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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它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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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感觉很奇怪,不对劲。想法和思绪快速运转着。
“拜托,不,不要是哈利,我愿意做任何事!”
迷失在话语中。
“只是靠书本和聪明!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呢——友谊和勇气……”
在它们中找寻不到任何事物。
“一个人不能同时感受这一切,他会崩溃。”
什么能被看见?
“我是说,这有点儿让人兴奋,不是吗?违反规则。”
规则违反。
漫游在这些话语、想法、思绪、「回忆」的阴影中。这个空间就是如此,就如许多其他的空间,或是完全不像。涅磐和诅咒正在叩门。
什么事物正站立——存在——移动——停留——不,站立,它他她我们他们正闪烁着。它现在还什么也不是。手——手?——手在后面,紧握着。转开目光。
话语中的话语,中的话语,中的话语。
一个可能的故事——事实——传说,被讲述了。正讲述着。
柔软。
——
你从感觉是能想象到最疯狂的梦中醒来。你把手放在头上,延缓正在加剧的头痛。你环顾四周,不知为什么,你在一间有数张床的格兰芬多宿舍里,而不是你的单人赫奇帕奇宿舍。
“醒醒伙计!圣诞快乐!”一个面熟的,和你差不多大的红发男孩,冲进你正躺着的四柱床的床帘坐了下来,他正吃着一只巧克力蛙。他的鼻子上有点脏。
他抬起头怀疑地看着你,对你的表情困惑地歪了歪头。他低头看他吃了一半的巧克力青蛙,然后回看向你。“你想要一只吗?”
“我——”
——
伴着一声呻/吟,我醒了过来。我的头遭了重创。我的左腿和手臂剧痛。我被吊在空中。很潮湿。
那是谁——什么——谁?
我在黑暗中斜看过去,咳着嗽。是了,我在蛇怪体内,目前正粘在它肋骨上。蛇怪不再抽打或者移动了。我转头看向它的心脏。那丑陋的椭圆物体不再搏动。我希望这意味着我已经成功了。
我咳嗽,吐出一些黑色的胆汁和一点血。这景象只导致了最轻的警报在我脑中响起,这证明了我是多么疲惫。但是我还活着,在一只死去的吸血蛇怪的身体里,但到底还活着——现在是这样。
我的手臂感觉像铁砧一样沉重,但我努力用通常的令咒语无效的手势解除我的粘性咒。这耗费了几次尝试,因为我挥舞魔杖的动作是草率的,但最后我说了, “咒立停。”黏合剂消失了,我滑下那肋骨,掉下了几米高,落在了蛇怪的皮上。
当重重落在它皮肤的内表面时,我呻/吟着。我试着起身,但我的腿毫无力气,我又倒下了。我能感觉到毒液正流淌过我的身体。我在黑暗中抬头向前看。我现在甚至没有精力施出“荧光闪烁”,更不用说跑到蛇怪的口腔,然后逃走和幸存。另外,谁知道我粘在它肋骨上时已经昏迷多久了?也许是时候放弃了,只要迷迷糊糊地睡着……
就在这时,我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我四肢都着地,感觉自己的身体缓慢地沉入蛇怪的皮肤。我惊奇地低头看着,懒洋洋地想,这是可能的么,一只死去的吸血蛇怪仍旧能以某种方式消化我?
我在忘记什么?
血族……「好累」……血族一旦被刺穿就开始……它会变成什么?恶化?干燥?变成灰尘。
尽管昏迷给了我平静的拥抱,我的双眼还是猛地睁开了。蛇怪正在变干燥,现在它已经死了。那么我可以……?
我用魔杖指着蛇怪的表皮,抱着一线希望,念出了咒语。“火焰熊熊。”
火从我的冬青木魔杖上顺从地萌芽,不知怎地,似乎刺穿了蛇怪的皮肤……内表皮……尸体……无论什么吧。也许,只是也许,我可能会幸存于此。
被我的最新发现所鼓舞,我把魔杖指向了我旁边形成了墙壁的一片皮肤,更大声地说了出来,让自己意志坚定,把我的全部力量投入这个咒语。“火焰熊熊!”
蛇怪的内表皮着了火,皮肤之墙融化了。很慢,但的确在融化。我又投了几次咒语,它似乎剥落了下来。每次施用火焰咒时,我的呼吸都变得更费力,身体十分疲倦。肾上腺素已经离开了我的器官系统,我现在强烈地感觉到了我被毁掉的非魔杖手的极度疼痛。
我向同一个地点投掷了也许五六次火焰咒,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一束光照进了蛇怪体内。透过那个洞,我隐约辨认出了斯莱特林被诅咒的密室内部。
又一个火焰咒,洞已经从拳头大小扩展到面部大小了。我的手像铅一样落在身侧。我甚至再也不能瞄准了。蛇怪的毒液似乎同样接管了它,而且没有更多的动力了。
不能这样。我不能已经这么近了,然后却……。加油,哈利。加油!
