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惊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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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晓，佐助施施然睁开朦胧的睡眼，下意识收拢双臂，蓦然一惊，怀中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匆忙一跃而起，胡乱抓起几件衣物，四处找寻。
“北辰......”君麻吕昨夜心神不宁，今早匆匆赶来，正见到北辰昱冷峻着俏脸在山间小筑前的草坪上沉默不语。
“君，你好大胆子！”许久，北辰昱自牙缝龇出这句。
“对不起。”君麻吕心道不妙，看来昨晚自己的恶作剧假戏真做了，那佐助应该已经是北辰的人了吧。
“理由！”北辰昱眼中寒意渐浓。
“这么多年，我想帮你找一个能真正亲近的可心可信之人，”君麻吕如实回答，北辰的心防太重了，这些年水月那边也是一筹莫展，“这些年也就那小子能称你的心意，我想把他给你应该不会错的。”
“呵呵，那回头我该给你尝尝‘噬情’再把你丢给日向宁次如何？”北辰昱冷笑着。
“什么？！昨晚，北辰，我......”君麻吕霎时面无血色，自己竟是弄巧成拙了，那昨晚吃亏的是北辰，自己做了天大的蠢事！
“哼，算了，”北辰昱脸上忽然一红，恨恨道，“我知道你是想给佐助下药诱惑我，昨晚是个意外，不要再提。”
“北辰......对不起。”君麻吕通的一声双膝跪地，在自己心中北辰是神也是亲人，这次即使北辰原谅自己，他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宇智波佐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起来，水月的夜首这样子成何体统，下不为例，哼，”清晨的山风料峭，北辰昱裹紧墨绿长袍，“而且不许你动佐助，他没了我这些年的心血也前功尽弃了。”
急急冲出小屋的佐助，抬头正见北辰昱和君麻吕交谈，恰好听到北辰昱最后这句，心中莫名一甜，不再理会君麻吕的恐怖视线，上前搂住北辰昱：“昱，怎么起来这么早？”
不等北辰昱回答，佐助再次仔细端详着这个自己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的少年，昨天意外的中毒以及晚上两人意外的意外让他今天脸色更加苍白，墨绿色的华贵长袍下隐藏着纤细的身躯，一头如墨秀发缓缓迎风飘扬，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睛永远是最神秘的深邃。
“你......真是的，”北辰昱苦笑着，这下麻烦了，佐助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你的眼睛，别让我下手的时候对你有太多愧疚，“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君麻吕眼神一亮，嘴角忽然上扬，轻笑一声：“北辰，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让血璎来接你们回去。”
“知道了，”北辰昱目送君麻吕离开，轻轻推开背后环抱着自己的佐助，“不许离我太近。”
“怎么了，昱，我们......”佐助有些无措。
“昨晚，昨晚只是意外。”北辰昱深吸一口气。
“意外？你说什么？！我喜欢你......”佐助愤怒了，虽然自己是个黑暗的复仇者，自己配不上这个纯洁的人。
“我被你下药，仅此而已，”北辰昱平静地说着，见佐助眼中愤然，“不要对我有感情，佐助，这对你我都好。”我保护了你不被木叶暗杀这么多年，你把你的眼睛和生命献给我，我们两清，不要有拖欠。
“为什么？”佐助决心问清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昨夜得到了他，现在却感觉两人之间又被生生拉开了遥不可及的距离。
