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故人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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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家咖啡店内。
林言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看着面前的梁湾纠结的样子不由得先开口道：“湾湾，你叫我出来到底想问什么呀？”
梁湾咬了下唇，说道：“小言，那天晚上病床上的那个人和你什么关系啊？”
“朋友啊，你不是问过了吗？”林言轻笑，随后又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对他的纹身感兴趣啊，我看你一直盯着他的纹身愣神。”
“没有啊，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不是你好不容易来北京，我来找你叙叙旧嘛。”
虽然梁湾否认的极快，但那下意识的停顿已经给了林言正确的答案。林言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犹豫了片刻没有继续问下去。
在大学期间梁湾曾跟林言说起过自己的身世，既然如此即使梁湾知道所谓的纹身，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罢了。
这其间的错综复杂林言自己都没有弄清楚，如今面对梁湾，林言下意识的选择了不把自己的朋友再牵扯进来。
思及此，林言顺势转移了话题。
林言打趣道：“我看你是觊觎我们家小哥的美色，梁湾啊梁湾，他可是你的病人。”
梁湾不服气道：“你少来啊，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说罢又小声嘀咕着，“虽然是有点帅…”
“你看我就说吧！”
“哎呀，小言！”
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虽然梁湾试过再从林言这打听出什么消息，但都被林言给转移了话题。
林言看着梁湾面若桃花般放下手机，不禁吐槽：“希望你的眼光有所长进，大学的时候我帮你解决了多少麻烦啊。”
梁湾拿起自己的包，抛了个媚眼：“我的眼光一直很好，先走了。”
由于梁湾突然提早离开，林言倒是多出来许多的时间。
趁着这多出来的时间，道别了梁湾后，林言在北京的胡同里转着，根据林西洲不久前发过来的地址去找那个地方。
也许是听说了林言的路痴属性，林西洲这份路线图简直详细的让林言沉默。
不过好在有这份路线图，也让林言少费了很多力。
转了几个弯，林言终于在一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跟周围的建筑不同的是，面前的建筑多了几分破败与沧桑。
与门外的熙熙攘攘不同，门内显得冷清了不少。也许是因为鲜少有人来这里，林言很轻松就走了进去。
在林言之前，已经有人在台下坐定，林言寻了个靠后的位置，刚坐稳，台上便传来了声音。
随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林言的手也小幅度的随着曲调转动。
戏腔悠扬婉转，不知引起多少人的回忆。
林言陷入回忆之中，连台上的锣鼓声停了都没有察觉，更不用说注意到梨园老板和前面那人的交谈了。
思绪翻飞之时，眼前突然被递过来的东西唤醒了林言。
林言轻声道谢后接过了纸巾，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先前坐在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林言面前，说道：“很少见到像姑娘这样对戏如此动情的年轻人。”
林言笑道：“实不相瞒，这是我听完的第一场戏。不过以后怕是在这听不着咯。”
正在此时，梨园老板走了过来，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林言身边的人，接着林言的话说道：“这位姑娘若真喜欢听戏以后可以常来啊。您是不知道，我这梨园已经被花儿爷买下来了，戏班子也不用散了。”
林言了然地笑了笑：“看来花儿爷很爱戏啊。”
“我只是看不得老东西被糟蹋。”
林言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对解雨臣笑道：“回见了，花儿爷。”
兜兜转转回到了咖啡店，当林言见到门口那熟悉的身影时瞬间欢快地跑了过去。
注意到不远处有跑过来的声音，吴邪止不住转过头，见到来人宠溺地笑了笑，伸开双手的下一秒林言就扑了过来。
林言心满意足的在吴邪怀里蹭了蹭，，说道：“你怎么来的那么早？”
“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早点过来了。”吴邪一边拉着林言的手往回走，一边说道：“倒是你，怎么从别处跑来了？”
林言撒娇似地抱怨着：“湾湾她重色轻友，自己约会去了就把我丢下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梨园内，解雨臣看着刚刚袈裟递过来的一串佛珠，一串钥匙被系在了珠串上，钥匙上有着解雨臣很熟悉的三个字。
袈裟站在后面说：“花儿爷，那位姑娘估计还没走远，需不需要我去找找？”
解雨臣收好手中的佛珠后摇了摇头道：“先回去。”
夜色渐深，解雨臣按照钥匙上的字找到了那个指定的区域。这片区域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雕花的木盒子，但特殊的是在解雨臣按照名单核对过每一样物品的来历后，发现它的主人并不是解家人。
在解雨臣当家之前这个盒子便存在于库房中，因此他对于这个盒子的来历以及里面的东西并不清楚。