我咆哮着举起手臂,火焰抗议地烧透了我的每一根纤维。我把魔杖指向蛇怪的皮肤之墙,气愤地喊道。“火焰熊熊!”
我完全错过了我原定的皮肤之墙上的目标区域,我的目标完全偏离了。当我的身体灼伤,视线眩晕时,我愤怒地叫喊起来。
但不知怎么,蛇怪一侧面部大小的洞迅速敞开了,像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光线淌进了斯莱特林野兽的尸体内部。我的眼睛被光线的突然攻击刺痛了,我闭上了眼睛,把目光移开了一会。这时我知道,如果我再闭着眼睛,我可能会睡着,屈服于毒液。我强迫自己往后看。
从灯光下,我看到两个身影浮现出来,举着魔杖。
“哈——哈——哈利?”邓布利多问道。
我咳嗽着,直视着他。“救我。”我低声说。
——
接下来发生的事对我而言很迷惑。如果尝试的话,我无法叙述细节。一连串的动作。我被移出蛇怪,带进了光明。邓布利多和西里斯一直在互相交谈,但我很难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说的事上超过几秒钟。我着实昏迷了几次,但邓布利多或西里斯一直在用一个咒语叫醒我。这是有道理的,失去知觉只会加速毒液的影响。
在某个时候,我被转移到了医疗翼里,我确信自己听到了庞弗雷夫人尖叫。我假设那就是她看到我的时刻。
我短暂地清醒过几次。时间似乎在延长。有时疼痛是如此剧烈,它封闭了所有其它有意识的思考。有一次,当疼痛似乎达到了顶峰时,我的头脑突然变得注意力高度集中。我听见了远处的尖叫声。我不能动弹。我的目光从医疗室的一边游移到另一边。它们落在了校长身上。他坐在我旁边。他正握着我的手哭泣。然后我意识到,我听到的远处的尖叫声正是我自己的。我心不在焉,几乎钦佩自己的肺活量。
过了一段时间,我不再有意识清醒的思考了,只剩下痛苦。说实话,那是这份经历中最可爱的时光,以它自己的方式。过了一会儿,那疼痛似乎后撤到了背景中、我的脑海里……徘徊着。
没有思想,没有可理解的事物。我看见了颜色,一些形状,很多光,然后是长时间的黑暗,同时那疼痛再次显现,几乎像在惩罚我胆敢忽略它,即使只是片刻。
最后,我终于得以失去知觉。那一刻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物可能是真正的极乐。
——
当慢慢清醒时,我视野中一片眩晕。一部分的我本能地紧张起来,预料着疼痛重现。但仁慈的是,它似乎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完全睁开了眼睛。
我无疑在一张医院的床上——一张私人的床。我房间的门是关着的,阳光从我右边的窗户流泻进来。我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它看起来绝对不像苏格兰高地。
我房间的门开了,一队医生快步走进来,他们由一位中年女性带领着,她有着浅色柔软的棕发,和宽阔善意的棕色眼睛。她用点头和微弱的微笑向我致意。
“晚上好,波特先生,”她说。“我是治疗师唐克斯。他们是我的同事,治疗师卡比、劳和佩里。”她分别示意了随从的三名治疗师,他们向我回以微弱的笑容。
我点了点头。“我在哪儿?”
治疗师唐克斯眨了眨眼,毫不迟疑地回答。“你现在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你最初是在霍格沃茨学校接受的治疗,但是,一旦你的病情稳定到足以飞路出行了,我们就把你移到了这里作长期护理。”
“邓布利多在哪?”我开始感到疲倦,一个巨大的哈欠似乎不受我控制地打了出来。“抱歉,”我说,捂住了嘴。
“我们已经通知他你醒了。但我们叫他明天再过来,你不大可能有足够的力气和他见面——”
她的话语渐渐远去了,我闭上了眼睛。
——
我一醒来,就看到邓布利多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看书。我感觉身上僵硬而干瘪。我花了几秒钟才成功说出了一个词。
“校——校长,”我说。
邓布利多立刻转向了我,把他的书放在了我床边的桌上。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叠,置于床上我的旁边。
“哈——波特先生,”他说。“我无法形容听到你的声音,我有多高兴。”
我试着微笑,但我不确定我是否成功了。“叫我哈利吧。”
他点了点头。“你感觉怎样?”
“还好,有点痛,但……不像……之前了。”
一提到这件事,他的面容立刻变得极为忧伤,但他收回了脸上的那个表情。“我确信你现在感觉到了迷失。我们可以将来再讨论你选择令自己被蛇怪吃下的全部细节——”
我眨了眨眼睛。
“——现在你该知道的是,你正受到一些强力的魔药影响,以帮助你保持冷静,并助力你康复。波特先生——哈利,毒液蔓延到了你的腿和你躯干的大部分。治愈师们花了两周中的几乎全部时间将它从你身上排出,让你变得干净。然而那场攻击留下了标记。”
我抬头望向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多久了?”
