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快车谋杀案》板栗芒

30、自卫杀人

　　“吃完饭了。”肖战端着两碗米粉走进了房间：“尝尝，酸辣粉，你的这份只加了一点点辣，你试一下。”
　　“我们以前，很要好吗？”失忆的这七年，不是没有想过找回记忆。
　　但一开始，是因为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
　　后来，慢慢的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和方式。
　　便也没有了找回从前那些记忆的兴趣。
　　可是现在，他很想知道从前的自己和这个人都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他会本能的对这个人有好感，享受这个人带来的好。
　　也想知道从前的自己，是如何让这个人，如此例外。
　　王一博接过肖战递来的筷子，想起了昨天晚上。
　　回忆里带来的巨大痛苦和恐慌让他被头盔强制性拉回现实。
　　浑浑噩噩的王一博刚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取下头盔，就感觉到有人冲着自己冲了过来：“狗杂种！老子杀了你！”
　　一只戒指飞出将屋子正中央天花板的灯打碎，视线一下子昏暗起来。
　　一脚将冲过来的人踹住，再是一个扫堂腿狠狠地撞在那人的膝盖弯上，右手不知何时从枕头下捞出了一把金色的手枪，没有半点声音，那人的头上却出现了一个细小的血洞。
　　王一博摘下了头盔，看着跪倒在自己身边的银发中年男子：“愚蠢。”
　　实在无法理解，这么愚蠢的人居然和自己斗了七年。
　　手里的枪丢在床上，散落成了一堆奇形怪状的饰品。
　　注意到男人脖子上的血痕，王一博勾了勾唇，看来是狗急跳墙想同归于尽了。
　　现在想起来，亚伯应该是头孢加酒的双硫仑样反应发作，再加上被李季偷袭抹脖子，确实是急了才会直接冲着来找他拼命。
　　毕竟亚伯从来不知道他也是会一点防身术的。
　　而一直偷偷监控着王一博的肖战从监控里看到了亚伯冲进了王一博房间，王一博显然也发现了藏在灯里的微型摄像头，用戒指将它打掉了。
　　画面一黑，肖战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冲去了王一博房间里。
　　但他来晚了一步，王一博杀了亚伯。
　　王一博错愕的看着突然闯入的肖战。
　　肖战却以为王一博是因为杀了人而吓到了，直接抱住了王一博：“没事的，严格来讲，你刚刚是属于自卫行为，别担心。”
　　短暂的呆愣过后，王一博推了推肖战。
　　肖战松开他，伸手揉了揉有些凌乱的金发。
　　屋子里的灯被王一博打碎了，只有一点门外泄露进来的灯光和床头一个小小的壁灯让房间有些许光亮。
　　可王一博觉得，这样昏暗的环境下，肖战的眼睛，才是最亮最晃眼的。
　　肖战将尸体托起，发现亚伯的脖子被什么东西划伤了，直接将亚伯扛起：“检查一下地上有没有留下血迹。”
　　王一博用手机的光扫了一下地面，没看到血迹，便跟在肖战的身后。
　　“帮我把我房间里的那副画旁边的红颜料拿上。”
　　王一博跟着肖战，看着他清冷俊逸，从容不迫的拿了熟睡中的陆仁嘉的钥匙，将亚伯丢在床上，取下墙上的玻璃片干净利落地将亚伯的脖子割开，再按照轨迹将玻璃片嵌回墙面。
　　“不是说算是自卫，不用担心的吗？”
　　“你身边的那个祝理，是警方的人。”肖战将颜料混着血和水甩在床单上，制造出鲜血喷洒的假象。
　　血量不够。
　　桌上还有大半瓶红酒。
　　干红，颜色够深，正好。
　　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将红酒倒在亚伯的脖颈边，混合着割开的口子流出的血，蔓延开来。
　　“这个味道——”王一博拉住肖战倒红酒的手。
　　“怎么了？”
　　“这酒里有东西。”
　　这个味道，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4X。”
　　这个味道，是他一辈子逃不开的梦魇。
　　4X，新型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