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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任命齐州安抚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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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父亲觉得齐州可能有贪腐之事。”
“正是如此,朕才想让你去齐州查查,搞清楚齐州的状况。齐州毗邻以前的安陵国,也就是现在的纪国的疆土,不能出任何问题。”
“可是,父亲为何不派二哥去,我听说,二哥很是自告奋勇的想去呢。并且,凭他的能力,也是可以让这件事水落石出的。”
说完,孟元泓看向孟垂。
“而且,四弟年纪与我相仿,也可以胜任这个差事。”
“贾正是康王内侄,所以你二哥去不适合。元淙虽然今年也已经十九岁了,但是他的心思都在读书上,元渂年纪尚轻,所以朕思来虑去,还是你去最合适。届时,朕派卫斯护送你去。”
看孟元泓如此推辞,孟垂只得一一给他解释。
“可是……”
“可是什么?”
“二哥既然认定了这件事,不会轻易松口。而且,父亲也不能拿这个理由去给众臣解释啊。乐陵王是父亲的儿子,是我的二哥,若他要避嫌,那我不也一样。”
听到这话,孟垂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的在理,那只能想别的办法了。”然后,孟垂转过头,语重心长的嘱咐孟元泓,
“这次让你去齐州有两个原由,其一,齐州的事情,可能会比较复杂,这件事朕相信你可以处理好,既可以给那些家破人亡的百姓一个交代、也稳固好齐州的政务和军务。其二,朕也希望你可以出去锻炼锻炼,多长一些见识。毕竟,朝廷里的事务和地方是不一样的。朕的鹰卫可以监察京师的官员,但是对于这些地方官可谓是鞭长莫及。你多长进一些,也能多替为父分担一些。”
孟元泓虽不想过多的展露自己的才能,参与过多的政事,但是看着自己老父亲头上似有新生出的白发,只得点头同意。
翌日,垂拱殿,早朝。
“齐州水患,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实乃朕之过。”
孟垂端坐在大殿的龙椅上,一脸严肃的对着殿内的大臣自责道。
“臣等惶恐,臣等有罪。”
听到这话,所有的大臣吓的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同在殿内的四位皇子见状也都跟着跪了下去。所有的人都不清楚皇帝是怎么了,突然一上朝就毫无征兆的说这话,故此都一肚子疑惑的低着头。
“朕近不惑之年即位,距今已有十载,朕虽有心效法先帝,贤明勤奋,恩施百姓,泽被后世,但奈何无先帝之才。又虽殚精竭虑、如履薄冰的亲事朝政,却还是祸患连连,让百姓受苦、爱卿们蒙诘难,这些应由朕一力来承担………”
大殿下跪着的大臣们都低垂着脑袋,看不清他们神色。
赵方羡心里可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这皇帝一上朝就检讨自己,搬出这罪己诏似的话要干什么,莫非……心中猜想着。
孟元泽心里更疑惑,本来打算提前安排好的几位大臣铺垫之后,再借着茶楼中的传言,然后自告奋勇去做那齐州安抚使。结果,还没来得及发挥,皇帝就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自我检讨,不知何时结束,自己的计划还能不能顺利开展。为了今天能得到去齐州的差事,冒着被牵连的风险花钱去给那说书人,这努力可不能白费。想到这里,便偷摸摸的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孟元泓,想从他身上找出点蛛丝马迹,可是孟元泓一直安静的低着头,动也不动,便只好从他身上收回了眼神。
殿上大臣众多,但是却很安静,除了呼吸的声音,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经过一番豪情恣意的检讨后,孟垂终于停止,并咳嗽了两声。
“臣等无能,陛下保重龙体啊!”
赵方羡不愧是久经政坛的老狐狸,最先反应过来,神情很心疼似的看向孟垂。不过,这皇帝想做什么,赵方羡心中已猜的八九不离十。
“臣等无能,陛下保重龙体。”其他的大臣们也符合道。
“朕失德至此,故上天惩朕之身,痨症反复。朕身心俱疲,无力处理朝政,所以……朕遵太医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话音未落,孟垂看向孟元泽。
“乐陵王,你过来。”
孟元泽尚在迷茫中,似乎听到父亲叫自己,想过去但是腿却很诚实,还是呆呆的跪在原处。
“二殿下,陛下叫您呢,还不快起身。”
一旁的贺永福朝着孟元泽的方向提醒。
孟元泽见状,站起身来,恭敬的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向御座。
此时,孟元泽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内心却波涛汹涌,这是他第一次走上这个位置。他更加相信自己会越来越接近这个位置。走到御座旁,微微向孟垂行了礼,然后面带自信的转身朝向大殿上的群臣。孟元泽觉得这种俯视群臣的感觉太棒了,不免面露喜色。
“乐陵王,年已愈弱冠,朕交代的事处理的甚为妥帖,况且参与处理朝政经验颇多,所以…朕修养这段时间,朝廷诸事皆交由乐陵王全权处理。卿等可有异义?”
这任命的太过突然,大殿上的群臣都惊呆的说不出话来,整个垂拱殿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过了许久,孟元泽的岳父、御史中丞康为廉站了出来。
“臣等谨遵圣意。”
然后,蒙圈的大臣们像是缓过神来,也纷纷附和道,
“臣等谨遵圣意。”
赵方羡见状也附和着俯下首去,嘴边露出一丝笑容。
孟元泽对于这突然的任命却是十分开心,不管怎样,这监国可是一国储君才能坐上的位置,皇帝这个突然的任命是要让自己做太子么,想想都开心,脸上自然也藏不住。
孟元泓神情倒是蛮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
孟垂看到大臣们的回应,心中欢喜,然后抬眼望向孟元淙的方向,
“齐州水患严重,百姓受苦,朕决定择一位皇子替朕前去安抚。琅琊王,勤奋好学,宜代朕前往,众臣觉得如何?”
突然点到自己名字,孟元淙也有点吃惊,呆呆地看了看孟垂,又望了望众臣,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少顷,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整理了整理衣裳,出列回禀孟垂。
“陛下容臣详禀,昨晚,集贤殿的师父跟臣说会同著作局在编修的圣武皇帝的政要,要在祭礼上拜祭,并且,好些地方需要臣指正修编,这时间紧任务重,臣怕是无法分身,请陛下明察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