“从密室事件以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学校按照计划在耶诞节假期结束时重新开学了,现在已经开课近一个月。”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在一月底了。我生命中的整整一个月不见了,这……很让人不安。
“哈利,有……你必须明白,你的身体在和感染你的毒液斗争时经历了难以想象的创伤。你的腿……”
我转头看着他。然后,我试着感受我的腿——
——不行。
我努力地,再加上邓布利多的帮助,在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我慢慢地把一只手放在左腿上。我的手径直穿过了左腿本该占据的空间,按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它在哪儿?”
我很高兴在那一刻,我的头脑因为已被喂下的所有魔药而模糊。然而,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到了泄露内情的泪水在我眼中凝聚。那时我知道,我的任务、我的负担、我的命运,现在已经从难以忍受变得不可能了。
——
“这很棒,哈利。再走几步,”治疗师佩里说。
他无疑是在圣芒戈我最喜欢的治疗师。从我在医院醒来以后,他就负责了我的每日规划和复健。
我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同时试着用我的腿保持平衡,再走一步。我的新左腿,假肢,功能足够全面,并且看起来很像我的旧腿,至少在大小和形状上很像。治疗师唐克斯向我保证,随着时间推移,练习增加,我会感觉好像根本从未失去过我的腿。
每天,我的目标都是在圣芒戈的围墙内,在治疗师佩里的帮助下,多走一点儿。我被保证了,等我能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行走超过一小时以后,他们就允许我回到学校。他们预计我需要六到八个星期才能达到。我决心在二月底前离开圣芒戈,如果我能办到的话。
这意味着逼自己,见鬼,这可真难!
“好吧,哈利,我们该回到你的房间里了。干得漂亮,你做到了在创纪录的时间里绕着病房走动,没有作任何休息。继续保持,你会比你想得更快地离开这里。”他笑了起来。
我试着微笑,但无法在呼吸沉重,汗水从额头滴下的情况下做到。假肢的机理是他们操纵着它进入了我的中枢神经系统,或者至少,治疗师唐克斯是这样对我描述的。不过,我的身体正在拒绝假的魔法神经,因为它不自然。因此,身体康复和不断练习是为了慢慢让我的身体接受人为制造的魔法神经,好连接上我的新腿和身体,就像它一直在那里一样。
“你好,哈利。”
当惊讶地抬起头时,我正蹒跚地走进我的房间,一只手臂靠在治疗师佩里身上保持平衡,另一只手臂扶着门。
“你——你好,穆迪先生,”我说。
那位灰皮肤傲罗和以前一样可怕,他的魔眼不停地旋转着,同时他用一只普通的眼睛看着我。他低头望去,检查着我的腿。
“马修,”他问候治疗师佩里说。
“啊,穆迪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你需要我再给你的腿上油吗?”他愉快地问道。
穆迪呼噜着。“我是来和那个男孩谈谈的。”
治疗师佩里点点头,走了出去,提醒我喝下我的魔药,他会在晚上回来和我见面。
我步履蹒跚地走到床边,放松地陷了下去。在所有那些练习之后,摘下假肢的感觉不错。
“这会需要一段时间,但是最终,你会适应的,”他说。
我点了点头。一阵停顿,我们俩都没说话。“穆迪先生,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终于问道。
他站直了身,仔细地打量着我。“治疗师会告诉你,新腿会和它新的程度一样好,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将无法分辨出这条腿和右腿的区别。这有点言过其实了。不要搞错,孩子,你是残疾了,但你没有理由感觉自己残疾。”
我吞咽了一下,往下看去。这件事侵蚀我的内心有一段时间了。我没有真的停下来思考过它,只是专注于出院回到霍格沃茨的事,但我想知道回到学校后,考虑着那个预言,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穆迪似乎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好吧,这说得通,鉴于他也有一条假腿。我揣测地盯着它。一旦我了解穆迪,我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他是那么厉害,尽管他是跛足。
“我已经和邓布利多跟隆巴顿谈过了,他们让我一旦你回了霍格沃茨,就为你上一些额外的,较灵活的课程。”
我对此感到了惊讶。“谢谢你,穆迪先生。我——谢谢你。”
