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同居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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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袁俊，觉得人生真是艰难啊！有些人真是上杆子作死。袁俊还真以为秦朗不敢杀他吗？上上次，要不是它当机立断，袁俊一家人早就上路了。
警车来了，早就有路人报警了。
警方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各打五十大板，劝双方私了，争取和解。
袁俊不想和解，那不是白挨一顿打吗？他想要秦朗坐牢。
秦朗也不想和解，他想一劳永逸帮袁曦跟他们划清界限。
可是他们不得不和解。
因为袁曦不想他坐牢。
秦朗只能胁迫袁俊，“如果不私了，你会留下案底，你的宝贝儿子也要被你连累了。你强闯民宅，破坏了房东和租户的财产，这罪过不小啊！”
袁俊强装镇定：“真是倒反天罡，没听说过当爸爸的不小心弄坏了孩子的东西，还犯法的。”
秦朗嗤笑一声，“这房子可不是袁曦的，是房东的。你这些话留着跟房东说吧，看他肯不肯原谅你。”
袁俊反威胁秦朗，“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这总无从抵赖了吧！”
秦朗笑得更灿烂了，“大家看见的明明是我们俩互殴。我身上还有你打出来的伤呢！”
他扯开衣服，露出胸膛，果然有一块红团，还有些发青。
袁曦心疼极了，凑上前去想看个清楚。却被秦朗一把拦住，秦朗冲她眨眨眼睛。袁曦意识到可能有些不对劲，停住了。
袁俊被他的无赖震惊了。无论他怎么解释，秦朗一口咬定是互殴，他是见义勇为。袁俊只能憋屈同意和解。
警察一看，双方已经达成一致了，那就赶紧签谅解书吧。这么晚了，早点了事。
可没想到，他们和平了，网友不干了。
原来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被人发到了网上，引起了广泛讨论，说什么的都有，影响很恶劣。
案件升级。警察对他们重新问询。
秦朗看了一眼袁曦，暗暗思量：已经发酵形成了舆论问题，说不定要在网上公布案情。要不要趁机借民意给袁曦讨个公道？还是算了，她肯定不愿意把自己的伤痕裸露给所有人看，成为陌生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编点儿什么瞎话好呢？
“你们真的一致同意和解？”警察反复追问。
“真的。警官，都是误会。”袁俊不得已赔笑。
秦朗也连声同意。
警察开始批评教育：“我们之前劝你们和解，你们还不情愿，现在倒是一团和气。行了，以后做事情千万不要冲动，要冷静，要善于运用法律。打输住院，打赢坐牢。就算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家里人想想啊，看到你们这样他们得多担心呀。还有你，有什么事儿好好跟孩子说，怎么能暴力闯进去砸东西呢？虽然你们愿意和解，但是该罚还得罚，下次注意！”
秦朗又问：“警官，你们发那个案情说明的时候，不会写得太详细吧？我们还要过日子呢！”
“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隐私。网上流传的视频照片，我们也会劝删的。以后记得遵纪守法！”
“好嘞，一定。”
天完全黑了，严格来说，已经是第二天了。街上寂寥无人，车辆稀少。秦朗带着袁曦在路边等车。看着袁俊踉踉跄跄一个人去医院。
晚风带来凉爽，吹走了白天的喧嚣和黏腻，将人的衣摆缠到了一处。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假的，我自己揉出来的。”
沉默。
“你不用回去工作吗？”
“我请假了。”
“第二天就请假吗？还是回去吧！”
“没事儿，反正经理给我预支了工资，还能开了我不成？”
沉默。
“谢谢你来了。”
“反正我乐于助人。”
袁曦没有开场白了。
秦朗索性直接问她：“你想说什么？”
袁曦隐忍地问：“你是不是后悔了？”下一秒眼泪就落下来了。
秦朗大惊失色，连忙否认，“不是，当然没有。”
她哭着问：“那你怎么不说话？”
系统也觉得奇怪，“我也以为你生气了。”
秦朗一脑袋包，“我在想你找个什么工作好。我没生气，别害怕。别哭了，祖宗，车来了。咱们先去柳暗花明休息，明天再去梓旭天域收拾东西。来，上车。”
袁曦察觉到秦朗的态度没有变化，安心地擦掉了眼泪，进了出租车。
