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炮灰的命也是命啊》全玉碎瓦

7、袁俊亮相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秦朗醒来瓶，门依然关着。

　　他有些不安，悄悄地将耳朵贴在门上。

　　“宿主，你真的越来越像个变态了。”

　　秦朗不理会它，没功夫跟它吵嘴。

　　他屏息凝神，想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直到听见了响动，才放下心来。

　　敲门。没人开。

　　秦朗这会儿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捏着自己偷偷配的钥匙开了门。

　　袁曦已经吃完饭了，糕点也吃完了。

　　秦朗想：她还真是不挑食，早饭也吃干净了。也是，吃不饱饭的人也没条件挑食。

　　袁曦直愣愣地盯着他，问：“你为什么配我家的钥匙？”

　　秦朗嘿嘿一笑，“你听我给你解释。我觉得既然你妈，呃，她已经找过来了，说不定还会再来。你继续在这里住着其实不太安全了，烦都能被他们烦死。”

　　袁曦自己也清楚，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她没有别的地方去了。反正她断不会再被他们哄骗，不会再将辛苦赚来的钱都交给他们。她就剩下这条命，大不了还给他们罢了，清清白白地走，再不欠他们一丁点儿。

　　秦朗接着说：“住哪儿不是住呢？你换个地方住不就行了吗？我已经替你看好了，柳暗花明一期就有房子出租，那里的环境比这里好，你可以搬去哪儿住。”

　　没错，秦朗意识到，他和袁曦短期内都买不了房子，贷不了款，还是租房比较现实。

　　袁曦有些羞窘，“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秦朗昂首挺胸，得瑟地说：“我有啊，我可以借给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应该换一份工作了，难道你想捡80年垃圾吗？”

　　袁曦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能活那么久吗？

　　“我只会收废品。”

　　“收废品养活不了你自己，更何况你还两天打渔三天晒网。你看你墙角堆着的塑料瓶子和纸壳子，你多久没有送去回收站了？”

　　袁曦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她瞳孔放大，呼吸急促，看起来特别害怕。

　　秦朗恍然大悟，老赵，我差点儿把你给忘了。

　　“我去给你送吧。正好你在家收拾东西，等我回来就走。”秦朗若无其事地说。

　　袁曦紧紧拉住秦朗的胳膊，“不要，他，他是坏人。”

　　秦朗看着袁曦脸上的担忧和拉着自己的手，内心窃喜，终于迈出了一大步，她开始相信他了。

　　“没事儿，我也不是好惹的。别担心我，我很快回来。”

　　秦朗从袁曦口中套出了老赵的地址，背着废品就去了。

　　不多时，到了，老赵正在门口分拣废品。

　　001心跳如鼓，它真害怕秦朗又发疯，把老赵也杀了。

　　不过，可惜的是，001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有发生。

　　秦朗十分正常地和老赵打交道，处理废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正常的有些不太正常。

　　001想，完了，秦朗还是变态了。它不觉得秦朗会放过老赵，这个欲行不轨的淫贼。

　　等到走后，秦朗才对系统说：“001，标记他，晚上找机会套麻袋给他揍一顿。”

　　001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来了，秦朗还正常。

　　“宿主，这不合规定。”

　　“你真废物。”

　　“你真暴力。”

　　秦朗回到袁曦家的时候，袁曦还坐在原处。

　　事实上，自秦朗走后，她就没有换过地方。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她害怕老赵会胡说八道，她觉得自己应该追上秦朗，阻止他。可是她迈不出步子，始终呆在原地。她不知道秦朗回来之后会不会变一副样子，变成那些常见的嘲弄和厌恶。

　　“你怎么还没收拾东西？”

　　袁曦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问：“你，他说，说什么了吗？”

　　“说了，他说纸壳子放久了太潮了，水分太重，所以扣钱了。叫我下次早点送过去。”

　　袁曦长舒一口气，是了，他根本不认识秦朗。

　　“现在赶紧收拾吧！”秦朗将62块钱放到她手上，催促她。

　　袁曦怯懦地说：“我说了，我没有钱，也还不起你的钱。”

　　“我问你，你住在这里房租多少钱？”

　　“400。”

　　“差不多。我租的那个房子是个两居室，1000块钱，你给我500块就行了，咱们一人一间。”

　　袁曦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么便宜吗？是不是房子哪里有问题？”

　　秦朗继续忽悠，“我说了你可别害怕，这间房子死过人，属于凶宅。房主卖不出去，所以低价租给我。”

　　“死过人的房子卖不出去吗？”

　　“当然。你想啊，谁见到尸体不害怕呀！”秦朗吓唬她，希望打消她自杀的想法。

　　袁曦一瞬间低落下来，喃喃自语，“……对不起。”

