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一生》墨北大夫

15、第 15 章

　　十五 地下监狱与看守人
　　今天是黑瞎子离开的第六天，张起灵在这六天里“无所事事”，除了正常的吃饭睡觉望天，从未离开过四合院。六天的时间里让张起灵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之前对解语花的那番话一直耿耿于怀，现在也看开了，就算与全世界为敌，只要黑瞎子没有放弃他，他张起灵就不会退缩，就算再次格盘，至少现在的自己还拥抱着他，拥有着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强大，他的一切，一切。。。
　　陈府这边的黑瞎子就没有张起灵那般悠闲，跟着陈皮阿四走后，黑瞎子一直被华和尚等人监视着，虽说黑瞎子不会跑路，但陈皮阿四信不过黑瞎子，回到陈府立刻把黑瞎子关进了地下监狱，为了不让黑瞎子有机会逃跑每天都会给黑瞎子体内注入利多卡因 （松弛肌肉用的），一天一顿主食和少量的水，又要保证黑瞎子在这三十一天里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地下监狱每个关卡都有陈府的老人们看守着，并且地下监狱只有一个出入口，想从这里出去不仅要干掉看守的人，还要躲过暗处的机关，对于现在的黑瞎子来说确实不易。不吃饭对于黑瞎子并没有什么，在斗里一两个星期也无事，再说这还有饭可吃，虽说联系张起灵可能麻烦了点，但还是有办法的，一个月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第一天黑瞎子像没事儿人一样，躺在床上哼着小曲儿，还作死的调戏着看守人
　　“嗨，哥们，借个火呗”
　　“。。。。”
　　“别啊，这里就我自己，聊会儿天儿呗 ”
　　“。。。。”
　　“哎，我说你们这些人，整天跟着四阿公都傻了”
　　“。。。。”
　　“哥们，您倒是说句话啊”
　　“。。。。”
　　“哦？合着您是个哑巴？”
　　“。。。不是。。。”
　　“哦！那刚才干嘛不说话”
　　“为什么要说”
　　“。。。”
　　“怎么了？”
　　“。。。呃。。。看见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对你很重要？”
　　“。。。嗯。。。很重要”
　　“喜欢的人？”
　　“嗯，很喜欢”
　　“。。。。”
　　“啊咧，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不过说实话你和他确实有点像”
　　“。。。。”
　　“咋又不说话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话多者死于非命”
　　“。。。噗哈哈哈哈”
　　“笑什么”
　　“哈哈哈，没什么，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无聊”
　　“好好好，我无聊，哥们没火儿，告诉我个时间总可以吧”
　　“。。。已经晚上了”
　　“啊啊，晚上了啊，那我换个问法儿，现在离十二点还有多久”
　　“。。。没多久了，一个时辰”
　　“恩？还有一个时辰啊”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不怕自己死吗？”
　　“咯咯咯，不怕，我对四阿公还有利用价值呢”
　　“疯子”
　　“噗。。。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对了还没问你叫啥”
　　“银”
　　“淫？哈哈哈，这名字。。。哈哈哈哈，□□啊”
　　“。。。不是那个淫，是银色的银”
　　“哈哈哈哈，不都一样。。。哈哈哈。。。啊呀，别介啊，你先把枪拿开”
　　“。。。。”
　　“生气了，别呀，不闹了还不成”
　　“有没有人说过和你待在一起久了智商会下降”
　　“咯咯咯，感想他们也不敢说啊”
　　“我觉得我的智商被刷新了”
　　“噗。。。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还以为你是个木头愣子呢”
　　“我跟你不熟”
　　“现在熟了，以后更熟”
　　“鬼才和你熟”
　　“在这地底下你敢说不是。。。”
　　“。。。。”
　　“行了，差不多了”
　　“什么”
　　“华和尚他们一会儿该过来了吧”
　　“。。。。”
　　“一会儿见了，银”
　　“。。。。”
　　黑瞎子语毕华和尚等人就出现在了离他们最近的关口，黑瞎子心想，得来的还真快啊
　　“黑爷，在这可还舒服”
　　“咯咯咯，承蒙四爷关照，瞎子我还算舒坦”
　　“哦？那还待儿委屈黑爷在这儿住上一段儿了”
　　“得嘞，承蒙四阿公不嫌弃”
　　“呵呵，哪里的话，还不快给黑爷解药。。。”
　　华和尚命属下给黑瞎子打了一剂注射液，来解之前的利多卡因，黑瞎子活动活动筋骨，确实比刚才好多了，慢慢站起了，走向门外
　　“黑爷请吧”
　　“华爷客气了”
　　华和尚带着十几个手下，绑上了黑瞎子的眼睛，堵上了他的耳朵，封住他的嘴巴，就连双手也被麻绳绑住禁锢在身后，华和尚等人把他围在正中间，全方位的提防着黑瞎子的一举一动，黑瞎子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心想着这陈皮阿四为人小心谨慎过了头啊，黑瞎子等人在地下一直走着，途中绕了几个弯，走了多少步，上了几个坡，黑瞎子一步一步的数着，就算失去了眼观，听觉，他黑瞎子只要还活着就没有出不去的地方。大概一炷香后，黑瞎子感觉到有风，心想着要出来了，果不其然一会儿就听见华和尚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四爷”，陈皮阿四没有吱声，华和尚命人把黑瞎子身上的东西撤掉，摘下眼罩的那一刻有点不适应，虽说是晚上但月光的亮度不可小视啊，陈皮阿四也不着急，等着黑瞎子缓缓，陈皮阿四觉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道