“你要复仇，容不下任何情感，”而我，在那个世界是一个失败的失爱者，在这个世界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我的过去满是黑暗与邪恶，我们的相遇就是我算计的起点，你们兄弟注定有一人要为我献出光明和生命，按照计划本来作为牺牲的是你佐助，虽然最近和月君达成协议，让你们兄弟在这一年放手一搏，赢的人可以选择生的权利，但你只不过是我蓄谋已久的一粒棋子，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结果，你不能打乱我数年的全盘计划，“一夜情也可以叫做爱吗，可笑。”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像我这么黑暗沉沦于仇恨的人怎么配得上一只骄傲的凤凰，水月的少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颠沛流离的毛头小子，有多少少男少女等待他的垂青，怎么可能轮到自己，连挚友都可以下毒手的复仇者——宇智波佐助！
“我们之间没有结果，佐助，”我配不上你，在木叶有春野樱，在音也有许多少女春心暗许，你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而不是心狠手毒的我，“休息几天，然后继续你的训练。”
“不必了，我在音忍等你回来，我会变强杀掉那个男人。”感到自己的弱小无能，佐助冷冷道，自己的表白彻底失败了，因为自己什么也不是，没有力量没有实力无法与北辰昱并肩而立，怎么可能拥有追求他的机会。我要终结仇恨的一切，拥有强大的力量，那时我会再一次对你说出今天的话。
佐助说完，身形速动，几下远远离开这里，不能让北辰昱看到自己悲伤的样子，脸颊忽感一阵冰凉，伸手一摸，些许流入嘴角，苦涩，这就是眼泪的滋味。佐助纵声大笑，放任久违的泪水，自己需要宣泄，使劲一拳砸在岩石上，石屑纷飞，手确感觉不到疼痛，一拳两拳......仰天怒吼，知道筋疲力尽。
眼见佐助离开，北辰昱丝毫不为之所动，轻笑着。这样，佐助这个傻瓜应该可以对自己死心了吧。北辰昱有什么好，冷酷无情，喜怒无常，不值得你投放感情在我身上，快刀斩乱麻，让你早点清醒也好。只是为什么自己心底会有一丝隐隐作痛，为什么自己此时一点也不开心，明明已经把佐助逼走了不是吗，好奇怪。
“呵呵，还是说我也早已做不到对他无情了吧，真是可笑，哈，”北辰昱蓦然惊觉，无奈笑道，“你们怎么才来？”
远处隐蔽的身影一惊，拔地而起，刀刃相向。
“跟踪到现在才找到这里，昨晚的村子灭亡不冤，”北辰昱嘴角邪笑，心下正喜，你们几个来的真是时候，成为我怒火的宣泄，“扶木！”
心情沮丧的佐助带着右手血污赶回音，一把推开等候着自己的香磷，丝毫不理会嗤笑自己的鬼灯水月，一头冲向修炼场。
“退下。”冰冷的声音，这是北辰昱，他竟然比自己先一步回来！
佐助按捺不下，推门进入，只见君麻吕与血璎单膝跪地，似乎在恳求什么，而端坐在高处的北辰昱脸色不善。
“北辰，你不能再......”君麻吕不顾佐助在场，仰望北辰昱请求道，不能再让北辰这样下去。
“少主，请你珍惜自己身体。”血璎一脸急切，满是担忧和哀伤。
北辰昱闻言，冷峻面容丝毫不动，嘴角微扬，双手一动，庞大查克拉瞬间凝成结界向外伸张、威压座下两人，佐助同感压力，寸步难移。
昱好像生气了，这是怎么回事？看君麻吕和血璎的样子，难道昱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受了难解之伤？佐助正在疑惑，只问北辰昱一声断喝。
“退下！”北辰昱结界力量再次引爆，宏大气劲登时将君麻吕与血璎两人震飞修炼场，两人随之倒地呕红，难以支撑。
佐助从来没有见过发怒的北辰昱，也从未想到强如君麻吕竟在北辰昱面前如此渺小，这就是力量的差距吧，就仿佛自己和那个男人一般，数年了自己的血轮眼迟迟不能进化开启那被诅咒的万花筒血轮眼。
“昱，你......”佐助感到身上压力一轻，上前道。
