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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   从港城回来,我重新投入自己的简单生活中,有胡世新在身旁,虽平淡却有滋味。日子慢慢过去,我与胡世新的感情渐深,越发把他视为苛刻命运难得给予的恩惠,一个绝佳的伴侣。
      与胡世新的恋爱关系如今已有一年,牵手,接吻,搂抱,打闹,除了□□上的坦诚相见,灵肉合一,我与他已经将爱侣间能做的事情都操行了一边。
      固然已经吸取了之前鲁莽行动的教训,与胡世新交往后我反而投鼠忌器,生怕损害到这段关系,尊重他,爱护他,不敢对胡世新有任何逼迫。但我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青年男子,一直这样忍耐下去着实辛苦,于是在这个高考结束的暑假,最大的精神压力消失。我一边与胡世新没头没脑的游戏狂欢,庆祝终于从压力中解放,一边暗自策划着,如何寓健全的精神于健壮的体魄,如何在肥沃丰饶的土壤中开出自由花。
      不想,命运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轻而易举成功。不等我在高考结束之后喘一口气,麻烦事便接踵而至。
      继母不打算跟我计较,不代表宋镇海愿意对我客气。

      虽然时过境迁,但宋镇海依然因在为自己一年前没能在主场出风头而气愤难消。高考结束,没有任何多余心思哀悼自己的糟糕发挥,与狐朋狗友们疯狂几天的宋镇海自作主张买了张票来小城,蓄意骚扰我,非要给自己找回面子不可。
      在宋镇海化身为门口的野蛮人之时,我正将胡世新抱在怀里,对他说着未来的规划,故事的甜美结局将两个人都编织进去。气氛暧昧,我能感觉到胡世新的躁动,我更是不能自已,随时都可能将双臂箍紧,一口咬上胡世新的脖颈。
      在这蜜里调油的时刻,我为幻想着的下一步行动激动难抑。一阵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将昏乱的两人惊醒。
      原本半仰着靠在我身上的胡世新不由得因紧张而弓起身子,我无奈将他放下。懊恼究竟是何人不识抬举,在这一关键时刻打搅我的好事。
      “谁啊?”
      我没好气问道。仿佛对面无论是谁搭话我都不会谅解。
      “我。”
      门外传来宋镇海那略带刻意的沙哑嗓音,我握在门把上的手登时僵住。一时间的诧异后,我只有无尽的嫌弃,抗拒着不愿把门打开。
      “怎么了,听不出来是我吗?哥哥我是宋镇海,快把门开开。”
      “之江?”
      胡世新的询问声从客厅传来。
      “我弟弟来了,同父异母的弟弟。”
      无奈只得开门,转动把手之前,我先提醒胡世新一声,之前在概念中的弟弟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现。
      “surprise!!!”
      一开门便见一个无论是身形大小还是五官都与我相像的人出现在眼前,只不过与我相比,笑容更加肆意些,穿着也更加时尚。
      我满脸不情愿望着他,我讨厌他,任何配合他的念头都没有。
      “确实,你的凭空出现别提让我多惊讶了。”
      见我吃惊不小,连伪装的余裕都没有,宋镇海着实满意。借着劲头,继续扮演起不安分的弟弟这一形象,向着呆站在一旁的胡世新问:“这位是?”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对宋镇海而言没有损失。他本来就瞧不上这里,也不打算来第二次,这么想都是一本万利。
      “我的同学,胡世新。这边这个是我的弟弟,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的,宋镇海。”
      “你好。”
      望着面前两张相似的脸,胡世新着实吃惊不小,也许是因为宋镇海与我太过相像,令胡世新见着感到亲切,对外人一向沉默的胡世新,难得主动搭讪起来:“之江说你们是兄弟。但没想到你们两竟然长得这么像。”
      宋镇海巴不得胡世新这么问,笑着承认,知道胡世新对两人的关系懵里懵懂,于是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拿出前一个暑假里的故事来,添油加醋,直说两人感情好,变着法恶心自己的哥哥。
      也不等我允许,宋镇海自作主张在屋子里四处闲逛,对房间布置一番评头论足,啧啧有声,也不说室内的家装风格不好,只是委婉道:依自己理解另一种方式做可能更好,更符合港城风味,也更像家里的家装。
