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一封极化书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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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鲶尾半夜突然惊醒，出去看到澪川正在洗脸。他开门的声音在黑夜里十分刺耳。
澪川转过头来，难得露出惊慌脆弱的表情。
“滴答……”
“鲶尾。”
长长的血从她的鼻子里滴落下。
浅眠的鳞泷师傅也醒了，看到她这样，没有多迟疑，让鲶尾请医生过来。
医生是中午被鲶尾背上来的。
他见到澪川，先询问症状，再查看她的脚踝。一按一个坑。
“小腿的皮肤也很紧绷。”澪川忐忑地补充道。
医生看过以后脸色凝重，澪川的脸色也跟着凝重。鲶尾又迷惑又紧张，左看看右看看。
“放宽心，稍等。”医生松了松眉毛，一边和她聊天，一边从医疗箱里取出血压计。
“请提起这边的袖子……手掌向上……伸直，放平……对。”他声音温和地让澪川放平胳膊，开始缠袖带。
“接下来我会听一听你的心音，这个稍微有点凉。不要紧吧？”
医生举起听诊器向她展示。
“不要紧。”
“失礼了。”医生扭开头专心盯着水银柱，动作小心地放好听诊器，向袖带内打气，直到澪川觉得胳膊被挤得动弹不得，再缓缓放开。
澪川默默看着门口，等医生连续测了三次血压，收起血压计写病例的时候，才开口问：“我怎么样？”
“血压正常，夫人。下肢肿胀和流鼻血都是正常的表现。你这是头一回怀孕吗？”
“是。”
医生的话刚给她吃了定心丸，话锋一转又把她的心吊起来：“丈夫这段时间能陪你吗？”
“一定要丈夫陪吗？”她反问。
医生顿时悟了。这他可见得不少，有的丈夫到国外开荒，还直接在当地娶妻生子呢，国内的妻子只好一个人抚养孩子。
出于对美丽女性的肯定和可怜，医生说：“你也可以再找一个能陪你的人。”
医生走后，鲶尾伸手在澪川眼前晃晃：“嘿！在想什么？”
“我想写信。”
澪川说干就干，立刻拿纸拿笔，一边想一边磨墨。
她先试写，发现墨迹偏淡，效果不好，磨了又磨，颜色总算深了，这才动笔。
鲶尾就在旁边看，是写给刀剑男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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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致各位：
穿过漫长的黑暗后就到起点了。
哟，你们还好吗？我是澪川。
这里告诉你们一件好事。
我还活着，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
认识的长辈很善良，我正在他那里做一些普通的事。
虽然这封信交给了鸣狐，但这是因为鲶尾在我这里的缘故。
作为灭杀恶鬼的鲶尾藤四郎，他会创造出什么新的回忆呢。
他在本丸梦到这些，会说给你们听吗？
如果审神者发现了你的这一封，请转告——
我会保护好鲶尾藤四郎，送他完好无损地归还本丸。
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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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川写好给鸣狐的信，等待墨迹晾干。
粟田口刀派的信会给鸣狐而不是一期一振，是因为鸣狐能回过头联络她，而且比起对弟弟的态度更加严格的一期一振，澪川总觉得鸣狐知道她不小心带走了鲶尾，态度也许会温和一些。
鲶尾看见她在信里提到自己，歪了歪头说：“这个问题，你直接问我嘛。”
澪川立刻捂住了耳朵：“我要保留一点期待。”
鲶尾跃跃欲试要说出来，和她玩闹了一会儿。
鳞泷师傅进来看到了，语气严厉地说：“鲶尾，今天继续训练！”
“啊？那……”鲶尾看了看澪川，她正需要陪伴，又看向鳞泷师傅，露出“打个商量”的可爱表情。
“不行！”鳞泷师傅一点也不肯放过他，“你如果学不会呼吸法，就和她收拾东西下山吧。”
鲶尾早在几个月前锖兔身死的时候，就和鳞泷师傅做了约定。一年内，如果他学不会呼吸法，就和澪川下山。
澪川想起有时鲶尾疲惫得饭都顾不上吃，这才知道他背负着这样的约定，立刻说：“我和你一起过去。”
鳞泷师傅没有说她什么，她就直接跟去看鲶尾训练的全程。
鲶尾确实还没有跨过呼吸法这个瓶颈。
记得他每天清晨会山上山下跑一个来回，上午练习基本功两个小时，下午练水之呼吸两个小时，再练基本功两个小时。
今天澪川过来，亲眼看到他练习，才发现水之呼吸的练习对鲶尾来说有很多困难。
即使打刀的运用已经逐渐得心应手，鲶尾一开始练习呼吸法的动作，就会变形，努力还原动作，也不过徒具其型。
鳞泷师傅认为，这是因为他没有掌握呼吸法。
可是练习水之呼吸，本就是为了掌握呼吸法，鲶尾现在完全进入死胡同了。
他练了没多久，就开始见汗，鳞泷师傅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澪川留下仔细观察他整个下午，发现他是真的不适应水之呼吸的动作。
或者可以说，适合人类修习的水之呼吸，对鲶尾来讲不够合适。
可是改水之呼吸的动作，要先对水之呼吸有足够的掌握。
澪川不确定自己的发现能不能帮到鲶尾。
鲶尾今天下午的练习依旧在鳞泷师傅的呵斥声中结束。
当晚，澪川思索着鲶尾的事情，又使用类似的口吻给审神者以及每个刀派准备一封简短的信。再拿出一只小木鸟，注入灵力。
这只木头纹理的小鸟顿时活过来似的眨眨眼睛扇扇翅膀。
澪川把准备好的所有信放进小鸟背部的小格子里，把它放飞。
“去吧。”
小鸟鸣叫一声，化作雾气不见了。
鳞泷师傅不反对澪川旁观鲶尾训练，澪川索性连着观看好几天。
鲶尾的训练总是没什么效果，鳞泷师傅往往看一个小时就叹着气离开了，澪川也心里着急，但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终于有一天，她看着鲶尾挥刀的动作，感到鲶尾胸肺配合呼吸的状态似乎与刀的节奏不同。
灵感涌上心头，她说：“这里……好像不太对劲吧。”她详细说出自己的发现。
鲶尾下意识注意到她说的部位，不知不觉改了动作，发现确实顺畅不少。
第二天，信心大增的澪川又继续分享她的新想法。
鲶尾照着澪川的观察，不断反思，修改自己的动作，一个月后，他头一次摸到了呼吸法的衣角。
鳞泷师傅也发现了他的变化。然而这并没有让鳞泷师傅笑出来。
锖兔的笑容仿佛还在昨天，现如今永远见不到了。
义勇也不愿回来见他们。
无论如何，澪川的观察对鲶尾的锻炼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澪川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只要用心去看，就会像拨去迷雾一样，感知到他的身体情况。
要是让她观察自己，她不行。但是让她观察鲶尾，她比鳞泷先生还观察得细致。
就这样一点一点发现和改进，时间也在鳞泷师傅越来越佝偻的背上溜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一封极化书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