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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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
第二日，一到时间，我就急匆匆地拿着号带母亲去医馆了。
好在没等多久，就轮到了我们。
“钟璃小姐？好久不见。”那医师似乎与我娘认识。
“嗯？”钟璃思考了一会，“哦~是你啊，现在你倒是越来越有你师傅的风采了。”
“哪里，在下的才学不及老师半分。”
我在一旁听了半天才明白：宋医师原是钟府常用医师的学生，年少时曾跟老师为钟璃看过病，了解过钟璃的病症。
“小姐，你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
“就那样吧，都是老毛病了，也算是白费你们从前多年的悉心调养了。”
宋医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又探了探她的脉象，微微一笑：“小姐，你开什么玩笑，你可骗不过我，你这病没有看上去严重，好好服几个月的药，不要受寒便可。”
钟璃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反驳。
“李公子，随我拿药去吧。”
我担心地看了一眼母亲。
“没事，这不是还有墨竹陪着我嘛。”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他才说了实话：“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她本来身子就弱，又在李家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多陪陪你娘吧。”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着急了。
“我有几个方子，可以缓解小姐的病症，但能否恢复，只能看命数了，虽然我也希望小姐福大命大，能撑过这次，但小姐大概还有多久的时间，我也没个肯定。”宋医师顿了顿，又说，“这两种药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也不太友好，每日共需50文。但如果你有需要，你可以找我借的……”
“多谢宋医师好意，可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好再劳烦你。开药吧。”
⑵
“娘，咱们走吧。”
“嗯。”钟璃艰难地被我扶着站起。
前脚刚出了医馆，母亲就直白地问我：“我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没有，刚刚宋医师不都说了嘛。”
“他的话我能信吗？病了这么多年，我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他就是怕我难过。”
“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儿子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嗯，好好好。”
走到一处商铺，钟璃突然停下。
“娘，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我立马关切起来。
“记得陆碌吗？”
“嗯，怎么了？”我当然记得，当初他是同窗中唯一一个出手帮了我的人。
“他就是这家店铺的店主，最近他过得也挺不容易的，若你想找人合作，他是个不错的选择。”钟璃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我想，她大概也知道我昨晚找墨竹的事了。
“我和墨竹就先走了，你和陆碌好好叙叙旧吧。”说罢，她便让墨竹带她回去。
“那，娘你慢走，我随后就来。”
“嗯。”
⑶
我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青年背对着我，正愁眉苦脸地坐在柜台后思考着什么，时而拿起算盘算什么，时而抬起头嘀咕几句。
最终，他将算盘狠狠摔在柜台上，抓狂地喊了一句：“哎，怎么办啊！”
在他转过来的瞬间，他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他顿时换了一张脸，端端正正地站着，温和地问道：“您好，你要看点什么吗？”
“陆兄好久不见，你怎么改从商了？”
“书哲兄啊，”他舒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在椅子上，“哎，说来话长啊。话说，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消息昨日已经传遍宁城了。”
“这不是要回来照顾家人嘛。”
“明白。”
“你呢，你当年不是读书读得好好的嘛，怎么，放弃了？”
“哎呀，书哲兄就不必说这些话了，我当年不过只是在书院混混日子，又没有真的想走科举这条路，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陆碌摆摆手，“你走之后，我因为帮了你一下还被李琅风针对了，之后勉强中了举就改从商了。”
“那还真是抱歉。”
他看看我，笑道：“没有没有，书哲兄你会错意了，就李琅风那小子能使出什么手段啊，反倒是在给我添乐趣，那段时间他也算是在书院丢尽脸了，会试前天天说大话，还天天巴结罗义昀，说什么以后会是一家人，落榜之后也就死活不肯再去读书了，听闻他还因此差点被扫地出门呢。”
看来我这一年确实错过了很多精彩事。
“书哲兄坐啊，我一定要好好跟你说说这些事。”他说着，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我也不见外，坐下听他唠叨。
“其实啊，罗义昀这人也挺好的，只是有点少爷脾气，现在，他还算书院里混得最好的呢，顺利地过了会试，今年春的殿试，他考到了第四名，还做了宁城的中下县令，性子不知怎地地沉稳了些，你到时见到就知道了。现在他可受欢迎了，许多姑娘都争着要嫁他，但我最近听到一个流言，我说了你别生气啊，就是他们说罗公子时不时去李家是为了看你妹妹棠乐。”
我闻言有些震惊。
“看你这表情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我们不聊这个了。”陆碌见状，快速转移话题，“之前李家不是要与罗府结亲嘛，但后来……嗯……不就不了了之了嘛，但那李琅风还死皮赖脸地缠着罗云锦，搞得罗云锦一个那么骄傲的人，见了他都绕道走，实在没办法才说自己已经有心悦之人了，谁知李琅风听后直接赖在罗府门口，最后都是被强行带回，当时李大人的脸黑的哟，现在李琅风都还因此关在李家祠堂里呢。”
我也觉得好笑，但转而又叹息：“说来，李夫人真是可怜，被李纪厚骗进李家，还和付府断了关系，丈夫儿子都如此丢人。”
“呃……嗯……是吧。”此时，爱说的陆碌倒说不出话了，似是不好评价。
“怎么，你被付府收买了？”我开着玩笑。
“算，算是吧。”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了。
看这反应，我也大抵明白了。
“原来是要倒插门啊，怎么，进来时看你这么沮丧，是因为这事？没成功？”
“我这么一个没权没势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付府人的眼嘛。”
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时机。
“别这么说，总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啊？就凭我这个小商铺吗？笑话，付府可是商界数一数二的大牛。”
“你这商铺的地段不是很好吗？”
“一码归一码。”他摆手道，“我现在做点小生意也就只够我们一家的三餐，你是不知道，这年头小生意不好做。”
“如果说，我有办法呢？你愿不愿意试一试？”我说的很干脆。
“你说合作？”
“是啊。”
“你开什么玩笑？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这样一个小店子，真的不值得你费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我自己呢。”他不说话了，“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我可能也没有这么多时间等你的答复，想好了就去李家找我。”
说罢，我也站起了身。
“好好想想我的邀请，我们会是很好的战友的，期待你的回答。”
我最后向他拱拱手便直直离开。
“慢走——”
陆碌瘫在椅子上按着太阳穴。
“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