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一.生命中的天使 ...
-
——————————————————————主线cp暂且缓一缓，要先写一下副线，不着急/滑稽
兄弟组，程枋x程桉
————————————————————————————————————————————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孩子，才刚刚3岁，父母将他抱到我怀里就离开了。
我叫程枋，12岁。父母工作繁忙，从10岁时我不得不一个人住，家里有个保姆会照顾我的起居。三年前家里多了一个小生命——我弟弟——程桉。他出生的时候我没见过他，他三岁时父母就把他丢给了我和那个保姆。
我就大概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一直活在别人的赞扬声当中，从很小就给我造成了[我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人]的错觉，导致有些过于完美主义，但至少在现在，我并没有觉得我自己有任何问题。
程桉小小的，肉肉的，身上很暖和，抱着怀里很是舒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睡着的，头发很细软，有点成浅褐色。
我并不喜欢他，但是我无法容忍别人不喜欢我，因为我一直都是很完美的人啊，没有人会讨厌这样的我吧？
笑脸相迎每一个人，我喜欢观察别人的表情来行事，读懂一个人要花很长时间，只要观察他们的语言和动作，就能了解他们。
程桉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但是不说话，都三岁了还是一句话不说，甚至连声音也不出一下。
“程桉，叫我哥哥，哥——哥”
程桉呆呆地看着我，样子很却弱，我叹了口气，笑着揉揉程桉的脑袋。他只是用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似乎想开口却又闭上了嘴。
我对他确实没什么好感，但是一直以来做什么都很优秀的我不得已要对他很好。每天早上自己去学校，程桉就由保姆带着，等我回了家，保姆做好晚饭就会离开，变成我和他独处的处境。
程桉不亲近我，可能是比较怕生，我一直很耐心地对他，后来我有听见他和保姆说过话似乎也很喜欢她，看来只是单纯的不和我一个人说话不和我一个人亲近罢了。
一年后班上转来两个学生，是异卵双胞胎兄弟，乐奕安和乐奕泞。乐奕安第一次考试就抢走了我的第一名位置，乐奕泞那个自来熟的个性抢走了我的人气。他们对我造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威胁。其实就连之前在这儿毕业了的他们的姐姐也优秀到成了个传说。
“那个人啊，不觉得太正经很无聊吗？”我听见那个刚来的乐奕泞在和别人议论我，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坏话......
“乐奕泞，不要说别人啊......”乐奕安弱弱地在边上提醒了一下乐奕泞。
那人非但不听，还越说越大声，他们两个人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乐奕泞的性格很是嚣张，几乎刚来就成了班上的中心人物，不得不说长着又好看，性格又好，虽然成绩是最差的，但不会有人讨厌他。而乐奕安性格偏内向，但脑子很好使，对人很有礼貌不像他弟弟一般，不过他似乎一直挺顺着乐奕泞的。
我讨厌乐奕泞，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个人的性格和我合不来。
某一天的上午，我的书上被人写了字，还随意涂鸦......
[那个人......就是他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
即使很生气，但是不能当着那么多的人做失礼的事情。这种行为实在是恶劣至极，无法容忍。
乐奕泞正好看向了我，对我咧开嘴笑了，意义不明的笑容。看上去像是得意......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让我乱了方寸。
一直熬到下课，脑子里全是乐奕泞那张讨人厌的脸，第一次觉得上课的时间过得是那么漫长，中午便去找他。
“乐奕泞。”
“啊？”乐奕泞正坐在桌上，盘着腿，嘴里叼了根巧克力棒，转头看向我。
“出来一下。”
“好嘞！”
他想都没想跟着我出来了，我听见他边上的两个人坐在位子上笑......自从他出现了，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全部都出现了，一切都不再顺我的心意。
我把书摊在他面前，乐奕泞弯腰看了眼书：“哦~真是恶劣啊......”
