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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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环顾四周，只见除了两个看不到眼睛的五条悟之外，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顿时感到孤立无援。
他并不是习惯向身边人倾诉的性格，有些话宁愿对素未谋面的人说也不愿告诉亲朋好友，更别提在这么多人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所以回过神来后，他就眯着眼笑了起来，虚伪的话语自然而然地从口中吐露：“已经过去太久了，我早就忘记当初为什么叛变了。不如这样，我给你们讲讲我的理想吧！”
他说完顿了一下，没等到五条悟或者五条出声制止，索性继续说了下去。
“你们应该已经执行过任务了吧，那么或许对咒术师这个行业的危险性已经有所了解，每一个咒术师随时都要做好面对同伴的尸体，或者自己变成尸体的心理准备。”看到一年级的三人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后，夏油继续说道，那循循善诱的样子确实像极了一位教祖，“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但你们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他嘴角噙着些微笑意，慢条斯理地说：“因为咒术师的负面情绪是不会形成咒灵的。”
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众人齐齐一惊，下意识看向五条想要求证真伪。
五条的笑容有些无奈，点了点头，表示夏油所言属实。
看着对面一张张难以置信的脸，夏油的音量微微抬高了一些，把他们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身上：“非术师的负面情绪产生的诅咒，却要靠咒术师搭上自己的性命去解决，除此之外还要顾虑他们的心情不能透露诅咒的存在，只能躲在暗处做个无私的英雄，因此也不得不面对普通人的误解、敌视、甚至欺凌。强者保护弱者，被弱者所制约，甚至被弱者残害，你们不觉得这样的社会很扭曲吗？”
虎杖悠仁神情复杂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否认，而是小心翼翼地追问：“所以，夏油先生想怎么解决这个现状？”
“是啊，你想怎么解决？”五条悟也跟着开口，语气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在嘲讽，“说说看嘛，你那疯狂的想法。”
“我想要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乐园，换而言之就是，把非术师都杀光。”夏油轻描淡写地抛出了堪比重磅炸弹的内容，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仿佛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的表情，“反正他们只会产生垃圾，既没有能力自己解决，还会拖咒术师的后腿，这样的存在真的配称作人类吗？只是一群猴子罢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第一次听到他这个目标的人都瞠目结舌。
“哈？这怎么可能实现！”悟激动地站起来，“杰就是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叛逃的吗！”
钉崎野蔷薇也咂舌道：“这个方法完全不可行啊，绝对行不通！”
“嗯，果然大家都是这个反应呢。”夏油丝毫不感到意外，也没有觉得被冒犯，语气依旧十分平和。
“事实上除了九十九小姐，我还没见过其他人支持我的想法。不过没关系，”他说着又笑起来，“没有人理解也无妨，这是我在当时能看到的唯一一条路，所以不管通往何方我也会坚定地走下去的。”
“简直不可理喻！”在场最气愤的当属十六岁的悟。他怒视着夏油，整个人却挂在杰的背后，双手摇晃着对方的肩膀，嚷嚷道：“杰！你现在应该还没有那种危险的想法吧，快说点什么反驳他啊！”
经历过星浆体任务之后，青涩的咒灵操使过往的信念已经出现了裂缝，以至于思路不知不觉就跟着‘自己’的话语走了，正沉思着，同伴的打闹又迫使他回过神来。
“等等，悟，快停下！”他无奈地喊道，歪着身子试图躲开这个令他感到不适的动作，“这个想法确实太偏激了，当然，我还没经历之后的事情，所以无权评论什么……”
“不会的！”白发的少年猛地打断他的话，凑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不管之后是什么事情让杰产生了那种想法，我都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杰心里蓦地一软，表情也柔和下来：“悟……”
“我会每天都盯紧杰的，所以如果你的想法产生了什么变化，一定要和我说哦！”
“这倒也不必，我觉得我还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不行，我说到做到！”
眼看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难以直视，五条不得不咳嗽两声提醒他们注意场合：“那边两个小朋友，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但是要腻歪的话还是等别的时候吧。”
“嘁，无聊的大人。”悟转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提出质问：“难道你在未来和杰的关系变得不好了吗？”
这不是重点吧。其他人无语地想着。
“怎么会？我和杰还是挚友哦。”五条笑眯眯地牵着夏油的手举了起来展示，“只不过成熟的大人是不会把关系好表现得很明显的啦。”
“搞不懂你们。”
