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歌》不不雀

40、学打网球

　　车子停在了学校的门口，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幸好还未到宿舍门禁的时间否则自己是如何进不了宿舍大楼，只能去自习教室过夜了。
　　【谢谢，管家爷爷。】向管家爷爷鞠躬，挥了挥手道别。
　　离去前，管家爷爷大手同外公一样摸着我的脑袋，“少小姐，放心老爷会平安的。”
　　目送着车子的离去，校园内除了路灯下的光芒，其余各地都是一片漆黑，晕黄的灯光下，飞蛾扑闪。走在校园的道路上清晰的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偶尔看到教学楼上自习教室灯火通明，应该是那些彻夜读书或者彻夜谈情的人们在用着自习教室。
　　将鬓发潦倒了耳后，迎面对上了保安大叔正四处巡查，有礼貌的对着保安大微笑道了声“晚上好”后，匆匆的向宿舍大楼走去。
　　路灯下颀长的人影，灯光打在了亚麻色的发上，晕晕淡淡的，很是温暖，配合着他独有的亲切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和依赖。公子如玉正是周助哥哥的写照，这样的人，哪个女生不会恋慕呢？
　　“呀，下雨了。”匆匆从身边跑过的女生对着身边相携的男生惊喊。
　　雨斑斑点点的落在身上，看着茫然一色的天空此时正被乌云所倾盖，淅沥沥的雨不断的从天空降落。
　　这雨没有一点预兆的，说下就下，总是给人以措手不及。
　　跑近了周助哥哥的身边，差一些距离时，放轻了脚步，在他的背后轻轻走近，想要看看他惊愕的时候那个笑容会不会从脸上消失。
　　手轻轻的拍下，被另一只手所握住了手腕，僵直的停在那里。
　　弯弯笑眼，沐风微笑，我的错愕对上他一贯的月牙笑眼，忘记了周遭还下着雨，两两相望的那一瞬间，竟有点被这温润的人魅惑到了。
　　手慌忙从他手中抽出，看到从宿舍门前进进出出的女生，或是如狼似虎的，或是如痴如醉的，或是意欲探究的目光，垂眼，有些羞赧。刚才的自己的样子一定很怪异，怎么会对兄长一般的周助哥哥露出痴迷的表情呢。谁人不爱美色，原来自己也是如此。
　　身上披上了一件衣服，跳开了一步，脚下踏进了刚堆积的水塘，一鞋泥泞好不狼狈。
　　“呵呵，梨歌你在害怕我么？”
　　听得轻笑，周助哥哥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此时只着了一件学校的运动衫，见他取笑的样子，微恼，自己怎么老是状况连连。
　　“梨歌，迹部爷爷好些了么？”他将我拉到了宿舍门卫处的屋檐下躲雨时关心的问着。
　　没想到周助哥哥也知道了，想到外公的病、俊也叔叔无能为力的疲倦、舅舅和表哥的难过，心一阵紧缩，酸痛难忍。如此，身子轻颤，冷意窜入四肢，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对着他难以露出轻松的样子，心越来越沉重。
　　周助哥哥见我不语，正了脸色，我许久没有看到他冰蓝的眼睛了，璀璨让人挪不开眼。很漂亮的眼睛，可是周助哥哥总是用笑容将它掩藏起来，许是这冰蓝太过锋利。
　　天空阴晴不定，原本打算再说些什么的，可是雨忽而又停了，守门的老大妈望天叹气，“这什么鬼天气。”
　　宿舍大门前，周助哥哥朝我挥手告别，挥手正打算离去，他又忽而折了回来，笑语晏晏，“梨歌你明日去医院看望迹部爷爷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惊讶，【周助哥哥你不用训练么？】，我比着手指。
　　他宛然一笑，“训练停一日不会有很大的问题的。”
　　周助哥哥旋即转身，留有瘦削的背影，一步步铿锵有力的走出了自己的视线。
　　次日，等在了校门口，在一大群人中一眼就能看到醒目的他，开眉笑眼。只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看到众女生夹针带棍的目光面向了自己，再看身边的人是让无数女生痴迷的人物，后悔不迭。
　　医院中，加护病房前，听俊也叔叔说舅舅昨日守了一夜，今早才匆忙的去了公司，恐怕是忙得抽不出时间来医院了。
　　外公已经醒了，见着我眉开眼笑，鼻尖还插着输氧管，声音怎么也掩盖不了他的苍老，“梨歌，来，我好久没见你了。”
　　他的目光触及到周助哥哥的时候，亮了一下，笑容可掬，“周助也来了，和梨歌一起坐在我身边吧。”
　　老公身体很弱，还不能起身，只能勉强的转头盯着我，手指轻动，见状，我握住了他的手，泪在眼眶打转，经此一病外公瘦了很多，精神也不能和以前相比。
　　“梨歌，还记得我最后一次和你说的话么？外公知道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多吩咐你的，只希望你记住外公那日的话。”
　　外公等着我给他一定答复，只是那日的深谈，外公很是强调，难道是要发生什么事了么。
　　“诶——”外公长叹一声，“我撑不了多久了，我知道梨歌你对订婚的事情很不愿，只是外公希望你能在外公走之后再接触婚约。”
　　咬唇，将外公的手贴着自己的面颊，摇摇头，外公会健康起来的，一定会的。