      自打与父亲的关系部分缓和之后,我对宋镇海也不那么敌视,只不过因为不习惯,因为天性不匹配说不上太多话,仅此而已。在最初的不快之后,我很快恢复了常态,只对赔笑,说这只是租住的房屋并不能有太多要求。由着他继续指手画脚,即便是在小城,我也并不想和宋镇海闹得不愉快。
      参照着事前拟定的剧本,宋镇海打算将我在港城的经历拿到小城如法炮制。务必找到我的朋友,依靠自己的玩咖本领,把他们拉到自己这边去。即便不了解我与胡世新之间的亲密关系,单凭他出现在我家里这一点,宋镇海也能懂得,对他的计划而言胡世新也是个再合适不过的拉拢对象。
      假意踱步到窗口看风景,宋镇海开始拉着胡世新攀谈起来,将我这个主人晾在一边。
      我望着宋镇海初次见面便亲热地与胡世新勾肩搭背。忍不住觉得宋镇海的言行与这个屋子格格不入,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胡世新从来不是个善交际的人,面对宋镇海鲁莽的热情,他招架不了只得连连以点头与诺诺连声表示自己在听。
      趁宋镇海上厕所的功夫,胡世新在我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同情我有这样一个快言快语的兄弟。
      “跟你完全不一样。自来熟。”
      “呵。”
      我除了耸耸肩表示不屑外,没有再说什么,短短的间隙不足以开始我对宋镇海的吐槽。面对不明就里的胡世新,我尴尬笑笑,只能承受胡世新有些偏差的同情。
      宋镇海回到两人身边问道:“对了,哥,我该住在哪个房间。”
      此言一出,令我与胡世新两人呆在原地,恍然才反应过来,胡世新正住在我家里这件事。
      这间房子从来不是为了招待客人而准备的,并没有多余的床铺留给宋镇海。不好意思让我兄弟分离,睡沙发更说不过去。尴尬了一会儿,胡世新连忙向宋镇海道歉,立马要去收拾,将床位腾出来。
      我享受着胡世新在身边的舒适感觉,而宋镇海的出现让一切横生枝节令我心里着实不快。我巴不得宋镇海没地方睡。真要让他睡到胡世新的床上,在我眼里那才是鸠占鹊巢。
      于是乎,我阻止胡世新道:“一来你是客人,是我们家的客人,不应该被亏待。二来,是宋镇海自己不打个招呼就过来的。凡是需要有准备,不做准备自然可能会付出代价。他身体好着呢,睡沙发没问题。”
      胡世新还要与我争执,认为这不是待客之道:“他可是你弟弟,这样说不过去。”
      “你倒是比我在乎。”
      始作俑者的宋镇海这时候却显得尤其超脱,竟然还轻松一笑,劝和我俩。
      “其实我睡沙发没什么,又不是睡不下。”
      用手按压椅面测试软硬程度,进而倒头躺在上去,假模假式拿起靠垫枕在身下。
      “那可不行。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我和胡世新挤一挤也可以。”
      宋镇海在脸上挤出过分亲昵的笑容,将胡世新的手紧紧抓住,略显蛮横的拖拽令胡世新身子趔趄一阵。宋镇海握手时间远超初次见面应有的常规,却仍不将手松开。他发自心底想在这段时间里将胡世新拉到他这边来,就像在我离开港城之后,他的狐朋狗友们仍不时提起我的名字一样。他希望在自己走后也能给我留下同样的不快。
      胡世新为这种没来由的亲昵感到不适,想要挣脱,既因为自己的力量较宋镇海不够,更因为他顶着我异母兄弟的名头,但碍于情面,只得任由对方抓着摇晃。并没有被打动的感觉。
      被闲适假期勾起的欲望因意外而压抑着,我当时只觉得被烦扰,无暇顾及任何在宋镇海面前暴露的危险。
      知道宋镇海对我与胡世新的关系并不了解,只由着性子说些玩笑话,但我仍旧无法接受他与胡世新如此接近。直冲上前真正蛮狠地将胡世新的手从桎梏中拽出,我将他挡在身后,挑衅似的对宋镇海说道。
      “不是每个人都适应你这样肉麻油腻的玩笑的。你要是一定向和人挤一挤,还是我和你挤吧,不麻烦人家。”
      在宋镇海的印象中,我从来是个严肃沉闷的人,面对他的肆无忌惮的玩笑,绝对不会有任何响应。因而,宋镇海原本只打算欣赏我的懊恼表情,不想这一次的玩笑话竟然能引来如此激励的反应。
      宋镇海来不及多思考,究竟是自己的这句话真的过火,还是我有着不为他所知的一面,只不过由于在港城的缘故而收敛罢了。无论如何,冲我刚刚的反应,宋镇海是决计不能跟我一起住。
      “好吧,那我是只能老实睡沙发了。”