“好了，不要再歪题了，我还有正经的事情要问。”在另外两人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之前，五条悟明智地选择了把话题拉回正轨，转头看向旁边一动不动的盘星教教祖，“杰，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诶？夏油先生已经醒了吗？”虎杖悠仁惊道。
“早就醒了，偷听了好久呢。”
既然被点破了，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夏油杰这才睁开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习惯性地面带微笑，询问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我记得我应该是死了才对，难道说悟没有动手吗？”
“怎么可能，”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干脆利落地结束了你罪恶的一生。”
“那难道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夏油杰开了个玩笑，“你殉情了？”
“噗——”
伴随着小辈们的喷笑声，五条悟恶寒地搓了搓胳膊，摆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你在恶心谁呢。”
“好了好了，”五条拍了拍手拉回众人的注意力，“还是由我来说明情况吧。”
“很遗憾，这里既不是天国也不是地狱，是充满了猴子的人间哦。”他笑着说，看到夏油杰脸上失望中掺杂着无语的表情后音调更愉悦了，“杰大概也感觉到了，这里是那边那个红色章鱼头的领域，它是已经被杰收服的宝可梦，你被洗脑的时候还用咒灵操术抢了一半控制权呢。”
夏油杰惊疑道：“洗脑？”
“啊，这个问题挪到后面再说明，现在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五条说着依次指了指自己、夏油以及旁边的家入硝子，“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来自2018年，关于为什么2018年有杰在这个问题也稍后再解释。”
然后指向悟、杰和硝子：“同样是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来自2006年。”
“那边的三位是我的学生，虎杖悠仁、伏黑惠、钉崎野蔷薇。”
“等等！”亚麻色短发的少女提出异议，“为什么又把我放最后介绍！”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五条笑眯眯地敷衍过去，转头继续道：“总之，由于暂时还不明的原因，某个非常‘好心’的反派大boss把一些原本已经死去的人复活并且洗脑了，杰就是其中的一员。不过放心吧，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大概。”
“……”夏油杰只觉得槽多无口。
钉崎野蔷薇直白道：“这段话真的让人非常有吐槽的欲望。”
“确实。”虎杖悠仁点头。
“习惯就好，五条老师就是这个性格。”伏黑惠麻木道。
不同于已经当了几年教师的27岁的五条悟，高专二年级在读的十六岁的悟亲眼目睹未来的自己被学生嫌弃，一时难以接受自己未来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大人，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有些消沉。
“喂喂，不要当面讲老师坏话啊，太不像样了。”五条装模作样地谴责说，“每人各扣十分！”
“诶——”虎杖悠仁配合着发出哀嚎。
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却异口同声地吐槽：“哪来的分给你扣啊！”
“啊哈哈，因为刚讲到幕后黑手的事，一不小心就想到《哈利·波特》了。”
同样是高专二年级的杰看着这一幕，却忍不住微笑道：“悟在未来和学生相处得很好呢。”
一旁的白发少年闻言，神情恹恹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夏油杰像个学生一样举起手发言，“五条老师，虽然你和学生们的漫才也很有趣，但可以快点回到刚才的话题吗？”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五条说，“正好还有其他没到场的人也不明白现状，我趁这个机会一次讲清楚吧。杰，帮我录像！”
夏油接住他抛过来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后，抬手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五条站起身走到镜头前，伸长手臂拍了一下手掌，模仿着电视节目里那样说道：“五条老师的异变解说小课堂，第一幕第一镜，action！”
“首先要讲的是，异变的概念。根据六眼的观察，我得出的结论是，异变是片段状的、有悖世界本来发展规律的另一个现实覆盖了原本现实的结果。
“这么说可能有点难理解，打个比方吧。如果说我们世界的现实是一本逻辑严密的小说，那么异变就是别人不顾及故事前后逻辑在剧本的某一段涂抹修改后产生的结果。
“我们当中最先接触到异变的是悠仁，于2018年的9月，目睹朋友吉野顺平死在眼前后又离奇复活，并且口中还说着一些‘要为了那位大人杀掉宿傩的容器’之类的不明所以的话。随后咒具的残片凭空出现，带着他们跳跃了时空。
“值得一提的是，我是2018年10月才遭遇异变的，在我的记忆中，悠仁并没有在9月份失踪，吉野顺平也没有复活，也就是说他们跳跃时空后未来的发展并不会受到异变的影响。我个人猜想或许是异变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所在的世界就在原本的基础上衍生出了新的平行时空。不过也许是一切解决后所有人又回到了最初的时间点，并且被抹去了相关记忆也说不定。
“好了，回到正题。悠仁他们第一次穿越到达的时间点是2006年，地点是盘星教总部——星之子之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