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的爱情被世界温柔以待》棠梨嘉旭

16、我的老师，我的女王（五）

　　看着她抬头看我的眼神中，微微有些怔楞，怕是没想到我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在她面前坦承这些吧。也或许，是因为别的。毕竟她在校内很受欢迎，万一别人也这么跟她坦白过心事呢？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心口发酸。随即又在心底叹了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人都还不是自己的，就开始吃起醋来了。
　　不过她也略一失神就反应过来，从我怀中挣脱出来，我顺势放手。
　　“何晓，校内我还是你老师。”
　　“嗯。”
　　“校外老师愿意跟你做朋友。”
　　“嗯？”
　　“只是你以后要乖一点，你还是个未成年，动不动的就跑到酒吧买醉这种，老师希望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嗯。”我感觉我的心跳明显加速了，简直是心如浪翻。不行，我得克制一下，万一引发了低血糖啥的。唉，我这孱弱的小身板，还真是要练就出喜怒不形于色才行。
　　“还有。”嗯？原来还有啊，看来是类似于约法三章之类的吧，“你有低血糖，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马上来找我，包里常备些糖。如果有不开心的事，老师……很乐意倾听。”
　　“嗯！”我的妈！这一天是我的幸运日吗？还是我今天穿的衣服是幸运色？怎么苏老师一下子就跟咱做朋友了呢？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以后每一个5月15号就是我幸运日了！
　　暑假刚放不久，迎来了我的生日。18岁生日。
　　这一天，我并没有多激动，爸妈外出，晚上也不回来，我就趁机约了苏老师一起吃晚餐。
　　“小子，生日快乐啊。”今天苏老师的穿着，考究中多了一些郑重，我心里浮想联翩的脑补着她这般都是为了我，自己悄悄激动了一把。但面色如常，还是很礼貌的道谢，然后就看到苏老师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扎着丝带的盒子，“呐，生日礼物。”
　　“谢谢姐姐！”在校外，我还是喜欢叫她姐姐。
　　双手接过，我喜上眉梢，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原本这顿饭定在了青城市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就是想吃的郑重一些，为此我可是打了半个月的工。没想到我这临时约的人，她还有心准备了礼物。
　　“不拆开看看？”一抹笑意的弧度挂在她唇角，我真想把眼前这人据为己有，独占这倾城绝美之人。
　　可也只能这么想想吧，我，她，有这一次交点已是不易。
　　想到这，我的欣喜被失意吞噬了些许，我眨了下眼睛掩盖情绪，宝贝似的把礼物盒抱在怀里笑道，“我舍不得拆了它。”
　　“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原本是仓促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她有意引导我，“今年的今年拆，明年的才会来嘛。”
　　我点头应下，还是没舍得解开丝带上的结。
　　那一天，我原以为只是愉快的一餐。可一切从我点的红酒被送上来之后，都变了。
　　“哦豁！你小子果然是个记仇的小气性子，居然还惦记着喝酒这事！”这点，她可是真误会我了。
　　“什么嘛，我只是觉得今天这氛围适合嘛。如果姐姐不喜欢，我马上喊人撤了。”作势就要抬手招呼服务生。
　　“别了。留这吧。”苏老师倒是很开明，“看你这幅小样就知道是真想喝酒。算了算了，你已经18了，我是再没借口拦着你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正听的得意，怎么就突然转折了？
　　“你在高中毕业前，还是得听我的，酒最好还是不要喝，或者告诉我一声。”
　　“为什么？”
　　“省得你又喝多了自己一个人乱跑呗，再被哪个小姐姐看上了摸黑带走，丢了都不知道上哪找你。”
　　我笑着反驳，“姐姐你这话吓唬谁呢！我要是哪天被摸黑带走了，指定是你干的！”
　　一场欢畅的晚餐，一次不可追忆的悔恨。在推杯换盏中，我果然喝多了。红酒的后劲绵长，我并不能保持住时刻的理智，只觉得思绪都是飘忽的。半倚半靠在苏老师身上出了酒店。