“你需要时间和治疗。我将收到来自治疗师唐克斯和庞弗雷夫人的情况跟进,等她们认为你准备好了时,我们会开始你的课程。”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穆迪先生在上一场与伏地魔的战争中失去了一条腿,但在那十多年后,他还继续担任着傲罗。他的残疾并没有阻止他抓捕黑巫师,获得他那最可怕的名声。就这一点而言,魔法对所有人是平等的。
“我们保持联系,小伙子。”他说完这些就离开了。
当我放松我疼痛的臀部,喝我的魔药时,从在密室里遭遇蛇怪以来第一次,我允许自己感觉到了一点希望的火花。
——
尽管尽了最大努力,我整个冬季学期都没能回到学校。但到了复活节假期结束时,治疗师唐克斯终于放我走了。我无法向你描述那种感觉。除了几次去过医院内迷人的花园外,我一次也没有离开过医院的院舍。
起码我很感谢学校的老师每周至少四次来见我,和我上课。他们共同的努力确保了我在疗养期间没有落后进度。塞德里克来看过我几次,和帕特里夏、麦琪·泰勒,甚至罗杰·戴维斯一起。那些短暂的拜访绝对是我在圣芒戈的激动时刻。
当邓布利多来圣芒戈接我时,我已经穿上了学校长袍,兴奋不已。我们幻影显形到学校门口。一看到城堡,我就心潮澎湃。在寒冷的夜空中,它看起来明亮而温暖。我感觉它在呼唤我回家。
弗利维在大门的另一边等着。他一见到我就长而尖地叫起来,露出了灿烂的咧嘴笑。
“很高兴你回来,波特先生。”他解开了大门上的闩锁,把它吱吱作响地打开,让我们进来。
我满有信心地走进来。门在我身后嘎吱作响着。校长仍然站在那里。我转过身来,好奇地看向他。
“教授?”
弗利维给了邓布利多一个悲伤的微笑。“谢谢你带他过来,阿不思。”
“我很高兴这么做,菲利乌斯,”他回答。“照顾好自己,哈利。”
我十分困惑。“教授?你什么——”
伴随着幻影移形的噼啪声,他走了。
我惊愕地眨了眨眼,望向弗利维,这个问题清晰地显现在我眼睛里。“我错过了什么,教授?”
弗利维不自在地嗯嗯呃呃了一会儿。我能看出他对这个话题很有情绪。“波特先生……”他的声音不确定地减弱了。“我猜测你并没有紧跟最新消息?”
我眨了眨眼。“嗯……我并不真的看报纸,教授。”我耸了耸肩。
“啊,我明白,我明白……”他抓了抓他的小胡子。他开始往城堡走去,我跟了上去。过了一会儿,他说了出来。“好吧,邓布利多不得不为密室那件事的余波承担许多指责。失去像沙克尔这样经验丰富又受人尊敬的傲罗是一方面,但是,呃,因为大难不死的男孩也遭受了近乎致命的伤害,受到了,呃,这起事故的永久影响,呃……你知道的,阿不思已经处境艰难有一阵子了,但这整件事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董事会,呃,他们鼓动阿不思退休……”
他每说一个字,我的眼睛都震惊地睁得更大。邓布利多被……解雇了?“我明白了。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邓布利多只做了我很短时间的校长。但就算这样,我也有一种直觉,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我也下决心多看报纸。显然,我已经离开社会运转太久了。
“那么,现在谁是校长呢?”
弗利维清了清嗓子,小心地措辞了之后的话。“董事会要求麦格教授挺身而出。她担任副校长至今已有二十年了。但是她拒绝了。所有的高级教工被问到时都是这样。因此,董事会正在寻求一位新的男校长或者女校长,即使是现在。”
当我们走向大礼堂时,弗利维好意地帮助我从主院上楼进入了门厅,我的头脑因各种变化而晕眩。
弗利维打开门,我第一次完整看到了霍格沃茨的人口。所有的交谈都停止了,每只眼睛都转而望向我。这十分伤脑筋。当走向在赫奇帕奇长桌前的塞德里克时,我的脚步在寂静中回荡。慢慢地,交谈又开始了,但我能看出每只眼睛都盯着我,跟着我的脚步。
一看到塞德里克,我就给了他一个真诚的微笑,当我坐下时,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单臂的拥抱。长凳有点难以坐下。我仍然不太擅长抬起我的假肢,但是毕竟熟能生巧。
“这和什么有关?”我问塞德里克。
他皱起了一边眉头。
“我走进来时的沉默。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塞德里克微微脸红了,清了清嗓子。“啊……某些其他学院的一些人对邓布利多的下台有些不高兴。《预言家日报》中的那些文章也并无帮助……”
“人们责怪我让他被解雇了吗?”
塞德里克耸了耸肩。“不是每个人都介意,只是……很多格兰芬多。”
我怀疑地转向坐在我身后最远端的长桌旁,以英勇著名的学院。的确,就像塞德里克已经指出的,我似乎收到了狮子们一些敌意的目光。乔治·韦斯莱尤其特别生气地皱眉望着我。
我很快转开了目光。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会是在霍格沃茨一个有趣的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