      尚未在我与胡世新两人之间建立任何立明确的联系,只是隐约觉得我与胡世新的关系匪浅,毕竟普通朋友是住不到一个屋檐下。但这一段朋友关系名头下掩盖的实质,宋镇海尚未来得及参透,却意识到这一定是一个拿来攻击我的破口。
      没错,自己要与胡世新搞好关系,特别是当着宋之江的面的时候。
      宋镇海并不觉得有何失意,觉得自己的新想法倒也有趣,毕竟直至今天他从未有过这般“寄人篱下”的时日。
      宋镇海的到来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当晚在半是尴尬半是无奈中度过。烦躁得半夜也没睡下,直接影响到第二天的状态。
      次日一早,我清醒过来后,斜靠在床上不愿起来,因为不愿进入客厅面对宋镇海。我揣摩着这种不开心究竟意味着什么。明明在小城,我比他更熟悉一切,却怯生生不愿露面。但在港城的时候,宋镇海是否也抱着同样的心情对我强颜欢笑,我是否也要学着他的榜样,卑劣扮演着一个好客哥哥的角色。
      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客厅里的声响使我分神,我决意起床,不再在卧室里逗留。
      宋镇海抱着明确的目的,一大早便起床,端坐在沙发上,视线在被关闭的两扇门间逡巡。暗处的阴险掠食者等待着无知猎物从巢穴里出来,宋镇海却在明处。他的坏心眼用假惺惺的热情随意包裹便急不可耐的摆出来。等待着先出门的受害者。
      胡世新原以为自己起床最早,担心出门的响动打搅到宋镇海,因而在床上犹豫了好一阵才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出去想准备早饭。他仍旧为自己占据了床铺而感到抱歉。
      不想一出门,连个缓冲都没有便与宋镇海的眼神撞个正着。宋镇海一言不发,只侧过半张脸望着自己,尚未完全褪去的睡意令他眼神有些迷离。宋家的人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身材颀长,宽肩窄腰,即便是无任何造型可言的睡意,穿在身上都传递出一股高贵气质。在不说话的时候,宋镇海这那张酷似宋之江的脸孔,自然散发着温润气息,若不是刻意提醒自己,胡世新真的会将面前的人错认为宋之江。胡世新因这种相似感而颤抖。
      宋镇海并未察觉一切,向胡世新打着过分热情的招呼,不等胡世新平淡回应完成,便大呼小叫邀请他坐到自己身边。赶忙将先前有些凌乱的沙发整理好,为胡世新腾出空间。
      我一推门,便发现一高一低两个脑袋出现在面前。
      两人在小声交谈着什么,从胡世新的姿势看得出他并不似宋镇海那般对此热心,坐在宋镇海身边,身子却忍不住朝另一侧偏,可以维持着距离。宋镇海却不以为意,口沫横飞不见停止。
      背对着两人,我无法看清胡世新的表情,他们聊天的内容我无从听见。
      依旧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但我也不打算给他们再热络的机会,干咳一声惊扰他们。
      “哥你醒啦,想不到在自己家里,你就这么懒惰。”
      宋镇海略一抬头算是给我打过招呼,不忘言语对我轻佻。
      “之江,早上好。”
      胡世新说着对我点点头,显得有些拘谨,仿佛初来乍到的不是宋镇海而是他。宋镇海的存在,令他与我之间生出距离感来,他的想法无法直接传递给我。我体会着这一切,没有开口。
      宋镇海不给我两人任何共处的机会,胡世新做早餐的时候便坐在餐桌上隔着玻璃窗夸奖。我在餐桌边,好似嫌弃他举止毛躁,其实只不过怨恨宋镇海替代了我惯常的位置。
      草草结束食之无味的早点,宋镇海这个弟弟便吵嚷着要和我一起出去逛逛,强迫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见我稍有犹豫,便一把箍住胡世新,把他往门口拖去,不管他是否答应,都要他带自己在小城里逛逛。
      既有人质在手,我便难再抗拒,嘴上埋怨着跟着这两人出门。
      “哥,你不是不想去的吗,这么又跟着来了?”
      镇海一边在前面走着,手里还抓着胡世新。
      “我也没说不想去。只不过在想该去那里玩,这可不比港城,是个小地方。你喜欢的东西可全都没有。”我为自己强辩道。
      “这可不能这么说,小地方我看也挺好的,你说对不对,世新。”
      我的犹疑给了宋镇海讨好的机会,胡世新顺从点头,似乎真的坐实我是个顾忌脸面讲求虚荣的人。仿佛我在看不起这地方似的。更可气的是,他借此拉近了与胡世新的距离。从身后看去,胡世新紧绷的肩膀终于有所松懈。宋镇海也顺势像个好哥们似的,搭上胡世新的肩膀。
      “那你说该去那里?”