“......你干的？”
“蛤？！”
我收敛了平时一直对着别人的笑脸，表情严肃。乐奕泞茫然地看着我歪头，双手抱胸，像是在思考什么。
“是你吧。”
“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要针对你啊？”
“做这么幼稚的事情的人只有你吧，自从来了这里就到处和别人议论我不是吗？”
乐奕泞两条细长的眉毛下压，也不笑了，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只是被怒气冲昏了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指认就是乐奕泞做的。
“说了不是老子就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才懒得搞背地里的小动作呢，要是讨厌谁肯定明着说啊。”
“啊，是吗。”
乐奕泞开始有些不想再搭理我了，转身就走，我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弄破了手掌都浑然不觉。这个人真是太恶劣了！
回了家，程桉已经被保姆从幼儿园接回了家里，正坐在地上玩积木。双腿伸直在之间搭了一个很高的房子，我已经并没有兴趣再和他打招呼，保姆见我回来了，交代几件事就离开。
心情坏到了极点，程桉推开了我的房门，跑过来推推我的腿，爬上了我的腿上坐下，脸靠的我很近。
“哥哥。”
程桉很少会主动叫我，我有些惊讶于他主动找我，用那双小手轻轻放在我的手上。
“嗯......怎么啦？”
“哥哥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哥哥平时的表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有人欺负哥哥的话我......我帮哥哥打他！”
我笑了笑，这倒是说出了很可爱的话。
“程桉，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啊？”
“哥哥是个好人！”
“是吗。”
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小孩子真是单纯，我并不讨厌单纯的人。
“但是程桉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程桉咬咬嘴唇，抬头，“因为之前的哥哥看上去很可怕......”
“诶？为什么。”
“那个笑容，不像是真正的笑。现在哥哥的表情正常多了。”
可能就是这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我内心有所触动吧，小孩子看什么都能看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如果我不隐藏自己，程桉似乎会更喜欢这样的我。
而其他人不会，他们只能接受那个优秀的表面，我只要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的话他们就会自然而然欣然接受我。
高中，本以为好不容易脱离了乐奕泞那个家伙，却没想到他和我在一个学校，而他的哥哥去了更好的地方。
可能是长相过于亮眼的原因，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们都很在意他，还是一如既往得有人气-----但是突然就只限于女孩子之间了。
我不清楚他经历了什么变化，突然不再受男生们欢迎，反而很多人开始欺负他。乐奕泞从来不和别人走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人。
有时会有人在他的桌上或者凳子上涂胶水，在书上写字骂他，甚至丢掉他的什么东西让他找不到。乐奕泞从来没有任何反应，以前只是单纯的学习不好，开始变得不讨人喜欢还逃课，经常和老师对着来。
我在隔壁的班级，曾关注过他，总感觉这个人变沉闷了很多。班上风气并不好，乐奕泞夹在里面，格格不入。他逃课已经不下十次，还老引起轰动，别人欺负他，他就转着欺负老师。到后来没有人再愿意管这个问题学生。
和身边的人打完招呼，就离开学校准备回家，不远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乐奕泞正踢着石头，慢慢晃悠着，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快步走向前，想要早点离开。
“喂，那个谁。”
我被他叫住了，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礼貌性地笑笑：“有什么事吗？”
“你......笑着累吗？”
“什么......”我挂在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
“我问你笑着累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看来你混的也不怎么样嘛，被人欺负了吧？”我故意戳他痛处，“以前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现在轮到别人来欺负你了？”
乐奕泞呆呆地站在那里：“我没有欺负过人啊......”
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却不记得，我很是不爽，转头要离开。
“那个，你是说初二的时候有人在你书上乱画的事情？”
“......”
“不是我做的！”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被人侮辱，即使只是在我的书上做小动作，但对于我来说很严重，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被人讨厌过。
“真的不是我！”
“那是谁？除了你当时讨厌我以外，还有其他人吗？”
“你还记得坐在我身后的两个男的吗？他们干的，我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当然我绝对没有参与。”乐奕泞捡起脚下的石子，把玩着，“因为看不惯你。”
“怎么可能？”
“你以为谁都看得上你吗？总会有人嫌弃的吧，话说你好像一直以来自我感觉良好啊，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过于自信的人。”
反而被乐奕泞戳到了痛，胸口处一阵疼痛，我不想承认这样的事情，长久以来活在别人的赞扬声中，我确实逐渐变得比谁都在意他人的认可，甚至有些病态了。
我转头就走，乐奕泞还想开口说什么我也没听见，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头晕脑涨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乐奕泞的话让我很是不安。要是这样的我被人讨厌了，那我就不是完美的人了？
“啊，程枋，你回来了啊！”保姆看见我正笑着对我打招呼。
我少有地没有回复，低着头就往房间里走，完全忘记了我在别人面前所谓的人设。那种东西已经不重要了，我讨厌这样的我自己。
没多久保姆就走了，只留下我和程桉，程桉再次进来找我，每次感觉我不对劲时都会很可爱地来安慰人。
然而这一次我没有心情理他，烦躁到想要破坏什么东西。眼前所有的东西——就是程桉了。他刚靠近我我就推开了他，即使没有很用力，但他的身子很小，还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程桉有些无助地看着我，但还是慢慢试探的凑过来。我又忍不住伸手把他推开。我承认，我把气全部都撒在了程桉身上，而且这样做很幼稚。不过人在烦躁的时候，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哥哥。”
“别过来烦我！”我失态地对程枋喊起来，这辈子我可能是第一次发脾气。
程桉还是靠过来，抱住了我，我猛地弄开他，在那一瞬间，程桉摔在了地上。我不知道原来他有那么轻，一用力就能倒下。程桉的额头撞到了桌子，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出，我蒙住了，呆愣在原地。
彻底清醒了，我做了不好的事情，赶忙从柜子里拿来药箱去找可以止血的东西。程桉哭了，是被我弄哭的......我不是他说的什么好人，我弄哭了他......
