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慕恋》玉紫笛

16、第 16 章

　　“你是……”

　　宇智波泉奈未曾想过刚刚才提到过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有些不可置信，犹觉还在梦中。

　　恍惚间，就见青鹭对着他又笑了一下，似乎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泉奈已经听不到声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本能，快步朝着她这边跑来。

　　“青鹭……姐姐……”

　　泉奈精致秀美的面容上满是惊慌，他伸出手，颤抖着碰了下青鹭。

　　这种小心翼翼又视若瑰宝的试探，让青鹭叹息，心中一片复杂怅然。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种场面，但每一次，都会让人感到难过和悲伤。

　　青鹭抬起手，按住他的手背，记忆中那还不到她腰际的稚童，如今已成长为比她还高的清隽少年。

　　“我在这里。”青鹭把他的手放在脸颊边，深深地看着泉奈，声音温柔，一如当年。“我回来了。”

　　泉奈的眼眶逐渐变得通红，良久之后，才带着浓浓鼻音哽咽道：“欢迎……回来。”

　　青鹭的心中一暖，她惦着脚尖，靠近泉奈，将他抱在怀中，“谢谢你愿意等我。”

　　她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斑，后者的低垂着头颅，神情晦涩难辨。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宇智波斑抬起头，眼神锐利，表情冷漠，周身弥漫着骇人的气势。

　　斑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攻击的姿势，他只是站在原地，就那么专注地望着青鹭，似乎要将她的长相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青鹭用充满宠溺与欣赏的眼神回望，她开口说：“斑，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宇智波斑那伪装出来的镇定与平静震荡了一下，斑闭了闭眼睛，哑声说：“欢迎回家，青鹭。”

　　他用了家这个词语，青鹭的呼吸一窒，拍了拍泉奈的肩膀，从他的怀抱中离开，又跑过去，狠狠地抱了抱斑。

　　“我回来了。”她说。

　　看着他们那边的对话，千手两兄弟的表现则完全不同，柱间有些慌乱想要离开，却被扉间死死抓住了手臂。

　　扉间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青鹭，他的眼神闪烁，眉眼间一片冷然的锐利。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在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和青鹭说好，与宇智波斑的接触由他全权负责，他会在合适的时机，带着青鹭去见宇智波斑，但是，为什么在他们两方刚见面不久，青鹭就会出现？

　　这种无法掌控的变化让他的情绪焦躁，青鹭对着宇智波显而易见的好感同样让他觉得刺眼，仿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偷走了一样。

　　不甘与愤怒充斥着他所有的理智，再加上心脏处的疼痛仿佛要刺穿他所有的防备，就像是濒死一般的本能，疯狂催促着他离开，但扉间却自虐般的没有移开目光。

　　他在看。

　　在看着青鹭如何选择。

　　“柱间……”宇智波斑朝着千手柱间点了下头，沉声道：“抱歉，我们要先离开了。”

　　他没有介绍青鹭的意思，也不想让她与千手一族的人有所接触，虽然知道青鹭绝对不会离开宇智波，但是属于忍者敏锐的直觉却告诉他有些不太对劲，尽快离开这里，回到族地才是正事。

　　“我……”柱间扯着唇角，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在鼓足勇气去看向青鹭的时候，那双原本永远盛满温和笑意的眼眸，此时一片冷漠。

　　柱间的手掌在身侧握拳，他不再躲避，直直地与青鹭对视，黑色的瞳孔在黑夜中亮的吓人，就好像燃着一簇火焰。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空阔的森林中响起：

　　“那……你不打算介绍一下新客人吗？”

　　安静。

　　让人窒息的安静。

　　在森林中的安静代表着危险，原来的虫鸣水声，还有树叶被风吹起的娑娑声，在此时全都消失不见。

　　斑眯起双眸，猩红的色彩在眼中流转，泉奈挡在青鹭的面前，手中握住了腰间的长刀，拇指抵住刀锷，开起了一抹锐利的锋芒。

　　青鹭也不曾开口，目光落在了柱间额上的绑带，那上面有着千手的族徽。

　　——黑色又对称的双头矛。

　　这是与宇智波的团扇族徽交缠千年的印记，青鹭不可能，也不愿意认错。

　　她现在将一切都想明白了。

　　原来……她才是最蠢的人。

　　“你们要和我们战斗吗？”扉间冷声道：“在即将结盟的现在？”

　　青鹭的眼眸微动，低声问道：“什么……结盟？”

　　“哪有结盟！”泉奈生怕被青鹭误会，急忙道：“是扉间在胡说！我们根本没有结盟，最多、最多就是……合作……”

　　接着他将大名的阴谋简单说了一下，青鹭嗯了一声，轻轻拽了下斑的衣袖，那细微的拉扯力让斑回头，开启了写轮眼的他带着危险恐怖的气息，青鹭觉得自己的脖颈上仿佛被悬挂了一把刀，生死只在一线。

