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雾隐的假巫女》无限格式化

12、回信与如释重负

　　实际上，鲶尾在狭雾山训练没多久，鳞泷师傅发现的不寻常之处不止一点。
　　他刀枪不入，有时被刁钻的机关击中，身上只会泛起涟漪，毫发无伤。
　　鳞泷师傅从当主那里也没有获得与鲶尾或者澪川可能有关的身世消息。
　　唯有两点可以确认。澪川与他都不是鬼，行事作风也不坏。
　　培育师与徒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如果徒弟有问题，培育师只能切腹谢罪。因此住下没多久，鳞泷师傅就问到他们的来历。
　　澪川给出了鳞泷师傅完全没想过的答案。她不是全家灭门的幸存者，鲶尾也不是她的追求者。
　　澪川和鲶尾来自同一个地方。她妹妹家的神社在九州地区虽然没有名气，但是很古老，变成鬼的妹妹原本是一名巫女。
　　巫女成为鬼这种事情不可外传，家中对外只说妹妹失踪了。
　　澪川取出鲶尾藤四郎身上的御守，展示给鳞泷师傅看，就是这枚小小的御守让鲶尾藤四郎刀枪不入。

　　“德川与你们有关系吗？”由于鲶尾的名字，鳞泷师傅问出了这一句。
　　“只是同名。”澪川当然不能说鲶尾藤四郎就是鲶尾本刀，她不可能解释明白，所以只能说是同名。
　　鳞泷师傅此后没有再追问。

　　鲶尾学成水之呼吸?改，在参加藤袭山考核之前，一直陪伴着澪川，度过了生产前后最脆弱的时间。
　　这段时间他们也收到本丸的消息，厚厚一叠不同字迹和口吻，是审神者与刀剑男士的回信。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想让她猜，刀剑男士都是匿名。
　　「昨天没能见面，真的十分可惜，从笔记中，我获益匪浅。没事就太好了。（这份是审神者）
　　……
　　是觉得我不通情达理吗？因缘际会，他留在身边添麻烦了，这期间尽管使用他吧。
　　……
　　太好了，没事就太好了。
　　保重。
　　……
　　みお樣，祝您健康平顺。
　　……
　　这是极化书信吗？ 哈哈哈 如此甚好。
　　……
　　虽然很想说，您离开得十分突然，但是收到信，我们就放心许多了。
　　……
　　走得也太着急了吧，出门在外要注意形象啊。
　　……
　　勿念。
　　……」
　　澪川数了数，有一个刀剑男士或许认为，缘既然已经断了，不必留恋，并没有给她回信。
　　即使这样，这些信也让她很开心。
　　每天数胎动之后，澪川会把信拿出来读一读，鼓励自己，学着接受这个正在成长的活泼小家伙，与鲶尾关于怎么迎接ta到来的话也越说越多。

　　ta花了澪川几个小时就诞生了，出来得着急，没有让澪川吃太多苦头，是个头顶有稀疏白色胎发的小姑娘。
　　鲶尾要送助产妇下山，到夜里才见到小姑娘的真容，然后大吃一惊：“你真的没有开玩笑啊？”
　　澪川抱在怀里的孩子以鲶尾的感觉看，不是人类的孩子，气息确实与刀剑男士十分类似。
　　不过她沉睡的样子，没有呼吸和心跳，脸上血色宛然，皮肤光滑，像一件栩栩如生的装饰品，和刀剑男士与人类都不太相同。
　　别说澪川不知道怎么照顾这孩子，鲶尾也不知道。刀剑男士与审神者之间的后代闻所未闻，他没有一点经验。
　　他的本能与记忆都告诉他，刀剑男士为战斗而生，并非为繁衍而生。他们一则不会主动动情，二则与身为人类的审神者不会有后代。
　　本丸上数有五代前任审神者。一、三、四代都是少年时期上任，在任期间与本丸的各位情同手足，第五代澪川最小，上任时只有七岁。
　　除澪川以外的四任都在本丸逝去。其中只有第二代上任的时候已经成年。
　　鲶尾记得第二代格外多情——邀请不少刀剑男士同寝。即使这样第二任也没有因此怀孕。
　　一旦审神者离开本丸不再联络，刀剑男士对其面貌姓名的印象就会逐渐模糊，所以鲶尾只记得她来自神职家庭，是教养严格但叛逆的女性，爱笑，不爱任用短刀。
　　那一位前主开寝当番（里）先河，二十年间凡她喜欢的都有记录可查。后来她把第三个孩子带进本丸培养，大家才知道她在现世早已经结婚生子。
　　那本记录只有审神者能翻看，保留不少刀剑男士服寝役的细节和弱点。后面历任都为刀剑男士的尊严着想，不谈此事，大家甚至不清楚里面有哪些名字。

　　鲶尾之所以回忆起第二代，是因为她证实了刀剑男士与人不会有后代。
　　要不是亲眼所见，鲶尾还以为澪川在模仿第二代的做法，背地成家呢。
　　一直以来，他怀着沉重矛盾的心理，想为她保密，也想提醒她这种做法伤人，原来真的是误解啊。

　　鲶尾的问句和长时间的凝固，澪川都看在眼里。
　　她本就不是我见犹怜的类型，脸色苍白满头汗倒还能显得风韵犹存，可现在比怀孕最初圆润许多，头发也稀疏凌乱不少，早已没有那种光彩照人的大美女样子。
　　即使这么狼狈，她依然对鲶尾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我说过，结婚这种大事不会瞒你呀。你还别说，这小鬼差点折腾死我。你要是女孩子，我还可以给你看看伤口，让你知道掂量和男人的交往距离。”
　　“这个就不看了——你还要什么吗？”
　　鲶尾作为她的随身刀，知道她因为自己外表像女孩子一样可爱，有时简直当他是姐妹，口无遮拦，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的床褥已经换了一套，但是鲶尾依旧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就不计较她，只问还需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澪川只觉得缝合以后还疼得受不了，睡不着，也不想喝水吃东西，害怕代谢的时候加剧痛苦。
　　鲶尾还是给她倒水，打算让她润润嘴唇。回来发现小姑娘已经醒了，睁着大眼睛不吭不响地四处观察。
　　“好啊？”鲶尾冲小姑娘打了一声招呼。
　　小姑娘的眼睛对准鲶尾，吧嗒了一下嘴。她的眸子色泽浅金，感觉醒目又清澈。
　　澪川捉住她的小手，用小孩子音调替她回话：“好啊？”
　　“真乖啊……”
　　澪川闻言对鲶尾告状：“你别看她这样子，在肚子里不是一般的折腾，半夜把我踢来踢去，几次还感觉她俩手揪着脐带翻跟头，把我吓的。”
　　“那这是像谁啊？”鲶尾递水给她。
　　“肯定像我，我妈妈说我特别小的时候也这样——说了不要了。”
　　“沾一下嘴唇啦。”
　　她沾沾嘴唇放到一边，又问鲶尾是不是该睡觉了。确定鲶尾还有时间，就开始拉着他研究自己的小孩，就像那是个小玩具。确实像个小玩具。
　　鲶尾又陪她一会儿，困了才走。

　　怀孕对任何人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澪川已经是过程十分顺利且保持着平稳心情的那一拨人，即使这样，期间遭遇的痛苦也给她留下不小的后遗症。
　　转眼到鲶尾参与藤袭山考核的时候，澪川还在养伤复健，无法和他一起去，只是送行。
　　鲶尾带着澪川的御守和祝愿，来到藤袭山脚。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一下信里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