“很疼吗？要去医院吗？！”
“呜......”程桉捂着伤口处，眼泪直流，哭个不停。我注意到程桉的长睫毛被泪水打湿，眼睛水汪汪的，竟很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手拿开，我看看。”我把他的手拿开，检查伤口，还好不严重，血已经不再流了，我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贴上创可贴，“要是觉得不行你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
程桉抬头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哽咽声，轻轻抽泣，身体微微耸动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程......程桉？”我有些不安，做了这样的事情被他讨厌了也在情理之内。
许久，程桉突然伸出小手摸了摸我耷拉下来的头，轻轻揉着，对我挤出来了个笑脸，明显还很疼。
“程桉不疼，一点也不疼！哥哥不要担心我，我不怕疼哦~”
“......程桉......”
那个笑容在我心中化开甜腻腻的，暖暖的，一阵热浪涌上来，我的眼泪也止不住流。程桉有些着急，把我的头抱在他怀里，开始安慰起我来。
“哥哥不要哭，不要哭，哥哥一哭程桉也想哭了......”
我点点头，但是却很难止住，一旦哭起来就很难停下来了。他......是天使吧......
“你不生我的气吗？”
“我最喜欢哥哥了，哥哥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从那一刻我彻底无法再讨厌起他，之前居然会觉得他是个麻烦的存在，看来是错怪程桉了，他简直就是个天使......
“我也最喜欢程桉了。”
“嗯！”
那天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再也不在意那件事情了，因为我有程桉，只要他喜欢我就可以——都不在重要。
我很少再去关注乐奕泞了，因为他这个人我无论如何也和他的性格合不来，既然是无所谓的人，那也没必要再去理会了。
只是在某一天，我看见了乐奕泞正拿着刀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又一道，没有割到动脉，但是却很深的伤口......
乐奕泞坐在午休时几乎不会有人去的操场跑道边的台阶上，看着伤口出神。我不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乐奕泞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无法理解。
我站在树后面偷偷看他，完全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乐奕泞拿着带血的美工刀，环顾四周，那双一直闪闪发光很有灵气的眼睛变得无神，很是茫然的样子。他动手把刀对准动脉处，毫不犹豫割了下去，但是刚有血流出来就立刻把手收了回去，踩断那把刀，像是发了疯一样。
“喂，乐奕泞。”
猛然转头看见我在他身后，立刻把手藏进了校服的袖子里。
“啊，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讲话啊真稀罕哈哈哈哈哈......”
我的视线落在了他左手上，刚才的血已经染红了袖口，滴落下来些许......他又把手往身后藏藏。
“我帮你去叫医务室的老师。”
“不要！别让老师知道！”
乐奕泞突然很激动，扯住了我，眼神中透露着害怕和祈求的神奇，我止住了脚步，看向他。流血量还好并不多。
“把伤口露出来，别被袖子蹭到了，我去帮你拿绷带，你待着别动。”
“嗯......”乐奕泞这才松开了手。
不清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跑去借了绷带和消毒用的东西回来，乐奕泞真的就乖乖坐在那，还把袖子撸起来了。
我坐到他旁边，扯过他的手开始擦去血迹，处理伤口。很想问他到底在干什么，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因为被人校园暴力做这种事情的——毕竟是个迟钝的傻子。
“啊......你还真温柔呢。”
“我总不能不管吧？”
“随意？”
“闭上你的嘴吧！”
“我说，你最近不笑了诶。”
“怎么？不可以？”
“可以！我正好讨厌那个恶心的笑容。”
“会痛吗？”
“什么？你说割腕？应该是不痛的吧？没什么感觉，你试试？”
我嫌弃地看了眼乐奕泞，他竟然说着说着笑起来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割腕纯粹是因为好玩。
恶意地用力碰了一下乐奕泞的伤口，他瞬间疼得嗷嗷直叫唤：“卧槽你他妈的干什么呢？！疼疼疼疼疼......”
