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他不对劲》亿书亦

8、刺客

　　赵音染大叫一声，柳鹏眼疾手快，出剑挡掉了，紧接着又出现几道飞镖，险些伤了罗钰松。
　　“此地不宜久留。”柳鹏警惕，“殿下，我们还是先回县衙为好。”

　　“看来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罗钰松冷笑一声，“这个时候动手，不知道该说他心大还是胆大。”
　　说罢，三人回了县衙，屁股还没捂热乎，赵引就来了。

　　他一进门就大喊：“小妹，小妹！你没事吧小妹！”

　　赵音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大哥，别喊了，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平时赵引同她讲话都是温声细语的，没想到原来他的声音可以这般洪亮，感觉县衙都在摇晃。

　　赵引按住赵音染的肩膀，一脸急切：“小妹，听说你们在无根村遇到刺客了，你没受伤吧？”

　　赵音染道：“我没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无根村遇到刺客了？”

　　“还说呢，这消息都在宫里传遍了，我听宫里的内侍说的，说五皇子在查案时得罪了村民，遭人报复之类的。我心想你不是今天跟着五皇子出门了嘛，就赶来了。”

　　“这消息传的可真快。”赵音染蹙了蹙眉，打量着赵引，“不过，你擅离职守，陛下知道了得治你的罪吧？”

　　“放心吧，来之前我已经跟陛下请示了，你哥没那么傻直接跑过来。”赵引道，“就防着有人借机给我使绊子，哥知道，你嫁给了五皇子后，我们赵国公府在外人眼里就是和五皇子一条船上的了，涉不涉党争也由不得我们选了。所以，哥会很小心的，绝不会给他人可乘之机。”

　　“大哥不必担心，有我在，绝不会让娘子受到伤害。”柳鹏推着罗钰松走过来。

　　赵引看向罗钰松：“五殿下，你说这话不觉得矛盾吗？小妹如果不是因为嫁给你，怎么会被连累遭遇刺杀？你当时娶我家小妹，不就是为了和太子对着干吗？虽然满朝文武皆知你和太子不好，但是他们也不会想到什么。不过我可不一样，这一次的刺杀，怕不是你拿捏了太子的什么把柄，太子派杀手刺探你。”

　　罗钰松盯着赵引看了几秒道：“你倒是什么都清楚，不过，这可是你怀疑太子，不是我怀疑太子。”

　　“五殿下，没想到，你还会给人挖坑。”赵引拍着手，“现在你是我国公府的姑爷，你怀疑和我怀疑有什么区别吗？在外人眼里，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

　　“既然大哥你心里也清楚这件事，那又何必生我的气？是想表现的你我不和，让他人放松戒备？”罗钰松昂了昂头，“那大哥真是辛苦了。”

　　“你……”赵引咬了咬牙，抬起手又放下，“我实在不放心，我明天会给陛下递个折子，暂调京兆尹府，我要在你们身边才能安心。”

　　赵音染打了个寒颤，刚想开口却被罗钰松抢先道：“让中郎将当我的侍卫，岂不是委屈了？”
　　赵引冷哼一声：“是为了我妹，不是为了你。”

　　说罢，他扬长而去。赵音染望着他的背影，按着额头轻轻叹气。

　　罗钰松拉着赵音染的手，细声细语道：“娘子受惊吓了，我已经吩咐人备好了热粥，喝一碗压压惊吧。”

　　赵音染扭头，对上罗钰松温柔的笑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翌日，衙役来报，说教坊司并未有人失踪，也查了所有青/楼艺馆，也都是说无人失踪。

　　“会弹琵琶，十一二岁的姑娘，既不是教坊司的也不是青/楼艺馆的，难道真是拐卖来的？”赵音染双手抱臂，“仔细想一下，他是太监，身体有缺陷，然后心里可能或有点变态。他从别处买来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玩乐，倒是很符合变态的特征。估计是买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碰，就被人杀了。”

　　罗钰松拍手称赞：“娘子真是聪明。那你说说如果是拐卖的普通人她们怎么会弹琵琶？”

　　“这……”赵音染转了转眼珠，“肯定是孙茅找人教的呗，这个孙茅肯定喜欢听曲。”

　　罗钰松摇了摇头，示意柳鹏。
　　柳鹏道：“夫人，仵作说那四名女子的左手有茧子，算起来应该是练了三四年的琵琶了。”

　　“三四年？”赵音染诧异道，“难道孙茅教了她们三四年的琵琶？如果是这样，那她们八九岁就来到了孙府？”

　　“夫人，你还记得当时村长说，每隔三个月，就会有一些八九岁的孩子进入孙府，有男有女这句话吗？”柳鹏问道。
　　赵音染点头：“记得，怎么了？”

　　“但是没人见过那些孩子从孙府离开。”罗钰松道，“如果他们从未离开，那么孙府应该就不止死的这几个人了。但是昨天衙役们搜遍了孙府，也没有找到人，虽然找到了暗室，但也是空的。”

　　“所以……”赵音染大胆猜测，“他们是被孙茅悄悄转移了？”

　　罗钰松道：“娘子真是聪慧，一点就透！”

　　“等等！”赵音染后退两步，恍然大悟，“所以他其实是……拐子？！”

　　“我们想到一处了。”罗钰松分析道，“眼下只有这个可能，这个孙茅，可能做着一宗很大的贩卖人口的生意。前朝就有人从穷苦的地方拐卖小姑娘，然后养起来，等她们长大些再卖给高官或者财主，赚取一大笔银子。现在看这情况，孙茅很有可能做着这种生意。”

　　“类似于……扬州瘦马？”赵音染感叹道，“一开始我以为只是个变态太监，现在又成了拐子，还不是普通的拐子，背后可能涉及很多关系。这桩案子，可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罗钰松抿嘴一笑：“看来娘子对这个案子很有兴趣，那就与我一同调查？”
　　赵音染耸了耸肩膀：“行吧，本小姐就勉强帮帮你吧！”

　　***

　　太子在东宫来回走动，虽然强装镇定，但还是能看出来有一丝着急。
　　他的暗卫姗姗来迟，一进门就跪倒在地认错。

　　太子狠狠地甩了甩衣袖：“你居然敢擅自行动？你是嫌本宫过的太安稳了吗？想给本宫找点刺激？”

　　暗卫低头：“太子殿下恕罪！属下是怕五皇子查出什么来，担心会查到您身上，所以才……而且属下只是想吓吓五皇子，并不是真的要杀他！”

　　“你……”太子抬起脚又收了回去，指着他气冲冲道，“你不动手他反而不会怀疑，你一动手，太容易引人怀疑了。”

　　“殿下，一宗普通的命案，五皇子不会怀疑到您身上，就算怀疑他也没有证据，是不敢轻举妄动参你一本的。而且宫里都在传，五皇子是查案时得罪了村民被报复，殿下大可放心了。”

　　“呵！”太子冷笑，“我怎么放得下心？当年的太监就只剩孙矛一个了。你说他刚查到，紧接着孙矛就被灭口了，他怎么能不怀疑我？”

　　“孙矛都死了，他想查也查不了，属下做的很隐秘，绝不会有证据指向太子殿下的！”

　　太子瞪了他一眼：“你呀你，要不是眼下还需要你，本宫定把你扒了皮扔去郊外喂狗！你先去躲一躲，孙矛的案子结案之前不要出现在洛阳城了。”
　　“谢太子殿下！”

　　暗卫后退两步离开了东宫。

　　“当真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