　　“三颗勾玉了吗？”青鹭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写轮眼的开眼和力量的增福都伴随着绝望与悲伤，斑能够开出三颗勾玉，就意味着他至少经历了三次刻骨铭心的痛苦。

　　家人，朋友，同伴，战友……这些人的死亡和牺牲，会给活着的宇智波带来强大的力量。

　　正是因为过于极致的爱，在开启写轮眼后，每个族人的性格都会变得扭曲偏执。

　　青鹭抿着唇角，压下难过的情绪，轻声问道：“你要和千手合作？”

　　宇智波斑沉默了许久，才点了下头，道：“只是暂时的合作。”

　　青鹭不再说话了。

　　只要让两族之间有了能够接触的机会，即使是暂时的合作，也能为未来的结盟增大一丝可能。

　　“走吧大哥，别跟他们废话了。”泉奈有太多的话想要和青鹭说，所以有些忍不住道：“赶紧回族里，青鹭姐姐回来，其他人也会很高兴的！”

　　“……嗯，你们先走，我留在这里断后。”

　　“好。”泉奈不再犹豫，他对青鹭说了声失礼了，便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势带走。

　　柱间目送他们远去，重重吐了口气，带着扉间往后退了一些距离，以示自己绝无恶意。

　　斑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忘掉你们刚才看到的人，柱间，这次的合作细节，以后再谈。”

　　说完后，他没有等回答，身形消失不见。

　　柱间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地问道：“扉间，我们做错了吗？”

　　“没有。”扉间知道他要问什么，瞥了眼柱间，道：“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可是……青鹭她都没理我，走的时候也没有看我！”柱间难过的不行，苦着脸说道：“完蛋了，我们瞒了她这么久，按照青鹭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想要再看到我！扉间，我失恋了……我这辈子都结不了婚了……”

　　扉间本来还想安慰下自己的大哥，现在看他这副样子，额头上满是青筋冒出，忍不住吼道：“大哥，闭嘴！”

　　柱间：“呜呜呜……”

　　扉间气道：“还有见面的机会，青鹭未必讨厌我们！”

　　“不可能！”柱间哽咽道：“她刚才看我的时候都没有笑……”

　　“是真的。”扉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无奈道：“她亲口和我说过自己并不讨厌千手，还说过想要促进宇智波与千手的结盟，否则，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约宇智波斑出来？”

　　“啊？难道不是因为你终于开窍了，被我的魅力降服，认同我的理念，决定用实际行动帮我？”柱间疑惑地说。

　　扉间：“…………”

　　扉间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头痛的更厉害了，原本因为青鹭离开而变得烦闷的心情也有所缓解，他看着柱间，认真道：“我们还没有输。”

　　“啊？”柱间茫然道。

　　“束缚青鹭的是她曾经许下的承诺，因为宇智波的人救过她，所以她才选择一直呆在宇智波，那么，如果我们让她完成自己的承诺呢？”

　　“什么承诺……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柱间还是一头雾水。

　　虽然比起扉间，他和青鹭呆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但是因为他已是成年人，性格又过于直率，一副很容易被骗的模样，青鹭为了避免再遇到被私奔的邀请，对他的态度有些许的拘谨，并不是什么都会告诉他。

　　而扉间不同，扉间这除了长相，其他都是典型宇智波的性格让青鹭很快放下了警惕，两人关系缓和后，她就对扉间知无不言，再加上她对小孩子素来宠溺，根本没有意识到扉间是在套话，于是这十五岁的聪慧少年很快就从青鹭的口中得到了想要的资料。

　　但扉间并不太相信青鹭是魔女的说法，他猜测青鹭可能是忍界某个特殊的族群，那族群被称为魔女，以牺牲所有的查克拉为代价，拥有较为长寿的特性，比常人要衰老的缓慢一些。

　　没错，他同样不相信青鹭活了一千多年，毕竟这在他眼中，极为不科学也不符合逻辑。

　　“青鹭的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办，既然她刚才没有在宇智波斑的面前拆穿我们两个，就一定有缓和的机会，如果千手与宇智波结盟，那么两个家族就能和平相处，这是她的夙愿，为了维持这种和平，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把千手当成自己人，而对待自己人，她向来难以拒绝，到时候我们和宇智波各凭本事……”

　　说到这的时候，扉间觉得自己已经点的够清楚了，当然，他决定支持和宇智波的结盟并不仅仅是因为青鹭，或者说，这个女人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原因。

　　他在做出结盟的打算后，就看到了结盟后可以为千手带来的好处与利益，很明显，那利益大到让他忍不住心动。

　　扉间哼了一声，不再去理会柱间，扭头就走。

　　“扉间，扉间，再和我说说话啊，我好难过，大哥失恋了哎，你安慰下我啊……”柱间赶紧追过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终于反应过来。

　　“不对啊，扉间，你咋知道这么多的？！！”

作者有话说

　　修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