　　【外公，你会好起来的。】
　　从小到大，外公总是会陪在我的身边，这一次外公一定不会抛下我的。
　　“梨歌，外公想吃梨了，你去帮外公买一些梨好么？”
　　点点头，俊也叔叔叮嘱过外公想吃什么就买给他。医院的附近有一家水果店，挑了几个梨，付了钱，往医院折回。
　　脚刚踏进医院，在前方的急救室听见了哭嚎声，急救室的外面围了几个旁观的人。从急救室中推出一个蒙着白布的床，身后跟着的泣不成声的人，看到这一幕，心微微刺痛。
　　我无法想象将来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子见着自己的外公同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一样，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悲伤和思念，相隔天地。抱紧了怀中的袋子，飞奔的跑上了楼梯，气喘吁吁的打开了门。
　　房间寂静，心生恐慌，周助哥哥做了噤声的动作，看到外公只是睡着了，镇定了下来。
　　不过半日光景，外公熟睡了很长的时间，俊也叔叔将我们赶回了学校。
　　校门前，我和周助哥哥要走的是两条路，即将分道扬镳。
　　“梨歌，周五记得来报道。”
　　愕然想起，周五是要到网球部去报到，只是这报道的不是女生网球部么？
　　心中惊骇不断反涌，随机发了短信询问社长，眼望苍天，看着社长发来的消息，只觉未来暗无天日，居然是男子网球部。
　　推开宿舍的门，还未看清就被人紧紧的抱住，耳边是姝的欢呼声，“梨歌，我进啦，我进啦，哈哈哈——”
　　一句话，没头没脑，拉开了她，疲惫的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手冢学长终于接受你的心意了？】
　　笑靥立即沉了下来，不见刚才的喜悦，姝噘着嘴巴，狠狠地敲了我，双手叉腰，“人家难得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她又痴笑几声，做到了我的身边，将一份通知放在了我的眼前，昂扬着头颅，得意洋洋，“梨歌，我入网球部了，说不定我可做男子网球部的经理了。”
　　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手中的那份通知，的确是让她到男子网球部报到的通知。
　　只是，她这样做，手冢国光不会是认为她有意接近，而反感么？
　　当然这话我没有提，不想打击她。
　　周五来得很快，之前每日都会抽空去看看外公，状况时好时坏的很不稳定。
　　姝在得知我会在男子网球部作为社团的交换社员待上一个月的消息后，仰天大笑，拉着我和雅菊到学校外的西餐厅用餐，当然是她请客，理由是，这几日她好运连连，需要庆祝一下。
　　踌躇不安的来到了网球场，场内早早来到的姝看到我后挥着她的手，旁边是面色虽冷今日看上去极为冷冽的手冢学长，笑容可掬的周助哥哥，还有就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诸位和那个酷似龙雅的越前龙马。
　　是我眼花了么，手冢学长看了我几眼，别有深意。
　　姝把我拉在了她的身边，附耳悄声说，“嘿嘿，龙崎老师让我做网球部经理了。”暗中她还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手冢学长站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我看着除了我和姝之外，还有一个女生，倨傲的不屑和我们站在一块，只是当看到手冢学长的时候媚笑如丝，再看姝愤恨的看着那女生，心下了然是，原来是情敌。
　　手冢学长清了清喉咙，声音不带半点温度，“全体围操场跑十圈。”
　　一时，世界天昏地暗，看着很大一圈的红色的塑胶跑道，自己看不到未来的光明。自己除了偶尔会做一些比较轻松的运动，但不曾绕操场跑过十圈，而且自己的体力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走走停停的跑三圈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这要是跑十圈是会要自己的命的。
　　而且，姝也一定挨不住的，不是我，我立即看姝的表情，是轻松地，竟然是轻松地。
　　姝见我困惑，讪讪的摇着手退在了一旁，“梨歌，经理是不用跑的。”
　　我想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是很难看，很纠结的。
　　“不跑的人加倍。”所有网球部的人已经跑在了操场上唯有我和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女生没有用，平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硬着头皮在跑道上慢跑着，眼角瞥见自己身后的那声面如菜色，再看看那群队员已经远远的将我们抛在了很远之后。
　　再回神，整齐的脚步声从自己的身边擦过，清冷的眸子轻瞥我们一眼，还有的是诸多的同情的目光。