　　“小子，你家在哪个位置？我送你回去。”
　　“在……在……”话没说完，我就眼前一黑，睡着了。
　　“何晓，何晓？”听到苏老师的喊声，我又醒了过来。
　　“姐姐，我不想回家，我想跟你睡……”
　　我只听到有谁噗嗤一声笑了，“你小子都多大了，还要跟别人睡。”
　　“不是别人，只想跟……你睡……”
　　“好好好！”苏老师一叠声的应着，随即又好生哄着我问道，“那你告诉姐姐，你家在哪，姐姐送你回去，陪你睡。”
　　她大概是想着把我送回家交给爸妈吧，毕竟她是老师，跟我关系不错，跟我爸妈也见过几面算是熟识，就算把这样的我送回去，相信她也是有措辞的。
　　可当时的我没心思想这些，只听到了她的声声允诺就乖乖地报了地址，“我家在……在……长安路……朗诗……”说完，我就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的时候，听到了苏老师叫我。
　　“嗯？”我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
　　“小子，到家了。”到家了？哦，对，是我自己报的地址。
　　“哦。”我乖乖解开安全带下车。看她坐在车上不动，问道，“姐姐，你？”
　　“我得回自己家啊，刚刚家里打电话问几点回去。”她在驾驶座上粲然一笑。
　　回家？之前不是说送我回来陪我睡……的吗？
　　这话我差点脱口而出，好在残存的理智还是忍住了。
　　我‘哦’了一声，一个人落寞无比的下车，摇摇晃晃的走向小区岗亭那盏昏黄的灯。身后有什么人喊我，是她吧。算了，凌晨到了，魔法该失效了。现实里，只有这样的各回各家。
　　“何晓，你怎么样……”当视线里的灯光在我的瞳孔中上扬起一个弧度，眼底归于一片黑暗后，我大概清楚，我是仰面倒地了。身后的车子里，传出匆忙解开安全带的声音，开关车门的声音，高跟鞋奔跑的声音，还有……她急切的声音。
　　耳朵像灌了水一样听不清楚，看到视线里出现她的脸，我努力撑起一个笑容，“没事，老毛病嘛。”随即，自己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
　　“你钥匙呢？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你的车……”
　　“车重要你重要？”她说的一本正经，“走，先送你回去。”
　　不得不感慨有钱人的霸道啊，随时随地都透着一股子随心所欲的霸气。我在心里胡乱感慨了一句，随即依附在她身上，一路回了家。
　　不知道是被香气萦绕过了头还是怎的，我突然就脱口而出一句，“姐姐，你真美……”说完，还伸出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触感柔软。
　　“你小子，仗着喝多了是不是，咸猪手往哪放呢？！”苏老师并不在意我的动作，嗔了一句。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眼波流转，柔媚至极。
　　我看的痴了，眼神都变得迷离缱绻，不舍得离开。“嗯～”我摇头否认，“姐姐是真的美，香肌玉肤、秀而不媚、风姿卓约、气质非凡、清艳脱俗、美撼凡尘、婉风流转、娥娜翩跹……”脑海里是初初遇见时的画面，随即是课堂上，教员室，餐桌前，校园外的苏老师。我眼中的痴迷加重，里面暗藏了些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幽深。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好，这么美呢？”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的美，美得让人动心呢。”
　　“姐姐，为什么你不单单只是一个与我交好的姐姐呢？”
　　“姐姐，我好爱好爱这样的姐姐你啊～”
　　我的眼角，有不经察觉的泪珠滑落，我就那么痴迷的看着她。面前的她，表情一点点郑重，最后，成了凝重，蹙着眉。
　　眼泪怎么都收不住，泪眼朦胧，模糊了视线，我就这么看着她。看着看着，心绪如潮，一股冲动的意识冲撞在脑海里，我突然靠上前抱住了她，胡乱的吻在她的脸上，脖颈。
　　我渐渐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处处燥热，甚至这燥热开始蔓延在她的身上，感觉到她的体温增高，面色潮红，也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真的想给她以清凉，我慌乱间开始扯起了她的衣服。
　　原本就是夏天，苏老师穿的本就清凉，我又是拼命的撒着蛮力拉扯，她竟也抵挡不住我的莽撞，没几下，耳边净是布料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