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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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星大的下一次业务测试在一个月后，这一个月不可能每次都让托卡伊陪着他一起来，虽说托卡伊看上去挺开心在一边旁观诸星大练枪。
不过这次，他们两个谁都没提起之前的授课环节。诸星大专注于适应不同枪支的手感，托卡伊则在一边帮他设置不同模拟环境的数据。以诸星大的身份设定，并不是没有能力偷渡一把他自己用着趁手的家伙进来。但怎么说那样也太招摇了，而且他对于武器没那么挑剔，好用算是锦上添花，不好用他也有能力变废为宝。
回去之后托卡伊把车钥匙一并送给了诸星大。训练场在东京边缘，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太近，有车确实会方便许多。
诸星大礼貌性问了一下托卡伊的通勤问题，托卡伊听了他的问题，没有回答，反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托卡伊笑着摆手，不知真假地说道，“我坐电车更方便，嗯。”
东京的交通确实有些拥堵得过分了。
这一点似乎能够解释通托卡伊不喜欢开车出门，但诸星大不太能想象出来托卡伊跟众多社会人一样拎着公文包挤在早班电车里的样子。
他在骗人。
观察托卡伊平时回家后的衣服状态就能确定这一点。他那几件价格不菲做工良好的风衣上没有一丝一毫挤压剐蹭的褶皱，更没有电车上因为空气流通差而凝聚起来的复杂气味。
看样子托卡伊的工作地点是个比训练场之类内容重要多的秘密。诸星大没有不识趣地揭穿托卡伊敷衍的谎话，从善如流接下车钥匙，每天固定去训练场消耗至少四个小时的时间。
托卡伊又恢复成他们同居第一周时那种飘忽不定的作息。有时候早出晚归，有时候下午才睡醒，吃过晚饭后出门，又在破晓时候消无声息地回来。
诸星大偶尔会给他准备早饭，更多时候他们两个只是在客厅里碰面，托卡伊心情好的话会凑上来给他一个吻，然后笑着挥手离开。有时候也会面无表情地走过诸星大身边，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见到这个人。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十一月二十三号，周四，今年的感恩节。
诸星大从训练场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了几罐啤酒和一些火腿。进门时候却看见托卡伊站在吧台后面，弯着腰单手操作烤箱的控制键。
“在做什么？”
诸星大脱下外套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吧台上，看了眼问道。
“明美给送过来了她处理好的火鸡。”托卡伊对着一张手写便利贴设定烤箱的时间和温度，“她说烤一下就能吃，让咱俩尝一尝。”
“唔。”
诸星大谨慎地看向烤箱。
事实上，从小到大无论在英国、日本还是美国，他就没有哪一年记忆里对于烤火鸡这道菜的印象是美味的。
只能说能还好这道菜一年最多也就来两次，如果像土豆一样变成餐桌主食的话，他估计会为了逃避说自己加入了动物保护主义。
等待烤箱完工的时间有些漫长，托卡伊百无聊赖地站在流理台后面，挑了一把剔骨刀刻南瓜灯玩。
万圣节已经过去三个星期，托卡伊似乎才想起来这一茬，当着诸星大的面，他又展示了自己稳定到堪称机械的持刀能力，手底下的南瓜咧开嘴巴微笑，露出来的牙齿无论大小还是弧度都几乎一模一样。
把处理好的南瓜扣在吧台的香薰蜡上，托卡伊点燃蜡烛，笑眯眯地趴在吧台上跟不合时宜的南瓜灯对视，手指拉下嘴角，做了个滑稽的鬼脸。
诸星大就坐在一边看着他玩，开了一罐啤酒慢慢喝着，不说话，也没对托卡伊的行为发表什么想法。
等托卡伊处理掉制作南瓜灯浪费掉的内瓤，再把一片狼藉的吧台收拾干净，诸星大已经在凳子旁边扔了三四个易拉罐，火鸡带着蜂蜜甜香的味道从烤箱里飘出来，出乎意料地闻着十分不错。
“明美好厉害哦。”
托卡伊盯着烤箱一格一格弹回的刻度，苍白的脸被红色的暖光映成十分健康的颜色。
诸星大回忆了一下自己跟宫野明美仅有的一次见面，点了点头附和。
“啤酒还有吗？”
托卡伊撑在吧台上探头去数诸星大脚边的空罐。
“想喝再去买。”
明明托卡伊背后就是一架摆满三层的酒柜，他俩却好像都对两百日元一罐的廉价啤酒更感兴趣一些。
“谁去？”
托卡伊明知故问。
“你想去我可以陪你一起。”
诸星大也跟他一样说起无聊的废话。
“我不太想出门啦。”
托卡伊拖长声音耍赖。
“那就不去。”
诸星大也回以毫无意义的回答。
“噗。”
最终是托卡伊没忍住先笑了。一边笑他一边伸手扒拉诸星大拎回来的购物袋，诸星大当然没有把买回来的酒自己一个人全部喝完，托卡伊找到了藏在空罐子里的啤酒，拿起一罐单手打开，送到嘴边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哈——”他长呼了一口气，“冬天喝冰啤酒，好冷哦。”
烤箱适时发出叮的一声，提醒两个人里面的东西已经完成烹饪。托卡伊端出烤盘放到两个人中间，炫技一样转了转锋利的餐刀，没几下就把烤盘里一整只烤鸡按照部位分割成不同形状厚度的肉块。
佐餐的豌豆薯角也跟着一块烤好，熏染了鸡肉的肉汁和香气，至少闻起来是很好吃的。
“确实很厉害。”
懒得再去拿餐具，诸星大直接伸手捏了一块还有些烫的鸡肉尝了尝，给出诚恳地夸奖。
他俩就这样坐在吧台两侧，你一口我一口就着冰啤酒分吃一只感恩节火鸡，喝空的易拉罐扔在桌面和地上，喝完了啤酒又开始喝托卡伊架子上的存货。
诸星大很少喝这么多酒。他的工作对稳定度要求比较高，而过量摄入酒精对神经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他对朝生暮死的混乱生活不太认同，虽然没有太多关于未来的职业规划，但也不准备在领域内英年早退。
所以很少有的，他体会到自己的大脑被酒精熏的晕乎乎的。手心很热，脸也很热，他对面的托卡伊已经脸颊通红，他估计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托卡伊喝的比他更多，威士忌和白兰地掺在一起，每次都是差不多三分之一杯，咕咚咕咚几口就咽下去。酒精催得他眼底发红，被南瓜灯照着，映出一层带着细微波澜的水光。那双紫色的眼睛里荡着回转的波浪，看久了让他本就有点晕的脑袋眩晕感更重。
“我好像有点醉。”
他喃喃自语，放下酒杯走到走到流理台的水池前，想要用凉水冲一把脸。
托卡伊没有回应他，那个人醉得更明显，握着已经空了的杯子，下巴架在杯子边缘，一脸迷蒙的笑意。
诸星大冲完脸，额发湿漉漉地沾在脸上，关了水抬起头，发现托卡伊变成了脸颊靠在杯子上的姿势，专注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
诸星大把湿头发拢到后面，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
托卡伊笑嘻嘻的不说话，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嘴角。
诸星大了然，手臂撑在台子上凑过去，轻轻亲吻他带着酒味的嘴唇。
“我好喜欢你哦，宝贝儿。”
得到亲吻的托卡伊闭上眼睛，梦呓一般小声说。
“是吗。”诸星大低头看着他，又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那就更喜欢我一点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