　　秦朗见吓唬得差不多了，连忙回归正题，“现在很多人都是租房子住，但是一个人租一套房太贵了，所以合租很常见。你不要有顾虑，咱们一人一间，井水不犯河水。”

　　袁曦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好像黑暗中突然亮起来一条路，影影绰绰不知尽头。她既渴望走出黑暗得到拯救，又害怕陷入更危难的境地，忧思不已。

　　秦朗深知此时应该趁热打铁，“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告诉汪亚南，让她经常来看你。”

　　袁曦茅塞顿开，“那要不等明天亚南姐来了再说吧，今天太赶了。而且你晚上不是要上班吗？你赶紧去吧！”

　　秦朗郁闷极了，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也想不到说辞，只能同意。

　　夕阳西下，太阳归家。晚霞铺满天尽头，飞鸟振翅落林中。

　　“那走吧，去吃饭。”

　　秦朗和袁曦在小区附近的苍蝇馆子吃了晚饭，因为袁曦坚持付钱。

　　天色昏暗，飞虫乱窜，饭后消食。

　　她不爱说话，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笑话，偶尔能换来她一个笑容。

　　将袁曦送到家后，秦朗假意去酒店上班，实则转头去了柳暗花明。

　　他去商场买了些日用品和换洗衣物，简单收拾了一下房子，好在房东预备随时出售，所以房子很整洁，不需要费什么功夫。

　　秦朗正在铺床，铃声突然响起。

　　是袁曦。

　　“怎么？回心转意了？”

　　电话那头乱糟糟的，声音嘈杂，听不见在说什么，偶尔能听见似有若无的呜咽声。

　　秦朗顿时紧张起来，他关切地问：“袁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袁曦颤抖着说：“你能过来一下吗？亚南姐的电话打不通。”

　　秦朗听出了袁曦的害怕，温和地安慰她：“你别害怕，待在家里。不要挂断电话，我现在赶过去，马上就到。”

　　秦朗飞快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当然这回有钱付车费。

　　他不停地回应袁曦、安抚袁曦，让袁曦知道有人陪着她。

　　“袁曦，我们一生中会遭遇很多艰难时刻，但是只要再坚持一下，或许会迎来转机。所以，不要放弃希望，‘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可是太长了。不是瞬息，实在太久了。”

　　“我来了，我马上就到。”

　　随着时间流逝，秦朗好像听到了砸门的声音。

　　他压制住担忧，冷静地指导，“袁曦，门如果开了，你记得迅速往外面跑，去人多的地方。如果他想强行带走你，你要寻求路人的帮助。必要时刻可以抢路人的手机，赖上他。放心我会赔。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到。”

　　一阵巨响，电话失去联系。秦朗连声呼唤袁曦的名字，可惜回应他的只有男人的暴怒声。

　　秦朗再也控制不住理智，懊恼和愤怒一起占领了他。如果他能说服袁曦即使搬家，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眼前川流不息，车子开开停停，秦朗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挨到了目的地，看热闹的人到处都是，连窗台上都挤满了。

　　秦朗拨开人群，有几个人挡在袁曦前面，她害怕得掉眼泪，又或许是因为觉得羞耻。

　　房门大开，有一个男人在里面砸东西，一边摔一边破口大骂。

　　秦朗挽起衣袖，冲进屋里，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脸上。

　　“哪来的老畜生！”

　　男人被打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啊！你谁啊？”

　　秦朗拖着他出来，继续把他按在地上打。鲜血狂飙，溅到路人的脸上，引起一片骚乱，人群中自动让出了一片区域。

　　袁曦见此情景，连忙上去拉他。

　　“你要打死他了！”

　　001早就响警报了，“宿主，打两下得了，真打死了就是一尸两命啊！”

　　秦朗略微平静下来，喘着粗气，停手了。

　　地上的男人哀嚎声不断，“哎呦，原来你就是她那个野男人。”

　　秦朗神色一凛，“你还想挨打是不是？嘴放干净一点。”

　　男人忿忿不平：“哎呦，真是没天理了。我教育自己的女儿，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资格管？敢打我，我要报警抓你。”

　　秦朗才不怵他，“好啊，报警啊。正好把你这个入室抢劫，还妄图杀人的老东西送去吃牢饭。”

　　袁俊继续说：“她是我生的，她的命都是我的。我砸我女儿的东西怎么了？警察也管不了我。倒是你这个奸夫，不躲躲藏藏，还敢打老子，真是不知廉耻。”

　　秦朗怒不可遏，一拳又上去了。

　　001两眼一黑，毁灭吧！我真的累了。我说老登，你为什么惹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