后，又风尘仆仆的在涩谷街头乱窜，结果兜兜转转愣是没找到这个地名，更没有找到情报里提及的喰种团体！
　　他*的！

　　久保利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能告诉自己人有悲欢离合，牛马点缀生活。再怎么心中问候，自家还是得熬完今天一整天——一整个场内选手考验体能极限，场外ccg挑战生理极限。她人也堂堂37岁了，再这么熬两天，怕不是要猝死过去了……虽然她现在已经恍惚得快能看到朱焰在奈何桥对面朝着自己微笑挥手了。

　　就算要体贴库克利亚在职员工人均心理和精神状态都属于精神卫生院的大夫看了直接开药的现实状况，但该瑞平、批判的，还是要瑞平和批判的。毕竟大刑伺候的目的是让人的的确确回想起昨天，而不是让人虚构人物往上填。结果库克利亚一通操作猛如虎，结果情报全失误。审讯官是热情的和喰种在物理上交流意见了，而她和鸣神也是吃着花椒摸电线了——直接麻中麻。
　　#审讯官啊，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既然物理待遇上已经逐渐肉眼可见的让内部住户朝着那些喜提关塔那摩十年雅座的VIP中P的人均待遇疾驰而去、医疗条件也日复一日对标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了，但在情报效果上也麻烦跟进一下。要不然再这样下去，CCG过不了几年都能对东京各大喰种团体单向透明了。

　　“明明姐！”
　　就在久保利一边磨着牙，一边绕东京体育馆公转第不知道多少周时，一个欢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陈杏围着红白两色的围巾，脸蛋被冷气冻得有些红扑扑的，看上去就像一枚溏黄鸡蛋。

　　“当当当，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陈杏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让久保利觉得有些眼熟的保温袋，“今天是农夫卷配薯饼哟，我妈准备的！”

　　“还是我们杏杏知道心疼姐姐！”久保利大为感动，猛烈搓揉自家大猫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