“不是某个人说不会痛的吗？”
“艹，你怎么不试试感觉再说！？”
“我又不想要自残。”
乐奕泞翻了个白眼：“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正常人不都看到了先会一脸担心问东问西的吗？你还是不是人啊......那么淡定。”
“难道你自残想要别人来关心你刷存在感吗？”我叹了口气，并不想发表什么意见，反正我对他也没什么兴趣。
“啊，猜对了，学习好的人脑子真好使。”
乐奕泞这一句话让我真是吓到了，博得别人的同情心有什么好的况且他可不像这样的人。
“哦，是吗。”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不过是个玩笑。
我帮他包扎完伤口就走了，又留了乐奕泞一个人在那里。
我至始至终都不可能清楚乐奕泞到底在想什么，因为我不可能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想知道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我在12月份的时候生了场病，请假了几天。这几天程桉一直很细心地照顾我，尽了他力所能及的事情。听保姆说，在我睡觉的时候，每隔几分钟就要给我倒水，水一冷就要换成热水。说是要是我醒来了，就可以马上喝到水。怪不得我说杯子里的水为什么一直都是温热的。
再次醒来，程桉就躺在我的床边上，看来是累着了，我生怕把感冒传染给他，离着程桉远了一些。但是程桉却往我这一边又靠了靠，硬是要挨着我睡，无奈我只好继续躺下。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第二天就变成了抱在一起睡觉的姿势。
“唔......”程桉在我怀里扭了扭，才睁开了眼，“哥哥早上好。”
“早安。抱歉，感冒没有传染给你吧？”
“没有哦~程桉的身体特别好！”
我笑着揉揉程桉的脑袋：“托你的福，我也好多了。”
“嗯呐！哥哥要快快好起来，这样程桉就会很开心。”
“好的~”
今天难得身体舒服了些，打算出门透透新鲜空气，既然是难得的生病就稍微偷个懒，不那么快去学校好了。
好巧不巧的是，碰到了乐奕泞。
他正在这一带晃悠，看来是逃课，但是他身后少有得跟着一个女孩子。她穿着别校的校服，是个个子很小，黑发及腰的女孩，长相在中等但是让人看着很舒服的脸。
按道理乐奕泞即使很受女孩子喜欢但是是不会带着女孩子的，逃课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啊......眼镜仔！”
“......”我有些不满，居然这样称呼我。
“你也逃课？”
“我生病了......请假......”
“这看上去不像是啊......”
“我好的差不多了，出来透透气。”我叹了口气，“话说你又逃课吗......”
“啊，是呢，带女朋友出来玩。”那个女孩子看见我很明显得往乐奕泞身后躲，乐奕泞笑着拍了拍那个女生的头，“不怕不怕，他又不会欺负你！”
“你......你好......”那女孩子探出头却弱地和我打了声招呼。
“你居然会找女朋友......”
“啊，不行吗？她叫秦子笑。隔壁学校的，上次逃课在外面认识的，当时她也是，就聊上了。”
“......是吗，那就不打扰你了。”
“哦，好的！”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走了，乐奕泞那个人做事真的越来越奇怪了，最近怎么光做一些以前不会做的事情。
稍微晃了一圈，便走回去了。这之后又忍不住观察了一段时间的乐奕泞，他最近逃课的次数也越来越平凡了，看来是一直在陪他那个所谓的女朋友。
我真的无法理解乐奕泞，他是唯一让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人类。
最近回家，程桉都会吵着要亲我的脸，说是别人教的......我并不喜欢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拒绝了好几次。程桉每次都有些不开心地看着我，我也很是无奈。
“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我上次听说了，每次离开家或者回来都会给家里人亲一下的！”
“......这样吗......”
程桉不满地鼓着嘴，双手插腰看着我。我无奈，蹲下身子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程桉突然如同触电了似的捂着额头满脸通红。
“不是程桉说要的吗？”
“唔......被......被吓到了......”
“那以后就不做这样的事情了？”
“不行，我要！”
我笑着又恶意地在他左右两边脸上又亲了口，程桉乖乖站在那，小脸红红的，莫名让人产生了想要欺负的欲望。
“脸红了诶。”
“......”
“那么嘴巴还要吗？”
“......才不要！”程桉突然回过神赶忙摇头，跑到一边去了。
看着程桉这副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那么想做这种事情啊，不由得也感觉脸热热的......
后来程桉逐渐养成了习惯，开始每天都要亲我一口，也没那么害羞了。
程桉变得朋友逐渐越来越多，我知道他性格好很惹人喜欢，看来与他人的交际能力也还不错。只是我每次看见程桉和他的朋友在一起玩，甚至带回家，我都莫名不爽，总感觉被他忽视了......我不太喜欢他周围的朋友......
这有一种好像对自己的亲弟弟产生了强烈独占欲的感觉，这样很奇怪，不应该是正常拥有的情感。
－待续－