　　“黑爷在地下可好？”
　　“承蒙四爷抬爱了”
　　“黑爷客气，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
　　“听四爷吩咐”
　　“好，把人抬上来”
　　“四爷，这是？”
　　“黑爷可莫要说你不知”
　　“。。。。”
　　黑瞎子原以为陈皮阿四对外人狠毒，但没想到他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陈皮阿四叫人抬上来的是一具“活尸”，被种植了长生珠的“活尸”，陈皮阿四把人体当花盘，把内脏当土壤，把鲜血儿当肥壤，用人来保存长生珠。这一幕对于黑瞎子来说是残忍的，齐家人的头上又多了一条人命，这个人是因为齐家才死的，所以黑瞎子无法释怀，一个鲜活的生命被自己人开膛破肚，却只因种植一珠植物，黑瞎子第一次痛恨着身为齐家人的自己。陈皮阿四倒是一脸淡然，开口催促着黑瞎子
　　“黑爷再不开始，他的血就要流光了”
　　“什么意思”黑瞎子第一次直接性的表现出愤怒
　　“黑爷不明白？老夫也不怕实话告诉你”
　　“在你每天浇灌的时间里，都会有一个人死去，至于死法和他一样”
　　“为什么”黑瞎子大声质问着陈皮阿四
　　“为什么？这其中的缘由黑爷怕不是比老夫更明白？”
　　“他们都是你的人”
　　“哈哈哈哈，就是因为是老夫的人，他们为了我的长生而死，可甚是光荣啊”
　　“你。。。”
　　“黑爷别急啊，老夫知道你要能加长浇灌的时间，他们也许就可以少死几个，当然这要取决于黑爷您不是？”
　　“。。。。”
　　“怎样，这个买卖可划算”
　　“好，我会缩短到。。。十天”
　　“好，黑爷不愧是黑爷，请黑爷开始吧，上刀”
　　“起灵，对不起，原谅我吧”黑瞎子下刀时默声想着
　　黑瞎子下刀极快，周围的人根本没看到他挥刀的动作，黑瞎子下刀极狠，鲜血喷发而出，染红了大地，洒在了近身人的身上。黑瞎子却像没事人一样，走到长生珠的面前，抬起手任由鲜血像水一样浇灌着花蕊，一盏茶外加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黑瞎子觉得差不多了，收手转身拿绷带，陈皮阿四满意的点点头，一句话没说离开了，华和尚带人扶黑瞎子回去，黑瞎子甩开他们
　　“放开，我自己能走”
　　“黑爷，那得罪了”
　　华和尚按照之前出来的方法送黑瞎子回去，地下监狱里银一直在黑瞎子之前待过的“房间”外来回走动，从黑瞎子出去后银一直觉得忐忑不安，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在乎他，没有在乎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而已，对没错一点点而已，银对自己的结论很满意，等银纠结完了，黑瞎子的身形也出现在银的视线里。银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打开“房门”，让黑瞎子进去，华和尚走之前命令下人准备点吃的和营养液，吩咐完华和尚也离开了。等人走远了，银紧张的打开门，看着缩卷着的黑瞎子，银的心里莫名的疼痛，走上前扶住黑瞎子的肩膀让他能坐起来，银在桌上点上蜡烛，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黑瞎子，猛地注意到黑瞎子一直紧紧握着的手，银小心翼翼的搬开黑瞎子的手时，银第一次感觉到血的恐怖，拿出随身的药物和绷带替黑瞎子包扎，包扎的过程中黑瞎子没有说一句话，连疼痛的闷哼声都没有，要不是腹部微弱的起伏，银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结束后银坐在黑瞎子对面一直注视着他，黑瞎子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生气，银觉得这样不行，刚想站起身黑瞎子猛地拉住银的手，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银蹲下身附上耳朵，黑瞎子一声声的全是对不起，银不知道是什么让连死都不怕的疯子此时哭的像个孩子一般无助，银慢慢俯下身紧紧搂住因哭泣而不停颤抖的人，轻声安慰道
　　“没事的，我在这里陪你”黑瞎子因失血过多错把银当成了张起灵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起灵”
　　“起灵是谁，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啊”
　　“起灵，起灵”黑瞎子没有听到银的话语
　　“瞎子，不管你怎么想，我照样喜欢你啊”
　　银知道黑瞎子有喜欢的人，但没想到的那个人竟然是男人，银不想再欺骗自己了，银知道自己是爱上了这个名为黑瞎子的男人，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人，只是刚刚确认而已，既然黑瞎子喜欢男人，那自己也是有机会的，银决定要让黑瞎子永远的爱上自己，永远成为自己的人，哪怕只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