“你，看够了吗？”似笑非笑，北辰昱自身本就携带一股难以言喻的妖邪之气，眼神灵动但是不失邪恶，让人畏惧却又被诱惑，伸手一指，被压缩到极高密度的查克拉瞬间释放形成一道光线直射佐助心口，不及躲闪佐助随之倒地，“大蛇丸的替身术，呵呵。”看似随意又是一指，从地下掀起一道人影，正是千钧一发之际以替身术避开致命一击的佐助。
佐助不答话，全神贯注躲避着北辰昱凌空攻击，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迟疑便是身陷黄泉。北辰昱轻笑着，或指或掌，见佐助每次都可以勉力堪堪躲过，眼睛一眯：“果然不错，有进步了。”
佐助凝神静气，经过那一晚自己对眼前人更加了解，北辰昱名字之中不带一点温度，人如其名，出手取命从不失手绝不留情，那一晚自己怀中的似水美人竟然就是眼前之人，实在难以想象将两种相反的极端同时付诸于同一人身上，北辰昱就是如此矛盾的极端。北辰昱前一刻还在微笑，下一刻你的性命就可以不保，实在难以测度。
“灰飞烟灭吧。”北辰昱语寒出手更寒，整个训练场地自更深处的地心开始震荡不安，花岗岩地面竟也隐隐出现裂痕。
佐助不知北辰昱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此时北辰昱出手首次毫不留情，自己不得不瞬间开启咒印状态二，血轮眼紧紧注视北辰昱掌中那毁灭的气劲。就在北辰昱动手之时，佐助原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一道黑色光华自北辰昱怀中冲出化作一面光镜，一双同样冷酷无情的眸子冷冷扫过。
“你闹够了没有？！”冷冷一声怒喝，光镜中爆出数道黑色气流将北辰昱蓄劲待发的右手牢牢束缚，“给本座撤手！”
“放手！”北辰昱眼神一冷，掌中光芒更加夺目，在佐助眼中更是骇然，从未见过如此邪恶张狂的查克拉，竟还可以不断压缩积聚力量，有如一只蛰伏的猛兽伺机反扑。
“任性也要有所适度，”冷笑一声，镜中人提升力量，“解化天邪·神魔伏诛·碎！”紧缚在北辰昱右手的力量瞬间变幻，形成至极邪印一举击溃北辰昱掌中邪流，北辰昱嘴角流下一丝鲜红，犹自昂首对视着镜中之人。
“千鸟！”眼见北辰昱受伤，佐助全力一击攻向镜中，千鸟霎时爆窜而出。
“放肆！”镜中眼神锐利威严，同时一道邪流拔地而起生生劈断千鸟雷电，正欲直扑佐助之时却被北辰昱以同样的邪流阻住。
“你不许动他。”北辰昱右手小臂血流不止，不多时染红了整个衣袖，左手单手划印引动力量将佐助拖到自己身后。
“春宵一度就这么你侬我侬了，我的北辰殿下？”回镜婴中眼神凌厉。
北辰昱身形一颤，抬头，阴晴不定：“是你授意君这么做的，月君？！”
月君！佐助心中一动。
“呵呵，难得你这么在意一个人，君要做什么我乐见其成，只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哈哈哈，”月君大笑着，欣赏着北辰昱脸色变青，“你现在的表情真是难得一见，真是......”
“你说完了吗？”蓦然，北辰昱邪魅一笑，月君与佐助惊讶同时，回镜婴内传来激烈动荡，月君饶是面色不动仍是不敢再调笑。
“扶木，退下！”月君一声低喝，震动之声不减反增，“退下！”
“在我面前，强如你，又能奈我何，”北辰昱冷笑着，看着月君低诵咒语压下躁动，“我身上每受一分伤，你也要同样感受痛。”言罢，北辰昱握住右臂独自走出修炼场，徒留月君与佐助两人。
“这孩子，真是难缠的对手，”回镜婴中月君银面不见幕后表情，抬头问道，“宇智波佐助，回答本座，你对他动情了？”
“是，我想我不止是喜欢他这么简单，”佐助如实回答，北辰昱是水月的少主，听月君声音估计不过和卡卡西老师差不多年纪，估计不是北辰昱的师辈就是师兄什么的吧，“你反对？”
月君一愣，不想佐助会反问，这孩子真是傻的可以，北辰昱不仅可以让你对他动情，还可以夺走你的光明取走你的性命，如果你知道还会这么坚持如此吗。反正北辰昱不想欠佐助太多，索性也不点破什么吧：“随你们吧，那孩子我不怎么管。”言罢，黑光消失，黑色水晶牌落在佐助手中。
“小子，这个你收好，那孩子是火山下的冰山，也是冰山下的火山，你好自为之吧。”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惊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