虽说林言的突然出现让解雨臣有了警惕，但也正好借此机会解答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那从架子上拿下来的盒子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但由于一直保管的很好，盒子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解雨臣打开盒子后，发现盒子里有几张泛黄的老照片。
解雨臣拿出其中一张，照片上的女子巧笑倩兮，即使照片上有历史的痕迹也难掩那抹淡雅。而那女子的腕上赫然有着一串佛珠，正是解雨臣手上这一串。
除了照片，还剩下一把通体乌黑的扇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色彩，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解雨臣翻看着老照片，看到其中一张时，他面色一僵，但随后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随着照片一张张被翻过去，脑海中一些破碎的记忆也被唤起。
同样陷入思考的不仅仅有解雨臣，还有医院里的三个人。
吴邪和胖子正围着小哥思考着该怎么办，林言走上前把两个人往后拉了拉，无奈道：“我说你们俩啊，也就是小哥心理素质强大，否则就你们俩这种盯法早被盯毛了。”
胖子摆了摆手说道：“咱小哥是谁啊，这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好。”说完又摸了摸下巴嘀咕着，“你说也是，就小哥这心理素质什么东西能把他吓成这样。”
吴邪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小哥也什么都想不起来。胖子，我得回一趟杭州，小哥可就得交给你了啊。”
“好嘞，诶不是，那伊伊呢？”
“那还用说，我当然跟天真一起回杭州咯。”随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胖哥，照顾小哥这一光荣的任务我们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组织失望。”
胖子装作嫌弃地摆了摆手：“得得得，你们就累胖爷我一个人吧。”扭头又低声对林言说道，“你也觉得‘天真’这个称呼特别好是不是？”
林言深表赞同地点头，然后脑门上就被弹了一下。
吴邪不管林言控诉的眼神，“恐吓”着：“你个小丫头当我听不见是吗，少跟胖子学啊。”
林言眨巴着眼睛，说道：“那我叫你什么，吴…小…哎呦！”林言捂着脑门躲到胖子身后叫道，“胖哥你看他呀！”
胖子站起身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尬笑着说：“你们俩的事自己解决哈，我去打点水去。”
林言看着胖子走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你干了什么，胖哥咋怵你呢？”
吴邪耸了耸肩，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林言拍了拍吴邪，笑眯眯地说：“这可真是小哥一失忆，天真称大王。”
小哥：“... …”
吴邪看着飞快躲到小哥背后的林言又好气又好笑：“丫头你给我出来，别闹小哥。”
小哥：“… …”
林言：“略略略。”
… …
在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林言按照记忆再一次来到了那胡同里的梨园。
相较于上一次，这次林言来的时候台下倒是多了几个人，至少显得不再那么冷清。
锣鼓声响起，林言便安静地坐在台下。
不出所料，林言坐下没多久，身边的位置上就多了一个人，但两人并没有交流，同样沉默地坐在台下，等着这一出戏唱完。
一出戏唱罢，台下响起了或多或少的喝彩声，观众们也一个接一个地离开。
直到此时，林言才转头看向解雨臣，笑盈盈地说：“好巧啊，花儿爷。”
解雨臣将手中的东西往林言的方向推了过去，林言接过来后打趣着：“就这么给我了？”
解雨臣轻笑道：“本来就是你的。”
“你就不怕我是冒牌的？”
“不会。”
林言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抱怨着：“你这个表情总感觉似曾相识，每次九爷一有这表情我就知道我输定了，都有心理阴影了。”
解雨臣继而说道：“你来找我不止是为了这些东西，想让我帮什么忙？”
林言似是有些惊讶：“这么直接，这不是你们解家人的做派啊。”
“师傅和爷爷的嘱托我可不敢违背。”
林言心下了然，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做好了解雨臣会翻脸不认人的打算，但这么顺利也是属实没有想到。
既然如此林言也是不和解雨臣客气，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几个月后新月饭店会有一场拍卖会，林家也会去，我想参加。”
这对于解雨臣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他却突然开口道：“可以，不过我需要报酬。”还没等林言开口他便接着说道，“我要那张照片。”
林言抑制住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看向被自己紧紧抓住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眉目清秀的孩子被水袖裹成了一个粽子。
林言不情不愿的把照片给了解雨臣，随后憋笑着说：“我说这是你自己弄的你信不？”
首先，解雨臣对自己的本事表示非常自信，其次，当他看着照片里另外一个笑得十分“猖狂”的人后表示十分无奈。
解雨臣：“我觉得师姑怕是记性不太好了。”
“诶诶诶，打住！”林言连忙说着，“少这么叫我，我真正清醒的时间不过二十四年，要这么算你还比我大一岁呢，你可别这么叫我让我回想起自己的出生年份好不好？你还是叫我小言吧，谢谢您嘞花儿爷，回见！”
踏出了梨园大门，林言回头望向那斑驳的牌匾，恍如隔世，苦笑着：“故人戏啊，最难求。”
21.07.20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故人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