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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永恒自我10 ...
项述心里咒骂研究所,脸上却只能憋屈地抿着嘴,时不时瞄叶参朔一眼,两股飘忽的眼神总是走在错过对方的那个流程上。
安葬的事没有多久就结束了,比起先前在村中的古怪仪式简直算得上是草草收尾虎头蛇尾仿佛他们这段烂尾的感情。
舒富甲仰起粗短的脖子朝对面望去,在看清墓碑上一张张画着人脸的黄纸后猛地哆嗦起来,“那是什么?”
“嗯?”项述闻声探头,才注意到那些坟包的中间都插着一块长条形的石头,灰黄灰黄的,又细小,一时难以辨认,而上面无一不贴着黄纸,“真是怪了,墓碑上不写名字,竟然贴画像?”
叶参朔终于愿意说话了,不过仅限于线索。有些人的刻意回避实在是刻意回避的标准典范。“这个地方的名字也许没有什么意义。舒富甲既是师父又是他,话语和意义的联系由人界定,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有最直观的图画才能让人知道那是谁。”
远处,师父的坟包后忽然冒出一个脑袋,竟是取下帽子的大徒弟。
项述挺高了身子,见他仍保持着下跪的姿势,等送葬队伍的最后一人从无遮挡的坟山走入树林后,才麻利地扯掉身上的孝服,走到某座山腰上的墓旁。
本来也没有多少杂草,他只是用麻布拂去墓碑上的灰,又一次跪下去,许久之后才起身离开。
“长徒弟有亲人?”项述点了点缩在树下的丧尸。
他思索一番道:“他比我大,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师父的徒弟了。他们这些门徒少回家,有一两个是孤儿也没人在意,反正我没见过他出舒宅,大概无亲无故吧。”
几人下到两山间的河沟前,接近九十度的河谷两壁布满松动的乱石,难以攀附。幸运的是当中架了座条石搭成的桥,勉强供两人并排通过。
项述心里还堵着气,偏不和叶参朔走得过近,故意慢下脚步垫后。
谁知舒富甲像个庞大的旋风一样快速后退,躲在了他身后:“哥,哥,我怕它塌了。”
“塌了我就不会掉下去吗?”某人嘲道。
“欸没事儿,我拉着你。”
这下前有不情愿带路的丧尸,后有老鹰捉小鸡把他当成母鸡的舒富甲,项述夹在其中寸步难行,怒道:“你们是珍珠吗?能不能别黏在一起!”
“我怕啊~~”舒富甲瘪嘴。
项述一偏头,就在狭窄的距离中蹭到了叶参朔的肩头。
他想,这样抬眼也许看到的又是冰冷的神情,索性假作在看桥下湍急的河水,却感到气流被身侧的人阻碍着。微妙的距离中无人发声,两人静静地走着,好像游戏内外的其他人都不存在,所有的感情都没有起落,不过剩下带不来特殊感觉的这一刻。
平静使人眷念。
丧尸对墓地的路很熟悉,几步就来到了长徒弟刚刚跪着的那座坟前。
项述见到黄纸上的画像还是微微一惊,那张面孔太像大徒弟了,但属于一个女孩。
“这么小……”项述皱起眉,“这是他的妹妹?”
“不清楚,但你要知道年纪轻轻就走了的很多是贡品。”那位丧尸摇摇头。
项述张望一圈,确实周边有许多年轻的面孔,看上去都是十几岁以下的年纪。
“贡品……”他喃喃,“直接献祭给师父,间接被村民害死……大徒弟是在报复这些人,那下一步,他想要杀死的就会是其他徒弟。我们现在就得回去。”
叶参朔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先防止其他徒弟被害,才能知道师父是怎么死的。他既然是一直保持年轻的怪物,又怎么会被一个徒弟给害死?而且还亲自废掉了之前的大徒弟,留下这个。”
再回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末尾,街巷里亮起凄凉的白灯笼。一天太过短暂,项述感觉每一次游戏都像做了一场深沉的梦,搅乱对于天数的记忆。
村里到了晚上都没有人,走了一天山路,几人见师父的宅子紧闭着,倒也没力气爬墙,索性先回小木屋里。
项述的手搭到门闩上,蓦然感到一丝不对劲,才想起来上午匆匆离开,根本没关上。
“里面有人?”
话音刚落,门哐一声向外打开,他还没反应过来,竟被李迟简一刀划过面前。
如果有心跳大概已经过速。
那两把戟果然在李迟简手中。两把利刃轮番砍向项述,毫不留情,他向后一闪,李迟简就冲着舒富甲猛地刺下去,后者怪叫一声瘫软在地,幸运地躲过了攻击。
这简直就像那群吸入香灰的村民一样,攻击完全不分对象。
“你他妈不是想要他给你身份造假吗?乱砍什么!?你最烦的是我,别动其他人。”项述朝着李迟简大吼,弯身揪住舒富甲朝后撤退,拉出一长条汗渍,直到有了安全距离,才停下来猛拍他的后背:“清醒点,朝大宅跑,下地窖!”