      我不得不应付难缠的宋镇海,错过了向胡世新解释的机会。
      我带着私心在脑海仔细思索,将可能地点一个个排除。那些我与胡世新常去的地方,留有我与胡世新的回忆,我坚决不带宋镇海到那里去。他的在场只会扰乱我美好的回忆。
      我推荐了一个犄角旮旯的街区,我宁愿用宋镇海对平淡景致的嘲笑,交换我往日时光里记忆的纯粹。
      宋镇海什么都不懂,正要点头。胡世新却也不懂,带着讨好我兄弟的念头,老实巴交问我为何推荐这样的地方。鲜少开口的他,这回给出自己的建议。
      是两人第一次游玩的公园,我就这么看着胡世新将我的美好回忆奉送。
      “好嘞,听世新你的。这个哥哥可真是坏。欺负我什么都不懂。”
      宋镇海觉得自己先下一城,心情舒畅。继续步步为营,重现之前一切。让我也尝一尝憋屈的滋味。
      习惯了独处,除了某些时候心血来潮,我并不是个特别多话的人。与胡世新相处,即便我感到快乐,也常常没有表达这种感情的冲动。不只一次,我与胡世新独处,什么话也不说,只看着他发笑。心有灵犀,胡世新便也望着我笑。又或者,笑着笑着,两个人默契地抱在一起。紧紧拥抱,依旧什么也不说。身体的感触比我们的语言更能表达自我感情。
      宋镇海不一样,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比我活跃,比我懂得玩乐,自来熟,风趣,还长得像我。我们环绕着湖岸散步,天性使然宋镇海滔滔不绝说着没有营养但却适合闲扯的话题。
      有意无意,胡世新被他调动起情绪,跟着主动起来。印证了我的担心,围绕着湖岸,将我两人的交往细节对宋镇海和盘托出。
      胡世新为何要这样讨好他,难道只因为他说了几句无聊的段子逗人发笑吗?胡世新此刻的大方与我当初与他交往经历的困难和别扭两相对照,令我吃味起来。
      我来不及在心里谴责胡世新,宋镇海每听见关于我的趣事,便要回过头来,故意对着我大声叫嚷一番,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践行嘲弄我的实质。
      “哥哥,想不到你真是傻得可爱。”
      “请你不要这么说我。”
      在我这碰了钉子,宋镇海转头向胡世新搭话。
      “我哥平常都是这么说话的吗?好生硬。”
      “之江平常也这样,但是今天似乎特别明显。”
      “那真是辛苦你啦。”
      “对不起,你来着你委屈你了,但是我这两天不太想伪装。”
      因为宋镇海唐突失了分寸,我抢答道,宋镇海踏入家门起便打算对他的忍让从为真正做到。恰如宋镇海在港城对我的敌视,我因被他袭扰而生的敌意实在难以压抑。
      “也不会其实,之江人是蛮好的。”
      不等胡世新一句话说完,宋镇海上前一个熊抱,以示亲切。由于忽略了胡世新个头没自己高的事实,胡世新整个人近乎于被他埋进自己的胸膛里。
      “多谢你体谅哥哥,原来他不只生硬原来嘴还臭,粪坑里的石头。”
      明着讽刺我,还让我不方便回嘴。宋镇海越发觉得此行不虚,激动地将胡世新抱得更紧。都快在心里将他视为朋友。
      我在一旁恶狠狠盯着宋镇海,胡世新在他怀里挣扎挣扎,但宋镇海却并不放松。
      “你在干什么,快点放开。”
      我忍耐不住,发急斥责宋镇海道,伸手拖拽胡世新。
      “没什么,我和胡世新,英雄惜英雄。都怪你太刻板。像我一样多好。”
      由于对象并不是女生,因而宋镇海在争夺友情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多顾忌。
      “我才不想和你一样。我就是我。”
      “快放手,你要闷坏人家了。”
      胡世新从束缚中挣脱,脸上泛起红晕。自然可以用缺氧解释,只有胡世新自己知道,被宋镇海突然袭击是自己究竟想到了些什么。
      两兄弟是如此相像,埋首胸前,胡世新感受着传来的温度。与宋之江肌肤相亲的回忆被释放,脊骨里一阵痒麻传遍全身。
      虽然放手,但宋镇海不经意的话却在我心里留下痕迹。
      宋镇海是我的翻版,只要他愿意屈尊伪装,我能带给胡世新的所有感受,似乎他都能提供。而他能为胡世新带来的那些闻所未问的全新体验,我却因为没有经验而无法企及。我缺乏在大城市生活的经验,讲不出活色生香的都市传说,没有值得骄傲的人际关系,不了解狗与剪刀的使用方法。
      与提供无限可能的宋镇海相比,平淡的我还能为胡世新提供什么。我只留下小心眼的怀疑。尚未到害怕胡世新见异思迁的程度,只是觉得自己与宋镇海比较起来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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