袁曦天真地问：“我能去你那里工作吗？我也可以晚上工作。”
系统幸灾乐祸，“哈哈，叫你说那么多谎。早晚有你翻车的一天。”
秦朗咬牙切齿地对系统说：“001，我翻车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能敬业一点儿吗？”
系统浑不在意。
看着挂着泪珠的袁曦，秦朗一阵心虚，“那个，酒店已经不招人了。等以后吧，以后招人我一定跟你说。”
袁曦懂事地点点头。
秦朗提议：“进厂打工吧！”
袁曦猛然抬头，脸色苍白。
“你想进什么厂？”
“不要去。”
“怎么了？”
“很辛苦的。”
“有多辛苦？”
“要从8点干到12点的。”
“晚上12点吗？从早上8点？”
“对。”
“你都做什么工作呢？”
“做衣服。”
“干了几年？”
“4年。”
“还做过其他工作吗？”
“……当过保姆，2年。”
秦朗心里有数了，袁曦肯定是进了黑作坊。没事儿，找个正规的。
秦朗带着袁曦到了出租屋。
袁曦不可置信地看着房子，这儿比她想象得还要好。屋内凉爽干燥，干净整洁。
她呆呆地问：“这么漂亮的房子就因为死过人所以没人买吗？”
秦朗点头，“对，大家更希望平安。”
袁曦还是恍惚，“这么好的房子怎么可能不安全呢？”
秦朗只能转移话题，“我买了一些洗漱用品，都在卫生间。衣服穿我的行吗？没有女装。放心是新的，我刚买的，没穿过。你的房间是这间。跟我来。”
打开灯，看见窗外高楼林立，比邻而居。远处群山掩映，连绵不断。仔细听，还有□□和蝉的间奏。
当中放着一张小床，木头是黑的，四件套是绿色的。靠窗那边是一张白色的长桌，配了一个同款椅子。一整墙的到顶的白色木柜放在另一边。
袁曦很喜欢。
夜深了，袁曦还没有。
她躺在干燥舒适的床上，内心却很不安。她想：“老天，倘若真的是梦，千万不要让我醒来，我愿意献祭我的所有。”
秦朗喃喃自语：“进个什么厂呢？食品厂会不会好一点儿？”
系统不解地问：“你为什么非要袁曦进厂？”
秦朗白了它一眼：“那去干嘛？跟我一起借高利贷吗？还是得有个正规工作呀。像袁曦这种性格也不太适合频繁和人打交道，但是又得社会化。况且有了一个稳定工作才好图谋买房子呀。”
系统飞到房顶，“人类一定要买房子吗？租房子不行吗？”
秦朗不屑地说：“你一个数据体是理解不了人类的栖息欲的。”
系统盯着他的眼睛，“我觉得袁曦也理解不了。”
秦朗叹息，“她将来会明白的。”
群鸟乱鸣，日上竿头。
还是秦朗敲门叫她起床，袁曦才醒来。
她睁眼一看屋内一片黑暗，窗帘死死地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她以为还是晚上。打开手机，已经9点钟了。她还是第一次睡这么久呢。
袁曦好心情地起床，才发现秦朗像一个怨鬼坐在沙发上。他萎靡不振，两眼无神。
“你怎么了？没睡好吗？”袁曦问。
“就睡了5个小时，为什么你这么精神啊？”秦朗吃惊地反问。
“够了呀。”
“……行，那走吧。下去吃饭，吃完了去梓旭天域。”
袁曦看着一片狼藉的小屋，内心百感交集。她一点一点复原归位，打扫战场。
秦朗提议找个阿姨干活，被袁曦拒绝了。现在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尴尬挠头。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我帮你拿。”
“不用了，你拿着你的躺椅去外面吧，这里灰大。”
“没事儿没事儿，这点儿活我还是能干的。”
“那你把还能用的东西拿出去吧。对了，床底下有个盒子，别扔了。”
秦朗看着这一屋子的破铜烂铁，无处下手，全想丢掉。于是先把盒子拿出来了。
“这盒子里是什么？能看吗？”
“你看吧。”
秦朗打开这个放了很久的鞋盒，最上面是几个弹珠和一些破破烂烂的画片。
这就是袁曦为数不多的童年玩具了。
“你还留着这些画片干嘛？都看不出样子了。”
“是别人送给我的。她买了新的。”
秦朗把画片移开，看见了里面的厚厚的奖状。
奖状被一张张折好，按时间放置。秦朗打开才发现袁曦每一学年都拿了奖状，年年都是“三好学生”，直到初二，初二下学期没有了。
所有的奖状背面都没有胶水或者胶带的痕迹，只有深深的折痕。这些本该被引以为傲的荣誉，没人在乎。
如果袁曦能好好读书，她现在会从事什么职业呢？
“诶，袁曦，你小时候想当什么啊？想干什么工作？”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同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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