他们在这座小渔村逛过几圈,所有的建筑都围着正中央的制香师大宅建造,那是个类似祠堂的地方,比起其他房子来说算得上是宏伟,就算不认路也可以远远看着屋顶前往。
舒富甲懵的时间多,但该保命时比谁都快,一声不吭地遛了。
项述见这菜鸟跑远才平缓呼吸,回头寻找叶参朔求助,却愕然望见他笔挺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用少见的冷漠眼神看着这里,只在两人对视的刹那微微皱眉,踏出克制的半步。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来帮我?项述有片刻的发怔,但这个念头马上被另一个想法替代——他们早就是分开的陌路人,不过是一时的好意引起依赖。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喜欢另一个人,荷尔蒙随机造成的心动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备用工具,是一条多出来的可以反复利用的血条。所以研究所才会让他辅助叶参朔,才会屏蔽他,说服那个人不要再与自己亲密下去。
挥刃而来的李迟简追到了面前。
“算了,我本来就不需要你们……”他根本没有躲的意思,一脚横踢过去,两股力量相撞带来更强烈的愤怒。项述狠厉地拽住连接内耳机的线,直接扯了出来,只留下能在外面保持五感正常的贴片。
他刻意地冲向叶参朔的反方向,想要把人引开。第一他有技能,不必有人始终护着;第二叶参朔一定是听了研究所的话,才会对自己这样冷淡。
但不可避免地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死伤又怎么样,谁在乎我?
可跑了一段路,李迟简竟然直接掉头冲向了叶参朔,项述这才惊恐地发现这人的目标一直都不是自己,他只是想除掉妨碍的人,直奔叶参朔。
‘
长戟分成两截,李迟简虽然看上去颓丧得离入土不远了,但毕竟是长期待在游戏中的裁判,两臂有力地持着武器,不给叶参朔一点抢夺的机会。
叶参朔只能空手格挡,在一刀刀深入血肉的攻击中后撤。
耳机中研究所已经闹疯了:“喊项述过来!连接项述的耳机!”
“断联了,组长!接不上!”
“叶参朔,姓项的在哪?”
“他又不是你们的工具。”叶参朔咬紧牙关,退到了一堵墙后,冷声道,“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绝对服从利用自己的人,更别说是他……”
他缓缓吐气,却想到这句话不带任何的思考就被说出,好像自己真的很熟悉那个人一样。
明明根本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不想这人也罢,但项述强硬地回到他身边,拼死不让李迟简再靠近。
李迟简的双眼满是激动下爆出的红血丝,淌血肮脏的面孔近乎没有人样:“我不想再等了,快给我停止游戏……给我停下……”
他是清醒的?叶参朔惊怒地拉住项述,轻拍后背催促他离开。而那位赌气一般地推他,架起路边捡来的建筑废料在前抵挡。
“快他妈滚。”李迟简骂的是项述,目光却阴沉地凝视着叶参朔,道:“杀所有人都没有用,那杀了你,是不是就行了。”
为什么要乱杀??叶参朔彻底是一头雾水了。
“他是何方神圣啊!杀他干什么?有技能死不了的!”项述终于忍不住喝道,“去你的,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恨就恨吧,别发泄到其他人身上就行。”
李迟简低哑地笑起来:“我恨你?因为我只能恨你!我敢对游戏有意见吗?我敢对他有意见吗?”
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叶参朔身上,他紧皱着眉头,再次用血肉模糊的小臂扛下李迟简的刀。他有一瞬间痛苦得望了眼远处浓墨色的天,竟冀希于沉默良久的游戏,期待一声警告结束内乱。
“【不死】是假的,你猜猜自己没有脑袋会是什么感觉?唷……这么多血,很疼吧?”李迟简盯死了他,“你死了,游戏一定会结束。”
“不可能。”叶参朔说,“它会警告你。”
“是吗?我想没人能确定吧?”李迟简啐去一口血痰,一步一步地逼近两人,“我问过你,截取出的记忆能不能独立成为一个人,你没有回答我,因为你不知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算是游戏!我为什么要害怕你?谁又能警告我?”
叶参朔踹倒一个废旧门板,把李迟简堵在门后,在对方疯狂到尖锐的话音中战栗:“我怎么可能是游戏?”
他想起李迟简多种古怪的行径,还有面对自己时那种欲言又止的愤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认为是游戏的某种化身,他不过是研究所养大的研究工具,再有秘密也只会是火灾之前与项述的交往。
最重要的是,李迟简的恨源自于这场不断重启的游戏,而游戏为什么要困着一个裁判不放?
阴沉的天穹已经映出紫红色的光,旷野无人,村中仍旧寂静无声,李迟简再次使力,把接近松脱的戟握回来,侧身撞裂门板,追上快速逃离的两人。
“如果你已经不是游戏了,那我杀了你也无妨,玩家全部死亡游戏就会中止。如果你就是游戏,那我们就一起等警告吧。”他粗喘着抬起手,把细的那根戟投了出去,势必要刺死叶参朔,“不过是警告而已,游戏不可能养着一个不听话的裁判,毁了我,也可以停下这种永远死不了的生活……”
吃的是不好吃的牛杂汤和咸干饭还有卤蛋。哼,明天不吃了,气气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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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永恒自我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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