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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茶楼说书人 ...

  •   说到这里,他故意以手掩面、声音略带哽咽。

      台下众人也都唏嘘不已。

      少顷,他将醒木一拍。

      “然而,圣上英明,定不会不管齐州受苦受难百姓的死活,派人前去赈灾。那大伙儿想想,派去赈灾的会是谁呢?”

      说书人眼睛扫视着台下的众人,问道。

      看到台下的人都摇着头后,才又继续讲起来。

      “如今天子膝下除了已经故去的庄睿太子,还有四子。乐陵郡王,齿序皇二子,是过继兄长康王的儿子,后来也可能是因此缘故才得以生下自己的亲子东平郡王,也就是皇三子。肃王自幼和圣人交好,可能圣人觉得有愧自己的弟弟肃王,因此之后又将肃王的两个儿子也过继了过来,入了宗庙,续了族谱辈分,分别封为琅琊郡王和济阳郡王。虽说,四个皇子亲疏程度不同,但既然是告了宗庙、续了族谱的,必然也会同等相待。就像咸宁六年,四个皇子同样被封为郡王爵位,封邑也看不出有任何差别。然而,亲疏血脉毕竟有别啊,各位看官,如果你们也有亲子继子,那请问各位会将自己的家产留给亲子,还是继子啊?”

      台下人们有摇头的、有的低下头去啜了一口茶、有的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说书人接着说。

      “如今齐州水患,齐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必会派人去赈济灾民。然而这齐州的刺史贾正是国戚啊,一般大臣去那,怎敢随意行事。所以啊,此次朝廷派去的人选必定是从皇子中选。而众皇子中,也必定是从…亲子中选,各位觉得呢?…………”

      说书人讲完朝着台下作了揖。

      “这次的故事到此为止,后事如何我们下回再讲。”说罢,醒木一拍,说书毕。

      台下的众人有的继续喝茶,有的听说书完毕,就起身离开了。

      台下一名男子,一身着青衣,右手持剑,约莫二十出头,见说书完毕后,连忙走进了三楼的丁字号房间。房间内同样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背对着持剑男子,悠闲地喝着茶。

      “殿下,那人已照着我们的吩咐做了。接下来的任务是……”持剑男子问道。

      “不急,先回府吧。接下来的事,就静观其变吧。”

      说着,这人站了起来,走向门口,还未出门便停了下来,似乎想起来什么事,向持剑男子吩咐。

      “墨风,你去把剩下的银两给那说书人,并警告一下他不要胡说八道。对了别伤他,他活着,或许还有用。”

      “属下这就去。”

      这位唤做墨风的男子,便是二皇子乐陵王的亲随,自从小时候家中人都相继饿死或者并病死后,收留自己的孟元泽便是唯一需要效忠之人了。因从小孤僻,所以,他从来是不苟言笑,白皙且俊朗的脸庞却常年布满着冷峻的神色,总让人敬而远之。

      醇和居。

      醇和居张老板见说书人走了过来,以为是来跟自己讨工钱,就先开了口。

      “陈学究,你今天的书说的很好啊,他们知道你今天来,老早就来茶楼等着了,今天的工钱,我们还是老规矩,二十文,马上给你。”

      “不必了,这二十文钱你就给来这喝茶的各位多添点茶吧,就当我请客了。”

      说着便得瑟的走出了茶楼。

      茶楼老板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自顾自的嘀咕着。

      “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莫不是真的发大财了?。”

      “老板您平时这么照顾他,若是他真的发了大财,那真应该来好好感谢老板。”一旁的账房伙计插话说道。

      老板皱了皱眉,接话道。

      “我倒是没有指望他感激我,平时在我这茶楼里,给大家解解闷也是好的。好了,干活吧,我走了。”对着伙计说了一句之后,茶楼老板也走出了茶楼大门。

      一日后,皇宫,康宁殿。

      孟垂斜躺在内室的软榻上,闭着眼睛,眉头有点皱,似乎是在考虑什么问题。贴身伺候的太监大总管贺永福见状,轻声宽慰。

      “这水患的事,中书不是已经处理好了么,听说钱粮已经在运往齐州的路上了,不出两日便能运抵各灾县,大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膳房刚刚送来的参汤,您喝点吧。”说着就将汤递了过去。

      “齐州的事,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孟垂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权力就像沼泽,深陷其中便很难逃脱。敬畏权力它才会为你所用,亵渎权力就一定会被权力吞噬。”

      “大家境界高深,深谋远虑,老奴自是不及。不过,老奴知道的是,济阳王来请过安,但是见大家熟睡,便只好让老奴传话您多休息,注意龙体。如今,可只有三殿下未过来了。”

      “这孩子,怕不是想故意躲着朕怕给他派任务吧,如今可都传遍了朕要派泓儿去齐州,朕还没有决定好的事,倒是有人替朕拿主意了。”

      说到这里,孟垂冷笑了一声。

      听到孟垂这意有所指的话,贺永福忙回话。

      “大家说的这事,老奴已经派人去查了。派去的人回禀,说这话是从城西新安大街的一处叫醇和居的茶楼里最先传出来的,不过茶楼老板说,那个说书人自那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但是,老奴已经派人盯着了……”

      “不必了,治病先治本,打蛇打七寸,抓住那蝼蚁,打死又有何用”,

      接着吩咐贺永福,“永福,去把东平王叫过来吧,就说是朕旧疾又犯了。”

      说完,小声嘀咕。

      “这个不孝子,老爹都病了,也不来看一下。”

      贺永福笑了笑,回道,“老奴这就去!”。

      约一刻钟之后,东平王孟元泓来到康宁殿门口,径直走了进去。见到孟垂之后,曲膝向孟垂请安。

      “儿请圣恭安,敢问圣躬安和否。”

      “朕不安。平时一堆琐事也就罢了,如今这棘手的问题是一件接着一件,也没人来给朕分忧。朕………咳~咳~”

      话还没说完孟垂就咳了起来。

      孟元泓见状,走上前去,轻轻拍着孟垂的后背,使他能够好受些。

      “父亲可是为了齐州的水患才如此伤神?”

      “奏报抵京后,朕就着中书省商议此事,之后便发了一万石米粮运往齐州,但是最快这些粮食也得两日后才运抵。并且,齐州如此富庶之地,贾正竟然跟朕说,没有足够的余粮去赈灾。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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