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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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罗颖的帮助下，沐笙把迷迷糊糊的真乐带回了监管局，借用监管局的资源让她好好休息了一番。
而真乐似乎真的累过了头，狠狠睡了两天。要不是沐笙已经第一时间帮真乐做了全身检查，她甚至都要以为真乐这是身体机能出了问题。
尽管在真乐睡觉期间沐笙用各种措施保证她的基本能量摄取，但是也仅仅只是基本能量，因此最终真乐因为强烈的饥饿感苏醒了过来。她醒来的时候沐笙刚离开不久，由小五在房间里守着。一睁眼发现是小五守着自己时，真乐愣了数秒，随即把失望失落写在了脸上。
小五瞬间感觉有被冒犯到，虽然她和真乐没有很熟，但她自认为现在的她好歹也算的上是朋友，真乐这个反应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嫌弃：“喂，你这家伙，虚假的高兴都不愿意装一装吗？”
“啊，不是的，我只是……”真乐话还没说完，又开始觉得鼻子发酸。
“哎？怎么突然要哭了，我也没说什么吧？”
“不不是你的问题，好梦醒来的感觉不太好……”
“矫情什么呀真的是受不了你。”小五不知道真乐突然间这样又是闹哪一出，索性掏出了一体卡：“沐笙应该也还没走远，还是让她来对付你吧……喂喂喂！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真乐猛地起身伸手揪住了小五的衣领，随即因为起身猛了眼前一黑。尽管如此她还是咬着牙没有松开双手，但是身体却摇摇晃晃，脑袋不受控制地靠在了小五的胸口上，瞬间气势全无，还把小五搞了个莫名其妙：“我说你，傻了吗？”
“阿笙……”
“什么？”
“阿笙，这个世界有她对不对？”
嗯？她到底在说什么？小五尽管一头雾水，但是看到真乐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模样，她还是应了一声，随即就听到了真乐肚子的叫声。
气氛凝固了数秒，小五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抓住真乐的双腕，拿开了真乐的双手：“我去帮你找点吃的，你老老实实待着吧，我已经让沐笙折返了。”
真乐这会儿才感觉到自己的强烈饥饿感，于是她躺在床上有点怀疑人生。然而在小五刚走不久，沐笙就推开了房间的门。第一时间真乐就有了行动，但是她的行动却硬生生被沐笙言语阻止了：“不要动，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床上。”
行吧……真乐撇撇嘴听话地待在了穿床上，但是视线还是盯在沐笙的脸上。
估摸着真乐肯定会觉得饿，沐笙折返的路上去找了点零食带过来应急，带主食的事还是交给了小五。把吃的递给真乐后，沐笙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看着真乐草草地漱口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吃起了东西，她也不吱声，默默地等着真乐。
感觉到了沐笙的等待，真乐一边没有停止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我也不想问了，你自己说吧，从头开始说。”
“嚯，你只给我这点吃的就要我从头开始说？”
“不说我走了。”
“哎别呀！开玩笑的，开玩笑。”真乐赶忙伸手抓住了作势要走的沐笙。现在的她还是一度觉得眼前的场景不太真实，她是真的害怕沐笙走开，她担心自己又会找不到沐笙。
在作出选择的时候，她“献祭”了自己，要求把昊炜送回去。作为被“献祭”的对象，她本该被抹除，但是她却意外地掉进了数据流里。从那以后，她就穿梭在各个不同的世界里，寻找着回来的办法。
用自己这组数据作为代价送昊炜回去？亏这个家伙想的出来！沐笙眼角抽了抽，刚要发火，真乐又赶紧解释道：“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也没有更多的念头，就想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
“我知道。”真乐打断了沐笙的话，也一改怂巴巴的模样，抬眼看着沐笙，坚定地回应道：“我知道，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后悔。”
闻言沐笙微张着嘴，把原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说真乐胡来，毕竟她自己也胡来了一通还搭上了性命。原本她还犯愁怎么教训原来世界的那个昊炜，但是现在就真乐的话来看，这边的昊炜被送了回去，用着真乐的身体，的确是个挺有个性的报复。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沐笙最终还是没有教训真乐，而是换了个话题：“数据流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碎片备份，和现在这个世界大差不差，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所处的世界不对劲的？”
“很简单。”真乐默默地低头吃完了最后一口零食，抬起手指抹着嘴角的残渣：“那些世界都没有你。”
没有我？沐笙愣了愣，这就似乎可以解释真乐见到自己时那种兴奋得难以自己的状态了，而且她也一直知道在数据流里要保持认知并且寻找到正确的地点有多困难。首先要确定自己身处的是数据中而不是真正的世界，然后在准确的地点遭遇一次严重的事故，因为身体不到临界的极限是无法进行传输的。
这些环节条件缺一不可，万一一不小心回了真实世界，而自己没任何认知，制造事故的行为无异于自杀。同样的，没找到准确的地点，制造了事故也无济于事，除了疼痛不会有任何收获。找到了地点，身体不是重伤或者严重疲劳状态也不能触发条件。
真乐为了回来作出了意想不到的努力，反观自己，在当初大言不惭地说会找人，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像真乐这般拼命。不是她不想找到人，更多的是她害怕得知真乐不在了的消息。只要一直没找到真乐，她就有一个念想，期间再她也不是没试过寻找回原本世界的契机，但是这条路显然行不通。
“哈啊……”沐笙苦笑着叹了口气：“我居然觉得有点惭愧了，其实我并没有拼尽一切来寻找你。”
“没必要啊，你只需要在原地等我就可以了。要不然我动一下你动一下，咱俩估计还没这么快见到面不是吗？”
这是什么逻辑？沐笙哑然失笑，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因为互相寻找而总是错过这种事也很让人窒息。笑了一下后沐笙又立刻正色道：“有件事还是得跟你明确，这个世界的时间和原本世界的时间不一样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
“你把昊炜送了回去，很可能最后他不会达成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效果，反而会出现两人联手抹除这个世界永绝后患的结果，到那时候我们就没有回转余地了。”
“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的是……”沐笙停顿了一会儿，随即叹了口气：“现在开始每一刻都可能是最后一刻，说不定下一秒我们就会完全消失了。”
“然后呢？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毕竟我们不是本来就已经死了吗？”真乐伸出手，用指腹划过沐笙的脸颊。感受着自己正真实触碰着沐笙，她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我只想要在消失的那一刻身边有你就行了。”
沐笙呼吸一紧，耳朵后边突然有点发烫。她强装着镇定，原本以为真乐并没发现她的异样，但是真乐的笑已经从心满意足变得猥琐兮兮：“阿笙你害羞了。”
那是一个陈述句，坚定且毫无疑问。
这种时候沐笙本能地嘴硬了起来：“胡说八道，这有什么好害羞？”
“你的耳朵和脸颊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要是说这个我就走了。”
“你走了我就视为你落荒而逃了。”真乐忍不住嘿嘿地傻笑了起来，她伸手抓着沐笙的胳膊：“不管怎么样，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想的也和我一样。”
“你又知道了？什么都让你懂完了？”沐笙眯起眼凑近了真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真乐的眼睛：“那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说完，真乐伸出手搂住沐笙的脖子，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迫不及待地吻了沐笙。
真乐说的没错，对沐笙来说这个世界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她们就是彼此的归途，专属于彼此的信标。
作者有话说
第286章 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