　　我们一圈跑到一半他们已经开始跑第二圈了，接着他们一次次的从我们的身边擦肩而过，一次次的承受着那冷冽的蔑视，心情是复杂难堪的。
　　第三圈的时候，气喘如牛，再也跑不动了，姝在那边大喊，“梨歌，跑不动不要跑了，身体要紧。”
　　身后忽闻一声冷笑，“娇娇女就是娇娇女，这点就跑不动了，我至少还能撑一圈呢。”
　　头往后看，是那个叫朝岸的女生嘲讽着自己。
　　心脏跳动越来越快，脚下越来越无力，在秋季，很少出汗的自己，汗渗透了运动服，头发也黏在了脸上。
　　脚下不小心踩到了石子，脚崴到了，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无力爬起。
　　“梨歌——”前方周助哥哥的身影越来越近，忽的又停了下来。
　　随之出现的是手冢国光的身影，“不二，擅自离队，罚倍。”
　　周助哥哥站立在那里许久，担忧的凝望一眼，继续跑起。
　　而手冢学长则是反其道径自走到了我的面前，像一个笼着清辉光芒的神祇从高处轻鄙的俯视着自己，声音飘渺，“你等着别人扶你起来么，还不继续跑？你的脚只是小伤，你自己跌倒了，需要自己爬起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折回了大队伍。
　　跌到了需要自己爬起，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那一番话怎么听都别有深意，暗示着自己什么。
　　脚踝处的痛一阵一阵的传来，只是一想起那双没事的深邃的眼睛，就有点不甘心，不过几面之缘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抬眸，看着四周，那个女生已经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旁，姝焦急的频频望向我这里，想要过来却又不敢的样子，再看她身边的人就知道她为什么不能过来了，因为部长不允许。
　　咬着牙，遥遥晃晃的爬起，忍着脚上的痛楚，继续跑着没有完成的剩下的七圈。一感到疼痛，咬着唇瓣想要减轻一点痛意，边走边听的跑到了第五圈，眼见自己再一次要倒下，一双手抱住了自己，打横抱起，周助哥哥的脸庞赫然映入，他秀眉微蹙，将我带到了一旁的作为上，脱去了我的鞋子和袜子，检视着肿起的脚踝。
　　长指轻碰，便是一阵痛，他拿过了包里的喷雾剂，喷在了我的伤患处，替我包扎好了，拍拍我的脑袋，展颜微笑，温和道，“幸好只是扭伤，不要做过多的激烈运动就好。”
　　姝颤笑的期近自己，“梨歌，没事就好。”
　　网球部的队员除了周助哥哥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熟，只是那种“果然是娇弱不堪一击的温室花朵眼神”看着叫人难受，可是自己好像真的一直生活在外公的荫庇下，想要反驳竟也找不到能够反驳的理由。
　　“坚强的人通常都有一颗坚强的心。”手冢学长的话总是高深莫测。
　　对于网球可以说是陌生而熟悉，说熟悉是因为紫宸打网球所以总是会听她说起网球的东西，就连他偶尔也会说一些网球的事情；说陌生，是因为自己不曾碰触，也没想过为了更能懂他，接近他一步而学习网球。只是觉得网球不适合自己，不用强求自己去学。
　　然，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学习网球，有种以后再也不想看到网球的念头。
　　这真是地狱般的磨难。
　　“每个人挥臂一百下。”
　　这是最基础的练习，是适合没有网球基础的新手练习的，让我们做是很正常的，只是手冢学长用的是男生的标准来让我们联系，不留一点余地。
　　等完成一百下挥臂后，手再也提不起来了。
　　等活动时间结束后，人回到了宿舍里，疲惫的再也爬不起来，浑身酸痛。
　　因为自己的脚扭伤了，所以有幸免去的跑步，加倍的是挥拍练习的量加倍。
　　在来了近半个月后，网球部相熟的人也只能谈得上是周助哥哥一个，姝和他们融成了一片，她当精力的话完全没有问题，手冢学长对她依旧冷淡，姝很是挫败。
　　再有一个比较不太寻常的现象就是，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刺猬头的乾学长看上去很是避讳自己，每次在网球场看到我总是会绕开，离得远远地，仿佛我会吃了他，
　　不仅是他，其他几个好像也是有意无意的会离得远远地。
　　这真是让人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半个月后的十月二十五日，大家都做着挥拍训练，除去正选们在互相打练习赛。
　　远远地听着一声，“青学的诸位好久不见。”
　　网球拍直接从手中掉在了地上，手颤抖的捡不起来。
　　这个声音我记得很熟，竟是很久没见的人，本以为再不会相见的，没想到她会来这里，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她，可是避无可避。

作者有话说

　　梨歌进网球部不是偶然的，是精心安排过得，这个番外中会写到的。至于来人是女滴。。。哈哈。。。
楠竹初步我有了人选了，至于是谁。。这是不能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